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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同行是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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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同行是冤家

祝童果然在看汪记者的手机。

虽然录制的不甚清晰,画面稳定性不太好,大致情况还是能看清楚的。

此刻他们已经回到酒店,尹石风身上的伤也处理好了,都是皮外伤,只难看点,没什么大碍。

祝童看完思量片刻,把手机递到张伟面前,问道:“这两个人你认识吧?”

张伟瞟一眼定格在屏幕上的图像,点点头,却没说话。

“一号的人?”祝童又问。

张伟又点点头,还是没说话。

他确实不知道该怎么说好,西京这片地方看起来很平静,可与西部大部分多民族聚集区一样,维稳工作一向是各级政府部门最触碰不得的敏感的神经。

作为省刑侦总队队长,张伟接触到的东西更多。所以他直到现在还不敢相信,那两位同行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差点挑起一场足以震动整个西部的冲突事件。

如果不是祝童与秦可强先是一雷霆手段控制住局势,又祭出“金钱万能”的杀手锏化去厌气,后果还真的不好说。夜市的摊档上可到处都是各式各样的锋利的刀具,与那个年轻小伙子一般火气旺盛敢想敢干的伙计少说也有几十个,他们如果动起来……

“你觉得,这是他们自己不懂事,还是被迫执行指令?”祝童沉吟片刻,问道。

“他们两个都是老警官了,不会不知道深浅。”很明显,张伟有为同行求情的意思。

“这个时候了,你还想做好人?”祝童打开笔记本,将iPhone连上去,边看变说;“做官与做警官不是一回事,你如果还是这个样子的话,副厅级就是你顶点了。还记得去年被判无期的那个富豪校长吗?几年前我们打过交道,他也是副厅级,那其实是个很讲义气的人。我现在还记得他对我说的一句话,现在送给你。他说:当官不能没有当官的朋友,但想要不断的升官,就必须时刻更新你的朋友。况且,他们顶多算是你的同行。”

“他的话……什么意思?”张伟似乎没听明白。

“直白些说,同行是冤家。要升官必须心狠手辣。对于同行朋友,该利用的时候要知道怎么用,该踩的时候一定不能心软。他之所以从机关到学校去做校长,就是因为一时心软没下脚,被一个朋友踩下去了。他是受贿,但没有贪污公款。他身家并没有那么夸张,顶多一千万。”

“你怎么知道?”张伟是看过内部通报的,祝童嘴里的数字与实际情况相差无几。贪污是硬性数字,受贿的金额计算起来水分最大,也许一块不起眼的手表、一张不知真假的字画,在心怀叵测的办案人员笔下就是受贿几十万、上百万。

“我就是知道。”祝童嘴角浮起笑纹。他从那个人手里拿到了一百万,当时曾劝对方找机会离开当地,到别的地方发展。可是对方认为他已经无心仕途了,想在学校里过几年安稳日子,不会有什么问题。

结果正如祝童当初预料的那般,把他踩下去的朋友不放心,怕他又东山再起的机会,直接把他踩进监狱了。

张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放下为同行说清的念头,静静地看祝童忙活。

十几分钟后,祝童剪切出一段视频资料,让张伟看过后道:“现在通知他们一声,就说你很生气。给他们半天的时间,如果你感受不到诚意的话,他们背后也老板保不住他们。”

说着,祝童把那段视频资料复制到一个优盘里,递给张伟。

“我……需要什么样的诚意?”张伟接过优盘,很是意外。

祝童的剪辑技术十分娴熟,好像经常做这样的事。繁杂的资料被他如此这般处理后,事情的骨架很清晰。

“你和黄海,需要他们这样的朋友。”祝童轻描淡写地说。

张伟这才明白祝童的意思,这份东西根本就是一根小辫子,为了避免类似的情况再次出现,随时可以扽几下。

祝童也是无奈,尽管知道对方是冲着他来的,想要借这件事给王向帧下个不大不小的绊子。可他只是博弈双方棋盘上的一颗棋子,现在需要做的是尽快跳出棋盘,反击,只会越陷越深。

祝童点了支烟,吸了几口道:“下午我就回上海了,年内只怕没时间再到西京这边来,张队有空去上海一定记得来看我。”

“这里杂事太多,去上海要看机会。不过……很快就会有个机会,我刚听到消息,黄处很快要回上海了。”

“黄海……”祝童怔了怔。

“他比我悠闲,经侦总队队长,也是副厅级。”张伟面有得色地说;“你个黄处……应该是黄厅了。你和黄厅关系好,替我说说,干脆把我调到上海得了,做他的副手也是好的。”

祝童看着张伟摇头笑道:“张队,别在我面前玩口是心非那一套。我们是朋友,不是同行,隔行如隔山啊。”

张伟被祝童戳破心思,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尴尬地偷笑。

事实上,之前张伟对黄海并没什么。没有黄海,他现在还是武汉一个区的刑侦队长。可被借调到公安部一段时间,又来西京做了一年省刑侦总队队长,他被各方面看成是黄海的嫡系人马。

到什么山唱什么歌,到了一定的位置,心思肯定会有所变化。张伟本以为黄海很快就会来西京做省厅常务副厅长,那样,虽然对他的工作方面有不小的帮助,却也成为他升迁道路上的一道不可逾越的高山,只有黄海进步了他才能跟着进步。

问题在于,黄海实在是太年轻了,三十岁不到的年纪,短期内升任厅长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这个人,你注意一下。”祝童点到为止,从汪记者的手机里调出一段视频资料放给张伟看。

“无鱼喇嘛,他有什么问题吗?”张伟中午在天轮寺见过江小鱼,知道他是天轮寺新任知客僧。

“没什么问题,只是请张队注意一下。有什么发现……如果方便的话,知会我一声。”祝童字斟句酌地说到这里,又道:“他是我的同行,也是朋友。”

“知道了,同行是冤家吗。”张伟故作释然。

他可是知道祝童一些事的,对他的习惯多多少少也有所了解。祝童既然让他关注无鱼喇嘛,这个人就一定有问题。

送走了张伟,祝童毫无睡意。关上门再次拿出汪记者的iPhone,打开一个隐秘的文件夹。

“真珠……”看着屏幕,祝童低低地念叨着。

祝童提起江小鱼是有所指的。

几乎同一时间,也是这家酒店的另一间客房里正上演着一场香艳火爆的闹剧。

既然香艳就绝对不会是一个人,女主角是省外事办的窦处长,而南主角,就是祝童与张伟刚才提到的无鱼喇嘛。

下午,江小鱼借口为外国客人负责,随窦处长的车队一起到了西京。

他的口才本就不错,在西京很是有几个朋友,又是经常与女人打交道的厉害角色,早就大致摸清楚了窦处长的虚实。

窦处长的老公比她大个七八岁,身体虽然相当不错却是个书呆子型的地质学家,在西京乃至国内都有些影响。

也许是太热爱自己的专业了,他每年有一半的时间都在野外从事考察、研究工作,还要抽出时间出席业内的一些比较重要的交流活动,两个人每月能见上三五次面就算不错了。

晚上,江小鱼借口为客人压惊,在西京最好的酒店宴请雷曼参议员一行。

按照工作程序,接待雷曼参议员这样的客人有很多规矩是不可愉悦的,特别是在吃饭这件事上尤其需要慎重。

窦处长当时就拒绝了江小鱼的请求,雷曼先生一行晚上也确实有安排。也许是受王向帧省长在天轮寺“偶遇”雷曼参议员的影响,省接待办的领导要来亲自宴请他们。

可江小鱼并不气馁,拿出两只天轮寺特有的赤金天轮,说是请窦处长转送给雷曼参议员一只。他没说另一只给谁,可这种事是不需要说的很明白的。

出于女性的敏感,窦处长感受到了这个外表粗狂、言语却细致有趣的喇嘛对她“不怀好意”。

奇怪的是,这并没有让她觉得讨厌,内心反而有一种沾沾自喜的感,与莫名的刺激与期待。

雷曼先生一行住在这家酒店,窦处长也开了房间,以随时堤防出现类似于小马哥或天轮寺那样的突发事件。

晚上十点多,安置好雷曼先生一行后,窦处长独自一个人呆在房间里生闷气。

还是因为“私自”安排了雷曼参议员与王向帧省长的“偶遇”,省接待办的领导似乎对她有些看法,虽然表面看不出什么,可那些微妙的东西只有当事人才能感受到;那眼神深处似乎在说:你是个叛徒。

窦处长满腹委屈无从诉说,席间就多了喝了几杯苦酒。

按照平时的工作习惯,安排好客人后,领导会抽出些时间听她汇报工作。可今天领导好像忘了,酒席一散就坐车走了。

就是在这样的状态下,窦处长接到了江小鱼的电话,邀请她到酒店的茶坊里聊聊了。

窦处长接到第一个电话时想也不想就借口要休息,拒绝了。

躺在酒店的客房里,她越想越委屈,忍不住就拨打老公的电话。

电话接通了,她满腹的委屈还没说两句,老公却听不进去了。他正在广州参加一个学术会议,脑子里根本没有空间消化这些。

于是,两人在电话里不咸不淡的聊了两句,就挂断了电话。

静静地坐在床前,窦处长气得大骂老公是书呆子,一点也不体谅她的辛苦。

也就在这个时候,房间里的电话又响了。

还是江小鱼,他一直在寻找机会。送给窦处长的那只天女散花赤金天轮里装有一枚微型窃听器,他以为,现在正是突破的绝佳时机。

窦处长这次果然没有拒绝,她是个很注重仪表的人,收拾了一下就去了。

茶坊里不只有茶,还有酒。

她的酒量本就不错,这些酒根本算不得什么;可酒入愁肠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西部清晨的灿烂阳光穿过窗帘的缝隙凝成一道妩媚的光柱,投射到大床上。

房间里一片狼藉,衣物散落在地毯上,从门口到床边标示出一道凌乱的线路,连空气中也弥漫着暧昧的味道。

光柱一点点挪移,爬过皱成一团的米色毛毯、粉色内衣,落在一片雪白晶莹的肌肤上。

床头柜上的手机响起嘹亮的号角声,那是主人定好的闹铃。

一条丰腴白嫩的手臂探过去,在手机上拍一下,号角声戛然而止。

又一条肌肉粗壮手臂从另一侧探过来,落在那片白皙的肌肤上,轻轻抚摸着。

女人的神智正在半梦半醒之间飘荡着,她舒服地呻吟一声,挪动两下爬在软床上,以让这难得的爱抚的范围更深大些。

她正陷入一个深长而甜美的梦境中,不愿醒来,更不愿睁开眼。在她迷离的意识中,只要睁开眼,一切都会化为乌有。

渐渐得,那只手移到她的身下,攥住了一团柔软缓缓揉搓着。接着,一个身体从背后压上来……

在强烈的快感中,窦处长喘息着勉力睁开眼。

她先是看到了一个健壮的臂膀,茶色的肌肤与老公有些相像。但她知道,这个正在她身上起伏纵横的男人不是她的老公。

“呀……”她彻底醒了,随即高声尖叫着用力挣扎,想要摆脱男人的侵犯。

可是,男人似乎有公牛般的力量,经验老道动作娴熟,轻易就制服了她的挣扎。他没有去制止她的叫喊,而是放肆地以一阵急促而深入的强力冲击,把她的尖叫变成了呻唤。

女人刚闭上眼,一个粗糙的吻就霸道的印上来,将她仅有的一点理智淹没在强烈的快感之中。她开始追赶对方的节奏,索求快感;在对方的暗示变换体位,以各种姿势迎合那深入心灵的狂猛撞击声……

不知过了多久,阳光移到了床头,大床终于停止了颤动。

女人再次睁开眼,迷离地看着依旧压在她身上的男人,轻笑着说道:“真美。”

“你起来。”女人瞪着他,用同样的音量道。

“我很想尊重您的意愿,可是,身不由己啊。”男人低下头,含着一颗微紫,在唇齿间辗转着。

女人咬着牙,曲起双膝用力扭动,总算脱离了对方的魔掌。

她拉过毯子裹住自己的身体,指着门道:“你走吧,就当没有发生过。”

“可是,已经发生了。我们都很愉快,不是吗?”男人站起来,赤裸着精壮的身体走到床前,将窗帘一把拉开。

女人似乎受不了如此明媚的阳光,微眯起眼,看着这个沐浴在阳光中的男人,不禁轻轻咽了口唾液。

炫目的感觉如一阵风般,摇摇头就被抛诸脑后,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问道:“你费尽心机……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怎奈相思无拘检,意马心猿到卿卿。雨卿,不能怨我鲁莽,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忘乎所以了。你是我今生的劫数,躲不过,逃不脱,无可奈何。”男人转过身,笑嘻嘻地说出一番“深情款款”的话语。

“你是魔鬼,天轮寺的魔鬼。滚……”女人气急,咬着嘴唇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她已经准备接受对方的解释,比如酒后失控之类的,可男人这般戏谑的态度是最可恨的。

“如您所愿,我这就走。”男人从地毯上捡起僧衣袈裟,迅速穿戴起来。

夏天,衣物本就单薄,只几下就有了些道貌岸然架势。

穿戴好了,他走到门边盯着女人的眼睛道:“走了就是来,来了就是走。走了可以来,来了也可以走。在你我心里,都忘不掉那昙花般艳丽的美妙滋味,走与不走没什么区别。阿弥陀佛……贫僧悟得双修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咚!”地一声,女人抓起手机,恨恨地砸向被男人关上的房门。

嘴角,却浮起一丝淡淡地苦笑。

她一直都是知道,虽然喝了不少酒,但那只是一块遮羞布而已。

这个男人……不是寻常的喇嘛,让她感到迷醉的是他眼睛深处闪烁的桀骜与不加掩饰的欲望。

作为一个颇有魅力的女性官员,她平时接触到的多是顶着虚伪的面具、想偷吃又不想惹来麻烦同行,对于他们,她早就厌烦透了。

是的,她知道这个自称无鱼的喇嘛感兴趣的不只是她保养的还算美好的躯体,但那又如何?

昨天晚上喝茶时,他很直白的拿出一张据说存有一百万的金卡,要求很简单:请她在方便的时候,为天轮寺多介绍一些有来头、有身家的客人。

她是个很聪慧的女人,从两人的交谈中隐隐约约感觉到了另一些东西。

比如,无鱼喇嘛做喇嘛的时间并不长。

虽然他说是空雪活佛的弟子,之前一直跟随修行一种叫八步甲的秘传法门,修习这种法门很辛苦,需要在漫无尽头的旅行中感悟人生的真谛,寻觅佛法的真谛。

他走过很多地方,有丰富的人生阅历是真的,是否跟着师父修习那种的叫八步甲的法门,就很值得怀疑。

虽然他没有明说,她很是能感觉到他现在最大的不安在于,作为主管宗教事务的专门机构,省宗教事务管理局对天轮寺活佛更迭的情况很重视,近期将去天轮寺审查空雪活佛即其追随者的资质与过往的履历。

他和他师父空雪活佛的履历,只怕有些问题吧。

她没有收那张有百万巨款的金卡,只接受他的邀请,今天晚上参加一个有宗教事务管理局局长参加的晚宴。

去还是不去呢?她有点那不定主意。也许,该问问妹妹窦雨虹,对于男人,她的经验比较丰富。

可是,这种事,怎么说得出口啊!

贫僧悟得双修法,不负如来不负卿……他的双修法,真的很厉害啊。

祝童是现在的江湖酒会召集人,值此非常时期,上午免不了要忙于应付。

首先就是雪狂僧与江小鱼的事,空寂大师昨天招来雪狂僧见了一面。

他试图劝说雪狂僧放弃天轮寺,可一向对他言听计从的雪狂僧这次表现得很坚决:即使退出江湖道,也不会离开天轮寺。

空寂大师很失望,劝说以不欢而散收场,雪狂僧没有停留,连夜返回天轮寺了。

第二桩是梅夜梅老,也与雪狂僧一起走了。

尽管很多人都对“神钩王寒”有一定的看法,可他曾在梅家最艰困的时期施以援手。梅夜说,如果没有“神钩王寒”送给他的那笔钱,六品梅苑也许已经变成江湖道的一份记忆了。

梅夜去天轮寺是要住下,为“神钩王寒”修一座陵墓,立一块石碑。

祝童认为梅老这样做有风险,不如把“神钩王寒”的骨灰运回去,在东部找一个名山大川安葬。他尤其反对立碑,梅夜要在那块石碑上刻下“神钩王寒”传奇色彩浓厚的一生经历。

那样做,也许现在没什么,可终究会给江湖道带来麻烦。

可梅夜已经去天轮寺了,最后,道宗水长老答应去说服梅老。

第三件事最让祝童头疼。

蓝宇先生已经与空寂大师、羽玄真人达成了初步意向,补偿一品金佛九亿人民币,二品道宗七亿。

金额敲定了,蓝宇先生提出的支付方式让他们无法接受。

蓝宇先生说,三品蓝石早年在上海买了一栋写字楼,现在的市场价大概在十八亿左右。他想把这栋写字楼交给东海投资,当做对一品金佛和二品道宗的补偿。

空寂大师没说什么,只是念佛。羽玄真人直言,如果三品蓝石有诚意的话,不如把那栋写字楼卖掉,把现金分给他们;或者干脆拿出十六亿的现金或有价证劵来。

祝童知道二品道宗现在需要现金,大笔的现金,所以羽玄才会不同意。他劝羽玄真人与蓝宇先生做下来再商量商量,实际上心里也不太愿意。

市值十八亿的写字楼,如果转让的话,只缴纳契税与各种规费就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以东海投资现在的财物状况当然拿的出这笔前。可投资公司需要的充足的现金,而不是一栋变现能力极差的写字楼。

管理也是个问题。蓝宇先生说,那栋写字楼地理位置中等,每年给蓝家带来的收益并不多。东海投资不能迎来两位大股东的同时,又背上一个沉重的包袱。

况且,蓝石家当初购买的价格不超过一亿人民币,现在的市价很大一部分是综合周边的楼价后的估值,真正买卖的时候,能值多少还很难说。

可祝童也知道,以三品蓝石现在的财务状况,一下拿出十八亿现金也相当困难。家族里本来就有不少反对的声音,勉强而为的话,只怕他这个蓝石家族的掌舵人会面临更大的危机。

这个时候,谢腾龙父子来了。他们与江湖道高层接触的机会不多,这样的机会当然不会放过。

于是,事情就怎么拖了下来,双方都同意,等于蓝正式接任三品蓝石的代表人后,在坐在一起商量一个双方都可以接受的办法。

中午,祝童陪雷曼参议员一行出席窦省外事办举行的送别宴会,不可避免的见到了窦处长。

祝童仔细观察了一些,窦处长与那位真珠的眉眼、身材真的有些像。据说,窦家曾经也是西京官场上了一个响当当的势力的代表,可惜家族这一代没有男丁。

两个女孩子当时又都是性情中人,支撑不起那么大局面。

祝童知道昨天晚上江小鱼请窦处长喝茶的事,看着看着,就品出一些别的味道了。

窦处长感觉到专题的目光,瞟了他一眼。她读出了祝童眼睛深处的暧昧意含,没来由的,双颊飞出层淡淡的红晕。

完了,这个女人被江小鱼拿下了。

祝童免不了暗自惋惜了一番,又想,以窦处长这两天表现出的手腕与心性,谁拿下谁,还真不一定啊。

笑呵呵地与窦处长碰了一杯,就把这件事丢开了。

第三章 暗潮涌涌 目录 第五章 诊室内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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