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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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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尴尬

凤凰城,跳岩旁的酒吧。

叶儿在吧台里用一只毛笔沾着水在桌面上写字,青梅在不大的空间里巡视。

夏日,来凤凰休闲的人多,也许是因为叶儿和青梅两位美女坐镇的缘故,酒吧这两天的生意异乎寻常的好,曲奇忙的提溜乱转,所有的台子上都被坐满了。

吧台旁有两只圆椅,两个学生摸样的年轻客人正坐在上面对着叶儿发呆。叶儿似乎习惯了,若无其事的写自己的字。

两天来,叶儿虽然在酒吧里,大部分时间却在习练术字。她知道自己要学的东西太多,祝童替她推开了一扇大门,那是一个传奇而神秘的世界。进入这个世界没有捷径,勤学苦练而已。

凤卓青羽如今就挂在叶儿腰间,陈大妈用蓝色土布缝制了个笔套,很小心的保存着。自从知道了这只笔是祝门三器之一,叶儿再也没用过它;虽然,祝童说用凤卓青羽书写术字有事半功倍的奇效。

吧台上的电话响了,叶儿放下毛笔拿起话筒。

“叶儿,我到上海了。”里面传来祝童的声音。

“顺利吗?”叶儿腮角浮起一丝微红,这一刻是那么的清丽动人。

“还不错,我在水上人家。叶儿,这几天要小心点,有个很厉害的人可能出现。他以前叫空木大师,是普贤寺前任主持。”

“嗯,我会注意的。木长老来了,他们就在酒吧里。李想,是不是太麻烦人家了?”叶儿不希望祝童担心,抬眼望向酒吧。空木大师与八仙……应该是七仙占据了酒吧里的三张台子;吆五喝六的最是热闹,只是装束有点怪异。不过这里是凤凰城,奇怪的人多了,他们并不是太显眼。

叶儿病好后,对木长老没有多少记忆。但她知道,木长老曾为竭尽全力帮助过自己,现在,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安全。

这样的状况,她到现在还不太适应。

“不麻烦,木长老在就好了。告诉木长老,空木大师擅长蛊术,我曾在他那里吃过亏。不过,叶儿不用怕他的蛊术,你有蝶神护佑,只要与木长老在一起就不会什么事。还有件事,井池雪美小姐快到了,你们可以一块回来。”

“是你叫雪美小姐来的吗?”叶儿温柔的问。心里略微有点吃味,那个小丫头一直对祝童贼心不死。

“算是吧。两分钟,时间到了。想你,亲一个。”祝童挂断了电话。

叶儿又听了会儿,才恋恋不舍的放下话筒。

想了想,叶儿拨通黄海的电话。

一位苗装少女推开酒吧的门。

曲奇迎上来,愣住了。

“嘘,我来喝酒啊,还有位子吗?”苗装少女顽皮地将手指竖在唇边。

“没有了,小姐跟我来。”曲奇很快反应过来,引着苗装少女走向吧台。

曲奇的手搭在吧台前的两个年轻人的肩上,轻轻一按,两个年轻人就滚成一团。

曲奇连忙扶起他们,拍打着他们身上的土说:“喝多了吧?小心点。”

“他喝多了。”被碰的那个指着同伴道。

“你才喝多了呢,刚才……刚才有人推我。”

“明明是你不小心。色迷心窍了吧。”

“你胡说,就是有人推我。姐姐,您看到了吗?”

“我什么都没看到。”叶儿抬起头,莞尔一笑:“这次酒钱我请,你们是来写生的学生,去画沱江吧。”

打发走了两个学生,叶儿对苗装少女笑道:“雪美小姐怎么到这里来了?”

“有人请我来接你。”苗装少女坐上圆椅子,全不管周围人的眼光旁若无人地道;“叶儿姐,来杯好茶。”

“只怕小店没有能被小姐看得上的茶。”叶儿在九津呆过,知道井池雪美一向讲究,倒了被白水给她;“我暂时还不能走。”

“咦?叶儿姐变了。”井池雪美伏在吧台上仔细看着叶儿纯美的面容;“本以为这个世界上唯一能降住他的只有你,现在好像变了。不好不好,叶儿姐,你不能迁就他。”

“为什么不能?”叶儿淡淡地道。

“明白了。”井池雪美莞尔一笑,低声问:“他是不是很厉害?”

“什么很厉害?”叶儿不解的问。

“就是……就是在那个的时候,很厉害。”井池雪美做出暧昧的样子。

叶儿这才明白,脸颊不禁浮起微红,啐道:“雪美小姐很想知道吗?”

“我很有兴趣。”井池雪美很认真地说;“别忘了,他还欠我个孩子。”

“那是你们之间的事,与我无关。”叶儿平静地说。心里,当然有点气。祝童为什么会让井池雪美来接自己,只要一个电话,她就可以第一时间赶回上海。

“一言为定,我知道叶儿姐一言九鼎。”井池雪美一副妙计得逞的样子,吐着舌头做奸笑状。

叶儿知道,在这个问题上自己不宜说什么,怎么缠都缠不过对方。整理一下心情道:“雪美小姐在开封的事情办好了?”

“还算不错,如果不是来接叶儿姐,现在应该在上海和李先生喝茶呢。他现在正和平志君在一起。对了,李先生让我告诉你,可以回去上海了。他不方便给您打电话。他让我告诉你,一个姓黄的警官在做一件大事,一个姓王的警官一直追着他不放,他很可能会来凤凰城。”

“我现在还不想回去。”叶儿放下心来,祝童竟然与松井平志在一起,想必已经安全了。可是,他为什么让井池雪美转达的那样的信息?刚才电话里为什么不说?

叶儿想,祝童也许不希望她现在回上海,也许是因为王文远,也许是因为别的原因。只是不好明说。

姓黄的警官是黄海,上午,黄海知道她的身体已经好了,很隐晦的要求她尽快返回上海参与对谭千炽的调查。

姓王的警官一定是王文远,叶儿知道王文远在抓祝童,不知道任务已经取消了。祝童很顾及王文远的精干与缜密。他大概不希望王文远这个时候到上海。叶儿认为如果自己去梵净山的话,王文远会毫不犹豫的跟去,至少能多给祝童一些时间。

“可是,樱花号申请明天上午十点二十分飞上海。”井池雪美有点着急了;“叶儿姐不是生气了吧?我刚才的话是和你开玩笑呢。”

她的随行人员正在张家界待命,随她来凤凰城的只有尹石丽和新花匠川中宏。如果叶儿不走的话,她白跑一趟还算不得什么,主要是怕祝童误会。

“雪美小姐多心了,我要去梵净山,来回需要一两天的时间。真的不能跟小姐一起回上海。”叶儿握住井池雪美小巧的手,诚恳地说;“您的时间宝贵,我不好让您等。”

“梵净山?去哪里做什么?”井池雪美皱着眉头,不解的问。

“梵净山很漂亮啊。”叶儿笑道。最近几天,她从曲奇和青梅那里听到了很多很多,萦绕在心里最大的谜团已然解开。春节期间,祝童之所以给她打那个奇怪的电话,是因为他当时要去梵净山迎战一个叫索翁达活佛的超级高手。

这片刻,叶儿有点明白祝童的苦衷了,他不希望自己参加黄海的调查组。可是叶儿知道,自己只要回上海,肯定要卷进这个漩涡。

也许,拖个一两天。去梵净山看看,看看那竹道士飞仙的蘑菇岩,看看那令祝童九死一生的红云金顶。叶儿还知道,祝童与索翁达活佛有个三年之约,她对那个地方充满了好奇。

“不如,我和您一块去吧。”井池雪美打量着叶儿,一袭普通的淡蓝色的裙子,头发用米色手帕挽在脑后。红色丝线环过修长的脖,系着女儿玉垂在白皙挺翘的胸前,这是她身上唯一的饰物。

比较起来,井池雪美觉得自己略显消瘦了,在心里,她嫉妒的认为那是被爱滋润的结果。

更重要的是,井池雪美从叶儿纯净的笑容里看到一种从前所没有的难言的魅力。那是一种气质或者气息,她在祝红身上有过类似感受,不由自主的被吸引。分别不过短短的一月时间,是什么让她有了如此大的变化?

井池雪美若有所思地说;“拜托了,请让我与您同行。”

她还认为梵净山一定有什么特别之处,要不然,叶儿不会放下上海的事不管,无缘无故的跑去看风景。

“雪美小姐有时间吗?您不必为了我耽误行程。”叶儿歉然道,这个富家小姐有私人飞机,时间一定很值钱。她甚至怪祝童多此一举,不该让人家绕一大圈来凤凰城。

“时间总会有的,福华造船的谈判还没有完成,现在去上海也要等几天。拜托了,雪美能照顾自己,不会给您添麻烦。”井池雪美说完,站起来深深的鞠躬。

“雪美小姐不要客气,我还要等一位朋友。您如果方便的话,欢迎同行。”叶儿无奈的答应了,心里暗狠:为什么不硬下心来干脆的拒绝。

她能感觉到井池雪美心里怎么想,与您同行,其实有多重意思。

“真的吗?谢谢叶儿姐。我去准备一下,唔,爬山需要一双很棒鞋子。雪美忘了,要替李先生问候您。”井池雪美猛然探头在叶儿脸颊上吻了一下,笑嘻嘻的跑了。

“雪美小姐是自己来的吗?”叶儿担心井池雪美的安全,最近几天,凤凰城来了许多不相干的人,有点乱。

“放心吧。尹姐姐和川中先生在外面等着呢。”

“你住下了吗?一会儿……”

“我在陈家客栈等您。”

叶儿抚着脸,无奈的摇摇头。祝童不会让任何人转达这样的问候,井池雪美是故意的。

尹石丽与川中宏守在酒吧外的跳岩旁,井池雪美推门出来,对川中宏说了一串日语。川中宏连连点头,尹石丽一头雾水。

川中宏走了,井池雪美挽住尹石丽,道:“姐姐带我逛街,我需要一双能爬山的鞋子。”

上海,水上人家。

付区长下车后明显有点迟疑,他看到了湖畔的祝童。

“区长大人来了。呵呵,你们有正事,西邻就不在这里碍眼了。”范西邻含笑摆摆手,没有与付区长握手应酬的意思,转身走向湖畔祝童那边。

付区长只来得及笑笑,对范公子的淡然气度只能在心里遗憾片刻。

更要紧的在于,“神医李想”还是上海官场的忌讳,他拿不准如何拿捏与祝童之间的关系。

由于范老的缘故,范西邻夫妇与上海的各方面联系颇多,平时还真没把付区长这个级别的官员看在眼里。虽然付区长的级别不低且还有另一个身份,福华造船筹备处主任。

好在,“神医李想”似乎看出了付区长的尴尬,只在湖畔与无处大师交谈,没有要过来打招呼的意思。

王向帧已经回到上海了,重新启动对“桃花潭水”的调查,在搞不清未来的局势之前,付区长不想落人口实。他今天来见田旭阳,是为了协调福华造船需要征用的一块土地,那块土地早被田旭阳以工业用地买下,却不在旭阳集团名下。在当时,这只是田旭阳转嫁风险的无意之举,现在,却成为一张制约福华造船的牌。

付区长被田旭阳请到精舍门,那里早摆好了一套考究的红木桌椅,台面上有一副茶具。

“区长,我去那边一趟。”

黄杰看到祝童与师父在一起,对付区长说。

付区长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田旭阳冲上茶叶,笑道:“那是个不请自来的麻烦家伙。区长,这是刚下来的雨前龙井……”与黄杰一样,田旭阳都可以回避的付区长的姓氏。

“他与范先生一起来的吗?”付区长瞟着湖畔,问。

“西邻犯糊涂了。”田旭阳看付区长看到祝童如此顾及,颇有些期期然。

付区长不说话了,端起茶杯细品,若有所思的样子。

又有三辆房车开进来,陈依颐小姐和程震疆到了,来的还有史密斯先生与松井平志先生。

史密斯现在是修伊·斯特恩博士的在福华造船的代理人,他最近与田旭阳联络密切,很有重整旗鼓的意思;可是看到祝童,不觉有点手足无措。

松井平志与田旭阳和付区长打个招呼,然后就去湖畔那边了。

陈依颐干脆就没向这边看,一下车就跑到祝童身边。只有程震疆,是先去和祝童说了几句话后坐到了付区长右手。要不然,不只田旭阳,付区长也会感到相当的尴尬。

“田公子,今天不是个合适时候啊。”付区长缓缓一句,田旭阳心里的压力更大了。

祝童忽然走过来,先是对付区长微微一笑,用英语对史密斯说:“我很不喜欢看到您,史密斯先生,特别是现在。如果您以为修伊·斯特恩博士或者别的什么人能左右福华造船的未来,并想在里面玩点什么花样的话,我很乐意提醒您:上海是中国人的上海,您和修伊·斯特恩博士的目的是赚钱;作为客人,要懂得礼貌,不要做让主人为难的事。”

史密斯诺诺几声,道:“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付区长听不懂英语,田旭阳在给他翻译。刚翻了一半,祝童转身按住紫砂茶壶对田旭阳道:“田公子,您可以决定那块地的价钱,只是要快。福华造船签约在即,如果因为您耽误大家的时间,付区长会很为难。福华造船的谈判已经用了太多的时间。我有几句话,您可以听,也可以当成耳旁风。第一,福华造船现在或将来都不会属于某个人,它身上寄托着太多的东西;第二,万事开头难,如果在上海遇到的阻力太大,福华造船会有更好的选择;第三,您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也许在做判断时会有偏差,请三思。”

“付区长,您现在是福华造船筹备处主任,这些话,本来应该您来说。”祝童说完就走了,回到湖畔那群人之中。

付区长很有点恼怒,今天这次协调会本是陈依颐提出来、田旭阳同意的,没想到因为祝童的出现竟然变成这般场面。

田旭阳却呆呆的看着祝童按过的紫砂壶,它已经完全陷入桌面,桌子上只能看到一只壶盖。

付区长随着田旭阳的眼光看去,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伸出手拿起壶盖,里面的茶汤依旧滚烫。

程震疆尴尬的笑笑,对付区长说:“我去那边看看。”说完,追着祝童去了。

程震疆是聪明的,他的来自军方,福华造船如果因为田旭阳的横生枝节而延缓签约,他要承受很大的压力。这个时候,当然不肯与他们坐在一起。

他手里还有金石投资公司股份,可算是福华造船的小股东。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断,程震疆总算明白这句话的意义了。那些股份价值千万,且来自祝童,他只能选择与祝童站在一起。

目送着程震疆的背影,付区长与田旭阳对视一眼,都意识到,陈依颐之所以提出在这个时候协调那块土地,是因为“神医李想”回来了。

无形的压力在无声蔓延着,水上人家的生气盎然中,在他们眼里竟隐隐透出几分萧瑟零落。

祝童,是在对他们施压,福华造船别说还没有签约,即使签约了,只要他愿意,把这个影响巨大的项目搅黄,在别的地方另起炉灶并非只是威胁。

那样的话,不只付区长前途堪忧,田旭阳真就再无翻身之力了。

凤凰城,夕阳透过窗上的竹帘涂抹进一抹暮红。

叶儿等的人终于出现了。

王文远满脸风尘的推开酒吧的门径直坐到叶儿面前,双目不满红丝,却闪着执着的光彩:“苏姐,我被人耍了。这两天,他就像遛狗一样带着,从湖南到湖北,从湖北到河南,跑了几千公里。”

“是吗?太过分了。”叶儿唇角带笑,将一杯白水送到他面前;“等回上海,我让他客赔罪。把我们英明神武的王班长弄得如此狼狈,实在是罪孽深重啊。”

“我要喝酒。”王文远指着叶儿背后的酒柜;“我要喝最烈的酒。”

“喝酒吗?我记得你从不喝酒。”叶儿没有取酒的意思。

“苏姐,你是不是一直把我当弟弟?”王文吼道:“我是王文远,我是个男人。”他站起来探身伸长手臂,一把从酒柜上抓过一瓶洋酒,将杯子里的水倒掉,满满的倒了一杯褐色酒液,仰头一饮而尽。

叶儿没有动,也没有开口阻止,只静静的看着他。

“对不起苏姐,我失态了。”王文远受不了这清澈的目光,放下倒满的第二杯酒。抬起头,已是泪流满面。

“你现在需要的是休息,不是酒。听话,去洗个澡,睡一觉。”叶儿递给他一包面巾纸,柔声道;“男人就要有担当,文远,我一直把你当成好弟弟。希望,我的好弟弟不要让姐姐为难。他做的事也许有些过分,但是,我相信他是个好男人。”

“可是……”王文远凝视着叶儿,也感受到了叶儿的不同。

叶儿没有装病,可彼此的距离不仅没有缩短,而是更远了。

那,似乎是两个世界之间的距离,不变的只有叶儿令人迷醉的笑容和明净的眼神。

“他是个罪犯,我一定能抓住他。”王文远攥紧拳头,低低的咆哮一声。

“你需要证据。”叶儿粉面含嗔。

“答应我,在没有确定他是清白的之前,好好爱护自己。”王文远拉住叶儿的手;“我会找到证据的。”

叶儿轻轻的收回手,没有继续刺激王文远那颗被怒火与嫉妒燃烧着的极度敏感的心。她不禁有点担心祝童,他的历史,似乎经不起太过详细的调查。

道宗八仙里的“曹国舅”和“韩湘子”坐在距离吧台最近的台子上,他们听到了这边的谈话,早看王文远不爽了。

“曹国舅”站起来要过来搭讪,叶儿微微摇头,阻止了他。

王文远感觉道理,霍的转身盯视着“曹国舅”,说:“曹恩德,十年前抛家弃子遁入道门,你的案子还没消呢。”

“哦啊……是什么案子?”“曹国舅”被弄了个措手不及。

“他和你的夫人私通,孩子不是你的,可你把人家的腿打断了。虽然后来赔了一大笔钱了结了民事部分,但八级伤残已经属于刑事案件,我如果愿意,随时可以抓你回去。”王文远把“曹国舅”弄得很是狼狈,转而看向“韩湘子”

“我是清白的。”“韩湘子”挺拔的身材愈加挺拔,按住“曹国舅”道;“国舅,我们是守法公民,用不着怕任何人。”

“你很清白吗?”王文远仔细辨认片刻,说道;“你的辅导员为什么突然疯了?我听说,有个叫韩山的学生平时醉心于邪术,十二门功课不及格。”

“他敲诈我。”“韩湘子”不在意地说;“一门三千元人民币,这是他开出的价钱。我不是出不起这笔钱,只是觉得这样的人不配做一名为人师表者。大学老师是一个高尚的职业,即使为了对得起那份薪水,也要做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

“所以,你就把他逼疯了?”王文远上前一步。

“没有人逼他,我只是告诉他,我不在乎能否毕业,要把他说的话告诉校长。他也许是吓坏了,也许本来就是个疯子。”“韩湘子”直视着王文远,轻笑道:“你现在的样子,和他有点像。”

王文远簌然惊醒,他摸摸自己的脸,知道自己失态了。

对道宗的调查资料来自刑贵金,他不该也没有权利使用它们。

也许“韩湘子”说的对,他正处于疯狂的边缘。这样的状态,只会让叶儿蔑视,让可恶的“神医李想”暗自得意。

叶儿是他生命中最完美的童话和梦想。王文远不允许自己轻易放弃。

第六章 暴发户 目录 第八章 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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