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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文峰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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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文峰观

快艇行至狮子山下,靠岸,曲奇一个箭步跳上来。

他还是太嫩了,几天来虽然竭尽全力却也没能找到祝童,看到祝童肩膀上的伤,很有点愧疚的样子。

尹石风也在船上,他正在船舱里照顾叶儿;尹家的家传医术据说十分高明。

此处不可久留,秦可强刚把快艇驶入航道,一艘水警巡逻艇快速赶来,拦在快艇前面。

祝童和秦可强对视一眼,都很意外。

这个时候,强行闯关也不是不可能,可那样一来,闹出的动静就有点大了。

黄海穿着救生衣出现在甲板上,招招手。

祝童松了口气,示意秦可强靠过去。

“黄警官久等了,有罪有罪。”

说是这么说,祝童心里还在嘀咕,黄海能在这里截住自己,有点太高明了。

“叶儿还好吗?”黄海跨过船帮,身手还不错。

“不太好,我需要尽快找个安静的地方。”祝童这才想起,他从小在军舰上长大,重庆的水警里一定有他父亲曾经的手下。

“我能看看她吗?”黄海要进船舱,可曲奇拦在门口。

祝童点点头曲奇才让开。

叶儿抱着小猫,自己也和猫一样躺在船舱里唯一的沙发上,眼角还挂着泪痕。快艇地方狭窄,祝童和黄海都进来后,转身都困难。

“李先生,你能治好她,是吗?”黄海理理叶儿额头的乱发,目光里饱含爱怜。

“我尽力,治不好叶儿,我不会回上海。”祝童没有干涉黄海的动作。

“你一定能治好叶儿。娟姐那里有我,你放心。”黄海转身,两双眼睛的距离不到十厘米。

祝童从里面看到了心痛,看到了希冀,没有看到堤防。他点点头,转身走出狭窄的船舱。

面对大江奔流,黄海突然冒出一句:“蝶姨走了。”

“什么时候?”祝童一惊,黄海说蝶姨走了,肯定有什么事逼得蝶姨不得不离开上海。

“昨天晚上。朵花打电话来说蝶姨不见了,房间里留下个纸条,上面写着四个字‘翩翩于飞’。首长昨天还在北京,现在大约已经到上海了。”

“为什么?”祝童的心里好似忽然压上块巨石,堵得难受。

“朵花说,昨天下午有个人到家里看她们,那个人说自己来自北京。”黄海面无表情地说;“他让朵花结束凤凰基金,朵花不愿意。朵花一生气就跑出去了,不知道那人和蝶姨说了些什么。”

祝童没再问,不是形势所迫,蝶姨不会离开王向帧、离开她的女儿和刚找到的幸福。

黄海嘴里的“那人”一定是王向帧的朋友,至少有共同的利益,这样做也是为了王向帧的前程着想。近一段时间,上海坊间把蝶姨与王向帧之间的风流往事被演绎得活色生香,且已经扩散蔓延到网上乃至海外媒体。朵花的凤凰基金,表面上与王向帧没什么关系,可谁都知道,没有王向帧,根本就不会有什么凤凰基金,那时的凤凰仙子大概只是一个三流艺人。

作为一个相当级别的官员,这样的风言风语对王向帧的伤害可想而知。蝶姨一直很信任王向帧,她唯一的愿望就是守在王向帧身边安度余生。

“我马上就回上海。”黄海又说;“朵花需要我。”

祝童默默的点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想知道我是怎么找到你的吗?”黄海准备跳帮回水警的快艇,忽然问。

“不知道。刚才我见过一个叫王文远的年轻人很厉害,他完全可以拦住我。”

“我没有小王的本事,可是我知道他能找到你,所以,我的人一直在跟踪他。我已经申请调用他到专案组帮忙,没有了他,李颂汉找不到你。”

“重庆这边算结束了?”祝童诧异。

“正在移交给重庆检方,该做的工作都做了;这种事,地方上处理起来更合适。”黄海说完,纵身跳上水警的快艇。

“谢谢。”水警的快艇走远了,祝童才低低的说出一句。

张伟也是黄海的属下,黄海把王文远调走,李颂汉身边就没几个人了,想找到祝童,是不太容易。

“江湖道确实该收敛了。”秦可强刚才一直在驾驶室内,这样的场合他不适合露面。

祝童微微点头,现实是如此残酷,江湖道只能顺应潮流,不改变早晚碰个头破血流。

“你准备去哪里?”秦可强问。

“顺江而下,有人给我算过命,不系之舟人流行,三峡七道关,关关难过关关过。我们闯闯三峡。”

“也好。”秦可强走进驾驶室。

快艇划开一道水浪,江城重庆渐渐消失在山的那边。

清晨五时,巫山县城还在云雾的抚慰下安睡,快艇在距离县城不远处悄悄靠岸。

黄海半小时前来电话,说李颂汉已经知道他们从水路离开重庆,并坐最快一班飞机到宜昌去了,提醒他们不要从葛洲坝船闸经过;那里是最好的拦截地点。

秦可强建议赶回重庆,然后选择别的线路离开,或者就在重庆附近找个安静的地方为叶儿治病。

祝童不想让秦可强受拖累,他还认为重庆并不安全,烟子和江小鱼都在重庆。

曲奇和尹石风都要跟祝童一道下船,祝童只答应曲奇跟着。

秦可强认为祝童身边的高手越多越好,巫山离重庆说远不远,说近不近,谁知道五品清洋会不会再耍花样?

最终,尹石风也下船了。

祝童不想占用尹石风的时间,尹家姐弟刚完成几代人的夙愿,回去还有好多事要做。

秦可强很高兴这样的结果,说过几天,周半翁将与几位江湖前辈去尹家村拜望汉水尹家先祖。

当即,尹石风就激动的不知说什么好了,虽然已经离开江湖道很久了,周半翁的分量有他很清楚。半翁的举动表明,江湖道已经承认汉水尹家的崛起,他们有了江湖道乃至八品江湖的希望。

祝童目送快艇离开,忽然有点担心秦可强。他独自一人驾驶快艇返回重庆,如果遇到江小鱼或烟子。转而一想,这个时候江小鱼和烟子不会无谓的再竖强敌,石旗门的实力也许比五品清洋都要深厚。

因为三峡大坝抬高的水面,三峡不再是险恶,原来的巫山县城已被淹没,不远处是一个崭新的移民新城。

巫峡西口,有一山峰名文峰。山形巍峨突兀,尖峭如巨笔插天,地形险要,居高临下。山上有一道观,为文峰观,那就是祝童的目的地。

他们下船处是一处缓坡,文峰观在山顶,巫山县城在对岸,一挂虹桥跨江连接两端。

走了不远进入一片藤蔓叠叠的丛林,尹石风抽出细剑在前面开路,几十米过后就到就看到一条狭窄的石阶小道。

“困了吧?”祝童问。

“不困。”曲奇说着,揉了把眼睛。他很想帮祝童背一会儿叶儿,可是又不知道合不合适。

祝童加快脚步,叶儿不能总处于沉睡状态,她总是个百十斤的成年人,走到半山腰,祝童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湿透了。

尹石风和曲奇商量一下,从路边的大树上砍下几条树枝捆扎起来做成一副简易担架,祝童把叶儿放上去,才长长的喘了几口气。

正常状况下祝童不会如此脆弱,主要是肩膀处水刺留下的伤。虽然已经上了伤药,可叶儿的身体正压在伤处,祝童估计,伤口已经崩裂开了。

有担架,三个人的速度就快了好多,快接近峰顶时有一处供游人休憩的平台,祝童看尹石风也在喘粗气,想到他身上也带伤,就示意在此休息一会。

举目四望,群山锁在薄薄的晨霭之中,散发着清晨独有的清新气息,青石小道旁时常有一蔟蔟野花花摇摆在薄雾中,随着花瓣流淌出一片静谧。

叶儿不声不响的跳下担架,把尹石风和曲奇吓了一跳。

祝童算算时间,也该醒了。

叶儿第一时间跑到祝童身边,依偎着他打量曲奇和尹石风。确定曲奇和尹石风是好人,才有空打量周围的景色。

两人都报以微笑,祝童嘱咐过,叶儿如今的心智停留在十来岁阶段。

昨天夜里,祝童确定安全后解开了叶儿的穴道;她开始没有哭闹,只是说头疼。开始还好,后来开始嚎啕大哭。祝童却怎么也找不到令她头疼的原因。

“别怕,他们都是好人。”祝童替她梳理着紊乱的长发,安慰道。

还好,叶儿没有头疼的迹象,只是脸色不太好,原本雪白的肌肤略显暗黄。祝童一阵心疼,几天来,叶儿一定没能好好吃过一顿热饭。

“这是哪里?爸爸,仙女。”

顺着叶儿手指的方向,看到灿烂的初生的朝阳用辉煌的光环装扮对面的山峰,光环正中有个婀娜的身影,衣袂飘飘似要飞升入九天。

这一刻,朝阳终于挣脱群山的牵绊,驱散雾霭,将万道光辉洒向人间。

几只早起的鸟儿从光环中飞出,翅膀折射,在蓝色的天幕上留下一道道短暂的光斑。眺望远处,秀美绝伦的大江高峡毫无遮掩地袒露在眼前。在阳光的映射下,一峡接一峡,连绵不绝,颜色由深至浅,仿佛用浓墨淡彩铺就一般。青山重重,梦影憧憧,似真似幻。

曲奇也看到了这幅奇景,问道:“那是什么地方?”

“巫山十二峰,最有名的神女峰。”祝童说。

“我的猫。”叶儿惊叫一声,她刚才起得突然,怀里的小猫掉到担架上。悠忽间,已没有了踪影。

“会找到的。”祝童拉住叶儿的手,生怕她跑出去掉下山崖。

“旺旺!旺旺!”几声狗叫传来。

石阶的顶端出现一只黄狗,威风凛凛的对着几个陌生人吠叫着。它作势要扑下来,突然站住,两只狗眼很仔细的在祝童身上转两转,突然夹起尾巴好像见了鬼一样撒开腿玩了命的往回跑。

“它认识你。”尹石风奇道。

“算是吧。”祝童微微一笑,挽着叶儿抬步上行。

踏上最后一道石阶,迎面是一片还算宽敞的草坪,正中有一道石柱山门,幽幽青竹、五彩山花、旖旎奇树装扮出一片道家福地。

黄狗正蹲在山门下,低低呜咽着。

山门上有楹联:日有千人拱手,夜有万盏明灯。

横联:清虚胜景。

“我说大黄怎么如此猥琐?原来是故人来访,真元有失远迎,赎罪。”山门内转出一鹤发童颜的道长,着青色道袍怀抱雪白拂尘,飘然立于门内石阶顶端。

“真元道长安好。”祝童打个稽首,算是施礼了,迈步上前道:“冒然打扰道长清修,罪过啊。”

大黄看到祝童走近,夹起尾巴躲到真元道长背后。

真元道长笑道:“文峰观上下十几口子都欢迎啊,只这畜畏您若虎。”

“我的错,我的错。”祝童不好意思的说。

两年前他来过一次,那时的大黄还是一只小黄狗,文峰观还没有如今的规模,连这座山门都在修葺中。

真元道长心中正自忐忑不安。

说来,文峰观与神女峰隔江而立,西望长江三十里,低俯巫城万户烟,曾号称三峡门户长江第一观,但由于历史原因观中建筑毁坏,且荒芜已久。

前些年,祝门二师兄看中这块风水宝地处于三峡旅游区的要冲位置,乃是观赏神女峰的绝佳所在,曾想出资重修文峰观。

无奈的是,祝云一向节俭贯了,做的虽然是唬人的生意,但和地方政府打交道的经验并不多。他实打实的给地方政府开出了自己的条件:出资一百万,在原有残破建筑的基础上重修文峰观。

问题是,政府手里早已有了一套由专家之流设计好的宏图,不只是要重修文峰观,更要把整个文峰包含进去进行整体规划,修建一个全新的文峰观风景区。其中,道观的规模将扩大三倍。

祝云看过设计图及资料后,看到整体工程预算竟然要一亿,当即被吓住了。人家希望的是一个财神爷,而他不过是个吃江湖饭的小混混。

事实上,这件事也不完全如他想象的那么可怕,已经有人暗示,只承担文峰观观体建筑部分也不是没有可能。祝云只要给出足够的好处,有人甚至愿意替他拉来巨额贷款。

可祝云不是祝童,历来小心谨慎,加上自己的历史和身份大有问题,招呼也不打就撤了,文峰观也就继续荒芜着。

一年过去了,地方政府抱着文峰观景区设计图到处推销,招商引资工作做得轰轰烈烈,钱也花了不少,却总是雷声大雨点小,一直没什么结果。

后来,有人就想起了以前来过的小财神,祝云这次更谨慎,只花几十万修复了一座大殿和两处偏殿,派来几个来历不明的道长,一处道场就算开张。

两年前,祝童与烟子结束在东北的生意后为了避风头,烟子回江家村,祝童就四处转悠,曾在这文峰观呆了半个月。

那是的大黄还是一只小黄狗,真元道长只是个邋遢的穷道士,没有现在的光彩夺目。

半个月中,真元道长知道他是老板的人,端茶递水小心伺候,把自己住那间最好的厢房让给祝童,还特意更换了一套全新的被褥。祝童一来闲着无聊,二来也是替二师兄着想,最后才是被真元道长每天跑前跑后的殷勤感动,逐渐得就与真元相谈甚欢,很是出了不少主意。

可以说,真元道长如今的行头举止,乃至在附近乡野混出的好大名声都是小骗子点拨的成果。

大黄之所以害怕祝童,是因为它亲眼看到自己的父亲,一条健壮的公狗被这个人扒皮抽筋,放到火上烧成香喷喷的狗肉串吃掉了,狗皮不用说被制成了狗皮膏药。显然,它并不理解真元道长把那条公狗买来就是为了给这个人改善生活,而自己只不过是卖家奉送的。

真元之所以尴尬还有个原因,如今的文峰观已然不属于七品祝门。去年,竹道士于蘑菇岩登仙之后,祝云就把文峰观移交给二品道宗。现在真元道长手下的十几个道士,有一半都来自道宗的正宗道士。文峰观如今的三座大殿与气派,也是道宗出资修缮的结果。真元虽然看上去光鲜,也只不过是个知客,应付场面而已。

“最近哪位道长当值?”走进山门,祝童随口问。

“是木长老,木道爷来此两月,真元受益良多。”真元道长恭敬的说,还将木长老称为道爷。

“哦,他如今在哪里?”祝童心里微感讶异,木长老的身份可非同一般,怪不得文峰观的景致会如此清雅。

据说,木长老最喜欢摆弄花花草草,在二品道宗内,木长老是各道观最欢迎的一个。原因是,木长老一生精研丹药之学,医术也是极高明的。只要有时间,木长老轻易不会拒绝替香客看病,这对提升道观的品质和名声有莫大的好处。木长老唯一的怪癖是对居住环境极其挑剔,他住过的地方,花草会依照木道长研究的相生相克的原理被重新休整布置,传说木道长到哪个道观,周围的草木都会沾上几丝仙气。

文峰观不过三座大殿,道士十几人,用得着他住在这里两月吗?莫非……

稍一思量,祝童才恍然,一定是羽玄真人的俗家弟子凡心的手笔,看来,二品道宗要进军旅游业了。谢晶曾露过口风,说羽玄正和她父亲谢腾龙谈一笔大生意,想来就是这件事了。

“贵客来访,文峰观蓬荜生辉,师傅一定很高兴。”山门内第一座大殿是三清殿,何仙姑不知何时俏立在殿前高台上,含笑招呼道。

祝童打个稽首,笑道:“不速之客,冒昧了。”何仙姑原来是木道长的弟子。

何仙姑脚下如行云流水般,裙角轻摆,人已然到眼前。

“曲奇师弟也来了,今天当真的是贵客盈门啊。”何仙姑曾见过曲奇,打过招呼后好奇的看着尹石风和叶儿,却没说话。

“何仙姑,这位是汉水尹家,尹石风。两位都出身道门,应该是相见恨晚了。”祝童打着哈哈给两人介绍。

尹石风显示双手抱拳,接着双臂下摆,似乎要施出某种道门大礼。

“尹师兄不必客气,道门崇尚自然之法,无为为上,小妹承受不起。”何仙姑长袖飘忽,缠向尹石风小臂。

尹石风不躲不避,等长袖贴紧才轻轻一抖。

何仙姑脸上涌出一层微红,长袖倒卷而回,尹石风还是施出了道门大礼,拜神门。

祝童笑道:“何仙姑,尹师兄是个实在人,不知道您在开玩笑。怪我没说清楚,尹师兄就是擂台上的银面人。”

“汉水尹家神功果然名不虚传,前天道宗还知会各观,遇到尹师兄一定要多留几日,道尊接到消息就会尽快赶来和尹师兄想会。可巧,这桩大功劳被祝师兄送给小妹了。”论起来,何仙姑落了下风吃了点小亏;可她毫不在意,很自然的握住叶儿的手腕;“听说苏小姐病了。”

祝童点点头,羽玄真人来不来于他无关,只等着何仙姑号脉的结果。叶儿睁着澄澈的大眼睛,似乎被何仙姑的风采吸引,没有丝毫抗拒。她不知道何仙姑是何许人也,何仙姑却知道她,江湖道上没几个人不知道这位把小骗子迷得忘乎所以的苏警官。

“苏姑娘的症候可当真不好治,祝师兄不着急走的话,等师傅回来请他看看。”何仙姑说着,结下个香囊佩在叶儿胸前;“此处蚊虫厉害,把个美人咬得不像话,苏姑娘的病好了,会怪罪你的。”

“谢谢了。”祝童心疼的发现,叶儿脸上果然有两处红肿,想必是上山时被蚊虫叮咬所致。

叶儿好奇的摆弄着香囊,淡淡幽香将她围绕,不知名的小虫果然远远的避开了。

“真元道长,麻烦您去外面看着点,不相干的人不要让他们到后院。”

真元道长应一声,讪讪的去守门。何仙姑引着他们转过三清大殿,来到道观的最后一进的配殿。

“木道长外出了?”祝童这才想到何仙姑刚才的话,问。

“师父昨天下午到县城替人看病,晚间凡心师兄来电话说,太晚了山路不好走要住在城里。今天上午才回观。”何仙姑说着话,手脚也不闲着,很快就送上四杯热茶;“这是师父才泡制出的茶叶,凡心师兄说叫什么文峰雾针。几位师兄尝尝,可还入得口?”

祝童轻啜一口,文峰雾针果然是好茶,可这名字……

“甚佳,此茶当摘自山阴面近水处,并揉捻加入秘制丹桂露引酵,焙制时用的是竹火。可对?”

尹石风一番话让何仙姑目瞪口呆,顿了顿才说:“尹师兄是行家,家师用的正是用丹桂露。”

尹石风苦笑一下,没再说什么。

祝童伺候着叶儿一杯茶喝完,笑道:“文峰雾针,好名字啊好生意,只怕道宗要有一座茶场了。”

“什么事都瞒不过祝师兄,茶场早看好了,师父正在寻找将道茶大量生产的方法。”何仙姑斟上第二道茶汤,说:“凡心师兄说,师父的丹桂露工艺复杂,不可能大量生产,这两天正和师父商量,找个妥善的替代法子呢。”

历史上,道茶,曾与与西湖龙井、武夷岩茶、惮茶并称于世。

历代道长以神农尝百草的精神选植茶树,以炼丹般的独特工艺制茶,潜心研究道茶养生之术,而形成古负盛名的道茶。

巫山附近峰峦起伏,气候温和,雨量充沛,土壤肥沃,四季云雾不绝,具有栽培茶树的优越自然条件和悠久历史。

凡心如此绞尽脑汁,是为了替道宗找出一条财路。

也许是男女有别,何仙姑不算个好的主人,曲奇不算言语,何仙姑对他也没什么兴趣,一直闷闷的。更多的时间里,何仙姑在引尹石风说话,大约是给羽玄真人的来到多点资料。

茶过三道,叶儿被何仙姑领去梳洗,女儿家才方便照顾女儿家。

后院有一泉眼,祝童三人也梳洗一番,真元道长带着两个火工道士送上简单的早餐。

用罢早餐,太阳已到半空。

真元陪着三人坐在院子里扯闲话。

祝童算算,今天已经是五月八日,问起刚过去的公众假期文峰观生意如何,引得真元长叹一声,道:“香火钱刚够花销,木道长立下新规矩,只许抽签解卦,不许算命,不许替人赐福。”

以往,公众假期和周末都是道场挣钱的大好时机,香火钱只是基础收益,最大的收入还要靠别的。

木道长不允许真元道长忽悠,想有好的收获就很难了。

前院传来人声,真元侧耳听听,急忙站起来说:“木道长回来了。”

第十章 秀 目录 第十二章 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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