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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笑里藏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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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笑里藏针

两天后,各项信息汇总回来。

秦可强的消息来得比较晚,三月初的一个夜晚,两人坐在大排档上喝酒。依旧是几样小菜,人手一瓶二锅头;只不过,祝童身边还跟着一位保镖:以前的索翁达活佛,如今的祝门弟子祝飞。

铸石房地产公司老板叫李弓,祝童刚听到这个名字时感觉耳熟,细细一想才知道,他的女儿李星茹曾经是“李想”的恋人。

秦可强的调查很详细,姓余的副总是李弓的远房亲戚,夫人早在五年前就移居新西兰;现在,李弓与他的女儿,也就是铸石房地产公司的那位出纳,正在新西兰与夫人团聚。

关于这次诈骗的金额,虽然反应出来的两千多万,但是银行方面的原始贷款是一千万。铸石房地产公司之所以赔一千万也同意被银行收回,其实是李弓与银行信贷处长唱的双簧。这些房子的去向只有一个:被银行内部职权人物消化掉。

铸石房地产公司的内部管理还是很规范的,余总乃至他女儿,如果没有别人配合,不可能在一个月内操做如此大的诈骗案;叶儿与苏娟交款时是在铸石房地产公司的财务室,后来还经过公证处的公证。

至于房产证的事,更是经不起追查;叶儿听办案民警说,市面上还没有见过如此逼真的假房产证,所以上面很重视;只是因为当事人姓余的跑路,案件偏偏已经处于半停滞状态。

猴子回来的消息表明,这几份房产证不是出自任何一个假证贩子之手;制造假证的圈子不大,对这件事多少也有耳闻。猴子说,如今在国内还没有谁能造出如此逼真的假房产证。换句话说,这可能是十三份真实的假房产证,源头很神秘。

“每份真房产证出厂时都会有唯一的编号,只要想查就一定能查到谁在作假。”猴子是这样认为的。

秦可强得到另两个信息似乎在证实祝童的原始判断,这是铸石房地产公司假借姓余的名义,玩的一个骗局。

第一个信息是,半个月前,铸石房地产公司一次付清了拖欠已久的紫金豪苑项目的土地增值税;共计三千四百万。

说来,这一切也许和王向帧还有些关系,他到上海后,第一步是对各家银行开展督查整顿;第二步就是抓紧对房地产市场的规整;只清欠土地增值税这一项,已经让不少房地产公司宣布破产了。

第二个信息是,上周,铸石房地产公司顺利从银行得到八千万元贷款,为他们正在进行的房产开发的项目注入启动资金。

即使知道了这么多,又能如何?祝童不可能去面对李弓。如果没有李弓,小骗子也许会耍花样教训铸石房地产公司;现在,首先要考虑的是自己会否在这个过程中身份穿帮,那样就太不值得了。

黄海还在积极寻找线索,他的经验还是不够,再加上有人在替这件案子遮挡;反馈回来的消息很不乐观。

祝童没想过把自己推断提供给警方,那一定会当成无聊的猜测。一切都要讲证据,只要姓余的一天不归案,这个案子就不会有任何进展。李弓既然能这样玩,就证明他是个不择手段的赌徒;上海滩这样毫无道德准线的人太多了,李弓一定也在暗中打点。

叶儿最近几天一直住在家里和姐姐作伴,祝童已经说了钱是小事,但是叶儿的情绪还是很消沉;毕竟,一百八十万不是小数目。正常情况下,以他们两个的薪水,十几年不吃不喝才能攒下这笔钱。

“下一步准备怎么办?”秦可强喝完一瓶二锅头后,把杯子扣下;每次喝酒,他都坚持这个分寸。

“先这样吧。谢谢秦兄帮忙,目前没有什么好办法。”祝童大致想清楚了事情的经过,只有一生叹息:认栽。

是不是太完美了?这一切似乎是为自己量身定制的,只是应为李弓;祝童转着手里的酒杯沉思着。秦可强说,李弓是三个月前才收购了铸石房地产公司。在知道李弓背后是谁,知道真正的对手是谁之前,小骗子不会轻举妄动。

选择其实很少的,一是百里宵,一是蓝湛江;巧合那样的事,小骗子根本就不相信。

秦可强没说话,只是奇怪的看着祝童;以前,千面独狼的表现可没如此大度。

“还能怎么样?即使这个案子意外的破了,钱也拿不回来。铸石房地产公司经营房地产多年,李弓的资产多半已经在国外了。如果警方有行动,先断掉的是铸石房地产公司的资金链,那时他们会发现,铸石房地产公司其实是个空壳。连偿还银行的债务都很困难。”祝童拍拍手边的一份财务报表,这是秦可强从银行弄来的;“李弓做的是投机生意,空手套白狼。我怕把他逼急了,秦兄应该知道,李弓和李想还是有点关系的。今后这件事不要再提了。”

骗子被骗,确实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祝童心里郁闷,总想找地方发泄一下;今天带着索翁达出来,就有这个意思。

秦可强不知道,坐在祝童身后的竟然是江湖第一人索翁达,祝童介绍给他的名字是祝飞,身份是祝童的大弟子;秦可强虽然看出索翁达是个厉害角色,却没想到他有多厉害。

“秦兄有兴趣去普贤寺走一趟吗?”祝童总算想到了一个地方,一品金佛三番两次找自己的麻烦,是该给他们点回敬了。也借这个机会考察一下,索翁达是不是真的抛开一切。

“今天吗?”

“就是现在。”

“现在去不太合适,天太晚了。”

“白天合适吗?我又不是去上香。”

“空寂大师刚回金佛寺,空木大师和嵋山派的缘寂师太还在,还有无情、无言两个无字辈好手。缘寂师太一直对你有看法,这样找上去,怕引起误会。”秦可强掰着指头数出普贤寺内的高手。

“他们误会不误会我不关心,江湖没有误会,只有实力。”祝童站起身,招呼索翁达:“祝飞,要去教训经常找咱们祝门麻烦的人,你怎么说?”

“弟子但听吩咐。”索翁达面无表情的跟着祝童站起。

索翁达潜心修炼对祝门蓬麻功初级功法多日,已将要进入蓬麻初境,正想找对手印证一下;活佛习惯于活学活用、在实践中进步的修行方式。

“就我们三个?不行,太危险。”秦可强要拨电话,祝童制止他:“七品祝门与石旗门都是大有名声的门派,我是祝门掌门,你是石旗门掌门;普贤寺不过是一品金佛的一个分舵,连这个场面都应付不下来,我们是不是显得太笨了一点?”

秦可强虽然也喝了不少酒,脑子还是清楚的,对祝童这样偷换概念的论述方式也晕一下;不过马上就清醒了,走到一边去打电话。八品江湖虽然名义上平等,混江湖的都知道,一品金佛与二品道宗的地位,不只是靠拳头打出来的。

秦可强的电话打完,雷诺车已经失去踪迹;他连忙跑向自己的的士,发动起来向普贤寺狂奔。

的士到底比不上雷诺,一个小时后才停在普贤寺门前。

午夜的天空乱云飞舞,一弯残月从云缝内闪出,从西方冷冷的注视着大地。

普贤寺的大门敞开,天王殿前,祝童负手立在香炉左侧。缘寂师太站在香炉右侧,她身后,是一袭僧袍的云烟,也就是烟子。无聊和尚站在天王殿前,搓着手一副无辜的样子。他虽然也是无字辈高僧,却不擅长功夫。

台阶上,空木大师与无情、无言两位高手,与那个叫祝飞的斗在一起。

即便是以一敌三,祝飞也是游刃有余,任凭对手拳打脚踢都能轻易化解。来来回回,他只用一招:右手在空中写下一个个大小不一、川流不息的“气”字;左手,基本上没动。

秦可强暗叫侥幸,一是祝童没出意外,二是没想到,祝门竟然有个如此厉害的弟子。

以一品金佛的威严,寻常情况下不可能一次出动三大高手来对付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祝门弟子;秦可强以为,在自己来到之前他们一定颇费了番口舌。

接下来的情况表明,双方打的如此热闹,祝童竟然没说一句话。祝飞,完全是依靠强横的实力力压普贤寺众高手,先是无情、后是空木;到空子辈第一高手无言不得不加入,双方才勉强维持一个看似平衡的局面。

“祝掌门,你这是做什么?大家都是江湖一脉,有什么事不好说,非要闹成这样?”缘寂师太看出索翁达的厉害,估计自己上去也改变不了什么,隔着香炉对祝童放话。

“江湖一脉?我祝门也是江湖一脉?师太,半年前,空寂大师带着十八罗汉到凤凰城天王庙,怎么不想大家是江湖一脉?三个月前,雪狂僧在上海大街上追杀我,怎么不想想大家是江湖一脉?一个月前,还是在凤凰城,空幻大师在南华山暗中布置算计我,好像也没想过大家是江湖一脉。缘寂师太,您在花园里偷袭我时,可想到过江湖一脉这四个字?大小,我也是祝门掌门,今天是来讨个说法:一品金佛仗势欺人处处威逼我祝门,到底想要怎么样?”

“无情无义的骗子,你没资格说江湖道义。”缘寂师太把烟子拉过来,看着祝童:“云烟就是被你害的。”

“烟子。”这确实是小骗子的弱点。

祝童与烟子对视片刻,想从这张苍白的脸上寻找到往日的线索;无奈,烟子已成云烟,寂寞的僧衣遮住曾经的炽热,眼中只是一片平静。如此一来,有些话,小骗子再说不出口。烟子以前也有男人,两人刚在一起时,也是烟子主动。

缘寂师太对男人极度仇恨,该不是曾经受过刺激吧?祝童上下打量着她,突然发现,缘寂师太也有一付曼妙的躯体,褪去佛衣稍微装扮,可能是个半老徐娘。只是眼中的刻薄与冷淡,还有仇恨,为什么,这个老尼姑对自己似乎……

“怎么?无话可说了?始乱终弃的畜生。”缘寂的话惊醒了祝童,撇一下嘴;

“烟子,从一开始我们就知道为什么在一起;江湖路上需要一个伴,如此而已。师太,我已经付出代价。晚辈不明白的是,大家都知道祝门以骗术行走江湖,您为什么想要至我与死地?”

论起口舌,缘寂师太比起小骗子可差远了,被这一番直指内心话说得无以为对;说到底,如果江湖道只靠讲道理的话,也就不叫江湖道了。

缘寂师太恼极太喝一声:“阿弥陀佛,既然施主不听好言相劝,为了维护佛门清净,少不得请祝掌门接我几招。”

一道清练从香炉右侧升起,在空中奇异的顿一下,划一道亮丽的弧线射向香炉右侧的祝童。

“师太要动手,不必找什么借口,请!请!请!今天我祝门就是来打架的。”

祝童翩然飘起,闪过缘寂师太的峨嵋刺,轻松且潇洒。

嵋山派本以轻功见长,身法迅捷灵动,出招轻快;峨嵋刺这样的兵器,最适合嵋山派的阴柔心法。但是,祝童的身法似乎比缘寂更灵动,他的身体轻灵的不像话,就如没有分量般,在缘寂师太的点点刺影中闪转腾挪,每在差之毫厘的瞬间脱出险境。

边打,祝童的嘴还不闲着:“缘寂师太,说来您也有份;年前在嘉雪花园,暗中偷袭我的不就是你吗?那时,你可想到我是祝门掌门,江湖一脉?”

“那时为了给你点教训,别以为天底下的女儿家都是好欺负的。阿弥陀佛。”

缘寂师太一念佛,身法自然慢下来,祝童从强大的压力下解脱出来,这才有机会抽出龙凤星毫。脚尖轻点香炉,随风摇摆着轻笑道:“明明是你们欺负我啊,问问云烟师妹,到底是谁先出手害我?”

烟子一直低眉合十念经,听到祝童说起,闪他一眼:“阿弥陀佛,过去的一切不说也罢。”

祝童被缘寂师太逼下香炉,从烟子身边掠过时,低声道:“我差点被你害死。你要知道,我如果死了,会拉很多人陪葬的。”

烟子身躯一抖,念声佛。

缘寂师太一直在追着祝童,峨嵋刺携带丝丝青气,却总是差一点被他躲开。

祝童围绕这香炉,借助这个最好的屏障,边闪躲边道:“师太有完没完?你究竟要我接你几招?”

“小滑头,仗着轻功好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实打实接我三招。祝门掌门难道都是这样的奸猾小人?”

“你说的,我就借你三招。”祝童停下来,正经神色面对缘寂师太。

“只是,奸猾小人这样的话,不应该从师太口里说出来。今天,谁是奸猾小人呢?论年纪修为,师太是成名已久的前辈,出手对付我,是不是因为知道上去也是白给?”祝童手指索翁达那边,喝道:“祝飞,别再浪费时间。”

“然!”索翁达转身应一声,左手从背后闪出,配合右手的“气”字,呼呼拍出六掌。

缘寂师太正要说什么,无情第一个被击出去,口角渗血落在天王殿前青石板上。

空木大师提气大喝:“木鱼禅境。”

殿前,随着空木右手木槌虚击,“卟、卟、卟、空、空、空……”一下接一下的木鱼声凭空而出。清晰悦耳,单调中隐隐变化多端。

空木的每一击都发出同样的木鱼声,节奏随心所欲自由洒脱轻重由心;空气中隐现檀香,在这样的暗夜里,竟也营造出一派晨钟暮鼓的安宁。

秦可强心里惊异,空木的木鱼禅境确实有独到之处,他自问身临这样的禅境内,会有瞬间的迷乱,不禁对祝飞担了份心。

索翁达对所谓的木鱼禅境根本毫无感觉,他本是密宗高手,摩罗狱印五转,哪一转都要比木鱼禅境高明。索翁达兴奋的喝一声,他要借助木鱼禅境检验自己最近修习的蓬麻功,于是,天王殿前又恢复缠斗局面。

祝童感觉脸上无光,缘寂师太伸出三个指头:“只要你能接下老尼三招,从今而后,老尼就带着云烟潜身峨嵋,再不出江湖。”

“好,就接你三招。”祝童双手转动龙凤星毫,豪爽的应承下来。刚才,他已经暗查过缘寂师太的深浅,虽然高明,也就是与空幻差不多。

“如果祝掌门接不下来,如何说?”缘寂师太把青钢峨嵋刺在袍袖上擦拭着。

“师太的意思,是不是要这两根针啊。”祝童抬起手,自从他抽出龙凤星毫后,缘寂师太的眼睛就不断瞄过来。

“龙凤星毫,本是我佛门圣品。如果老尼侥幸,请施主把它们留下来。”缘寂毫不掩饰对龙凤星毫的欲望,说来,如果以嵋山派的心法,再有这一对宝贝,缘寂师太的功夫就能提升一个层次。祝童,根本就不明白这两根针的真正用法。

“想的美,龙凤星毫是朋友送的,我没权利处置。”祝童把缘寂师太的胃口吊起来,有狠狠的摔进冰窟。为的是打破她的不动心。

缘寂师太果然掉进小骗子的圈套:“老尼没见过你这么无耻的骗子。看刺!”

“我也没见过你这么贪心的尼姑。看针!”小骗子一点不吃亏,左手龙星毫迎着青钢刺点去。

“第一招。”两点碰在一处,祝童被震得退出三步,缘寂师太没有后退,但是从龙星毫上传来的冷流却使她心经摇动。

“第二招来了。”缘寂师太再不敢与对方硬碰,缓缓上前三步,青钢刺交于左手,右手拢在宽大的僧袍下。

秦可强终于说话了:“祝童,嵋山绝技不只是峨嵋刺,小心青蜂针。”

“就你多事。”缘寂师太被叫破招数,狠狠的瞪视秦可强一眼;身体飘忽跃起,双臂伸展,青钢刺点出。

祝童眼前显出一片青影,叫声不好,却不能与刚才那样凭身法躲避,硬着头皮挥舞龙凤星毫,在身前写下两个大大术字:气。

凤星毫点中缘寂师太的青钢刺,龙星毫画出的“气”字,把身前封得密不透风。这是小骗子刚从弟子祝飞身上学来的,以前,他从不知道术字还能如此用。

“叮叮咚咚。”一串轻微的鸣响,祝童喘着气又退三步。比起真实修为,他确实不是缘寂师太的对手。抬起龙星毫看去,中间晶体被一层密密的青色毛针遮住。祝童气息一收,毛针散开,飘落在地。

“你真的很厉害。第三招来了。”缘寂师太面带微笑,语音里露出少有的柔和。

“小心。”烟子忍不住叫一声。

普贤寺外快步走进来两人,前面是蓝湛江,边走边叫:“师太口下留情!”

“什么?”祝童没看到缘寂有任何动作,指尖她口舌一弹,胸口处感觉轻震。

“卑鄙。”秦可强扶住祝童,他手捂胸口脸色苍白,摇摇欲坠的样子。

“怎么样,祝童。”蓝湛江扑过来扶住祝童的另一只胳膊,伸手要去解开他的衣服。

“没什么,我还死不了。”祝童推开蓝湛江,面对缘寂师太:“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般由是可,最毒妇人心。祝童今天领教了,嵋山派的笑里藏针真的很厉害。有毒吗?”

“老尼提醒过你。”缘寂师太收敛笑容,恢复道貌岸然的神色。

天王庙前传来两声大震,争斗结束,空木与无言同时被击飞出去;空木受力大,跌倒在无情身侧;聋哑和尚无言还高明些,借力上升,飘到天王殿顶才化去掌力。

“索翁达活佛!”蓝湛江看到索翁达,以他的镇定功夫也不禁叫出声来。

“我是祝飞!师父,你怎么了?”索翁达没理会蓝湛江,拉过祝童,手按在他的胸口。

普贤寺内一片寂静,随蓝湛江来的秦桐一样吃惊。大家还奇怪,祝门什么时候突然冒出这么一位高手?谁能想到,江湖第一宗师索翁达活佛,竟然叫祝童师父!

如此说来,空木、无情、无言三位联手也不是对手就好解释了;败在索翁达手下,也不算丢人。

“是你伤了我师父?”索翁达的手从祝童胸前移开,天王殿前两侧灯光照射下,活佛厚实的掌心上赫然漂浮一枚青色蜂针。

所谓人的名。树的影;大家不知道这个壮士汉子是索翁达活佛时,感觉也就稀松平常,连无情也敢与他动手。知道他的名字后,缘寂师太如何敢再说硬话?她甚至都不知道说什么,只勉强维持自己嵋山掌门架子。

“以这样的阴狠手段对付江湖同道,哪有半点佛家慈悲心怀?师太,修佛人嘴里不念经可以,不该吐出毒针害人,是你自废武功,还是要劳烦我动手。”

索翁达目射奇光,牢牢锁住缘寂师太;她终于支撑不住了,无论佛法武功,她都不是索翁达的对手。

“活佛,缘寂知道错了。但女人家身体弱,不……”

“不什么?弱小就能以这样的东西防身?缘寂,祝掌门的功夫比你强吗?为了义气之争就要取人性命,你心性阴毒。天能容你,江湖能容你;面对供养你的信众,面对佛像,你自己能容得下自己吗?”

索翁达一句紧似一句,在周围数双眼睛注视下,缘寂师太终于承受不住,挥手自击胸口,倒在云烟怀里。

第一章 玩火 目录 第三章 春雨如丝最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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