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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蝶神的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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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蝶神的诅咒

“哈哈,真的很有福啊,李大哥,您猜我们遇到什么好事了?”

祝童刚步出偏殿,朵花就跑过来,身后,叶儿等三个女孩子也是满脸喜色。

烧香还能烧出什么好事?还不是祝云的准弟子看在自己面子上,刻意奉承几个女孩高兴。

“抽到上上签?”为了不扫兴,小骗子还是装做猜不出。

“才不是呢,我们四个都是仙女下凡啊。我是百花仙女,梅姐姐是祥云仙女,萧萧姐是掌灯仙女;叶儿姐姐最厉害,是玉神仙子。我们啊,刚开始拜神像,案上就落下四个物件。连弘道大师也被惊动了,他亲自为我们解说,嘻嘻,没要我们一分钱啊,也不要……”

朵花叽叽喳喳说着自己的幸运,祝童心里好笑:和尚们的花样真不少啊,弘道大师就是那个胖子了,几个月前不过是个下岗官员,如今骗人的本事也厉害了。如果不是年纪大了,很有成为祝门嫡系弟子的可能。

祝童看一眼四个女孩手里捧着的玉雕仙女像,警惕暗生,这四座玉雕虽然材质一般,雕工可真真是神石轩的手艺,特别是那具玉神仙子像,根本就出自神石轩的上品。眼光四处瞟一遍,没发现神石轩人的踪迹。

南阳一行后祝童才知道,全国各地寺庙里的玉雕佛像,七成都出自南阳玉佛寺市场;就是凤凰城内也有南阳人开的玉器店;但是,天王庙里出现神石轩的作品,可不能以凑巧来解释。

是不是玉女对叶儿还不死心呢?

黄海走过来,雪落了他满身;朵花过去为他拍打,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萧萧也过去凑趣。与黄海在一起的还有两个,程震疆与他漂亮的少尉女友。他俩是跟旅行团来的,程震疆说不想再跟团赶路,要在凤凰呆三天;她的女友没表示意见。

几个人在雪地里寒暄过后,叶儿才走到祝童身前,满脸的欣喜:“李想,人家说我是玉神仙子。”

“你比仙子还美。”祝童爱惜的拂去她头上的雪花。

梅兰亭是明白人,知道天王庙是祝门道场;把手里的祥云仙女像丢进皮包,恨恨的看小骗子一眼;似乎对这个什么祥云仙女的称号很不满意。

人群骚动起来,一对舞狮跳跃着进入天王庙。

先进来的一台大鼓,两个赤膊的汉子冒雪在鼓前舞蹈;铜锣和钹镲在孩子的簇拥下列在两旁。

天王庙的假和尚燃起鞭炮,把一个四方桌放在院正中,欢迎送吉祥的狮子来拜年。

狮头与别处一样是金黄色,狮身是蓝色土布绣制,洒金钱花;舞狮者藏在下面,前后各一人,功夫也是极深的,随着震响的锣鼓,绕着鲜艳的绣球腾挪躲闪,一举一动把狮子的勇猛与憨直表现的淋漓尽致。

天王庙内乱了五分钟,舞狮的人随意一抛,绣球进了大殿旁立着的胖子弘道和尚的怀里。

香客游人都笑起来,胖子于是念声佛,把个大大的红包塞进绣球,又抛回去。

锣鼓声热烈爆响,两只狮子跃上桌子,双双跪拜;在众人的叫好和掌声中,倒退着离开天王庙。

中午,陈阿伯在客栈后的沱江边的青石板上摆出桌椅,八个人就在这里闹中取静,享受一桌凤凰城年饭,顺便欣赏静态的凤凰城。

沱江两岸屋檐上是微薄的一层白,衬着大红灯笼和乌瓦青檐;天然痕迹,恣意朴实,却有引人沉迷的美丽。

只是江风吹得人稍冷,江上一群鸭子嘎嘎叫着互相追逐,对在江边欣赏它们的人丝毫不理会。当然,也不会懂得桌子正中那盆红红的血粑鸭意味着什么。

黄海与朵花没住凤凰老城,在新城的酒店内包了两间房;朵花的妈妈蝶姨早从山里来到凤凰,与女儿和准女婿团聚。黄海说她喜欢清净,一早就上山去了。

程震疆对朵花的态度很随便,有朵花脾气好随时笑嘻嘻的原因,更多的原因是,朵花的出身在他看来与黄海不般配;他不看好黄海与朵花的未来。

祝童还在想着上午的事,听程震疆逗朵花唱苗族山歌,笑着为他倒上酒;如果程震疆知道朵花的父亲是谁,还敢不敢这样放肆?

凤凰城内有太多女孩子喜欢的美食,这顿酒饭没吃多久就散了。其间,祝童和黄海的手机不停的响,很是扫了些大家吃饭的兴致,于是,四个女孩就丢下他们去逛街。

程震疆与女友也起来告辞,他们要到新城去安排住处;老城虽然热闹,客栈的房间多数很简单。

“黄海,你准备怎么办?”祝童问的是蝶姨,刚才朵花说了,下个月,蝶姨会到上海去与朵花同住。

“昨天晚上我问过蝶姨,她想在上海开家花店。还有一个月,我回去找家铺子顶下来,暂时只能这样了。”

看得出,黄海对蝶姨到上海有些抵触。

“这样好不好?”

“没什么不好的,顶一间花店要不了多少前。”

祝童知道顶一间花店要不了多少钱,也相信以蝶姨的本事侍弄鲜花很合适;但是,他想的是另一个问题。

“你们家能接受朵花吗?”

“慢慢来吧。”黄海苦恼的给自己倒杯酒,仰头喝下。

黄妈妈最近对叶儿没少做工作,虽然叶儿从不说,但祝童能看出来;连苏娟也被黄妈妈说动了,所以叶儿才会做出已经和祝童同居的样子。

“李想,我妈妈说,如果叶儿不行了,就要再给我介绍一个;她是不会接受朵花的。不过没关系,等过几年,朵花毕业工作后,我们就结婚。到时候,她不认也不要认。”

真那么简单吗?可能到如今,连黄海也有点不自信吧?毕竟两个人之间的差异太大了。

祝童的电话又响了,他看一眼号码,是师兄祝云来的,对黄海说声抱歉,走到江边接听。

“掌门新年好。”祝云第一句就开小师弟的玩笑,祝童笑着应了,问:“天王庙里的玉器是怎么回事儿?”

半小时前,祝童给师兄发了条短信。以小骗子如今的身份,不能和祝门外围弟子之间有太多接触。

“我们寺庙里所有的玉器都是承包给外人做的,怎么了?噢,我知道了;天王庙那里是例外,三天前,以前卖玉器的那家说改行不做了,介绍来了一家南阳的玉器商。我没过去看,听说,这一家的东西不错,比以前的那几家都好。我正寻思,是不是把各地的生意都交给他们。”

“师兄,他们不会接你太多生意的。”

“怎么会?有生意谁会不做?咱们的庙也不少了。”

“你不明白,他们是神石轩的人。”

神石轩来凤凰城为的是谁,祝童最明白,也许玉女也在附近,她们为的是梅叶推荐的玉女继承人——叶儿。

“神石轩,我说手艺这么好?呵呵,是为了你吧?师弟,刚才天王庙接到通知,下个月,地方政府出钱整修天王庙;五十万啊。这下省了我一大笔钱。本来我准备到年底才修整。今年各处香火都不错,总算有钱把几座大庙修缮一下了。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各处收到的香火钱已经……”

祝云得意的说着各处的收获,祝童对师兄将近千万的收获不无羡慕;更关心的是身边的事,地方政府出钱修缮天王庙,应该有讨好王向帧的意思。他三个月内两次来凤凰城,每次都到天王庙……

祝童挂断电话,回到餐桌前对黄海说:“我出去转转,你吃完到房间休息一会儿。”

黄海已经半醉了,应一声;凤凰城的土家烧酒后劲颇大。

十分钟后,祝童再次来到天王庙;午后,院子里的游客还不少,上香的村民却少见了。

偏殿内,果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

“蝶姨。”祝童走进,轻轻招呼道。

“啊,吓我一跳。”蝶姨回头,眼力的迷茫还没散尽,看到是祝童才放心的笑笑;“朵花说你对她的很照顾,谢谢。”

蝶姨今天穿的也是苗装,浑身上下却没几样银器;她正在看的是偏殿内王向帧送的那檀香木副对联。

“那是我应该做的,蝶姨,我正想去见你。”

“是不是……我看看。”蝶姨伸出手点向祝童额头。

祝童没有躲闪,任凭细软的手指点在印堂穴上。

“你很不用心啊,快百日了,蝶神还是小神。”

蝶神缩回手,把一只竹筒递过来:“今后多吃些,没关系的,马上我就会去上海;蝶神再不会饿着了。”

祝童接过竹筒,前些时为了贿赂蝶神出力,他身边确实已经没有蝶蛹了。

“蝶姨,你去上海做什么?”

“看着朵花啊,黄海如果敢欺负她,我会让他好看。”蝶姨装出一副凶恶的样子;祝童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时的情形,笑了,她如果发起疯来,真的很可怕。

“凤凰城,凤凰山,游到山里看蝴蝶;蝴蝶蝴蝶成双对,阿哥阿妹痴痴看……”祝童轻轻吟起王向帧曾经吟唱的山歌,观察着蝶姨的表情。

她愣愣的看着祝童,脸上显出激动的红晕,肩膀颤抖着靠在殿门上,眼睛里露出深深的痛楚。

“蝶神的诅咒,蝶神的诅咒,天……你从哪里听来的?说,是谁,谁教你的?”

“蝶姨,朵花的父亲是谁?”祝童没回答她的问题,自顾自的刺激蝶姨。

蝶姨脸色惨白,似乎随时有瘫倒的危险,手死死的抓住殿门。

“他,是不是军人?是不是曾在这里当过兵?这里是不是你们常来的地方?”

祝童扶着她走进偏殿,对里面当值的假和尚道:“去拿杯水来,守住门,别让人进来。”

假和尚虽然不知道祝童的身份,但知道他是祝云也很尊重的人,应一声跑出去的,顺手关上殿门。

殿内,祝英台与梁山伯的塑像已经很破旧了,依稀,只能看出少许昔日的辉煌与风采。

蝶姨双手捂着脸轻声啜泣着,祝童已经确定了自己的猜测,没有再说什么;蝶姨需要时间消化如此强烈的刺激。

王向帧已经离开凤凰城,蝶姨能感觉到他的气息吗?祝童不能确定,在某个距离内,他能感觉到梅兰亭和秦渺的存在;那是蝶神的本能。蝶姨和王向帧之间有了朵花,也许会更亲密。

假和尚送来一壶热茶,两个杯子,关上门后就站在门前,阻挡在天王庙内四处游逛的游客。

“我不能看着朵花走我的老路。”蝶姨喝下一杯热茶后,情绪稳定了。

“蝶神的诅咒是什么意思?”祝童对刚才蝶姨念叨出的词,心底隐隐感觉到莫名的恐惧。

“蝴蝶是枫树的精灵,是万物之母;蝶神,是最强大的,它是蛊中之王。”蝶姨取出狰狞的蝴蝶面具,细细整理上面的纹路;“蝶神到处飞,只落到最美丽的女孩家。女孩就成为附近村寨里的神,家人邻居从此都不会生病。蝴蝶飞舞的村寨,土匪也不敢去敲门。但是,她们家从此就被蝶神诅咒,最美丽的女儿没有小伙子敢去求爱。”

“为什么?”

“做她们的女婿是短命的,蝶神会在生下第一个女儿后,杀死她的男人,蝶神讨厌男人。直到这一家没有后人,蝶神才会飞走,再去找另一个美丽的女儿家。”

“我不相信。”祝童摇头拒绝相信这样的宿命说,他是个男子,蝶神看来也没什么不好。

蝶姨凝视着神像,幽幽道:“我曾经也不相信。”

“十九年前,就在这里,我遇到了他的;穿着绿军装,还是个当官的呢。那是个很暖和的秋天,我陪妈妈从山里出来,想卖掉草药换些盐巴。就在这里,我第一次看到他。个子和枫树一样高,人也和枫树一般漂亮。他一直看着我,跟着我们走了好远……”

随着蝶姨低沉的讲述,十九年前在这里发生的一段凄美恋情展开在祝童面前。

一个眸子清亮如水的苗家美少女,遇到出身不凡来这里镀金的英俊青年,在那个年代,从两双眼睛相遇对视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悲剧的结局。

蝶姨的母亲也是养蛊人,一直以来,蝶神的诅咒如乌云般一直笼罩在她们家族的上空。母亲就如蝶姨培养朵花一样,从小就用蝶蛹滋养着她,那年她刚十七岁,出落的花一样美丽。

他是附近驻军的一名年轻的军官,有一天在凤凰城看到蝶姨,马上被她的美貌迷倒;一直跟在她们身后,却不敢上前搭话;直到蝶姨母女划船离开,还顺着沱江追出好远。

蝶姨不相信这个诅咒,也不想从母亲身上接受供养蝶神的家族使命。自从看到他后,一个影子总是若隐若现,搅得她不得安宁。蝶姨再也忍受不了蝴蝶洞内枯燥单调的生活,有一天偷偷划着船跑出来。

到凤凰城后,转了一上午也没看到他;中午,天上忽然下起雨来,蝶姨跑进天王庙躲雨。

那时的天王庙长时间没有香火也没人打理,很安静也很破败,蝶姨在这里躲到雨小些,刚走出山门,正遇到他从南华山上下来;于是两个人又见面了。

后来,蝶姨就时常从山里跑出来,天王面的偏殿就成为两个人幽会的场所。

幸福的时光从秋天一直延续到春天,年轻的军官教授蝶姨认字,蝶姨给她唱歌跳舞;两人的热情一步步升温,终于在一个春夜,在蝴蝶洞旁的山水间,蝶姨向他敞开了自己。

蝶姨的母亲看出女儿的变化,却一直没去干涉;也许她也希望女儿能找到自己不曾拥有的幸福。

那年初夏,他被父亲叫回遥远的北方,两个月后,当他再次出现在蝶姨面前时,情况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父亲为他安排了一次相亲,是一位高级干部的女儿;很明白,这样的相亲只是走个过场,结果在见面之前已经确定。

他曾经十分渴望离开偏远贫穷的湘西,遇到蝶姨后虽然被迷得神魂颠倒,但是外面更精彩的世界明显具有更大的吸引力。

蝶姨的母亲从女儿的神情中看出究竟,有一次,当两人再一次幽会时,暗中在他身上种下蝴蝶蛊。

于是,他离开凤凰城没多久就病倒了,到处求医也没结果;他父亲请来一位著名的中医也束手无策。

“那时我已经怀着朵花了,他要走我没阻拦,我不想害死他,也不知道母亲在他身上种了蝴蝶蛊。有一天,母亲对我说:他回来了,只要我愿意就可以留下他,或跟他走。我不相信,跑到这里,真的看到他躺在担架上,身边是个很好的大夫。后来,我回家取来神传琥珀为他治好病。三天后,他还是走了,也许是天报应,他们的车刚开出凤凰城就翻到山沟里。”

“秋天,朵花出世后,我接受了蝶神,从此再没接受过别的男人;朵花和我当时一样天真,如果黄海骗了她,我也会让她承受蝶神的诅咒。我不希望那样的情况出现,所以要给她一个配得上黄海的身份。蝶神的诅咒,最好到我为止。”

蝶姨说到最后,已经完全恢复平静。

“你准备怎么办?”

“我要去找到‘他’,让‘他’认下朵花;我知道,‘他’一定是个有身份的人,身边一定没有儿女。”

“你怎么知道他……?”祝童问她怎么知道对方不会有儿女,而王向帧与夏护士长之间确实没有儿女;看到蝶姨嘴角的笑,祝童恍然开悟。

“母亲知道我会治好他,早在他身上做了手脚,直到临走前才告诉我。他身边的大夫很高明,但治不了蝶神的神通;能保住那只腿已经是幸运的了。如果黄海敢欺骗朵花,哼!我就让他黄家断子绝孙。”

祝童身上汗毛倒竖,马上想到自己的问题:“你不会也在我身上动手脚了吧?”

“你是蝶神认可的第一个男子,哪能呢?我就是想那么做,也没那个本事啊。”蝶姨妩媚的一笑,点点祝童的胸口;“你不去害别人就好了。”

“你把蝶神传到我身上,就是为了去找‘他’;对吗?”

“当时是,但你是个幸运的家伙。”蝶姨没否认;“妈妈说,我不能能离开这里的山水,蝶神不允许。看到你走出去那么久都没事,才知道都是妈妈骗我。”

原来,让自己出去的是探路啊?职业习惯,小骗子最讨厌被人欺骗,正要说什么;蝶姨把一只手敷在祝童额头,一只手按在自己胸前:“蝶神是两个,一个在外面很寂寞;另一个在这里也很寂寞。”

祝童心里一荡,按照刚才得到的资料计算,蝶姨如今不过三十六岁;且由于蝶神的缘故,蝶姨保养的很好,肌肤如雪水色俨然,看上去最多是朵花的姐姐,正是女人正滋润成熟的季节。

两只神秘的蝶神有天然的吸引,祝童印堂穴内黑色蝶神,更是欢呼雀跃,缓缓释放出暧昧温荡的气息。

祝童似乎能隔着衣服看透蝶姨身上乳酪样柔滑的肌肤;她体内的蝶神已经离开子宫移到胸口处,颜色从绯红变为粉白,有一对雪白的翅膀,跳跃在胸前膻中穴内。看来,这三个月她没白忙和,做好了接受一个男人的准备。

冷风挟着雪花,顺偏殿年久失修的门缝、窗缝钻进来,吹不散黑白蝶神之间天然的吸引。

蝶姨的轻喘一声,红晕从腻如羊脂的脖颈升起,慢慢染红色已深酡的双颊;她摇摆着拄着祝童的胸,状若醉酒,蔓延开似有似无的妩媚气笼住她,也笼住他。

“神传琥珀呢?”蝶姨低低的问;那眉眼轻斜,更让祝童绮念丛生。

不行的,她是朵花的妈妈;小骗子咬牙切齿谨守一点理智,取出神传琥珀递过去。他一不想成为黄海的某个长辈,二要对得起叶儿的痴情,虽然很难。

但是,蝶姨的手接触到神传琥珀的霎那,鹅黄色的宝石爆出缤纷光华,撒出五彩斑斓把两人罩在当中。

淡淡的花香,从两人周身每个毛孔渗出,交汇后,融为浓郁的薰香。

蝶姨最先抵受不住,扯开一角衣襟,把大段雪样娇嫩的肌肤裸出来。

祝童刚闭上眼,只感觉偏殿内熠熠辉煌,虚空中,两只蝴蝶如梦似真,黑白交错翩翩起舞,真比人间仙境还美妙。

第十章 测字 目录 第十二章 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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