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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情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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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情传

什么事情都是需要习惯的,时间回让人找到平衡。

上午,海洋医院又一次开始忙碌,祝童也在实验多次毫无进展后,渐渐无奈的适应了凤凰面具。他也不是一点好处没有,至少,金针就刺不进胸前的背后的任何一处穴位,用力击打过去,自有一股软绵绵柔韧的反击。

那里是受伤最重的地方,凤凰面具给祝童胸前穿上层隐形盔甲,也不知,这副盔甲何时才会消失。

“李想,看什么呢?”叶儿推门进来。

已经是中午,叶儿一身警服,她一下班就赶来;外面客厅里,祝童已叫好一桌饭菜。

“一会儿要出差,晚上也许就回不来了。”

祝童又架上副眼镜,恢复彬彬有礼谦和淡然的君子模样,这是海洋医院的眼科主任送来的,据说价值过万。

“去哪里?”叶儿脱下外衣,病房里有中央空调。

“王院长要我陪他去南京,有个会诊。”

“你的身体刚恢复,注意些,别太劳累。”叶儿没表示出不高兴,今天是十二月二十五日,她对于圣诞节这样的时段很淡漠。

昨天晚上的平安夜,两人只是在苏杭人家茶楼里吃饭,喝茶,听音乐。叶儿喜欢那座茶楼,连带着,祝童也渐渐习惯到那里去消费。

苏杭人家的老板说,苏警官到他那里喝茶,本身就是一道风景,是茶楼增光。

叶儿只是对王觉非在这个时候还要带心上人出差有些不满。岂不知,这次出行完全是小骗子安排的。

王觉非确实要到南京,却不全是什么会诊,主要是带青梅去散心。而祝童,晚上要到“未来公爵”号去;上午接到独臂海盗的电话,祝童要求的赌局已经安排好,就在今晚。

“我已经完全好了,不信吗?”祝童把叶儿横抱住,抛向病床,一个虎扑压上去。

两个人已几天没亲热了,叶儿迎合着祝童,温软的嘴唇一点点被点燃。

叶儿的吻如她的人一般,文静而不乏热情,却不疯狂。她配合着柔柔地迎合著心上人,她只穿着警装衬衣,领带被解下,饱满的酥胸在衬衣下颤抖。

祝童的手在拥抱中,寻找到一丝缝隙;叶儿的衬衣滑出裤带的束缚。

“别……这里是……有人来。”

叶儿虽然不反对这样的爱抚,但是在陌生的环境下,还是有些不习惯。

祝童亲吻着她的耳蜗,灵巧的右手在背后弹开胸罩的扣拌,叶儿几乎感觉不到;这种本事虽技巧性不高,重在熟悉与练习,在他已经是熟练之极。

终于,祝童含住一点嫣红,柔软的洁白紧贴在他的面颊,神传琥珀的微黄正对他痴迷的双眼,轻轻滚动到他的唇边。

叶儿轻声呻吟着,手无意识的推挡着,多是出于本能,力气当然就有限。

但祝童渐渐变的安静了,他没那么性急,叶儿这几天太劳累,好像也没时间去练习“灵”字,身体内的蛊碟又再次活跃的意思。今天上午,印堂穴的蝶神苏醒了,扇动黑色的翅膀吸收祝童了身体内旺健的生命力;传达给主人强烈的自信,它有足够的能力为主人服务。

祝童从解下叶儿胸前的神传琥珀,含在嘴里,印上叶儿裸露出来的肚脐。

黑色蝶神更活泼,祝童原本因冲动而矗立的生命之根,被琥珀抽去精力,输送黑蝶神。

隐藏在叶儿身体深处的蛊虫感觉到危险,想要顺经脉躲避;但蝶神早锁定它,神传琥珀射出到光芒,定住蝶蛹。

“啊……”叶儿大叫一声,推开祝童,双手捂住小腹,脸色由绯红变为苍白。红线断裂,神传琥珀在祝童手边闪着奇异的虹彩。

“叶儿,你完全好的。”祝童将神传琥珀举到她眼前;“瞧,它被捉出来了。”

晶莹的琥珀内,是一只洁白的蝴蝶;虽然还不大,翅膀刚刚舒展开,嫩嫩的细须几乎是个影子,但能看出,它的在微微颤动。

叶儿无力的看一眼神传琥珀,祝童能感觉到她的虚弱;想来,这只蛊虫在她身体时间不短,猛然被抽离,叶儿娇嫩的身体承受不了。

“我,浑身酸软,没一点力气;李想,它是什么?”叶儿眼睛里的神采暗淡,原本闪耀着生命之光的肌肤,也略显干涩。

小骗子心疼的捧起她的脸,抽离蛊碟后,叶儿就如重病一场,少女魅力也失去了不少,也许要好久才能恢复元气。

“叶儿,这一段没好好写字吧?”

“不喜欢,每次写完都要头疼;年底我们那里要汇总,很忙的。”叶儿勉强笑笑,眼角渗出两滴泪珠,这一次,再没有蝴蝶的影子;“你不高兴吗?忙完这几天我就写。”

“不是的,只要你高兴,写不写都可以。”祝童不再对叶儿自己恢复保有希望,写字是祝门修炼的一种,那样的痛苦他从小尝试过,叶儿的生活中没有棍棒,也没有生死考验,注定受不了那样的苦。

祝童又一次把神传琥珀含进嘴里,将叶儿横抱在膝上,嘴唇凑上去,深吻。

蝶神是自私的,对祝童这样的做法很抗拒;它在抽离白蝴蝶的同时,也得到了莫大的好处;而小骗子如今做的,是要逼它练化神传琥珀内的蝴蝶,将能量还给叶儿。

但是,但是,蝶神抗拒不了祝童与叶儿之间的深情交流。

祝童眼睛里闪过一丝蓝芒,催动强大的真气,压迫着它、威胁着它,凤凰面具射出一道蓝光,在印堂穴周围旋转。

蝶神也感觉到危险,无奈的妥协了。

神传琥珀在两人的唇齿间游移、转动,在两人神情的拥吻中,被潮湿浓重的唾液浸泡、洗涤;渐渐变得滚烫、柔软。神传琥珀内的白蝴蝶,是被两人之间的炽热的爱恋融化,最后交融到叶儿身体内。

叶儿浑身也渐渐滚烫,从神传琥珀散出的热流洗涤着她的全身;汗水湿透她的衣服,她只能感觉到,那是一只洁白的蝴蝶一点点融合进她的身体,她的生命。

不知过了多久,叶儿睁开眼,看到祝童在凝视自己裸露的酥胸;叶儿感到羞涩,勉强看一眼那里:傲然挺立的双乳间,翩翩一只淡淡的蝴蝶影子。

不知什么时候,神传琥珀滑落在叶儿小腹,祝童脸色潮红,无力的移开笼罩在琥珀上的手;“叶儿,好些了吗?”

“我肚疼。”叶儿瞄一眼琥珀,跳下床跑进卫生间;轻轻一推,祝童原本沉重的身体就倒在另一侧。

这一次,叶儿在卫生间一呆就是半个小时。

小骗子啊,此刻却有些沮丧。从叶儿身上他搞明白了一件事,蝶神这东西,不只是需要吃蝶蛹,还需要自己的生命力去喂养。这代表什么呢?祝童看着神传琥珀思索着,莫要从此变成个太监!

这个可能性很大的,蝶姨好像说过,女人养蛊,就不能接近男人;男人养蛊,不会被剥夺人道的权利吧?叶儿,已经开始与她自己孕育出来的白蝴蝶融合,也许会越来越美丽,也许会和朵花一样,身体像蝴蝶一般轻盈。

也许,它还需要浓厚的情爱。

祝童思索着刚才的过程,蝶神是自私的,出于本能,它只保护自己存身的这具身体的利益;对祝童刚才那样“无私高尚”的行为一直在抗拒。

这算什么?神传?也许说情传更合适。

卫生间门响,当她擦拭这潮湿的头发走出时,已经恢复以往的风采,应该说,比以前更美丽了;脚步轻盈,多了分空灵之美。

叶儿红着脸说:“我要出去一趟。”

“对不起,是我太……”

“不是那样,是因为,是因为……不说了;李想,谢谢你,我很好。”叶儿抓起外衣,跑出病房。

“谢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小骗子嘀咕一句,走进卫生间。

马桶边有一点血迹,祝童拍拍脑门:叶儿原来……

这,更加重了刚才的判断;叶儿也许这几个月都没来月事了,所以,她刚才才那么喜悦。

蝶神蝶神,怎么才能脱离它呢?

神传琥珀内的白蝴蝶消失了,印堂穴内的黑色蝶神不轻不重的挥动翅膀,它帮祝童完成了练化白蝴蝶,不过,它也抽空得到一点好处。

祝童摸摸胸前的凤凰面具,据说,它是祝门的宝贝,似乎比那个什么凤骨鬼鞭还厉害些。祝天荫师叔阻以凤骨鬼鞭做出震惊江湖的血案,听祝黄师叔的意思,在那之前,他根本就不明白那宝贝有那样的威力。

凤凰面具在师父身边,似乎也没什么大用;传说中的读心术,仔细想来,有几次指点画三鬼符时,祝童与师父对视的瞬间,确实有被看透的感觉。老骗子不是以这个神通去赌船上楼钱吧?那是严重违反祝门规矩和江湖道统的。

外面响起敲门声,一定不是叶儿;祝童收起凤凰面具和神传琥珀,走过去打开门。

进来的是陈依颐小姐,如今的身份是祝童的下属,网络信息中心的副主任;这个任命虽然还没正式下来,陈依颐已经在履行自己的职责,每天上班前,都要来找李主任听取指示。

“陈小姐,您完全不必每天都来。”祝童把她让进来,坐在客厅里;“我在这里住院,你们在外面忙碌,已经很不好意思了。”

“李主任,您是领导,我是您的属下,应该来听取指导。”

几天来,两个人之间客气渐少,陈依颐渐渐显露出女性的柔情;只是,祝童已经得到陈依颐的底细,对这样的女人,他抗拒。

戴毛子的报告前天半夜才完成,小骗子刚听完时,头大如斗。

陈依颐根本就不姓陈,确切的说,她应该行田;高干病房的护士长夏姐,确实是她的表姐。而她的年龄根本就不是台海言从档案里查到的二十三,是二十五岁。

陈依颐的父亲是去年才去世的一位高级官员;她的哥哥,号称上海滩名公子的田旭洋,是位隐身在多家大公司背后的神人,传说交游广阔豪爽好客颇有战国公子之风,且身家上亿。

戴毛子这样评价田旭洋:他是颗大榕树。

而陈依颐本人,去年才从国外回来;她的另一个姓名田家宜,拥有工商管理硕士学位;具戴毛子分析,陈依颐到王觉非身边做秘书,是为在正在浦东施工的一家大型私人医院做准备。戴毛子拒绝调查那家医院的投资者,只说是合资企业,投资至少三亿。

怪不得她的英语那么好,似乎还会法语,这是台海言说的。

陈小姐到信息中心做的第一件事,是和秋诗一起开始启动网络信息中心收集医学信息的功能,为海洋医院建立内部信息库;秋诗发现,陈依颐能很顺利的把法文医学论文和信息词条,归纳进相应的科目。

昨天,祝童还问过王觉非陈依颐的来历,他说是夏护士长和欧阳凡介绍的;欧阳凡还没什么,王觉非知道夏护士长的身份,从来不敢对陈依颐有任何不良企图。

换任何人,对这样的背景的女人都会敬而远之,祝童心怀鬼胎,只有更加小心。说来,两人有个相同点,名字档案都是假的;区别是,陈依颐根本就不怕泄露身份,小骗子却怕的要命。

“王院长说,您三点要随他去南京,我为您准备了一套衣服。”陈依颐把手里提着的东西放下;“事情太突然,您一定还没准备吧?您这是出差,代表的是海洋医院的形象,所以,我和周主任商量一下,用办公经费为您置办的这套行头。周主任一会儿就来,她去为您选鞋子了。”

叶儿推门进来,看到陈依颐点头微笑,随手把个纸袋放到沙发上;这两天,叶儿和陈依颐也熟悉了,她甚至在没人时对祝童开玩笑说:“陈小姐对你是别有用心。”

至于为什么别有用心,叶儿就不肯说了。两人第一次见面时,曾经很微妙的互相打量着,也许是女性的本能,她们好象都感觉到对方的魅力,很在意对方的一言一行。

“苏小姐,你们还没吃饭吧?”陈依颐看到客厅里的饭菜,打开两个衣袋:“下午李出任要去出差,这是他的衣服。”

“太客气了。”祝童和叶儿几乎同时道,说完,彼此还相视一笑。

这样的事情,还是女人比较内行,也比较好开口:“多少钱?李想可没穿过这个牌子的衣服呢。”

叶儿这样说,祝童笑着没说话,这个牌子的衣服他穿过,不过现在不穿罢了;一套要三万多,不符合一个医生的身份。

周小姐走进来,提着谢匣,也是个著名的贵重牌子。

“发票给我,这笔钱我个人出。”祝童伸出手,脸上带着笑,语气却很坚决。

“没什么,这是应该的;院领导们都有这份开支,你们出去是代表海洋医院的形象。”周小姐和陈依颐一个口吻。

“问题是,我不是院领导。”祝童坚持,两个人只有把发票拿出来,总价三万七千七。哼!陈依颐那张发票没什么,周主任这张里的水分可不少。

知道人家吃回扣也没用,祝童还要客气:“谢谢二位多操心,时间太紧,我就是想买,也买不到这么合适的。”

房间里气氛有些尴尬,如果这份钱是李主任出,陈依颐和田小姐无疑好心帮倒忙;她们是以公款的标准为私人买衣服,李主任的薪水才五千多,这套衣服要花去他半年多的薪水。

“李想,你做的对,咱们不能沾这样的光。”

叶儿送走两个女人后,看祝童的眼光里有那么一丝崇拜的意味;小骗子吃水果,浑身舒爽;刚才如果没有叶儿,他也许就顺水推舟收下这分“福利”了。只不过,三万多,嗯,那几个红包里的钱差不多够了吧?虽然他不知道其中大部分是谁送的,只知道一个两千的是周冬送的,一个五千的是台海言送的,早就还给他们了,顺便,还教训两个手下一通。

换衣服时,祝童躲进卫生间去,叶儿还笑他。她不明白,祝童是再也不敢展示自己健壮胸肌了,那里如今是一片空虚。

祝童身材不错,这套衣服穿在身上,果然容光焕发贵气逼人,一副大人物派头。

叶儿撇撇嘴:“不像个医生,到像个暴发户。”

四时整,祝童出现在市区的一家四星级宾馆内,珊珊和秦可强在里面等候着;这是祝童要求的。

“珊珊,到二楼商场为我弄套衣服,不能太显眼,要深灰色。”祝童进门就脱衣服,等珊珊一出门,对秦可强道:“秦兄,我要的东西拿来没?”

秦可强指指梳妆台,那里有个精致的黑色匣子。

祝童走过去,打开匣子:黑色皮面上,躺着张薄薄的面具。

两分钟后,镜子里的祝童变为另一个人,三十来岁,面色红润浓眉大眼,一看就是个爽快的粗人。

“现在要确定一下,你们的目标只是赵永兵,珊珊跟在我身边;秦大哥,你在下面,注意在赌船上的人。”

珊珊化着浓妆,她穿着一套稍显做作的意大利裙装,看去就像个活跃在土老板身边的秘书或情人之类的角色。珊珊还不习惯扮演另一个人,只有仇恨在支撑着她。

祝童递给她一只喷射火机:“珊珊放松一些,你不需要掩饰什么,只扮演你自己就可以了。它不能点烟,一定要记得。”

确实,祝童没时间改造一只火机,只有在街上买只性能不错的火机,抽空里面的气体,再注入自己调配的混合气体。

五时十分,祝童换上身朴素的衣服,小心的回到紫金豪苑十七楼,在书房行李箱夹层李取出只小巧的瓷葫芦。

阴阳狗才不管进来的人长什么样,它欢快的摇着尾巴,几天来,叶儿只在早晨来照看它一下;房间里弥漫着小家伙折腾出的腥臭味。

祝童逗弄一会儿阴阳狗,正要出门,钥匙孔里响起轻微的开锁声。

这间公寓有三个人拥有钥匙,祝童、叶儿、朵花。

祝童狠狠心,抽出银针刺进阴阳狗背部,针上有迷幻剂,小狗呜咽一声,摇晃着原地徘徊,它将在半分钟内昏睡过去。

门开了,祝童躲到客厅沙发后,小心窥视落地窗一角映出的图像。

是叶儿,她是回来收拾祝童的衣服;小骗子在心里骂自己一句:太大意了,早估计到这样的情形,应该在进门前给叶儿打个电话。

叶儿哼着歌走进客厅,把提包丢到沙发上,嘴里叫着:“毛头,毛头。”

阴阳狗在书房里正迷糊呢,对叶儿的召唤没应答;叶儿离开客厅走进书房,小骗子飞快的跑的门前,轻轻打开门锁,闪身走出公寓。

下一个动作是,取出手机,好在,他在离开王觉非的车子时,已经把黑色三星调到震动位置。

奇怪,电话一直没响,难道叶儿发现阴阳狗生病不着急?祝童走出紫金豪苑,坐上秦可强的的士时,黑色三星依旧在沉默。

七点三十分,别克车停留在北外滩国际客运码头。

从外面看,“未来公爵”号邮轮与别的客轮没什么区别;只有登上长长的舷梯进入三层以上的客人才会知道,这是怎样纸醉金迷的一个世界。

时代在进步,公路业和航空业的发展使沿海轮船交通都快被人遗忘了,除了赌船,真正在沿海开行的客运船并不多。

“未来公爵”号邮轮注册地在巴拿马,世界上很多类似的邮轮都在那个地方注册;不同的是它有上海客运牌照,登记的是来往上海到温州航班;但是,没那个蹬上这艘船的人,会以为这艘豪华邮轮真的会开往温州;它的顾客是经过精心挑选的,寻常百姓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么一个航次,也不可能得到一张登上它的船票。

邮轮上下七层,六层的一间豪华密室内,满脸胡须的独臂船长坐在一排监视器前,紧张的注视着陆续登船的客人。

八时三十分左右,二副通报:“三百四十六位客人全部登船,航行准备完毕。”

“开船吧。”独臂船长摸摸发酸的右肩,手下取来雪白笔挺的船长服,为他穿上,扣好两排金质纽扣。

祝童没来,确切的说,独臂船长没发现那个小骗子的身影;赵永兵带着四个人十分钟前登船,还有另外几个大客户,都需要他去应酬一下。

邮轮刚刚起锚,一小时后,等“未来公爵”航行到公海上,邮轮上真正的生活才算开始。

九时整,独臂船长开始一层层巡视着自己的领地;从房间数量上估算,“未来公爵”号邮轮至少可以容纳500人;但独臂船长每次只最多邀请三百五十位客人。

这就是赌船与一般客轮的区别了,“未来公爵”只一二层有客房,三、四层为博彩区,四个大厅十六个小厅里布置有各种赌具。

五层为休闲区,里面有餐厅、夜总会、酒吧和KTV包房;客人即使输到一文不名,在五层也能享受到最贴切的服务。

整个六层被划为VIP活动区,一般的客人是没资格进去的;外面都在传说,那里面的赌注最小的都是十万。

甲板上人头攒动,衣寇楚楚的客人正三五成群欣赏着上海夜景,漂亮的侍女不停送上一杯杯酒类饮料;有些客人是来者不拒,有些就只喝软饮料,他们要保持头脑的清醒,聚精会神地准备将要开始的游戏。

在行家看来,喝酒的多少与输赢没什么区别,赌场赚的是概率,有时候,失去理智的客人会孤注一掷,也许就会成为幸运的家伙;为了赌场的利益,赌船对一般赌客的投注设有限制,那样的豪赌在六层以下是被禁止的。

“未来公爵”号上的赌博玩法、娱乐都借鉴了港澳那一套,但在大陆行事需讲求极度小心,赌船并非像饭店一样“打开门来做生意”,接待客人首先需严格审查客人身份,一般只做熟客或熟客介绍进来的生意,独臂船长在岸上发展了一批“导游”,专门物色和引领客人上船。经过几年的经营,还发展了一批会员客户。

“船长,好久没见。”

独臂船长巡视到四楼,两个人引起他的注意,说话的是个壮年人;不过从声音里,独臂船长还是认出,这个人就是小骗子。

事实上,无论是小骗子还是老骗子,独臂船长现在都搞不明白他们的真实模样。

“赌局十点开始,按照你的要求,每人至少带二百万入局;祝童,这次我也算一个。”

独臂船长边朝周围微笑,边低声说;他一直不服气输给小骗子。

“我是来者不拒的,船长,这次我们赌什么?”

“哼,赢了我再说。九点五十进场,水一阁。”

独臂船长在他胸前钉下枚金锚徽章,走了。

水一阁是这艘船上最豪华的包房,有专用电梯。

祝童进去过,两次。

第三章 江小鱼 目录 第五章 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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