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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闭关与苦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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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闭关与苦行

“这里就是东方树域?”数日过后,宁采臣来到碧荒极东之境,他看向前方远处,一棵犹如天柱般的参天大树,顶天立地,蔚为壮观。

那棵树的树身,呈微妙的螺旋状,向天空舒展,整个碧荒上,最大的高峰,也比不得它的粗大。它的枝叶,往四面八方舒张,渗入苍穹。

宁采臣更是注意到,它的许多细枝,密密麻麻的,钻入了普通人根本无法看到的虚空之中。这样子的神树,不要说三界十方中的其他所在,就算是在山海界,也找不出一棵。

这棵树绝对不简单!宁采臣心中忖道。

抬起头来,扶桑树上,结着许许多多的星花,那些星花,晶莹剔透,美轮美奂,使得这一整个树域,即便在白天,也是星辰密布。到了晚上,这一批星花就会结成果实,化作清气升腾,在苍穹的高位具现成星,往西方流去。

“师父!”在他胯下,女徒弟气道,“你到底要我背你到什么时候?”

此刻的女徒弟,身穿粉红襦裙,裹着丹霞剑气,飞在高处,与大地平行。师父跨坐在她的背上,犹如骑马,双手按着她的香肩,抬头看向远处的扶桑树。

以顾灵芊现在的本事,如果只是自己飞,一纵之间,几个山头就过去了,现在背着师父飞,为了不让师父掉下去,她只能慢慢的飞,反而极难控制,体力消耗极大。

她虽然不满,师父却说,这也是修行的一部分。剑侠之道,飞得快不算本事,快慢存乎一心,快如白马过隙,慢如老汉推车,运用自如,才算是真正的入门。背着一个人,负重飞行,气机绵长,玄息不断,身如坚石,心无挂碍,才更加的考验功力。

“师父,你就是想要找个人背你。”她生气的说。

“那样的话,我骑马就成了,骑你做什么?”宁采臣没好气的说。

女徒弟想了想,觉得也对,看来师父真的只是想帮她修行。

只是,飞在天上,让师父骑得久了,羞耻也就算了,时间一长,竟是分外的辛苦。“气机绵长、玄息不断”八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是困难。

偏偏师父还让她越飞越高,万一一个失神,她栽了下去,自己说不定还能够及时调整过来,背上的师父摔在地上,怕是就真的被她摔死了。

可是师父还是不肯下去,还说以她的潜力,本来就应该能够做到,差的仅仅只是坚持不懈的意志,和不起杂念的专注罢了。

让自己坚持不懈、不起杂念的被师父骑……想想就很气!

更气人的是,师父啊师父,你这样子一直骑在我身上,难道就真的一点想法都没有?

这般一想,一向自诩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美少女,真的很想把他扔下去。

唉,算了,看在你好歹教了我绝妙剑法,又帮我铸成飞剑的份上……忍了!

“阵法!”跨坐在女徒弟的小蛮腰上,两腿悬空,双手按肩的长衫青年,忽地说道。

“阵法?”女徒弟娇躯笔直,御气前行,彩裙飘飘,“师父,你在说什么?”

“这一整个树域,是一个浩大的法阵,这种阵法,就算是我,也布不了!”宁采臣道。

他原本就很疑惑,为什么在九幽地狱的深处,会有这样子的一片天地。

这倒不是说,在九幽地狱里,绝不会有生灵存在,毕竟,经过了上万年的演变,就算是九幽这样的恶劣环境,也必然会出现各种不可知的变化。

而是这碧荒上的人们,实在太弱,玄气也并不如何充足,单靠他们自己,根本不足以在九幽深处存活,既然如此,那必然有其它东西,在庇护着他们。

很显然,那不可知的神秘,与这棵扶桑树,怕是有着脱不了的干系。

他道:“听说这东方树域,一般来说,是不对外开放的?”

顾灵芊道:“对啊!东方树域平日里是不允许外人进入的,唯有在祭神大典时,才会放开。除了各处挑选出来的天女候补之外,各地的王公贵族,也会在这个时候,汇聚而来,在玄女殿的主持下,一同讨论碧荒上的政务。不过我也听说,随着无疆界势力的扩散,南方的许多诸侯,已开始渐渐不服玄女殿的管束。其它各方之间的冲突,也是越来越严重。”

宁采臣淡淡的道:“可以想象!”碧荒上的人们,显然并不知晓这片天地外头的险恶,时长日久,边缘势力坐大,进而引发各种内患,乃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不这样反而奇怪。

飞在高处,宁采臣看着扶桑树周围的山川地势,只是重峦叠嶂的,一时也无法看清。

他虽然知道,这必是一个浩大的法阵,但因为这法阵极其浩大,他也无法凭着这几眼,弄清来由。

于是让女徒弟载着他,又往前飞了一阵,直至来到人烟处,再往前,便是大道,让别人看到他骑着少女在天上飞,终究是不好的,他让女徒弟落了下来。

两人继续行走,前方车马渐多,有的宝马香车,车边护卫重重,车中之人非公即侯,有的成群结队,快马呼啸,乃是初出茅庐的侠少,又或者是快意江湖的豪客。

顾灵芊载着师父飞了许久,此刻虽然落地,但却是身疲力竭,走在路上,双腿都犹如灌铅一般。她道:“师父,我们休息一下吧?”

宁采臣道:“越是疲劳,越要继续,这才是修行。”

顾灵芊道:“所谓的修行,难道不是找座仙山福地,建个洞府,将门一闭,几年甚至几十年方才出山,谓之闭关?”

宁采臣道:“心要静得下来,闭关方才有效,心要静不下来,越是独处,越是胡思乱想,越是闭关,心魔越重。除闭关之外,又有一种修行法门,唤作苦行,用于心性难定之人。身披荆棘,跪地向佛,三步一拜,五步一磕,又或是鞭打自身,伤口撒盐,时时刻刻让自己的身体保持在疼痛与疲惫,于无限的痛感与折磨中,寻找内心的安宁与清静,以此心向大道,证得道心佛心。”

顾灵芊恶寒:“师父,那是自虐狂吧?”

宁采臣瞅她一眼,心想:“你要是再定不下心来,我就那般对你。”

感应到师父的目光,顾灵芊想着:“不妙,不妙,师父觉得我是不鞭打就定不下心来的、好动的母猴子。”

说话之间,忽闻一声叫唤:“芊芊姐姐?”

顾灵芊扭头看去,见一辆马车停在他们身边,车上有兄弟二人,一个比她略小一些,另一个则只有十一二岁左右。叫她的,正是那十一二岁的男孩子。她讶道:“你们两个怎么也在这里?”

大一些的少年说:“当然是来看祭神大典的,郡主,你不也是吗?”

“我?啊对对,我也是。”顾灵芊随口应了一声,紧接着就想了起来,“对了,你们的姐姐,跟我姐一样,也是天女候补来者。不过你们的爹娘管得那么严,怎么会让你们自己过来玩儿?你们不会是偷溜出来的吧?”

大些的少年嬉皮笑脸:“没错,郡主,我们跟你一样,也……是偷偷溜出来的。”

小一些的男孩子嘿嘿的说:“芊芊姐,你离家出走的事,我们都已经知道了。你家那边还派人来,问我爹我娘有没有看到你,我和哥哥一算计,你肯定是到树域这边,偷偷参加大典来着。我和哥哥也想来玩,但是我爹娘死都不肯,然后我们就想着,干脆也偷跑出来,先玩一趟再说,等被爹娘抓回去后,他们问起,我们就说是跟芊芊姐你学的。”

顾灵芊气道:“你们两个,自己跑出来,不要赖在我身上。”

转身面对师父:“他们两个是叶鸣城宾家的宾清、宾宜兄弟俩,他们的姐姐和我姐都是天女候补,交情极好。他们兄弟两个,以往也时不时的跟着宜家姐姐,到我家来做客。”

又看向宾清、宾宜兄弟两人,往师父轻轻的指了指:“这是我师父宁先生。”

宾清说:“啊啊,宁先生,久仰久仰。”

宾宜嘻嘻的道:“芊芊姐,难道你们不是来看大典的,而是私奔来着?”

顾灵芊说:“私奔你的头啊!”

宾清说:“这里离玄女殿所在的宝都还有点远,你们这样子,走到天黑都走不到,要不,你们也上车吧?反正这车我们也是雇来的,多带两个,少带两个,都一样。”

顾灵芊看向师父,宁采臣无可无不可的点了点头。于是,师徒两人也上了马车。

毕竟是雇来的马车,比不得王公贵族的豪华香车,好在足够宽敞。马车上,他们聊着天,说说笑笑。宾宜道:“芊芊姐,我姐说了,这一次的祭神大殿,虽然天女候补有大几十号人,但最后能够被选作东天玄女的,十有八九就是你姐姐,包括我姐在内的其他人,最多就是做个玄女。”

顾灵芊道:“是吗?可是我姐却说,事情不会有那般简单。不过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说。”

宾清和宾宜对望一眼。

顾灵芊问道:“怎么了?”

宾清说道:“郡主,你有没有听到一个传……”

顾灵芊疑惑的问:“什么传闻?”

宾清赶紧摆手:“啊啊,没什么,没什么,也不过就是乱七八糟的传闻罢了,没什么的。”

顾灵芊道:“什么乱七八糟的?到底是什么传闻?”

兄弟两人知道她并没有听到那个“传闻”,竟也就不再说了,嘻嘻笑的,一同扯开话题。顾灵芊摸不着头脑,终究是不能把他们抓起来,严刑拷打,刑讯逼问,既然他们不说,也就算了。

这兄弟两人,同样也是所谓侠少联的成员,于江湖上的事情,知道的比顾灵芊多得多,一路上,讲了许多江湖上的趣事,听得顾灵芊心向往之。

不知不觉间,他们来到了宝都城门前,那车夫只将他们送到这里。宾清付了车钱,他们下了马车,抬起头来,只见整个宝都,青云笼罩,仙鹤来去,山清水秀,丽日临空。

宁采臣心知,此地一看便知,乃是灵气独钟之处,像这样的仙山福地,在山海界中,难以计数,不足为奇。顾灵芊、宾清、宾宜三人却只觉得,这宝都果然是名不虚传,犹如人间仙境,仙气缥缈,美景如画。

他们进入城中,宝都之后,就是扶桑树,一抬头,就能够看到那扶桑树犹如高山,又有许多枝条,在宝都城中盘根交错,城中树木繁茂,花团锦簇,又值阳春时节,百花盛开,万紫千红。

宁采臣以望气之术,看向天空,再一次确认,整个树域都被法阵包围着,而扶桑树就是法阵中心,周围灵气之所以如此之胜,全都是由扶桑树发散而出。

玄女殿在碧荒大陆上的地位,至高无上,甚至是唯一的信仰所在。宝都自然也无可避免的,成为百姓心中的仙城。此时正值大典,四方名流云集,一路上,车马如龙,景象繁华。

“先找个地方住下吧?”宾清说。

“这么多人,都不一定找得到。”顾灵芊道。

他们继续前行,一路打听,果然,各家馆所,都被那些豪门贵族给包了,毕竟,祭神大典之时,也是各地王公贵族聚会议政之日,顾家和宾家虽然也是名门,但他们可都是偷跑出来的,自然也不可能事先定下馆所。

又走了一段,看到一片湖泊,天光水色,连成一片,石桥飞空,船只来去。忽的,前方有高牌开道,一群护卫,身穿大红官服,腰佩雁翎刀,雄赳赳,气昂昂,前后簇拥着一抬大轿。

轿中有一老者,白发皓首,年岁不知几许,却依旧精光外露,尽显非凡功力。

四人退到路边,让开路来,顾灵芊看着轿上老者,讶道:“这不是天衡公么?他都好几年没有出现了,虽然天衡公府的人都说他老人家在闭关练功,但江湖上,都说他已经老死了,毕竟也是一百岁的人了,老死也不足为奇,想不到,他竟然还活着?”

宾家兄弟对望一眼,悄悄议论:“连这个老头子都来了。”“难道那个流言,真的不只是流言那么简单?”

顾灵芊回过头来……到底什么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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