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 折服
第004章 折服
张文反反复复的纠缠让扎克斯早就不耐烦了。他觉得，张文现在的所作所为，简直就把他和克劳德之间严肃的决斗，变成了几个小丑拙劣的表演。此时再见到张文的手势，扎克斯更是心头火起。
“那好吧。张老师，我就不客气了。”扎克斯面色冷峻的说着，将手中的晶能剑平端起来，遥遥指向了约十步之外的张文。
“嗯！来吧。”张文笑着，轻轻勾了勾手指。
张文的这个动作，让旁边所有的学生都疯狂的嘘了起来。尤其是那些爱慕扎克斯的女学员们，更是恨不得用眼神将张文戳死。
毕竟，谁也不会相信张文真有体术七级的实力。如果张文这时候摆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那他如果运气好，或许还真有亿分之一的可能，挺过扎克斯的第一剑。可是，他现在面对扎克斯的晶能剑，竟表现的满不在乎，就像是面对三岁小孩子的玩具木刀。这让众人根本不用思考就已然认定，这家伙肯定在故作姿态！
“哼！”站在人群最内侧的嘉莉特怒哼一声，俏脸上愈发飘起了一丝怒意。
嘉莉特简直不明白，自己刚才怎么就昏了头，居然被这个家伙说服，跟他打了那个荒诞无稽的赌，由着他去糟蹋风纪会的名誉。还有，更让嘉莉特感到气愤的是，她的父亲怎么会被一个这样小丑救过一命？
而在围观的人群之中，唯一还能站在张文这边的人，恐怕也就只有跟他最谈得来的阿蜜莉丝了。不过，看阿蜜莉丝满脸担忧的模样就知道，她显然也不认为张文在扎克斯面前有什么机会。
这场闹剧该结束了！端起晶能剑的扎克斯在心中冷冷说了一句，便猛然向着张文疾冲过去，同时将晶能剑向左手的方向转过四十五度。
在扎克斯想来，以张文在学院内默默无闻的实力，和刚才那番小丑般的表演，恐怕连他的一击都未必能躲得过去。如果他用剑刃攻击张文，搞不好一不小心就把他杀了。
虽然以扎克斯的身份，即便杀了张文也未必有人能把他怎么样，但在有尊师传统的帝国，当众杀掉一个风纪会老师终归会有些麻烦。所以，扎克斯现在的动作，目的很明显是要在冲到张文身边的瞬间，将晶能剑横向挥出，用剑背把张文抽飞出去。这样一来，扎克斯既可以给张文留下一个深刻的教训，又不至于把他杀死。
以扎克斯五级体术的能量全力发挥的冲击力，再加上他双臂挥剑的力道，如果被他正中目标，恐怕就算张文真有体术七级的水准，也未必能抵挡得住。
然而，张文当然不会跟扎克斯硬碰硬。在后者刚刚跑出三步时，张文就已经识破了他的目的。在这一瞬间，张文竟觉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的兴奋。虽然这一场战斗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的初战，但张文却丝毫也没有觉得紧张。他只是全神贯注的盯着扎克斯手中的长剑，屏住了呼吸等待着。
五步……四步……三步……两步……
当扎克斯与张文之间的距离只剩下一步之遥的时候，两人仿佛是同时动了起来。在电光火石般的刹那，周围的学员们只看到，张文的身体仿佛突然失去了平衡一般向后倒去。
就在嘘声四起的学员们都准备开始嘲笑出丑的张文时，他们却吃惊的发现，这个眼看就要摔倒的家伙，竟然又诡异的站了起来！反倒是冲向张文的扎克斯，手中的晶能剑不但没有劈中张文，反倒像是发力过猛了一般，挥剑过后向前踉跄了好几步才算停下。
这是怎么回事？学院广场上的嘘声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学员们全都睁大了眼睛，目瞪口呆的回忆着刚才那不可思议的一幕。
“见……见鬼了？！”不知道是人群中的哪个学员结结巴巴的念了一句，广场上立刻响起了一阵充满惊愕的议论声。
或许，在人群中只有极少数的几个人看到了刚才发生的情况。比如说，念术系的那位美女老师莉诺雅就是其中之一。
就在刚才张文与扎克斯交错而过的一瞬间，莉诺雅清清楚楚的看到，是扎克斯首先横向挥剑，想将张文劈飞出去。而张文则比扎克斯的动作慢了一刹那。他将左手摆成钳状，从下向上探了出去。接着，扎克斯就像是故意与张文配合一般，将晶能剑“送”进了他的手里！
抓住了晶能剑之后，张文脚步不动，却将身体向后倾倒，躲过了扎克斯的横斩。然后，他再猛然发力，借着扎克斯将自己重新拽了起来。
也就是说，张文那个让所有学员惊异不已的身法只是个伪装。他躲过扎克斯这一剑真正的精华，其实是最开始的用身体挡住的第一个动作！
不过，亲眼看到了事实真相的莉诺雅，却比那些没有看清情况的学员们更加的惊愕。虽然莉诺雅只是个念术系的老师，但她对体术的了解恐怕比阿尔米修斯学院的不少体术教官都要多！她实在是太清楚了，张文能够抓住扎克斯横斩的晶能剑，是一件多么惊人的事情。
在那一瞬间，张文不但要判断出对方挥剑的速度、方向，还要完美的控制好自己的动作！他的手必须在那个精确的时间，到达那个精确的位置。无论是移动得多了或少了半分，还是迟了或早了半分都绝对不行！在这其中包含的，是惊人的控制力和判断力！
如果不是莉诺雅知道扎克斯从来与张文都没有什么来往，她甚至要怀疑这两人是联合起来，串通好了在学员们面前表演这一出好戏的了！
原本，莉诺雅的确如张文所想，是一路追踪者那个在图书馆中的“偷窥者”来到广场。但现在，即便张文不是那个偷窥者，莉诺雅也决定要好好观察一下，他究竟还能有什么惊人的表演！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呢？莉诺雅一面蹙眉深思，一面愈发兴趣十足的打量着人群中的张文。
而在围观的人群中，另一个看清了张文动作的人就是对他恨到牙根发痒的嘉莉特了。同样属于念术系的嘉莉特，对武技的了解可就没有莉诺雅那么深刻了。虽然她也为张文抓住扎克斯的晶能剑感到吃惊，但随即便觉得，那不过是个巧合。
因为角度的关系，嘉莉特身边的阿蜜莉丝却没看到张文那个最关键的动作。她也像其它的学员一样，被张文奇异的躲闪方式吓了一跳。过了一会，阿蜜莉丝才惊喜的抓着嘉莉特，对她连声询问：“嘉莉特学姐，张老师躲过去了！真的躲过去了！你看到没有？他刚才是怎么做到的？”
“切！这家伙的运气怎么总是这么好？不过，下一剑看你还有没有这样的好运气。”嘉莉特既像是回答阿蜜莉丝的问题，又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咬牙切齿的小声念着。
身为旁观者嘉莉特和莉诺雅对张文的成功各有判断，而场中与张文交手的扎克斯本人，此时却无暇去思考，张文躲开他攻击的动作中，到底有几分实力，几分运气了。他只知道，自己挥剑攻击一个不能移动的对手，最后却不但攻击落空，还让对手戏弄了一番！
如果说，这名对手的实力的确远在自己之上，那扎克斯自然无话可说。可是，张文在刚才那一刹那的交手中，所表现出的体术能级，最多也就是五级左右！也就是说，他不过就是个跟扎克斯相同级别的对手！在扎克斯的一生中，还从未遇到过这样令他感到憋屈的怪事！
“刚才的确是我太轻敌了！”扎克斯再次将晶能剑平端起来，遥指仍站在原地一动未动的张文，脸上的神色则变得无比严肃。
“呵呵！你还有九次机会。”张文轻松的笑着，又向扎克斯勾了勾手指。
事实上，要是在张文躲过扎克斯的第一剑之前，扎克斯就摆出现在这幅扑克脸，张文心里或许还多少会有些没底。不过现在，张文已经对自己，对春水决都建立了信心，扎克斯就算表现的再怎么严肃，也只是给张文的表演增加娱乐性而已。
对张文勾手指的动作，周围的学员没有再发出嘘声，而是全都睁大了眼睛，仔细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突刺！”就在众人都屏住了呼吸的瞬间，扎克斯便已经狂奔起来。他又一次向着张文直扑而去。扎克斯将手中的晶能剑收在身侧，在冲到距离张文还有三步的地方，猛地刺了出去。
虽然扎克斯仍有点担心自己全力的一剑会让张文躲闪不开，所以没有瞄准张文的要害，而只是刺向了肩窝，但他这一剑，可谓是用足了全力。
不过，在地球上，恐怕只要是稍微看过点武侠小说的普通人都知道，全力出手可是武学大忌！扎克斯全力的攻击却不但没有让张文慌张，反倒让他愈发镇定了。张文修炼的春水决虽然还没有太极拳所谓“沾衣十八跌”那么恐怖，但是在借力打力方面的技巧，也绝不是说笑的！
张文的动作时机依然与刚才一模一样，几乎与扎克斯挥剑的时间完全相同。而这一次，张文的动作与刚才就完全不同了。他没有再伸手去接扎克斯的剑。而是在晶能剑刺来的瞬间，突然将左右双手飞速抬起。
其中，张文的左手手指微曲，先以肉眼难以察觉的速度，突然举到身体右侧的肩窝前，用力弹出。
当！张文的手指精准的击打在晶能剑的顶端。五级战能的全力一弹，首先引偏了扎克斯晶能剑刺来的方向，让他刺到了张文右侧的空处。
紧接着，在手指击中剑背的脆鸣声还未停歇时，张文的右手又已经别住了扎克斯前伸的手臂。在两人交错而过的瞬间，张文稍微用力向侧面一引，扎克斯便只觉得一股极大的力道传来，然后便稀里糊涂的从张文右侧窜了过去。
邪门！太邪门了！
扎克斯能够分明感觉到，张文刚才仍然没有使出超过体术五级的力量。可是，他刚才刺出那一剑时，已经用上了全身的力量，还使出了最熟练的“突刺”技巧。就算是高出他整整一级的对手，用尽全力也未必敢说一定能躲得过去。可眼前这个名不见经传的风纪老师，却连动也没动一下，就让自己扑了个空！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扎克斯呆呆看着手里的晶能剑，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连正面与张文交手的扎克斯都感到不可思议，就更别说一直在旁边围观的学员们了。在眼看到扎克斯与张文交错而过的瞬间，广场中就再次响起了一声惊呼。
张文竟然真的又一动不动的躲过了一剑！如此不可思议的事情就发生在眼前，怎么能让周围亲眼看到它的学员们不惊异万分？
“他……他刚才是怎么躲过去的？”惊呼过后的学员们再次纷纷议论起来。一时间，原本在阿尔米修斯学院人气最低的体术系学员，倒各自都变成了小圈子里的核心人物。
“他刚才是……”体术系的学员们兴奋的比手画脚，炫耀似的向周围人说着自己刚才看到的一切。
“啊？你是说，他用手指弹到了扎克斯的晶能剑？！这……这可能吗？那他得有多厉害？”听完了体术系学员描述的众人，几乎没有一个不是目瞪口呆。
“这个……我怎么可能知道？不过，像他那样正面弹中扎克斯刺过去的晶能剑，就算是咱们体术系的福克斯教官，也不可能办到吧！”
“什么？那他的体术难不成比福克斯教官还厉害？福克斯教官可是体术八级的三星教官啊！”
学员们的议论纷纷，让整个广场都变得混乱起来。就连从来没想过张文会战胜扎克斯和克劳德的女生们，也全都开始担心的互相交头接耳起来。
当然，最不敢相信自己刚才所见的一切，以及最为紧张的人，就要数跟张文有赌约在身的嘉莉特了。原本信心满满的总督小姐第一次发现，张文说不定真有可能一动不动接下扎克斯和克劳德十剑！
难道说，我真的要去给那个可恶的混蛋洗一个月袜子？想到自己拿着张文刚刚从脚上脱下来，还慢带着男人汗臭味的袜子的情景，嘉莉特就不由自主的感到一阵慌张。
而阿蜜莉丝却完全没注意到她身边嘉莉特的异状。眼见张文竟然出人意料的大发神威，接连接下了扎克斯两剑，这位与张文十分合得来的小美女就像是自己赢了比赛一样，开心的俏脸全都涨红了。“又躲过去了！张老师又躲过去了！嘉莉特学姐，你看到没有？没想到，张老师竟然这么厉害！”阿蜜莉丝抓着嘉莉特的手臂，兴奋的嚷个不停。
“嗯嗯。”嘉莉特也只能一边无奈的点头，一边在心底拼命祈祷，千万别让张文赢了扎克斯他们。
然而，扎克斯和克劳德却听不到嘉莉特心里的祈祷。而且，扎克斯两剑落空，剩下的一剑他已经不敢再轻易出手。而换作克劳德面对张文的时候，气势更是没有扎克斯开始时那么充足了。接下来，克劳德果然又被张文连续躲过了两剑。
此时，在旁边围观的学员们，情绪却全都被张文的表现挑动了起来。从第三剑开始，张文每躲过扎克斯或克劳德一剑，周围就渐渐开始响起了掌声。
在克劳德费尽心思的第二剑依旧被张文躲过之后，扎克斯和克劳德两人都失去了击败张文的信心，而围观的学员之中却响起了一阵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
无论这帮学员此前是多么的看不起张文这个靠总督进入学院的风纪会老师，此刻他们的看法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而张文所表现出来的那些让众人义愤填膺，或者不屑一顾的自信，到这时候再回想起来，感觉也与刚才变得完全不同了。
至于一直在最近处看着张文一次次躲过扎克斯攻击的嘉莉特，此时的心情可谓是矛盾到了极点。
一方面，眼见到张文躲过了扎克斯和克劳德的四剑，嘉莉特已经明白，自己此前的确错怪了张文。他之所以提出那个赌约，并不是像她所想的那样，在拿风纪会的荣誉和职责开玩笑，而是的确拥有击败扎克斯的实力。
嘉莉特决不是那种刁蛮任性，不肯认错的女孩；正相反，能够在风纪会中做到学生委员职务的嘉莉特，性格中的大气与自律可是得到了风纪会全体师生公认的。想到自己此前对张文毫无掩饰的轻视，嘉莉特心中早就觉得十分懊悔了。既然张文的所为并没有任何错处，嘉莉特当然不应该期望风纪会的老师输给两个违反校规的学生。
另外一方面，嘉莉特每次一想到自己与张文打的那个赌，她却又不由自主的期望张文赶紧输掉这场比赛。
可是……如果他真的赢了，我该怎么办？看着场地中央仍然面带笑容的张文，嘉莉特禁不住心乱如麻的想着。
而此时在张文身前的不远处，一袭黑衣的克劳德已然又一次缓缓举起了手中的晶能剑。但是光看他紧张的表情就知道，他恐怕连自己都不觉得，这一剑能对张文造成什么威胁。
“等等！”就在克劳德即将要向张文刺出他的最后一剑时，扎克斯却突然大喊一声，叫住了他。
克劳德愣了片刻，疑惑的将目光转向扎克斯，却看到后者犹豫了片刻，突然对张文沉声说道：“张老师，你已经接下了我和克劳德总共四剑。虽然我们的约定是每人三剑，但打到现在，我们已经出尽了全力。身为帝国贵族，我现在其实就应该认输，跟您回风纪会接受校规处罚……”
扎克斯认输一般的言论，让围观的男生们再次发出了一阵议论声。可就在他们的惊呼声还没落下的时候，扎克斯却又已经话锋一转，变了意思：“不过，今天我和克劳德的这场决斗，却关乎帝国的荣誉。所以，我也只好先把个人的名声放在一边了！”
话刚说完，扎克斯已与克劳德一样，举起了手中的晶能剑！两人竟一前一后，将张文夹在了中间！
哗！扎克斯的动作，顿时便让原本就已经议论纷纷的学员们炸了锅。扎克斯对面的克劳德也露出一脸意外的表情。
“喂喂！扎克斯他们在搞什么鬼？张老师的条件本来就已经够苛刻了，他们难不成这样还要二对一？”
“就是！他们这么干，那可真是把贵族的颜面都丢尽了！”
“你们说什么？！我们家扎克斯绝对不会是没有理由的！”愕然过后，旁观的学员们，无论男女都忍不住凑在一起开始窃窃私语。
阿蜜莉丝更是早就已经忍不住了。在扎克斯刚刚把剑举起来的时候，女孩就先是一愣，然后涨红了脸对着扎克斯的方向咬牙切齿的大喊：“卑鄙！无耻！”
到这个时候，除了几个扎克斯和克劳德的死忠女粉丝之外，再没有人会为这两位校园偶像说好话。就连最希望张文赶紧输掉比赛的嘉莉特，也捏紧了粉拳，为张文感到义愤。虽然张文的确没有在立下赌约的时候说明，扎克斯不能与克劳德一起出手，但是这两个人身为贵族，难道连最基本的公平精神都没有？
想到这里，嘉莉特心底就矛盾得愈发厉害了。以嘉莉特的个性，她其实是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大声把扎克斯骂个狗血淋头，然后宣布张文获胜的。而且，只要嘉莉特这位风纪会会长出面，扎克斯和克劳德必定只有乖乖认输，去禁闭室好好反省的份。
可是，如果嘉莉特真的这么做了，那岂不是等于自己主动接下了为张文洗袜子的任务？无论如何，嘉莉特也不过是个刚满十七岁的女孩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她实在是张不开嘴？
然而，就在嘉莉特心中的少女理性和感性还在争吵得不可开交时，张文却突然举起了一只手，示意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在之前与扎克斯和克劳德的战斗中，张文已经在围观的阿尔米修斯学员中树立了相当高的威望。随着他的动作，喧闹的广场还真的渐渐又平静了。
张文平静的扫视了一圈广场四周，嘴角边却带着一抹难以形容的微笑。他当然知道，如果自己现在宣布停止比赛，并且要抓扎克斯与克劳德回去的话，恐怕就连扎克斯他们自己也说不出闲话来。
不过，假如他真的这么做了，这件事就算结束了吗？当然不会！因为，被众人压服的扎克斯和克劳德既不会对张文百分之百服气，他们之间的矛盾也没有解决！就算今天张文强逼着他们去禁闭室蹲了禁闭，等他们的惩罚结束时，恐怕两人还会再找个地方决斗一场！
有人也许会说，惩罚过后两人还要决斗，那是他们自己的事，与张文无关。但做事情只做一半，还留个尾巴让别人伤脑筋，这可不是张文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