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黑夜石的特殊能力和吓死人的本能反应
第二十一章 黑夜石的特殊能力和吓死人的本能反应
按照当天马加同乌拉诺斯的约定。在赫尔梅斯与赤与蓝月光交汇的那天从封印当中苏醒过来的时候，他们三人不会阻碍冒险团对赫尔梅斯重新封印，并且在过后也会将圣都返还和不再同丧失神力的神明们战斗，并且最重要的一点，是乌拉诺斯答应一旦他的计划成功，那么，他将不会做出对大陆不利的事情。
全部的条件听上去似乎都对马加一方有利，并且，乌拉诺斯也并没有什么附加条款，这一切条件，只为了同马加交换一个小小的承诺。
“黑夜石……么”
马加抬起头，望着已经悬浮在半空中静止不动的神造之神赫尔梅斯，的确，在赫尔梅斯的胸口处，的确是有一块看上去同银白色的外表颜色截然相反的黑色圆球区域。
不，与其说是赫尔梅斯身体上的某一区域，倒不如说成是直接镶嵌在赫尔梅斯胸口上的另外一件东西。
即使是在紫色月光的照耀下，赫尔梅斯的整个身躯都反射出灿烂紫光的情况下，只有那一块如今被赫尔梅斯用双手环抱住的黑夜石，仍旧是深不见底的黑，似乎要将周围的光芒都吞噬掉一般。
根据之前的情报。赫尔梅斯的身躯是由这颗星球在诞生时就已经存在着的，象征着绿之远大意识的黑夜石和白画石所组成，白画石被打碎重新组合成了赫尔梅斯的身躯，而黑夜石则成为了操纵赫尔梅斯的媒介，这么看来，那块乌漆抹黑的石头的确是黑夜石没错，不过……
“这么高……要我怎么去打啊？”果然，当真正面对这项“简单”的任务时，马加再次打起了退堂鼓，“先不说这个高度……光是看那家伙仿佛捧着几百万金币一样护住黑夜石的样子就知道肯定不行啦……”
一边说着，马加一边用询问的目光看向了乌拉诺斯：“要不，您老人家再想个别的办法？”
……所以说，选择相信这家伙的话绝对是最最不明智的选择，要知道，这家伙才刚从事冒险事业不到半年，完全没有一个冒险者应有的职业道德。
“的确……有些棘手。”乌拉诺斯只是注视着半空中神造之神的躯体，率先开口的反倒是在这件事当中似乎没什么任务的尤利西斯，“看样子，赫尔梅斯的本能当中已经被灌注了‘守护黑夜石’这样的指令啊。”
“就算如此，吾今日也定然要实现吾毕生的心愿！”几乎是毫不犹豫地，乌拉诺斯断然开口道：“如果仅仅是高度的话，相信艾因先生一方的飞行船可以派上用场，至于神造之神的手臂……如今并无使徒操控的状态下，赫尔梅斯只是一具仅仅具有力量与本能的空壳而已，只要小心一些，应该可以通过缝隙，击中黑夜石。”
“那在击中黑夜石以后。又要怎么做？”马加没好气地看着这个不知好歹的偏执狂首相，明明连他自己的人都觉得难办的事情……为什么所有的反派都对这个“统治世界”这么感兴趣啊？
“同白画石具备着‘创造’这种神奇的力量一样，黑夜石同样也有属于它本身的特殊力量呢。”这一次开口解说的，居然是马加身边的万能女仆莉莉耶，“黑夜石所具备的特殊力量……可以称作转化呢。”
“转化？”一众少女，包括马加、甚至连尤利西斯三人，都有些不明白这个转化当中所包含的含义。
“没错呢。”莉莉耶看了看马加一眼，发现他也在认真地等着自己说出下文后，才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继续讲述起她所了解的情况来，“黑夜石除了能够将星球本身所存在着的力量转化为赫尔梅斯的动力源外，还能够进行能量转换，我想，这就是乌拉诺斯首相想要做的事情呢。”
乌拉诺斯不可置否地点点头，不过从他的表情来看，显然他只知道黑夜石能够帮助他成为精神体，对于这些更深层次的东西，他还是不大清楚的。尤利西斯则是一脸笑容地听着莉莉耶的讲解，光从表情绝对看不出他原本是知道还是不知道，至于弗拉基米尔……则是有些吃惊。
“转化就转化……干嘛一定要将那块黑乎乎的石头打坏呢？”爱丽丝看了看乌拉诺斯，又看了看黑夜石。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样。
这个问题也正好是马加想要问的，不过，没等他开口，万能女仆莉莉耶再次给出了答案：“黑夜石如今是被用来当成神造之神赫尔梅斯的操控核心和能量核心的存在，因此，在赫尔梅斯被制造出来的时候，黑夜石也被使徒使用赤与蓝之力覆盖了一层外壳呢。”
“所以，你们要我做的，就是打破这层外壳？”马加无奈地摸了摸腰间的锤子，显然，对方是在知道马加拥有了这种神奇的能力后，才确定了这一系列的计划，这么说来的话，如果自己不帮忙，那这三人岂不是就没办法将阴谋实现了？
……其实马加偶尔也是很想小腹黑一下下的。
“艾因·利奇曼，请相信我，如果你不肯帮忙的话，我也并不是没有办法解决乌拉诺斯大人的问题。”
……明明自己就有办法，还非要找别人帮忙，对于这个弗拉基米尔的花花肠子，马加总算是有了深刻体会。
“既然这样的话……”反正自己是被人当成简便工具来使用的，又有之前的那些个条件作为大前提，所以，马加决定还是勉为其难地出手帮忙，“只是打破黑夜石表面的外壳是吧？其他的事情不需要我们帮忙？而且在完成后立即封印赫尔梅斯？”
“没错，吾以吾的人格保证。”乌拉诺斯点点头，热切的眼神似乎要在马加的身体上烧出个窟窿来。
好吧，马加决定把这么热切的眼神留给他的两个好基友。
“双子星号那边随时都可以启动。”见马加已经决定，贝拉也只能不遗余力的支持。“我们在地面等你们回来，要小心。”
……这种情况下，女主角不是应该哭着喊着“我要陪你一起去”才合理么？
登上双子星号，因为只是短途飞行外加空中抛投，负责驾驶的厌夜连舱门都没有关闭，风之刻文掀起的气流将马加原本就乱糟糟的头发弄得更糟糕的同时，也往里面掺了不少沙子，弄得马加咳嗽连声，泪流满面。
“大，大，大，大哥哥好像哭，哭，哭，哭了呢！”莉芙露一脸心疼地看着拼命揉眼睛的马加，又回过头来看看身边的流亡，“流，流，流，流亡姐姐，这可是个好，好，好，好机会！”
“这个机会还是留给其他人吧！”流亡二话不说，狠狠地揉了揉少女的头发，目光却一直没有离开双子星号。
很快的，双子星号到了神造之神赫尔梅斯的身旁，与此同时，舱边那仍然清晰可见的马加的身影也纵身一跃，朝着赫尔梅斯双手护住的黑夜石飞扑而去。
“就这么跳出来……一会儿落下去的时候怎么办？还是说，他已经强大到这种程度了？”希亚若有所思。
“不用想了，他根本没考虑这一点。”特蕾莎捂脸长叹。显然，她已经对某人的粗线条有了极为深刻的理解。
马加在跳出来之后才想到了降落的问题，不过这个时候似乎也没功夫让他考虑这一点了。
“喂！下面的人！你们一定要接住我啊啊啊啊啊……”可怜的马加拼命朝少女的群落那边挥动了几下手臂。也不知道起没起到什么作用，不过，接下来他的注意力就已经转移到了眼前飞速上升的赫尔梅斯躯体上来……好吧，从相对论的角度来讲，就是这样。
“只有一次机会么……反正这样的事情，无论谁也不想重复第二次啦！”
虽然被高速下落时的强风吹得有些睁不开眼，不过，马加仍旧能够看清脚下越来越大越来越近的黑夜石，从地面看上去还感觉目标很小很难命中，不过如今一看，无论是黑夜石还是原本以为守护严密的神造之神的手掌，相对于马加的身躯来说都太庞大了点，甚至马加整个人钻那个严实的手指缝都不成问题。
“早知道就不玩自由落体了啊……影遁！”
在下降到赫尔梅斯胸前的一瞬间，马加强行驱动刻文的力量笼罩了身体，随后，原本飞速下落的身躯在瞬间改变了移动方向，以同样的速度朝着黑夜石冲去。
赫尔梅斯展开的那巨大的三对羽翼，从某方面而言，倒是为马加提供了极大的便利，在紫色月光投映下，大片的影子虽然很淡，但是几乎覆盖了赫尔梅斯身前的整片区域，这也是马加没做丝毫准备就这么跳下来的先决条件之一。
影子空间里，是没有方向这一概念的。
“赶快打完收工回家吃饭啦……”在身体穿过赫尔梅斯的手指缝来到黑夜石跟前的瞬间，马加也从影子空间里脱离出来，人还凌空着，手里的锤子已经泛着白光呼啸着朝黑夜石的表面砸去。
近距离观察，的确，原本应该是纯粹黑色的黑夜石如今表面似乎笼罩着一层像是保鲜膜一样的东西，看来，这就是乌拉诺斯他们所说的防护了吧？当然，马加是不在乎用来保护黑夜石的是保鲜膜还是橡胶套套的。
“盲目一击！”
脚尖接触到赫尔梅斯手指的一瞬间，马加的锤子也刚刚好落在了黑夜石的表面。
“打完收工……哎呀哎呀，可真累死我了，看来等那个乌拉诺斯成神之后还要跟他要点什么好处才行……”
完全没有检查自己战果的心情，马加信步穿过赫尔梅斯的手指缝来到了边缘，往下面稍微看了看……啧啧。如今距离地面还有那么高，就这么跳下去的话……整个人都会栽进沙漠里吧？
“我已搞定，感觉良好，请后宫人民放心！”马加远远地就看到冒险团那边，所有女孩子都在朝自己挥手，一时间虚荣心大幅度膨胀，也一本正经地朝女孩子们挥起手来。
他这一挥手，下面的女孩子就更着急了。
“奇怪……怎么光挥手，都没有人过来接我一下的……难道真要我自己跳下去？至少也要来个谁跟我配合一下‘你跳，我跳’才够煽情啊……”
挥了半天手，马加才总算想起来，自己如今要尽快离开这个大家伙的身体，还要将这个家伙封印掉才行，不过，似乎女孩子们当中并没有人想要接自己一把，而且……大家看起来都很着急的样子。
“奇怪……哇！这是什么啊？！”
正当马加挠头不已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的脚下，赫尔梅斯的手指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多了一层光波流转的能量罩。
这东西，马加可以说是非常熟悉了，因为他已经不只一次见到这层能量罩了。
“无……无限制刻文阵！该死！这东西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这下子马加可顾不上有没有人接住他了，一个纵跃就从赫尔梅斯的手指上跳下去，同时将身体遁入了影子当中，飞快地落到地面后，二话不说撒腿就跑。
开什么玩笑，居然都启动了防护阵，刚刚是谁说这东西没有意识的？
“怎么回事？”在马加连滚带爬地跑向众少女的同时，乌拉诺斯的眉头也拧在了一起，“不是说赫尔梅斯在没有使徒操纵的时候只是个空壳子么？”
“应该是这样，不过看起来，似乎是由于那家伙的入侵，使赫尔梅斯的本能意识自主启动了保护程式。”
这边弗拉基米尔对赫尔梅斯的动作给出解释时，莉莉耶也才刚刚同焦急的少女们解释完毕。
“真是吓死人了……那……它该不会对他发动攻击吧？”贝拉紧张地看着拼命跑回来的马加的身影，一边急切地向莉莉耶发问，“该不会，是那几个坏蛋想要算计艾因吧？”
“应该不会是这样呢……”莉莉耶如今的表情也带上了些不确定，“按照神造之神的设计，本能意识会在使徒意识消散后启动，对机体进行自我防护，无限制刻文阵的启动也应该只是因为这个呢。不过……”
“不过什么？”少女们异口同声。
“喂喂！那家伙为什么突然动起来了啊？！”还没等莉莉耶回答，马加已经气喘吁吁地跑到了少女们身边，“还有，那个无限制刻文阵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那家伙身体上会有这种东西啊？！”
“无限制刻文阵这种东西……本来就是神明才可以掌握的啊……”法琳娜随意嘟囔了一句后，又将注意力移到莉莉耶身上，“不过什么？快说啊……”
“不过……”莉莉耶有些为难地看了看神造之神赫尔梅斯，又看了看气喘吁吁的马加，终于还是开了口，“自我意识在苏醒后，似乎会自动接续在上次由使徒意识启动时的时间点上呢……”
原来是这样子啊……上次使徒意识消散时所停留的时间点……
“嗡——”
一阵耀眼的白光闪过，随后，乌拉诺斯三人，马加和众少女愕然发现，刚刚还漂浮在半空中的神造之神赫尔梅斯不见了。
该……该死！早该知道这家伙既然懂得无限制刻文阵，那么无定向传送阵自然也能够使用啊……
等……等一下……上次停留的时间点的话……莫非……
“嘟……喂喂！有人听到人家说话么？！”
正当一众人等不知所措的时候，贝拉随身携带的沃坦之耳接收器突然传来了小萝莉格林达姆焦急的声音。
“怎……怎么了？”贝拉显然还没从眼前的状况当中反应过来，下意识地询问。
“弥赛亚城外突然出现了一个银白色的庞然大物……那东西……为什么人家会觉得那东西很像书里所说的神造之神赫尔梅斯啊！？”
……格林达姆的尖叫声让所有人在瞬间将目光转向了莉莉耶。
“所……所以说，这只是赫尔梅斯的本能反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