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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九章 边风飘摇那可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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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九章 边风飘摇那可度

战死祖宰伽尼的勇士,

雨云为他们洒泪哭泣。

殉难将士玛瑙般闪光,

我心碎肠断痛苦万状。

兄弟呀,你先我匆匆去,

我挥泪恸哭难自抑。

我若不幸身亡疆场,

你定为我九泉含泪。

凯希尔。本。亥利宰的悼念诗

……

虽然兵临城下,但是绿顶金宫里的日常还在继续,只是规模小了许多。

“我们的民兵部队实在太简陋了……”

“我们甚至没有足够的武器,装备他们……”

“日夜开工的工场,仍旧没能满足需要么……”

“我们的工场必须保证……”

“那就让他们徒手在城墙下等候,相信很快会有武器的……”

“他们的要求是什么……”

麦海迪有些疲倦的揉揉额头,对着自己的副官道。

“对方提出,用一万名俘虏换回城中的六千七百名赛里斯背景的工匠,及其他们的家人……”

副官恭谨的回答道

“我们的手中,还掌握着这么一批人么……”

“难道他们还没有被处决,或是被我们愤怒的民众杀死么?”

“之前奉首席大臣的命令,其中大多数人都被可能通敌为名,集中圈禁在宫城附近,军营改造成的牢狱中……仅有少数人受到了袭击”

“另一方面,作为哈里发和国家的财产,我们需要他们提供的生产力和手艺”。

“其实,我更想知道另一件事情……”

麦海迪突然口风一转。

“在这座城市里,究竟有多少人,在于这些外来入侵者,暗通曲款啊……”

“请息怒,我的至尊,当下的问题,我们是否需要这一万名生力军……”

“敌人是否交换,我其实不在乎……”

我亲昵的咬着小慕容的耳朵道,重重的在她裙甲下的臀上,拍打出一波波的肉浪来。

“这只是某种姿态和决心的展示而已……”

“当年被俘的唐人,在安西军中,可是不少亲故渊源的……”

“你就不怕大食人……”

含糊在喉咙如歌吟一般的娇叫之后,小慕容丝丝喘着气儿道。

“大食敢伤害一名唐人,我就会用最残酷的手段,将一百名包括贵族及其家人在内的大食臣民为之殉葬……”

“所以他们可以安心求仁得仁……”

作为上位者脸厚心黑的基本价值取舍,对我来说,已经是一种自然而然的本能反应了。

“你还能专心点么……”

小慕容脸色潮红的对我使了个白眼,腰肢扭的更加激烈起来。

让她穿上特制的女式裙甲,然后站在指挥的将台上,接着护板和遮慕的掩护,对着前面的城墙和敌人,以及底下万千忙碌操练奔走的将士,做一些光天化日之下,令人喜闻乐见的事情,

上半身到大腿都是正常无异的,但只要将环网的裙围撩起来,倒扣在腰上,就发现下面就什么都没有了,光溜溜的片缕不存,很方便用后入式或是怀坐式,进行啪啪啪的人体运动。

被温暖濡湿紧密吞吐的感觉,深陷胸甲之中上下其手的浑圆盈满,让我搓扁揉源的恨不得,下半身都要含软融化着整个儿吞下去。

发射的炮声隆隆,让她很是兴奋,经过最初的校正之后,不时可以看到被击中的城头上,崩碎的人体夹杂着土石一起飞舞起来。

大段大段的护城河已经被填平,墙根下堆满了被驱赶为炮灰的当地百姓尸体。靠近墙基的部分,泥砖已经不见了,露出里面的夯土墙皮也被挖掉了伯伯的一层。

这种不紧不慢,有条不紊的攻势,还只是在试探出城墙上各段的力量分布和反应。我丝毫不怀疑打破城墙的可能性,真正激烈的战斗,恐怕还要发生在城破后,强行突入逐一争夺的巷战中。

自从初次尝试之后,小慕容视乎不可救药的爱上这种,在战场上追寻欢愉的片刻。看着那些成千上万生命和武器的激烈碰撞,她很容易就情怀恋热的咬着我的耳朵说,

“我又湿了……”

宁远贵族子弟出身的军将幕天恩,从马上下来,外围的扫荡作战,从一个远离河岸的小村庄里,拉回来了一百多号男女老幼和十几车的物资,除了人员和物质里交公的比例之外,剩下属于自己的份额,被他换来了一套眼馋很久的标准唐甲。

这样他就可以在正常配给的帛甲皮兜,缴获来的连身锁子甲,波斯式的迭扎甲之外,拥有第三套更加可靠的备换铠甲,剩下多余的价值,给他换成若干的口粮和罐头,以及一批做工精致的小银币,好分给那些追随他的扈从和部属。

粟特血统的辅兵,殷勤的为他解下身上甲衣的环带和锁扣,大片包钢的护胸,围腰;铁鳞护肩和裹身,蔽膝;皮套护胫和护臂;粗布的衬套和绸布内里。

这套上红下黑,紫色盔缨,看起来威风凛凛的乾元七式步甲,算是如今岭西大军之中,最常见的标准装备了,也是他这位外围部队的军将,所能获得最好的装备选择。

由于,从乾元二年开始,新版的复合明光铠,每每批量改进一次,都会以当年的年号作为序列编号,列装的护具,从最初的皮质、迭纸、皮纸、纸铁、皮铁澄双重复合明光,到现在三四重复合甲,已经经历而来七八代的变化。

配属给选锋、战锋、陷阵、跳荡等主战核心部队的泰兴五式明光,算是定装的最新版了,采用了更贱现今切轻便实用的锻片拉丝等工艺,在此基础上进行细节调整,则被称为步甲泰兴五式改。

主要是针对外域作战,而进行的改良调整,目前已经发展到了丙字号,比如由于军马来源充足,为了方便步军的骑乘代步,而加大了连身甲的腰缝开叉而缩短了后摆。

又比如因为长期在干旱少雨,温差较大的沙漠绿洲地带作战,原本防水的迭纸和皮质内衬,被换成了来源充足,更加轻巧吸汗兼保暖的棉布。

面对的大多数是轻甲或是少甲,乃至无甲敌人作战模式,甲片也被设计成大片分离式的,可以酌情添减,以适当减轻人马负重,又由于敌人的弓箭远弱于己方,因此无论步骑,内穿戴密织斜纹布的帛甲常服,就足够满足大多数需要了,而省却了挡箭的丝绸内里,而除了具装甲骑之外,大多数骑兵也普遍取消了钢丝背心的配属。

因为时常会遇到风沙和尘土,以及日光的暴晒,头盔前后也增加防尘挡风的下摆和遮面,有时还会在头盔金属面上包上一层白布,防晒兼取暖的罩衣和大氅也是不必可少的。

步兵的上身增加了步弩和长臂弓,以及多种兵器的挂带,而骑兵则腰部多了骑弩和的挂具,鞍具也经过了改良,能够挂载更多的行囊装具,主要是由于马匹的负重和耐力水准都提高了。

像衙前、虞候、龙鳞龙牙诸亲军营团,以及队正以上军将所装备的甲衣,则还有量身定做的进一步改良。而诸如敌刺,捉生,游弋诸直队,则还有更轻量化的配备。

由于采取统一标准,骑兵和步卒护具上的大多数配件可以互换和替代,因此后勤维护的压力反而减小了不少。此外随军的材官和大小军匠,还会根据缴获的敌军兵甲,进行改造再利用,以补充不足,除了正规军的士兵外,也面向那些藩属和附从部队。

到了如今,得益于国内产能和军工技术的堆积和扩张,在充足的物料和金钱的润滑下,连那些老安西镇戍军,都已经基本淘汰了乾元二年以前的老式明光、山文、鸟锤等铁甲。

岭西麾下的二线粮台军城关津守备部队,三线的驻屯府兵,最少也是乾元三式或是五式的基本配置,而一线参战的主力部队,已经基本看不到泰兴年号以前的甲械。

他们换装下来的那些老式甲械,经过再利用的翻新和修补后,用来加强那些城傍亲藩的配属部队。

一些战力和意志比较出色的藩属、仆从军,比如敢死效节军,褚羯三营,青唐步健,宁远军,也会得到一定比例的甲械武装,作为褒奖和鼓励。

因此表现和战果,直接体现在他们的装备程度上,变成一种相互攀比意味的竞争动力。

营地的另一端,

前来联络的什叶派代表,刚刚从唐军的营地中离开,尽管他们没能见到唐人的最高统帅,也没能看到前呼罗珊总督卡塔赫,只是从一位出面会见的书记官那里,得到一些形式上的口头承诺而已。

虽然巴格达城中一片坚守死抗的叫嚣和决心,但是哈里发和他们的军队一起覆灭的消息,还是随着逃散的人群和流窜的贝贾人,如瘟疫一般扩散着侵略者的恐怖。

并且在从巴比伦尼亚的泰西封,到哲齐赖(亚述)的毛绥勒(摩苏尔),酝酿和发酵出种种难以形容的乱象和思潮来,就如终结波斯萨珊的布维布之战、卡迪西亚战役之后的情形再现一般,波斯各地的领主和贵族,迫不及待的和侵略者取得联系,以确保自身权益和财富而努力。

而什叶派代表的会见请求,不过是这种背景下,一个小小的前奏和试水而已而已

这个时代的什叶派,与其说是一个宗教派别,更像是一个古代沿袭下来的政治派别,连后世作为核心教义的《四圣书》和阿里图亚阶级体系都没有形成。

相比被封为王朝正统的穆尔太齐赖派,作为脱胎于四大哈里发时代的古老派系,无论是什叶派还是逊尼派,都是王朝需要警惕和监管的潜在不安定因素,

要知道多年前,王朝才镇压和处决了穆圣嫡系曾曾孙的阿里兄弟,及其追随者掀起的动乱,但是现今阿里的子嗣,又在什叶派的支持下,在半岛东南的汉志和叶麦麻行省的圣地,麦地那举起自立的叛旗。

他们甚至公开与渡海而来的,最后的前王族——古莱氏族之鹰拉赫曼,以及盘踞在埃及前朝总督残党,勾结在一起,将从约旦河以西的巴勒斯坦到西也门的数个省区,彻底分离出王朝的控制。

而作为贫民背景的军事民主派派——哈瓦立及派,也曾是这只教派分裂出来的激进势力,不过很快就被镇压和驱逐王朝的核心腹地,于是他们在东西的命运和遭遇也不尽相同。

东方的哈瓦立及派,因为与东方来的赛里斯征服者的合作,而获得从索格狄亚那到巴克特里亚,从呼罗珊到伊朗高原,当地穆斯林群体宗教领域的唯一指导权,仅仅因为他们简单朴素的教义,更符合新统治者的需求而已。

西方的哈瓦立即派,则在埃及重新站稳脚跟,通过与当地的世袭总督合作,成为当地伍麦叶王朝遗民中的重要政治派别。

因此作为穆斯林中的最有实力的潜在反对派之一,主要出于美索不达米亚南方的什叶派,也不得不提前考虑自身的前景和出路。

他们希望能够在城市易手的过程中,通过一些主动的努力和表现,避免所属派别穆斯林的不惜要伤亡和损失,

如今,

聚集在城市之下的唐军及其辅助部队,已经超过了八万人,如果再加上为他们服务的各族民夫和奴隶,这个数字还将更多上许多,且不包括那些冒险闻风而来的那些投机商人,及其随员仆从,其中不少人,都和巴格达城中的同胞,有着某些纽带和渊源。

而城市附近的两河支系之上,更是漂浮游曳着赛里斯人的内河船队。

天空高原的恶魔之眼(热气球),也在不分日夜的监控者城市中的动向,大多数士兵觉得自己已经被某种神秘力量给诅咒了,

逃回来的幸存者都在传说赛里斯人的种种恐怖之处,比如他们召唤火焰、雷霆和风暴的可怕权能,连古来的波斯诸神,都归附在他们的淫威之下,将他们现世的宠眷都奉献给了新征服者,就如那个持有米特拉权能的守护者,韦勒斯拉纳来自东方的军神,古代波斯预言和传说一般。

又比如他们会将战死敌军尸体吃掉的习惯,用死者的身体作成口粮,然后将剩余头颅堆积成某种山丘一样的高塔,举行神秘的祭祀镇压仪式,好让这些战死的灵魂无法安息,也不能回归至大的乐园。

没有甘泉与美果的乐园,没有了七十二个纯洁仙女的陪伴,顿时让这些曾经叫嚣着为圣战献身,虔诚者的士气,一落千丈。

在这种情形下,五百夫长兼副官的伊布拉希,提着一只挎篮默默的行走在城市之中,由于本地在册志愿兵的身份,再加上从军的经历,在阿拔斯王朝损失绝大多数精锐部队和有经验老兵的情况下,连他这样从战场回来的本地人,就更容易得到提拔和重用。

不过在眼下这种坐困危城的局势下,些许身份带来的地位和成就感,是在不足为提。

由于战争的缘故,街道上冷清的很,几乎看不到行人,市场也萧条了很久,由于买不到大多数商品,那些城市居民中的殷实人家,也不得不学者贫苦人家一般,挤在衣裳褴褛的人去中,领取份额有限的饼和清水。

偶尔会有灰头土脸的人,在士兵的押解下,垂头丧气的蹒跚而过,他都是特别管制下的经济罪犯,即试图在自家隐藏囤积食物酒水等物资的投机者。

穿过了若干街巷之后,艾布都的家人,因为与赛里斯俘虏的工匠联姻,而被当地居民丢了很多石头,连屋顶都砸破了,

敲敲门扇,将提篮里的一份饼和水罐,递了进去,他就没有再过多停留。

虽然赛里斯人并没有正式发动进攻,但是他们昼夜骚扰不息的压力,却已经体现在了城中每一人的表情上,时不时掉落进城市中的弹丸,很容易就在人口稠密的聚居区,造成伤亡,这种毫无概率可言的遭遇,让每个人出门都忍不住要小心翼翼的望着天空。

但是遭受压力和苦难最大的无疑是留在城中的数千名赛里斯匠户,被赶出他们所生活的街区,房屋和财物被哄抢打砸一空,与亲眷骨肉分离,圈禁在内城的某处营地中,提供繁重的劳役。

但更凄惨的是他们的妻儿,就算被赶回娘家,这些嫁给前赛里斯战俘的女人极其生下的后代,变成了当地人泄愤的对象,连带她们所出生的家庭,也遭到殃及池鱼,出门遭到殴打和辱骂,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虽然这一切的根源,最初是出自于哈里发的命令和号召。

伊布拉希作为一名低级军官,也就能保证,和艾布都家庭有关的少数人,不被骚扰而已。

在最初讨回来的那段日子里,他不是没有动过告发的念头,但是随着局势的急转直下,他就彻底绝了这种念头,在忠诚已经不能带来多少好处的情况下,反而要获得一个死敌和惨烈报复的威胁之下。

他甚至和那些同样从伊朗高原逃回来的同乡们,暗中串联起来寻求某种程度上的互助和自保。

……

随着金线双头鹰旗,在古老的城市中的废墟上竖立起来,代表着这座幼发拉底河和地中海之间交通要道和商业重镇,自从公元637年被阿拉伯人征服之后,再次回到罗马帝国的版图中。

随着安条克大主教孔特诺里亚,出现在阿颇勒城中,为阵亡的将士,举行安息和慰灵的弥撒,当地的上万民基督徒,涌上街头用各种方式表示迎接和祈祷。

作为中东地区最古老的人类定居点之一,阿勒颇也是一座先后受到赫梯文明、亚述文明、阿契美尼德文明、古希腊文明、古罗马文明及阿拉伯和拜占廷文明的影响的古老城市,这里同样聚居了大量穆斯林意外的其他民族和宗教信徒。

为此,拜占庭占领军的统帅包鲁斯,宣布恢复他希腊化的名字——贝罗埃亚,并举行相应的庆典,新任安条克大主教的出席,无疑是扩张和恢复信仰的重要举措和象征之一。

但是孔特诺利亚拖着伤痛之躯,出现在这里,却还有另外一个私人的原因,他们的一些随从正在当地进行活动。

领头的正是和孔特诺利亚一起上了火刑架的唯一一名赛里斯人,自称伟大罗马统帅克拉苏后裔的,虽然很快被救了下来,但是火刑给他的下身,留下了难以磨灭的伤害,所以无处可去的他,以护卫的身份,出现在大主教的随从中。

主要是为了完成一个委托,寻找一个叫妮可的年轻女性,据说她跟随在来自罗马教廷的另一名主教康不里士身边,出现在叙利亚的公众场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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