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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章 赶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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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章 赶班

子弹漫天遍野在旅顺上空飞舞狂啸,数百架轰炸机遮蔽天空,炸弹成串地锥楔到旅顺要塞工事的石层里和泥土里,猛烈的轰炸仿佛要把整个旅顺毁灭,在日军拒绝投降后的第一时间,旅顺便遭受到有史以来最密集的轰炸和炮击。

随着一阵地动山摇,前沿战壕侧壁上土粒和碎石纷纷掉落,碎石落在钢盔上发出轻脆的金属敲击声,蹲在战壕中的官兵朝天空望去,只见十几架四发重型轰炸机正从头顶上掠过。在战壕内巡视的李清云望着远处升腾至半空的巨大烟团,知道这是250公斤航弹爆炸扬起的尘烟,总攻之前空军会倾注一切力量把旅顺要塞荑为平地,几个小时以来,空军至少在这里扔下超过一吨以上的重型航弹。

露头朝数十米外的要塞看了一下,李清云热血沸腾,他心里滋生起极大的、长久以来所没有过的真实的喜悦,听到旅顺要塞传来如交响乐般的爆炸声,望着各个筑垒高地上炸弹爆炸时的黑烟和火光,他觉得仿佛置身于热浪滚滚的海洋,身子有点儿颠簸,心也跳得厉害,密集的轰炸和炮击是总攻的前奏。

“东鸡冠山!”李清云在嘴边轻轻念叨这个词。甲午战争时期,在这个山头,清军曾经打过甲午战争中最顽强的一战,算是甲午战时唯一亮点。但让李清云印象最深的是山上的俄军堡垒,1898年,沙俄出于军事侵略的需要在旅顺城区周围1里的防线上大修防御工事,东鸡冠山是东线重点工程之一,沙俄维利奇科上校设计了东鸡冠山北堡垒,俄军雇佣上千名华工用了四年时间将呈五边形半地穴式堡垒修成。

1904年6月,俄军在垒竣工后为防止“泄密”,竟残忍的将一千多名参与施工的华工骗上“波罗”号舰船,行至旅顺口外将船炸沉,这千名无辜的冤魂至今仍在旅顺港外的深海波涛中悲愤地呐喊。

“冤魂又何止千人!”李清云摇摇头在心中暗思。旅顺城内的大屠杀,早已见于报端,只是没有准确情报而已。

“……短衣匹马出乡关,喇叭铜声……祈战死。临大敌,顶天立的男儿身,平生只愿为国牺牲,头颅一掷轻……”从战壕内传出沙哑的歌声吸引了李清云的注意,歌李清云再熟悉不过,这是辽东战役打响后从广播中传出的《祈战死歌》,很多国防军官兵皆会唱。

“冬腊之间日本兵营士,休憩瓜代之时,余偶信步游上野,满街红白之标帜相接,有题曰欢迎某师团步兵某君队骑兵某君,有题曰送某步兵某君,某炮兵某君人营,盖兵卒入营出营之时,亲友宗族相与迎送之,以为光宠也。大率每一兵多十余标,少亦四五标,其本人服兵服昂然行于道,标则先后之友宗族从之率数十人,其为荣耀。则虽我中国入学中举簪花时不是过也,其标上仅书欢迎某君送某君等字样,甚赞颂祝祷之语。余于就中见二三标,乃送入营曰‘祈战死’三字。余见之矍然肃然,流连而不能去。日本国俗与中国国俗有大相异一端,曰尚武与右文是也,中国历代诗歌皆言从军苦,日本之诗歌无不言从军乐。吾尝见甲午、乙未间,日本报章所载赠人从军诗,皆祝其勿生还也。”

想起梁启超《祈战死》文中赞叹不已的日人祝其勿生,祈战死,现在国内又何尝不是,三天前抵达大连的甘肃国民警卫队三营一千余兵官兵出征时,其家人皆送“死”字白布旗。

“伤时拭血,死后裹身,往勇直前,勿忘本分!”

祈战死!初源于梁启超《祈战死》一文,随文而风行中国,尤以近岁,祈战死之说,更盛行中国,军人以战死为荣,宗族以军烈为耀。这或许和几年来舆论宣传和政府对军遗重视不无关系,而元旦、春节、清明诸节,总统、总理各级官员都要到忠烈祠参拜,更是已成定例,为国战死可享无上荣耀,已经慢慢改变了这个国家。

“……祈战死,临大敌,顶天立地吾儿身,平生只愿为国死,头颅一掷轻……”轻喝着歌声,恍惚间,李清云似乎又回到喀山前线的时光,尽管那时并没有《祈战死歌》,但在喀山太多的官兵正如歌中所唱,平生只愿为国死,头颅一掷轻。

“长官!您巡视了这么长时间,该休息休息了,等打起来,可就没早没晚了。”抱着枪正和战友一起唱“不祥之歌”的阎二柱看到团长走过来,于是便走过去轻声说道,因为两人从俄罗斯就是上下级关系,一起在喀山和毛子拼过命,这么多年下来,两人之间的亲密非外人所能理解。

“一闻着硝烟味,就睡不安!”说话时李清云感到疲意,腰酸背痛,头也有点晕眩,山、天上的云朵,不住地在旋动着,自打接到攻东鸡冠山的命令后,李清云就没合过眼。

“长官,您还是到后面休息休息吧!”看到长官眼中的血丝,阎二柱又轻声劝道。

下属的关心并没让李清云改变主意,在总攻前,来前线转转是李清云的习惯。

“不用,你休息去,养足精神一鼓作气把东鸡冠山打下来!”

“长官,我这体力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年在喀山连打几天几夜都没合过眼,只要命令一下,咱们一定能把东鸡冠山打下来。”说着,阎二柱抖抖身子,做出非常轻松、毫不疲劳的姿态上。

“长官,什么时候上头才会下令对旅顺总攻?”

“先注意警戒吧!小日本夜袭击渗透部队昨天差点把重炮旅的阵地给敲了!”李清云拍拍阎二柱的肩膀轻声命令道,昨天的夜袭让司令官异常恼怒,第一时间下令各攻城部队立即将分散散兵坑连接成战壕,同时加大巡逻力度,严防再次发生类似事件。

“……根据从旅顺城内得到的情报,空军对旅顺实施的轰炸无疑是非常有效的,轰炸前日军储备的食物可供城内守军及日侨民食用300天左右,而在空军用燃烧弹对旅顺城内仓库进行重点轰炸后,目前其食物储备已经降至围城前20%,也就是其食物不足60天所需,即便实行严格的食物配给,也不会超过90天。另外,空军正进一步加大对城内各设施的轰炸力度,以期尽可能摧毁其物资储备。根据水厂已被完全摧毁的情况分析,目前要塞内供水设备已失效,如一处堡垒有3000日军,其每天需水量至少需要15000加仑,如人为背水需要700人一次背水,方能满足。我们已经同空军勾通,同时加大对要塞区轰炸力度,尽可能阻止日军向要塞背水,减少要塞供应,以一座筑垒高地为例……”

说话时,魏铭勤朝见习参谋周定臣看了一眼,这个年轻人并不赞同参谋部认同的“通道作战”,原因非常简单,即便是打通上岭子铁路,攻进旅顺城,国防军仍不可避免的需要一个山头、一个堡垒、一个炮台的进攻,不占领堡垒即便是占领了旅顺也没有任何意义,而这种通道实际上是变一面攻击,为两面合击,尽管利用各堡垒要塞非防御面进攻可减轻伤亡,但国防军仍需付出大量伤亡。所以在他看来下一步作战计划,将以长期围困为主,把旅顺要塞变为死地,围死、困死、饿死旅顺日军。

但他显然忽略一点,围困不仅仅是把旅顺日军围住,同样也把第一集团军牵制在旅顺城下,攻城战将演变成旷日持久的围城战。在围城战中,旅顺仍然是一个完整的防御体,各防御体之间可以互相配合、协调指挥,他们坚持的时间无疑会更久、更长,战斗力自然也更强大,而围城部队却需要考虑其会不会集兵力发动反攻,一旦其集中兵力发起反攻,单防线是否会被突破,这些都是需要考虑的问题,但如果将其分割包围,形势就完全不同。

“众所周知旅顺要塞群实际上是由侯石山、大顶子山,水师营南方堡垒、龙眼北方堡垒、东鸡冠山、二龙山、松树山、椅子山、案子山、大汤沟、潘家沟以及西南白狼山这些堡垒和筑垒高地构成,大家留意这个群字,从地形上看,尽管旅顺被群山环抱,但各山却不是绵延山脉,而是独立山头。这些山头构成旅顺防御核心筑垒高地、堡垒,各独立高地之间以少量堡垒和野战工事连接,进而形成旅顺要塞群整体,如果一个堡垒一个堡垒攻克,以大孤山为参考,我军需要承担15万人左右的伤亡,历时约在12天左右,方才能彻底夺下旅顺要塞,克复旅顺。”

说到这里魏铭勤话声一顿,余光撇见与会众人似乎对此并没有反应,伤亡15万,参谋部在制定攻击旅顺作战计划时,拟算伤亡数字为2万至25万,相比于这个数字,15万无疑是可以接受的。

“旅顺地形在增加了我们攻击难度的同时,也为我们提供了另一种可能性,大家请看沙盘,在各筑垒高地间的开阔地带,其中分布的不过是零星堡垒,更多的是防御能力较差的野战堑壕工事,占领少数掩护筑垒高地,以此为据点向周边扩展,包围孤立要塞群,切断日军防御体系,将要塞变成孤立要塞点,从而达到分割包围的目的。目前各要塞在失去供水系统后,储水至多可满足十天之用,考虑到战时淡水高需求,即便是按照最低水平,各孤立要塞的淡水如失去补充,只能满足五至七天的需求,七天后要塞即面临断水之局。他们有食物,但没有水至少能再坚持一周左右,届时发起总攻,所需要面临的将是一群被干渴折磨得近乎崩溃的军队,而不是精锐部队!当然,长官,如此一来我们至少还需要十五天,同时为修建山下堑壕我们需要一百五十台装甲挖掘机!同时还需要装甲掩体,确保居高临下的日军炮击时,避免无谓的死伤!”

魏铭勤话声一落,会议室内各师长官们便立即交头接耳,按照参谋部计划,国防军应快速、坚决的打通长岭子铁路,以此为走廊攻入旅顺市区,进而向两翼扩散,强攻旅顺要塞。而这个计划实际上是放弃单一走廊,攻击日军防御薄弱环节,以切割包围日军筑垒高地,利用日军淡水供应不足,围困高地日军,说白了就是想渴死日军。

和谷地堡垒有地下水供应不同,筑垒高地看似非常险要,但是这些小山头却没有任何淡水来源,过去水厂未被击毁时淡水供应依靠自来水厂通过深埋管网向高地供水,上一次日俄战争时,在日军占领水厂后,切断供水是迫使俄军最终投降的一个因素,这也是空军在对旅顺第一轮轰炸中,就将水厂列为攻击重点的原因。

“参谋长,司令已经向参谋部承诺十五天打下旅顺,而现在已过三天,距离最终期限还有十二天,攻占谷间堡垒地区难度并没有多大,谷地的堑壕群在多天的轰炸中早已被炸垮,仅只剩堡垒支撑点尚有一战之力。但我们的时间非常有限,没有长期围困所需的时间。”吴满屯站起来提出自己的看法,时间!时间是围困最大的问题,相信参谋部已经认可司令部给出的时间,制定其它作战方案,现在更改恐怕会影响大局。

“我会向参谋部请示,要求推迟收复旅顺的时间!推迟哪怕一天,就可以少死伤千人,无论如何,这都是值得的!”张镇国说话时声音异常平淡,全不在意会“出尔反尔”,减少伤亡无疑是最重要的,至于时间,是可以等待的。

重炮一旅一名军官站起来,“长官,即然攻城炮能把炮弹打进工事内爆炸,为什么我们不能把特种弹装入混凝土破障弹内?封闭空间将会成为最好的靶子!”

“把特种弹打进要塞内爆!”瞬间张镇国以及在场所有军官都来了兴趣,对于特种弹包括张镇国在内的所有国防军军官都不陌生,喀山战役时,被重重围困的远征军以及俄军主力之所以能够安全撤退,实际上就是因为当时远征军使用大量化学毒剂,当时尽管只使用数百吨混合毒气和几吨X毒气,但却成功的杀伤了数以十万计的苏俄红军。

“特种弹,给我2000枚特种弹把彼得堡打下来!”当时在撤退时,远征军司令冷御秋在见识到特种弹巨大杀伤力后,曾给西北军参谋部发过这样的电报。喀山化学战的直接结果就是,国防军军官越来越迷恋化学武器,像杀伤率较差的光气炮弹,因其使用、储备权限均在师级部队长官,导致演习推演中出现“特种弹横飞”的场面。

战争最终目的是赢得胜利,而在赢得胜利的同时要尽可能减轻己方伤亡,不仅仅是部队官员所需要考虑的事情,其中涉及到诸如医护、后勤、技术等多种方面,而在其中最为关键的恰恰就是技术,兵工技术的领先可以最大限度减轻己方伤亡。

西北第二机械集团,无疑是这个时代中国最庞大的军事工业集团,国防军每一种武器装备以及各类军用物资都可以看到第二机械集团产品,作为中国技术最为雄厚的第二机械集团,在国内军工业界如巨无霸一般存在,在一年前甚至被授权托管数十家国防科技委员会的机密研究所。

在西北实业大道旁的二机集团大楼内往来穿梭的工作人员之中总会出现一些军人,对于这家和军方一直保持最密切联系的公司,出现军人并不鲜见,可今天当一辆吉普车猛地停在二机集团门前,一名身着野战服的军官急匆匆跳下吉普车后,从他慢跑的步子中,多少会让人们感觉意外。

“我们需要集团在未来五天内向军队提供4000枚305毫米和600毫米破障毒气弹!”军官的话让二机集团弹药处主管舒志泉一愣。

“五天?李处长,您不是开玩笑吧?目前大口径臼炮炮弹日产量不过只有100枚,这还是在委托7家外包工厂代工壳体的前提下,我们从来没有生产过的破障毒气弹,仅仅只是研制和试验可能都需要几个星期,你让我们在五天内提供从来没有生产过的弹种怎么可能?”舒志泉爱莫能助,这根本不可能。

“舒主管,现在前线每天都在流血,如果没有毒气破障弹,旅顺要塞国防军步兵只能用命去填,无论你能不能做到,5天4000,是我们的底线,毒气装料全部为X毒气,至于试验……你们只需保证,炮弹可以像破障弹一样击穿2~3米的厚混凝土层。至于储备时间、储备安全性、运输安全性之类的都不需要考虑,现在我们要的是应急弹,只要能打进要塞内爆炸放出毒气就行,至于其它的可以等将来再解决。”

国防军炮兵司令李守安在要求被拒绝后没有选择用命令压迫对方,即便是李守安也知道在五天内完成从研究到生产出足够的炮弹,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总理要求后方必须不惜一切保证前线的任何需求!如果不是因为这种要求几乎不可能完成,身为国防军炮兵司令的李守安根本不需要亲自出面,来二机集团商谈,为了赶时间李守安甚至直接从炮兵试验靶场赶回来。

“储备时间、储备安全性、运输安全性都不需要考虑?只要能把炮弹打出去?”舒志泉被这个要求吓了一跳,这那里是要武器,分明是要试验体,如果这样倒好解决,可是集团那边……

《我们绝不能容忍任何有瑕疵的武器从二机集团工厂内走出》,这是集团第一任经理史道姆提出的要求,不接受任何瑕疵是二机集团的骄傲。也正因如此,多年来,二机集团生产的武器装备一直都有“不逊德国货”的美誉。如果按李长官的要求,造出甚至连特种弹基本试验都不可能通过的炮弹并且让其出厂,无疑是在损害二机集团的声名。

舒志泉神情变幻不定,李守安多少知道他在想什么,自己口中的劣等货在二机集团是绝不能够出厂的。

“你们现在只需设计、生产,我们现在就可以把全部款项打到二机集团的账户上,至于其它……”

“我们会满足你们的需要,而且绝不会有任何技术质量问题!”沉默数秒舒志泉突然开口说道。

西北市有机化学研究所,表面上是一家化学农药独立研究机构,在国内广泛使用的诸如DDT等数百种化学农药都是有机化学研究所研制、生产、推广,但另一个方面,却直接受第二机械集团的投资和管理,有机化学研究所就是过去的国科委第三研究所,一年前被西北集团代管,尽管已转入民用研究,但从来没有停止对军事化学的研究,不过表面上,人们永远只知道这里是世界上最出色的农药研究机构。

“……直接使用现生产的305毫米以及600毫混凝土破障弹壳体,将装药改为X化合物,化合物可以使用与药室同尺寸规格塑料容袋,这样可以保证在使用非密引信时,化合物不会发生泄露,根据我们研究所过去的试验,采用塑料容袋充容X化合物,其至少200小时内不会发生泄露,1000小时内泄露量都是可以接受的,对人体伤害微乎其微!”

施明德对舒志泉介绍道。在等待舒主管来时,施明德就仔细翻看了集团转来的技术要求,要满足集团公司提出的技术指标和时间,不能像过去一样遵守常规,只能利用现在炮弹直接改造,改造并不复杂,只是直接更换填料。

“就这简单?”对于特种弹舒志泉接触不多,毕竟特种弹的生产更多是集中在有机磷化学研究所的下属工厂,公司只是负责下达任务,同时提供弹壳体,舒志泉印象中每一种特种弹弹壳体设计和引信设计都至少需要几周时间,这一次怎么这么简单?

“先生,其实特种弹并不复杂,他和普通弹并没有太大区别,过去之所以单独设计弹体和引信,实际上是为了保证其在运输、储备过程中不至发生泄露,如果采用内置容器的话普通炮弹也可以装入化学弹,不过相对的,使用普通壳体和内置容器,化合物装料会减少一些,大约是8%~10%。”施明德在回答时笑了笑,很多人都把化学弹想得太过复杂,其实复杂的不是弹,而是化学毒气,但如果掌握生产方法和技术,化学毒气生产并不复杂。

就像X化合物一样,两年前未能掌握规模化工业生产技术时,只能少批量生产,每天仅只生产近百公斤,而且纯度有限。两年前俄裔化学家阿尔布佐夫加入有机化学研究所后,其在工业生产工艺流程中加入阿尔布佐夫反应式,这才解决了大规模生产的问题,而且毒剂纯度同样得到提高。两年前,X化合物日产量不过只是以百公斤计,而现在却可以百吨计,当然前提是对西化集团有机磷农药生产线进行调整,生产X化合物,一直以来研究所的试验工厂仍然只是保持低量生产,以满足国防军基本储备需求。

化学装料的多少并没有问题,现在的问题在于产量和时间,这才是舒志泉最关心的问题。

“那你们下设工厂可以在5天内改造出足够的炮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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