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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内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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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内战(下)

津浦铁路大桥横跨淮河,是淮河上第一座铁路桥,同样是淮河南北百姓和小商贩往来的交通要道,自然警察署绝不会放过在这里设卡收“过桥费”的机会。桥旁设卡收税的路警吴三,隐约听到了空中传来的声音,当他抬头朝空中望去时,突然看到一个模糊的黑影。象大蝙蝠一般,张开翅膀掠过树顶,悄然滑行降落。

站在哨卡里的警察看到了让他终生难忘的一幕,那个大蝙蝠般的黑影在接触地面时发出巨大的撞击声,滑过铁路旁的田地时,他的翅膀撞毁了一座草房,随后其扭曲的头部扎进距大桥桥头不足50米的麦草垛中,才真正停下来,与此同时,又有几个黑影自空中向地面滑落。

在第一架滑翔机迫降于麦田后,吴三就听到田里不停的有人大声嚷嚷:“快!快!快!”随后成群的人影从怪物肚子里跳出来,朝自己扑过来,在哨卡执勤的吴三看着如狼似虎扑过来的人影,连想都没想第一时间跪倒在地,至于上级配发的老毛瑟,早被吴三扔到了一旁。

由于滑翔机驾驶员的精确着陆,前后仅不过一分钟,一个连的空降兵未发一枪便控制了津浦铁路大桥,完成作战任务。

蚌山军营内驻扎着安武军第一旅近万名官兵,共和三年以建蚌山军营为由,倪嗣冲在安徽全省广征“建营税”,竟达数百万之多。虽说征税不少,但用于建营的不过区区数十万元,居然是一座土房草顶式的军营,蚌山军营是空降三团进攻的目标。

滑翔机悄无声息的从三个方向逼近蚌山军营,滑翔机降落撞击地面时发出沉闷而剧烈的响声,整个过程并不完美的,两架滑翔机因相撞而解体,一架滑翔机撞穿了一座小屋,结果带着一张床穿出了小屋的另一端。过程虽然不够完美,但第三空降团150架滑翔机按时、准确着陆,只有轻微伤亡。最为惊险的却是直接降落于蚌山军营训练场的空降三团一营,第一营部分滑翔机因为撞到训练场上简陋的训练设备而坠毁,军营塔楼放哨的安武军士兵,被从天而降的怪物惊呆了,这是什么怪物?

飞机刚一着陆,端着冲锋枪、步机枪的空降兵们,从滑翔机里冲了出来,哨位上的哨兵目瞪口呆地看着从怪物的肚子里冲出一群人来,没作任何反应。仅仅只是短短的两分钟,但是也足够了。空降兵马上用架在舱顶的机枪,朝着围墙边的塔楼扫去,而冲出机舱的战士向近在眼前的军营土房发射了一发榴弹,战斗随之打响。

和中国大多数地方部队一样,安武军第一旅营以上军官通常都居住在城内,军营内仅仅只有一些连排级军官,单独居住的军官被撞击声惊醒,本能的从床上跳下来,他们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听到军营内响起连绵不断的枪声和爆炸声,被惊醒的安武军士兵打着赤膊,提着枪试图反击,但为时已晚,无法阻止空降兵的冲锋了。

几名头上带伤的空降兵顾不上包扎伤口,拼命的把山炮推出机舱,此时战斗已经白热化,推出山炮的战士看到战友正在向蚌山军营推进,而军营内的枪声和手榴弹爆炸声趋于激烈,显然空降至军营的部队遭遇到顽强抵抗。山炮刚被推出机舱,四名空降兵便死死的压着炮架,炮手随即开始装弹,“目标正前方,放!”一声巨响,炮身随之一顿,猛烈的后座使炮架向后退出近一米,压在炮架上的空降兵被撞飞到一旁,炮弹炸开了蚌山军营砖土结构围墙。

“嘟……”进攻的哨声撕破凌晨的宁静,从围墙缺口源源不断涌入军营的空降兵开始向纵深推进,赤膊提枪冲出军营的安武军兵士,瞬间就被密集的弹雨所笼罩。

“缴枪不杀!缴枪不杀!”

被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晕头转向的安武军士兵,惊恐地看着恶狼般扑来的敌人,很多人连想都没想就跪倒在地,完全被突袭打懵的上万名安武军土崩瓦解,而进攻他们的敌人不过只有一千四百余人而已。此时,侥幸冲出营房的安武军士兵本能的冲到围墙边,想从他们经常翻出军营寻欢作乐的老地方逃出军营,并没有多少人选择抵抗,在投降和逃散之间,很多人选择了后者。

尽管人们称伞兵为“天兵天将”,但是他们还有一个外号“散兵”,这是指他们从飞机上跳出之后,就会被风吹偏,幸运的可能会被投到距离目标不远的地方,不走运的那就没准了。提着冲锋枪在大街上冲着目标狂奔的李继远,时不时看到一些不走运战友正尝试着从房顶上下来,还有一些被挂在路边的树上,上不着天,下不着地。

督军府内尖锐的哨声混杂着枪声以及爆炸声不断响起,为“散兵”指明了方向。

“向我集合!”冲到街边的李继远举着手臂大声喊道。散兵总是要汇合,根据空降部队条令,着陆后,按照下级服从上级的原则指挥作战,没有所谓的部队番号隶属之分。

“展开攻击队形,目标A区,快快!中士,你带着人立即赶过去!”这时一个拖着伤腿连跳带蹦的军官从巷子中跳出来,指着高举手臂正在集合部队的李继远大声吼道。跳到街边的军官身后拖着一道血痕,一名伞兵做势就要给他包扎伤口,但却被他一把推到了出去。

“快!顺着枪声,立即赶过去!所有人!”

“长官,别开枪,我是二警局巡警队的,我们马队长让我来给你们带路。”从路边小摊后传来一个声音,随着冒出一个穿警服臂系白毛巾的警察,而路边出早摊的小贩则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些天兵天将,此时落地的伞兵越来越多。

“跟上他们,你带路,督军府。”挂着少校军衔的军官冲着突然冒出的警察吼道。

躲在摊后的孙安丰看到军官模样的人左腿花花绿绿的裤腿处正冒着血,左腿诡异的向内伸着,显然是腿断了,在他腿下已经流出一摊血,看着他单腿支撑不停地下命令,孙安丰犹豫了一阵,从小摊旁取出条凳子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长……长官,您……您坐会……”孙安丰浑身颤抖地说道,之所这么做,不冲旁的,就冲这个长官腿断了还不顾一切的指挥战斗。

“谢谢!”腿摔断的杨明蔚朝这个不知名商贩道了声谢,然后坐在条凳上。此时不断有三五成群的伞兵冲过来,都随着少校军官的命令朝督军府奔去,此时整个蚌埠上空响彻着密集的枪声和爆炸声,天已放白,但路边的店铺却没有一个敢打开门市的,没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

用伞兵刀划开裤腿,看到插出血肉一寸多的断骨,杨明蔚没想到竟然这么倒霉,先落到三楼的房顶,然后又摔到地面,腿被摔断意味没放一枪,自己就完全失去了战斗力,不能再继续指挥部队了。

“你怎么还不走?”望着丢掉家什逃开的商贩,扫了眼不远处那个给自己送条凳的百姓,杨明蔚强忍着断腿处传来的疼痛询问正收拾家什的小贩。

“长……长官,这不……”孙安丰为难地看着自己讨生活的家什,这些东西丢了,要置办齐至少得七、八块钱,到那弄这个钱去。

“没事!估计到天明,战斗就能结束,到时你就能做你的生意了,我们边防军绝不抢劫百姓!”从商贩眼里杨明蔚明白他为什么不走,是舍不得这些家当,便开口安慰道,言语间信心十足,远处密集枪炮并未影响他的信心。在杨明蔚看来,只要空降一师一着陆,蚌埠城被完全控制就是三个指头捡田螺——十拿九稳,督军府内的战斗结局早已注定。为了这一次战斗,空降一团在训练场上用胶合板与钢架按督军府图纸搭建了训练场,为了这一天他们已经在训练场上模拟训练了三个星期。

“边防军?长官是西北部队?”尽管孙安丰没见过大世面,不过也听食客们提到过边防军和西北的事,脸上立即露出欣喜。当真是中央打过来了,中央部队来了,倪王八可不就要滚蛋了,无论是过去在乡下种田还是在蚌埠城做生意,孙安丰没少遭罪,在乡下种的这税那税的征着,到了城里头,平日里警察征税、当兵的吃饭不给钱,食客们这些天可都在议论,只要边防军打来,苦日子就算到头了。

“西北边防空军空降一师!”杨明蔚自豪地回答,但是随即黯然失色,腿骨摔断意味着从今以后将告别空降兵序列,空降兵不是步兵,空降时双腿需要承受巨大的冲击力,这条伤腿……

“督军……督军……中……中央打过来了……”提着枪的卫队长惊慌失措地喊道。

“什么?你说什么?西北军明明还在周口,怎么可能,第二旅投降了吗?”听到卫队长的话,倪嗣冲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大声吼道。

西北军怎么可能打过来,他们离蚌埠还有几百里地,就是第二旅投降了,也不可能这么快。而且事先连一点风声都有,从津浦路打过来的?倪嗣冲还想都没想就否定了这个念头,张勋那个老辫子绝不可能放西北军过来,那西北军是怎么过来的?

“大……大人,是……从天上来的!”衣冠不整的卫队长带着颤音回答道。一切来得太突然了,从空中降入督军府的天兵显然很熟悉督军府内的地形,第一时间就扑进督军府卫队营房,督军府卫兵在梦中,就被伞兵用冲锋枪和手榴弹堵在营房内,大部分卫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冲锋枪消灭,或者被炸死,更多的卫兵选择了投降,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杀到后院来的,在路上,他还看到空中洁白的伞花仍不断飘落,显然西北军就是从空中来的,这种从天而降的兵叫什么来着?

“伞兵!西北派来的是伞兵,从天上来的!”倪嗣冲气急败坏。

“大……大人,赶紧逃吧!一切从长计议,兄弟们拼了这……”还未等卫队长把话说完,就听到外间传来猛烈地爆炸声,同时一阵烟尘从后院围墙处扑了过来,伞兵打过来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铁头,你带几个兄弟招呼上内院的卫兵,去挡住那些伞兵。大人,咱们撤吧!”朝后花园扫了一眼,卫队长连声命令道。原本跟在他身后的一名卫兵立即提枪带着几个人冲了出去,他们平日里吃倪家的饭,现在是时候还倪家的这份情了。

谁也不知道西北军派了多少伞兵,仔细倾听,从城外蚌山军营方向不断传来炮声,显然是西北军大部队已经打到了蚌埠,或许倪嗣冲并不了解空降兵,但是多少知道去年兰州战事,西北伞兵从天而降,随身只能携带步机枪,有大炮说明西北军大部队已经打来了。

“逃……还朝那里逃?”倪嗣冲长叹一声,能逃得了吗?再说倪家的产业可都在这,又能逃到哪里?兴许……西北一直以来对待投降的督军都不薄,如果当初识时务,也不至于沦落到这步田地,或许现在投降还能保住些什么。心存一丝侥幸的倪嗣冲仅用了十多秒就权衡好利弊,下定投降的决心。

“陈光年,告诉弟兄们,投降……不,归顺中央!告诉西北军……不,是中央军长官,我倪丹忱向来遵从中央命令,这次绝对是误会。”

“还好……还好,自己对司马家倒是不薄,到时……”在下了命令后,倪嗣冲忍不住庆幸自己的先见之明。

两年前知道西北司马的祖籍是阜阳,只不过其祖因咸丰年间发匪、捻匪作乱,为躲避战祸而流落海外,直到他这代才归国。出于多方面原因倪嗣冲特意关照了一下他的同乡,免税、修祠、祭祖能做的事情可都作了,冲这份情意,司马应该不至于做得太绝吧!多少也得顾及一些乡土之情吧!

“倪嗣冲没逃?投降了!”在警察局会议室内指挥部队集结控制蚌埠城内重要目标的于秋实,听到电台内传出倪嗣冲投降的消息,不禁一愣。原本于秋实还担心倪嗣冲逃跑,到时整个计划可就前功尽弃了,战斗打响不到十分钟,倪嗣冲就主动投降了。原本于秋实做好了一场苦战的准备,毕竟从周口方向增援的部队,要先击败安武军第二旅才有可能到达,在他们增援之前,自己要据城死守,唯一可依仗的就是司令承诺的六个联队俯冲轰炸机,参谋部在制定作战方案中,是按空降一师伤亡超过30%进行计划的。

其实无论是于秋实还是参谋部都高看了倪嗣冲和他的安武军,这支部队与其说是军队,倒不如说是土匪更为准确,祸国殃民之举可谓数不胜数,但也就有欺负一下老百姓的水平,当其碰到正牌土匪后,尚都不敢正面迎击,只能由其缴械。历史上在三年后,共和十一年11月,河南土匪老洋人派遣土匪,假扮客商小贩,暗携武器,在白天混入城内,夜间里应外合攻开城门,于是,杆匪大批人马顺利进城,进而洗劫阜阳全城,当时阜阳颖州城驻军约2000人,老洋人所部仅数百人(次日纷纷涌入的土匪亦不及千数),而安武军驻军一团居然不敢事抵抗,任由其缴械,由此可见这支部队战斗力之差。

“陈中尉,我是于秋实,立即让倪嗣冲电令徽州安武军第二旅、淮北第三旅向边防军部队缴械;安庆第四旅、芜湖第五旅原地待命,等待接收部队到达,明明白白地告诉倪嗣冲,这是最后的机会。”于秋实沉思数秒,拿起电台话筒对督军府内指挥战斗的军官命令道。

如果来得及的话,或许部队还有机会抢在各方收到消息之前,把接收部队空降到安庆和芜湖。于秋实多少从他人那里得到消息,部队并没有武力抢占两地的打算,如果提前控制的话……自己在后方还保留有一个营的预备队或许可以空投两地,以接管两地驻军。

“立即电告司令部,派飞机将前进基地内我师侦察营空降至安庆、芜湖两地接管两地安武军驻军。”

千百年来,奔腾不息的长江不仅孕育了长江文明,也催生了南京这座江南城市,南京襟江带河,依山傍水,钟山龙蟠,石头虎踞,山川秀美,这座己有2400多年的历史古城,千百年来兴亡相续,历尽沧桑。公元前333年,楚国置金陵于石头山,公元229年,三国吴迁都建业为南京之始,而后东晋、宋、齐、梁、陈、南唐、明初、太平天国先后定都南京,史称“六朝胜地”、“十代故都”、“江南佳丽地,金陵帝王州”。共和元年,共和中国临定首都定于此地。

此时南京已不见过往的繁荣与南方城市特有的奢迷,街头上几乎见不到太多行人,反而随处可见来回巡逻的军警,街角还可能看到林立的沙包工事,身穿茶黄色军装的官兵,懒散的在街头巡回,眼神游移不定。

“西北空降兵奇袭蚌埠,安武军自统领而下悉数投降,安徽督军倪嗣冲通电接受国会‘废督裁军案’,中央神兵呼吸间复控皖省”,最新号外以及安徽督军倪嗣冲、京城国务院、陆军部先后声明搅动了整个江南,江南各省此时都将目光投向南京督军府,等待这里的决定。

早在黎段执政时,身为副总统兼江苏督军的冯国璋就联合部下江西督军李纯、湖北督军王占元,建立了“长江三督”势力范围,又竭力笼络各省军阀和英、美势力,雄据长江中下游一带。

两周前,身为共和中国副总统的冯国璋以考察江苏实业发展为名,离开京城抵达南京,并在下关码头发表演讲,言称“暂不支持国会通过影响国内局势安危之废督裁军案”后,南京便成为对抗中央政府的前沿,而身为共和中国副总统的冯国璋则自然而然的成为核心领导者。

江苏督军府,明朝时期为“汉王府”,清朝为“两江总督府”,太平天国时代为“天王府”,天王府焚毁后又是新建的两江总督府,民国时成为江苏督军府。此时督军府内已全然没有了前几日的喧嚣,反而多了几分凝重,华式、洋式楼顶上,随处可以看到了望执勤的卫兵。

空军!谁知道西北空军空降兵,会不会冷不丁的出现在这里,从天上直跳到南京城内?虽然早在两年前,江苏督军李纯就曾派出六批三百余人到西北学习飞行,甚至还定购了数十多架“鹰”式多功能战机,但是却因西北卷入对俄战事,派去学习的飞行员成了西北军的一分子,甚至连同飞机都被西北军借用了,江苏督军府“航空处”形同虚设。

李纯除了满城分布了望兵外,根本别无他法。为了以防万一,甚至将北调的军队南调至扬州,同时增加南京防御,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为了防止南京成为第二个蚌埠。

“……谁都没想到,京城会谈还没结果,司马就命令部队动手了,原本我们以为……即使司马动手,也会等到八月,谁想到才一夜功夫,安徽就完了。司马从一开始就没安好心,现在更是狼子野心尽现,我们现在应尽快派军增援张少轩,阻止司马以苏北为跳板,进攻南京。”

清廷余孽胡嗣瑗对司马从没有一丝好感,尤其是司马授意将皇上和太后赶出皇宫之后,更是对其恨之入骨。虽然冯国璋平日重武轻文,但是作为幕僚的胡嗣瑗仍然可以影响他的一些决定,冯国璋之所以南下,实际上正是胡嗣瑗的“功劳”。此时胡嗣瑗之所以提出增援徐州张勋,除了对司马的敌意之外,还有对张勋的感激,如果没有张勋的举荐哪有他胡嗣瑗的今天,更何况还有张勋对皇上的孤忠。西北军、模范军各一个师近四万人进逼徐州,张勋三面受敌,现在只有副总统能救此人。

对胡嗣瑗的建议冯国璋并未表态,只是扫了一眼会议厅内江苏督军李纯还有各师师长,他们早不见了先前的慷慨激昂,大都忧心忡忡,冯国璋明白他们的想法。从一开始就没有任何人认为能打败西北军,但都抱有侥幸心理,毕竟长江还有天险可依,长江口炮台又可让警备舰队不敢冒然进入长江,司马再怎么着,也会和大家好好谈谈吧!

面对西北军和模范军十余个师的大军,谁都知道赢的希望并不大,之所以联兵对抗,仅想自保而已,目的在于逼迫中央让步,但司马的强硬出乎意料。第一时间调兵遣将,空投部队偷袭蚌埠,俘虏倪嗣冲逼其通电,这一系列动作无疑是精心策划,显然从一开始,司马就知道不靠武力各省绝不可能同意“废督裁军”。

“华甫,大势所趋,不可免!切莫妄逆而为之,切记!切记!”冯国璋想起离京前,段合肥前来送行时对自己说的话,段合肥会给自己送行,超出冯国璋的估计,当时自己不以为然……现在的形势使冯国璋多少明白些什么,段合肥是在帮司马传话。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冯国璋的一名军事幕僚脸色煞白的冲了进来手中拿着一张纸,喃喃半天说不出话来:“广……广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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