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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归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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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归国

……发生在共和八年一月底的那次大撤退,或许人类最大的一次撤退,从欧俄地区撤出的近卫军以及护国军30多万人,还伴随着45万反抗社工党、支持沙皇的流亡政府的平民,其中主教、僧侣及修女等占了27万,此外,贵妇人和她们的孩子共有20余万人,这是一支近180多万人的队伍。

为了确保这些人以及军队安全撤出,边防军将军们做出了他们一生最为困难的决定,在喀山红军阵地上再一次施放了数以百吨的“廉价”而有效的混合毒气,最终造成了超过十万红军官兵在两周内死亡,甚至于直到30年代仍然有曾在喀山城下作战的红军官兵因后遗症死亡……

我们可以想象当年凛冽的寒风怒号着,风雪交加,给有史以来罕见的大迁移带来难以形容的苦难,在无边无际的铁路两侧到外是冻僵的人、丢弃的雪橇、冻死的马匹……

终于一切苦难都平息了下来,死一般的寂静笼罩俄罗斯大地,一切都过去了,悲伤、痛苦、叹息、憎恨、愤慨,一切都同撤退过程中红白双方的35万灵魂一起消失了……

尽管现在一些俄裔仍然说“他们拯救了160万人,但是却抛弃了一亿八千万俄罗斯人!”,但是更多人的却明白,我们拯救的是一份希望!一份属一亿八千万俄罗斯人的希望。

——共和一百年《历史杂评》评论员清教徒STG44《时代的进行曲》。

在战争之后,撤退的一方往往都会的采用“焦土政策”,根据这一政策,由俄罗斯帝国政府签署命令,在部队撤离欧俄地区时,所有俄国境内的军事设施、交通运输、通讯系统、工业设备以及敌人在当前或将来可以用来继续战斗的物质和原料,都必须被摧毁。尽管教导师第一坦克旅承担垫后,但是却还有另一支部队,他们需要承担起另一个任务,将部队沿线撤离地区的铁路、桥梁、车站建筑、水站全部炸毁,以防止被红俄利用,承担这个任务的是由中俄两国军队临时混编的第一混合旅兵旅。

一辆装甲列车,正沿着铁路缓缓驶来,装甲列车上的炮口闪闪光,这是被派来掩护部队撤退的三辆装甲列车中的一辆,装备有远程重炮,全身枪炮如刺猬一般的装甲列车是大部队撤退时最好的掩护,甚至于比第一坦克旅更为有效,火力强大的装甲列车一直被布署在撤退部队的最后方。

在临时用木材构建的铁路桥上,数十名战士在绳索帮助下,在桥上安装炸药,一旦最后一辆列车驶过这座木制铁路桥,他们就要引爆路桥,防止被俄国人利用,在沉重的装甲列车通过时,横梁上正在安装炸药的战士可以感觉到桥梁在微颤。装甲列车的通过,意味着后面已经没有了撤退的部队,骑在白色战马上的允克杰向身旁一名铁道兵上尉下达爆破任务。

几战士在铁路路基下,熟练的安装炸药,这条铁路是他们抢修的,而此时同样需要他们亲手炸毁!数十分钟后,不断传来连绵起伏的爆炸声,伴着每一声爆炸,允克杰都可以看到骑在马上的铁道兵上尉王铁林肩头颤动,天知道为了抢修这条铁路,他们付出多少努力。随着数声巨响,一周前,数千名铁道部队官兵在冰河上架起的木桥被炸塌了。

“允旅长,知道吗?为了抢修这座桥,我们有70多个战友因冻伤截肢,三个星期,这座桥只用了三个星期,就炸毁了!”王铁林遗憾地说道。铁道兵为这座桥付出的牺牲值得吗?

“王上尉,把这座桥留给俄国人,等他们把自家的事解决了,就会沿着这条铁路朝乌拉尔打过来。”第一中俄混成骑兵旅的任务,就是将沿途一切可能会被俄国人利用的设施全部炸毁,绝不能留给俄国作为反攻倚仗。

在最后一批部队撤出喀山后,空军在喀山红军控制区内施放了大量混合毒剂,造成大量红军官兵伤亡,再加上每撤出一段距离后,空军布毒飞机就会在撤离走廊地带施放混合毒剂以阻碍红军可能的追击,尽管在短期内看似红军不会追击,但是谁知道以后会不会……还是炸了的好。

“可惜了,这些钢轨!要是……哎!”望着河道碎冰上露出的路轨,又扫了眼正在枕木上倒煤油的战士,王铁林摇了摇头,如果不是时间紧迫,或许可以考虑将路轨全部拆运回国,尽管路轨大都是西伯利亚沿线铁路备用轨,但是就这么留下来,实在是可惜至极。

“咱们能做的就是炸毁沿路设施,路轨和路基……能炸毁多少是多少吧!反正现在也运不回去,撤退!”

话音一落,允克杰双腿用力一夹马身,沿铁路朝东跑去,第一混成骑兵旅上千匹战马在铁路两旁发出阵阵轰鸣声,在他们身后,是绵延数公里的橘色火线,那是铁路枕木在燃烧时形成的火线。在接下来两天之中,第一混成骑兵旅沿着铁路线继续破坏着一切可能被利用的设施,铁路、铁路桥、火车站、水站、甚至于连同沿线分布的已经空无一人的村镇同样是被破坏的目标,在寒冬的俄罗斯,哪怕就是留下一个茅屋,也是在帮助敌人。

共和八年二月十四日,这一天是欧洲人的情人节,伊热夫斯克这座乌拉尔西部、卡马河下游支流伊日河畔的城市,此时吸引着整个俄罗斯的目光,这座规模并不大的城市,却是帝俄政权在欧俄地区控制的最后一座“大城市”,而此时这座毁于战火的城市却显得比往日更为混乱,街道上到处是从各地赶来,想要登上最后列车的俄罗斯平民。

“嘟……”一列火车缓缓驶离车站,即便是在火车开动的时候,仍然不断有人跳上已经开动的列车,从各地赶来的俄罗斯难民涌向伊热夫斯克火车站,惊慌失措的人们拼命地挤上任何一辆列车,车票已经失去了意义,涌动的人群希望离开这座城市。

不仅是喀山,所有近卫军控制区域都在进行撤退,他们将撤到乌拉尔山以东,整个欧俄都将放弃,得到消息的俄罗斯人不愿意呆在欧俄忍受苏维埃和社工党压榨,他们中很多人将最后一切希望放在西伯利亚铁路上,现在只有东去的列车才能把他们带出去,尽管更多的人尝试用马车逃离这里,但是无疑铁路和列车才是最安全的。

“哒、哒……”火车站不断响起枪声,这是警告仍然试图拥上列车的俄国人,每节闷罐车厢内都拥进了数百人,拥挤的车厢内几乎都没有放脚的地方,车厢内没有军人、富人、贵妇、小姐、农民之分,此时他们只有一个身份,难民!他们要逃离这里。

但列车数量有限,必须要优先保障军队撤离,尽管根据伊尔库茨克方面的指示,铁路当局已经抽调了一切可以利用的列车,但是对数以百万需要撤离的俄罗斯平民来说,无疑是杯水车薪。每一个沿线的火车站,为了争夺登上列车的机会,上演着种种人间最为悲劣而无奈的一幕,男人丢弃妻儿,女人为了换取离开的机会不惜出卖肉体。

西伯利亚铁路成为俄罗斯难民的一条生命线,铁路线上几乎每时每刻都有运送难民以及军队的列车,不仅车厢内挤满人,甚至连车顶上也坐满了人……即便是冒着被刺骨寒风冻死的危险,也要离开这里,在很多人看来,冻死也好过沦为红色魔鬼的奴隶。只要到达圣叶卡捷琳堡就安全了,在乌拉尔近卫军和中国军队已经构建了坚固的防线,红匪绝不可能突破那条防线,沿乌拉尔山以及乌拉尔河天堑分布的防御工事将会成为红匪的死地。

“夫人!请你们帮帮我救救我的妻子!”在人潮涌动的街道上,一名头戴旧式帝俄军帽的俄国男人不住地向提着行李,拼命朝火车站赶去的人们求救,在路边的一个废墟之中,不断传出一个俄国女人痛苦的呻吟声和叫喊声,街上的人们步伐沉重,脸上毫无表情地从他面前走过,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帮助他,此时人们只想搭上最后的列车,逃离这个该死的地方。人性此时显得脆弱而苍白,甚至有消息传来,承受巨大伤亡的红军部队已到达一百多俄里的瓦克良姆,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打到伊热夫斯克,现在伊热夫斯克几乎没有什么军队。

看着远远驶来一辆卡车,绝望的俄国男人像是作出什么决定一般,朝着废墟中看了一眼,然后义无反顾的站到路中央,张开双臂要用生命去拦下那辆卡车。卡车最终停了下来,卡车上悬挂着一面中国国旗,但是从车上跳下来的却不是军人,而是一个中国平民,卡车后面站满了准备撤离这里的东方人,他们都是中国商人。

“你想死了可是,哪有你这么拦车的!”跳下车的商人大声嚷嚷,手中提着一支手枪。

“求求你们!请帮帮我!我的妻子正在分娩!”俄国男人一见有人下车,连忙跪倒在地上大声恳求。

“这……”没想到碰到这事儿,商人一愣,为难了起来,火车站那班列车随时都有可能开出,万一要错过了……

“这什么这……我去看看她,可能撑住了,娟子、秀梅,你们几个下来一下,要是能撑住把她抬上车!”一个中年妇女跳下车,打断了男人的犹豫不决,大声嚷嚷着,这兵荒马乱的,也不能见死不救不是。人性有时总在不经意间闪现出他的光辉,国人的善良往往在最艰难的时候会温暖人心。

20纪初曾经在战场上纵横驰骋的骑兵现在已经是明日黄花,无论是在中东热浪滚滚的沙漠或是东欧辽阔的平原上,骑兵和他们的麾下的战马一起,用他们手中的卡宾枪和马刀都印证着骑兵最后的辉煌。在战场上骑兵和他们麾下的战马一同出生入死,每一个骑兵很重视他的马,战马被骑兵视为生命的一部分,他们会给自己的战友准备充足草料,精心饲养,把马看作自己的救星、兄弟,战马是每一个骑兵最亲密战友。

第一中俄混成骑兵旅战士们纷纷在冰原上跳下战马,辎重车上储存了一些骑兵们弄到的燕麦、豆饼,甚至胡萝卜,这些都战马最爱的食物。在冰原上,表情凝重的战士们默默开始替马卸鞍,平日只需要一两分钟就能做完的事情,此时他们做了很久,骑兵们的动作很轻柔,就像在脱去自己爱人的衣物一般。一个面色沧桑的老兵,身体急剧颤抖,他不停抚抱着马头,双眼之中流露缕楼温情。

黑色的顿河马耳里全是雪,面色沧桑的老兵轻轻用刷子为马刷去身上的雪花,通灵性的战马仍然像过去一样,不时在老兵经过时轻触老兵的身体。眼中带泪老兵解开一个布口袋上,从里面捧出一把掺了盐粒的燕麦,伸向马嘴,黑马费劲地咀嚼起来,一些漏掉的麦粒立刻被雪花裹挟而去,马儿不甘心的用蹄子刨着积雪。看到这一幕,老兵再也控制不住眼中的泪水,泪水滑落了下来,老兵连忙轻抚战马,从布袋中倒出所有燕麦,静静地看着战马把雪上的麦粒吃完,然后从口袋里拿出几根胡萝卜,眼中带泪的喂着自己最亲密的战友和兄弟。

乘火车撤退,沿线设施破坏交由工兵部队以及空军执行,这一条看似简单甚至于结束了第一混成骑兵旅苦难任务的命令,却需要骑兵营官兵做出最痛苦的抉择,他们需要在上车前处死自己的战马,此时留下一支枪和留下一匹战马的道理是相同的,凡是可能为敌军所用的人员装备必须通通带走,带不走的就地销毁。

上千匹战马不可能送上列车,也没有那么多车皮供战马使用,一千多名官兵一共不过分到五节车厢,骑兵旅战马既然不能带走,更不可能将训练有素的战马留给社工党,杀死战马是唯一的选择。因为马会跑开,所以只能将战马拴于原地。

“叮、叮……”冰原上不时响起清脆的金属敲击声,钉钢钉的声音,钢钉是用来拴战马的。

“黑……黑子……”牵着战马朝一边走去的老兵把马拴在钢钉上,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话没说完,老兵就猛地坐在冰原上大声嚎哭起来,通灵的战马看到自己的战友在放声大哭,显得迷惑。撕心裂肺的哭声在冰原上响起来,第一混成骑兵旅上千名官兵放声大哭,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在距离战马不到百米外操纵机枪战士同样在大哭,一些爱马如命的哥萨克恨不得冲上去把马带回来,但在马和人之间,他们无可选择。没有任何人愿意亲手杀死自己的战友,即便是一匹马,几分钟过去,骑兵旅中俄两国军官们没有任何人愿意下达开枪命令。辎重部队一名军官走到双眼通红的允克杰面前:“允旅长,还是让我们来吧!”

允克杰重重点了点头,然后朝马群中那匹白马看了一眼,似乎是想把它留在记忆之中,然后转身走去。

“哒……”机枪声响起来,允克杰呆呆站在那里,双腿甚至连抬起来的力气也没有,转身望了一眼,允克杰似乎看到,子弹钻进自己那匹雪风马马耳之间的凹骨处,它两条晶莹修长的白腿,像两根折断的冰柱一下子扎进雪里,冒着热气的乌血,顺着毛色油亮的马脖子淌了下来。

冰原上凄厉的马鸣声令人毛骨悚然,只不过几分钟,原本站立在冰原上的战马全死了,他们曾经是骑兵们在战场上最亲密的战友,鲜红的血流满整个冰原,一片殷红。目中含泪的骑兵们看着满地的马尸和殷红的冰原,列队向自己最亲密的战友重重敬了一个军礼,然后才在军官命令下列队朝火车站走去,骑兵们不时回头凝望冰原上的马尸和那片殷红,这一切终将留在他们的记忆之中。

水蒸汽在车门踏板上形成一道道高低不平的冰趟子,车厢里散出一股暖烘烘的油灰气味,闷罐车车厢地板上挤满士兵,车外仍然不断有人像疯子一般试图挤上列车,甚至于一些漂亮的俄罗斯女人跑到运送军人的列车车厢旁,不顾严寒敞开大衣,露出自己雪白的乳房只为换取上车的权力,为了登上列车,她们不惜一切代价,总有人可以如愿以偿,最终跳上列车,尽管车厢已经非常拥挤。

就在这时火车站内一辆火车头重新吼叫起来,喷出腾腾雾气在车轴联动杆上结起了白霜,车外大片的俄罗斯田野,闪动着或坚硬或柔润的光泽飞速退去,在原野上随处可以看到冒着黑烟的俄罗斯民宅,以及正燃烧着烈焰的庄园。

在咣啷、咣啷作响的车厢内,十几个俄罗斯女人挤缩在一个角落,尽管她们是用裸露身体换取了上车权力,但是等她们上车后,却发现车厢内的中国军人并没有任何人碰她们,甚至于她们还非常难得的得到一些食物,用一名中国军官的话说“都不容易!”

这时一直沉默的车厢内,突然有人领头唱起了军歌,歌声显得悲壮,一些人甚至唱着唱着哭出声来……

“黄河英雄黄族汉,亚人应种亚洲田,青年,青年,切莫同种自相残,不怕死,不爱钱,丈夫决不受人怜……”歌声在车外飞舞雪花映衬下显得雄浑苍凉。

冬夜的伊尔库茨克,因为宵禁的缘故,街道上漆黑一团,偶尔一些政府机构和宾馆里透出灯光,给漆黑一团的街道带来一丝光明,街道上随处可以看到执勤的近卫军和警察,街上近卫军大都是五、六十岁的老人,这些人大都是临时征募的,更多的部队已经被充实到了乌拉尔,近卫军以及护国军将在那里构建坚固的防线,以阻止未来红俄可能的进攻。

不过更让人心安的是,中国政府已经决定向乌拉尔防线派出十个师协助他们建立乌拉尔防线,不久之后还会派出更多部队,从中国源源不断开来的运送增援部队的列车更是让惊慌失措的俄罗斯人相信,中国人仍然坚定不移与他们站在一起。尤其是在这个时候,即便是再自大的俄罗斯人,也不会相信凭借自己的力量可以阻挡残暴的红俄。

索科夫皇家饭店是一座U形庄园式饭店,同样是伊尔库茨克最好的酒店,酒店是在一年半以前,由一个东逃的俄罗斯富商购买一个贵族庄园改造而成,酒店建成以来这里就是在俄外国政要和豪富商人的乐园,而现在这座酒店同样是司马下榻之处。

杨琳轻轻推开阳台门,凄厉的寒风立即扑面而来,温度突降让杨琳忍不住浑身一颤,杨琳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不顾一切向台里要求到伊尔库茨克来,或许是因为想在他失意的时候陪在他身边吧!尽管只能远远望着他。

杨琳和其它记者居住的房间和司马住处相隔不远,虽然在这里看不到司马,杨琳总会感觉一丝心安和安慰,站在阳台上的杨琳朝对面望去,那间整个饭店最豪华的套房灯依然亮着,似乎那里的灯从来都没有熄灭。

收到最后一批部队撤出伊热夫斯克的电报,司马解脱一般重重靠着椅背。结束了!俄罗斯的一切都已经结束了,表面上为了帮助俄罗斯抵抗红俄向乌拉尔防线派出了十个师,但是从国内派出十个师的同时,将在未来半年内将身经百战的远征军悉数撤回国。

“先生,杨秘书长来电,希望您立即回国主持国内政务,国会和民众对您长期滞留伊尔库茨克有些不满!”徐子敬恭敬的汇报道,国人很难接受身为总理的司马在上任伊始就滞留国外,甚至连春节都是在伊尔库茨克渡过,对于国内争议,尽管官方已经出面澄清,先生在伊尔库茨克是为了迎接远征军,解救喀山被围部队,并把他们撤回国。

听到徐子敬的话,司马看了一下时间,稍加思索后说:“你立即通知俄方,嗯……因为国内事物,我将在凌晨三点回国!”现在红军因为撤军时的大规模轰炸以及化学武器的袭击,伤亡惨重。再加上铁路交通被空军截断,按照参谋部估算,红军在远征军撤军后至少半年至十个月内都无力东进,而一旦到了春季,在边防空军保护下,红军即便是可以组建东征部队,但绝不可能发起有效进攻,届时乌拉尔防线已经构建完成,红军根本没有机会东进,俄罗斯的一切是到暂时结束的时候了。

“他要走了吗?”接到通知的安娜一愣神,尽管安娜知道他会在最近几天离开俄罗斯,但是没想到竟然这么快,甚至连自己计划的那场盛大宴会都没有举办,就要匆匆离开。

“吉娜,准备汽车,去索科夫饭店!”

伊尔库茨克火车站,收到通知的帝俄政权高级官员们站在寒风中为中国总理送行,此时在帝俄政权内部,尽管一些人仍然不愿面对现实,但却不得不承认,现在只有中国能够帮助他们,如果中国撤出,那一切都将结束,残酷的现实告诉他们,必须正视中俄两国之间的“友谊”。

“安娜,相信我,有一天,你一定会重返彼得格勒!”因为有送行人群的关系,司马并不能拥抱这个女人,自己孩子的母亲,只能握着她的手,轻声对其说道。和红俄之间的战争并没有真正结束,即便是签定协议后,和红俄之间最多只是暂时休战。

“我期待那一天的到来!”安娜看着即将上车离去的司马,眼中流露出浓浓的爱意,尽管知道这或许是一个遥遥无期的承诺,但是安娜仍然很高兴。

隔着车窗玻璃看着那个身穿毛皮大衣,头戴白色狐皮帽的女人,司马很愧疚,一切都结束了,她将一切希望都放在自己身上,而现在……帝俄政权失去了欧俄,暂时保住了西伯利亚,未来……

“嘟……”火车鸣响汽笛,缓缓驶离伊尔库茨克火车站,望着渐渐远去的车站,一直站在车厢旁的司马重重叹了一口气,这一次离开伊尔库茨克下一次自己还会在什么时候来到这里?此时国内会用什么方式迎接自己?一切都是未知数。

“先生,在回国之后可以接受我的专访吗?”

顺着娇柔的声音望去,司马看到走道内站着一个轮廓中带西方人味道的女孩,一双灵动的碣眼巴巴地望着自己,眼中没有一丝怯色,这个女孩好像有些面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尽管心跳不争气的加速,脸颊火辣辣的,但杨琳没有一丝惧意的伸出自己的右手,脸上带着小女孩的笑容,自己终于鼓起勇气站到了他的面前。

“先生,我是西北广播电台的杨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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