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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通牒与误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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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通牒与误判

“我尊敬士族,因为他们的贡献!我痛恨士族,因为士之精神的缺失!”司马曾经如此说道,后世人们曾经痛苦的追寻已经基本失去了的美好的华夏“士”之精神,后世所谓的国学文化遗失实际上正是士之精神的缺失,而这却正是中国人的精神家园,失去精神家园的国人心灵迷失,所剩下的只有对先人美好“士”之精神的追忆。

在人们眼中西北象征科技倡明、工业发达的中国,但是与此同时西北同样不遗余力的维系传统中国文化价值观,军国民思想是西北国民教育核心,但在传统文化价值观培养上,西北同样注重“士”之精神的培育和继承。人类社会性决定一个人必须拥有明确的文化基因与价值取向,这是每个人安身立命的精神支柱,一旦缺失,其苦痛将远甚于物质匮乏的折磨。

中国传统文化千年传承、万古沿袭,它已将中国人精神中最宝贵的品质淬炼成型,成为中华民族的脊梁,这就是“士之精神”——胸怀天下、安贫乐道、通达生死、杀身成仁、舍生取义等。

“士”的特点便是以“国士”自许,爱国自任,把国家、民族、社会的事当作自己的责任,也正因为如此,在维系传统中华文化价值观的西北,国学大家们按照司马的要求和建议,打破了中国文化中“士农工商”的传统排序观念,承认商人如果具备高尚情操也可以被称为“士”,儒家在西北以一种新的涵盖姿态顺应了时代潮流发展。

“一唯利是图之商人。”

在西北迅速崛起之后,曾经有数不清的政府高官与地方督军如此形容司马,虽不尽翔实,但却点明了司马的身份——商人。而西北在众人眼中不过是一“奸商”建立的地方政权。以商起家是西北和国内实力派系最大不同,西北的根基在于工业、在于商业,繁茂发达的工商业是西北一切力量的根源。

人人都道“无商不奸,无奸不商”,可也知商人亦同样爱国,西北发行的战争公债60%由国内外大小国商认购,西北的教育以及社会福利70%经费来自商人的捐赠,他们用自己的行动和言语证明了自己无愧于“士”之称谓,他们的付出同样赢得国人的尊重。商人是西北的根基,而保护辖区内商人的合法权益亦是西北边防公署的义务。

“劫害国商,天理难容!”

“西北毛商于青海惨遭屠虐!”

“杀人者,人必杀之!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376条人命!53万余斤货值过3000万元羊毛被劫!”

《西北实业报》、《西北时报》等数十家报纸在头版报道了西北商人陈富财一行在青海惨遭宁海军、西军追杀的报道之后,举国舆论一片哗然。

民众被甘肃宁海军、西军暴行惊呆了,屠虐国商自共和以来可谓前所未闻。

“上海商会通电全国要求中央严办凶手,责令甘肃督军张广建请辞!”

“南洋中华商会通电要求中央严惩宁海军、西军屠商凶手!”

“中华国商总会通电……”

一石击起千层浪,宁海军屠商一事一经报纸传出举国为之哗然,国内外各地商会几乎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通电要求中央严惩涉案之人。

四年来,因欧战爆发投资实业获利甚丰的国商们知道,如果青海屠商之事无法得到妥善处置,下一次或许就会轮到他们头上,尤其是在各地督军看到宁海军屠商而未被追究之后。

与之相比西北各商会的表现远比他们的同行更激进,西北行业商会、西北国商总会直接向联合议会提请要求召开听证会,同时六十余名西北联合议会议员提请联合议会立即召开紧急会议,批准边防军对甘肃采取军事行动,报复其屠杀西北商人,以最直接的军事行动保障西北商人的合法利益。

当数十名商人在联合议会基石会议厅一间分会厅内举行听证会的同时,在边防军司令部地下指挥所12号作战室内,数十名边防军的参谋官同样在制定作战计划,没有任何人可以接受青海屠商一事,在边防军司令部的参谋们看来这是甘肃地方军阀对边防军的挑衅和侮辱,作为一支民众武力,现在边防军必须要履行自己的职责。

“共和三年1月,袁世凯为控制西北政权,派安徽人张广建出任甘肃省巡按使。张广建入甘之初,以巡按使名义带有一个混成旅,武器装备系甘军之中最为精良。到兰后,其被分编为左右两支新建军,左军驻省城东郊,安徽人吴攀桂任统领,右军驻临洮,安徽人吴桐仁任统领,另有约千余人作卫队,驻扎督署。”

“共和五年7月6日,中央改各省将军为督军、巡按使为省长,大总统黎元洪特任张广建为甘肃省长兼督军。甘肃地方军分为汉回两派势力,甘肃回汉民众自同治回乱、光绪回乱起便存有隔阂,陇上八镇汉回各四。汉镇为陇东张兆钾、陇南孔繁锦、肃州吴桐仁、河州裴逮淮。回镇宁夏马鸿宾、西宁马麒、凉州马廷、甘州马跃腾。”

“在西军统领马麒指使部属刺杀甘肃共和后首任议长李镜清之后,进一步加深了甘肃回汉之间的矛盾,因而目前两派早已势成水火,仅只维持表面上的和平,几年来两派汉四镇终占上风,但回四镇因羊毛涨价获利甚丰,因而有足够的财力扩军至近三万人,目前其实力已超过张广建、汉四镇兵力总和……”

作战室军事情报局主管倪海宁中校朗声汇报甘肃省地方军政情报,尽管军事情报局实力不及调查部,但随着两家情报机构明确分工,像军事情报则归军事情报局负责,当然有些情报实际上是由调查部移交而来。

甘肃回镇情报一直是调查部的一个空白,原因非常简单无论是西军或是宁海军、昭武军军官和统领之间大都是亲戚关系,即便是士兵和军官之间也大都是宗族关系,外人根本不可能打入回镇部队内部,更别谈取得情报,有限的情报大都是通过半公开渠道取得的。

“日前,陇东张兆钾,陇南孔繁锦,肃州吴桐仁,河州裴逮淮四人已联系当地西北公司办事机构,借此澄清对于此事的态度,四人均表示如果边防军对西军采取军事行动,一定配合边防军的行动。”

“松坡,立即拿出一个作战方案,所有人都必须为他们的行为付出代价,别以为西北军兵陷西伯利亚,就会忍气吞声,我们要用自己的行动告诉他们,西北绝不吝于用血去维护国内秩序,但凡参与袭击商队的宁海军和西军部队一个不放过,全部就地处决,他们没资格成为西北军的战俘。”听取了倪海宁的汇报,司马凝视地图向身边的蔡锷交待道。

是可忍,孰不可忍,尽管并不愿意自相残杀,但并不意味司马会放纵甘肃匪兵,忍耐终归是有限度的,而现在甘肃西军已经在挑战司马的心理底线,既然如此,他们就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军人的职责在于守护,守护脚下的国土以及身后的国民。现在西军和宁海军不仅背叛了军人的职责,甚至于屠杀本应是他们守护的国民,现在他们绝对没有任何资格成为战俘。

当作战室内众人听到司马的话后,大多数人眉头忍不住一跳,露出喜色。

对于甘肃西北上下就像山西一样持有非同一般的兴趣,它是全国第二大省,占领甘肃西北就等于控制了半个中国,甘肃看似贫瘠,但是土地和贮藏的资源同样是西北急需的,最起码西北上千家工厂需要甘肃的羊毛、皮革。

而最重要的一点是占领甘肃,等于打通西北通往西南的大门。西南的市场、人口对于西北而言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而且,此时几名参谋朝总指挥蔡锷望了一眼,总指挥在西南拥有的声望超出常人想象,到时甚至可以兵不血刃进军大西南。想到未来,人们心中充满期待,至于宁海军的命运显然不在考虑范围之内,所需要做的只是服从命令。

“如果我们这么做的话,会不会与西北军传统有违?我们可以接受他们投降,然后对主官从重处罚,对士兵判处苦役就行了。”蔡锷依然是典型文人模样,体弱面白,瘦瘦脸上,两眼相距甚宽,双颊略像女性,但口角却显得严峻、刚强,为人沉静,态度庄重,在反对司马意见时口气显得非常平淡,但在平淡之外带着担忧。

在经历一场残酷战斗之后,西北军士兵总会主动处决一部分战俘,以此泄愤,在他们看来如果敌人没有顽强抵抗,身边的兄弟就不会战死。在西伯利亚战后自行处决战俘的行为屡见不鲜,对于基层军官大都视而不见。但是都是私下行为,不像这次,这是蔡锷从司马口中第一次听到不受降命令,而且是对自己的国人,蔡锷担心会不会在西北开出先例,万一以后……。

“西北军的传统?优待劫杀同胞的土匪?笑话!世界上有杀人不抵命的事情吗?我就是要用那帮土匪的血告诉国内所有人,任何一个军阀如果屠虐本国同胞,结果只有死路一条,绝对没有任何回旋余地,绝不!”司马毫不迟疑的回绝了蔡锷的提议。

“不过在此之前我会给他们一个机会,他们能不能抓住这个机会,就看自己的选择了,松坡,咱们中国人的牧羊政治是结束的时候了,老百姓再也不能再当绵羊任人索取、屠杀。”司马犹豫了数秒后如此说道。

新闻发言人制度源自美国,1870年,新当选的美国总统威廉·麦金利任命乔治·B·科特柳为新闻助理,替他向新闻界散发书面声明。1910年,威廉·霍华德·塔夫脱总统每周两次定期举行记者招待会,成了第一位举办正式、定期记者招待会的总统。

而西北同样是中国第一个定期举行记者招待会和建立官方新闻发言制度的地区,发点则是“满足对外宣传需要”,通过合理的官方新闻发布引导舆论走向,以使其向有利于自己的方向发展,通过适当控制和引导舆论,使舆论成为一件有力武器,发挥出这个时代意想不到的作用。

边防公署主任新闻发布会,一直以来都很吸引各报记者眼光,从这里发出的消息大都可以成为各报头条新闻。这天刚一接到消息从各报社赶来的几十名记者就挤进这间面积不大的房间内,等待边防公署新闻发言人发布消息。

“如果没错的话,今天应该是为青海之事。”站在后排的任明图对身边一个熟人说道,在这个关口召开新闻发布会用意再明显不过,绝对是为了宁海军令人发指的屠商一事。

“我的任大记者,你说公署会不会出兵甘肃?”任明图身边熟人用羡慕的眼神望了他一眼说道,现在西北谁不知道任明图的大名,一纸报道让一百三十六个张家口公务员被送到新疆去服苦役,更重要的是任明图这个新闻界新人,也因此跻身名记行列。

“是可忍,孰不可忍,公署一定会出兵甘肃的,如果没错的话,今天应该是下最后通牒,明图,赶紧朝边防军新闻处递申请吧!递晚了名额就满了,回头总编抽你。”坐在前排的孙尚勤向站在后面的任明图点个头关照道,作为《时报》记者孙尚勤自然有资格得到座位,在这个房间之中,只有大报社才能得到座位。对于西北善用的老一套孙尚勤非常熟悉,从热河到俄罗斯,每一次西北都用先通牒后动兵的老法子,此次应该也不例外。

当张克健从后门走到发言台上时,嘈杂的会场立即安静下来。对于张克健台下记者并不陌生,作为边防公署的新闻发言人,在过去近两年中,张克健已经不知道在这里主持过过多少次新闻发布会了,代表边防公署发布过多少次公署声明。

“诸位新闻界的朋友,大家已经知道在甘肃发生宁海军、西军劫掠西北毛商巨额货物以及屠杀毛商之惨事。边防公署经过与受害商民家属磋商,已经向中央以及甘肃省督署提出以下五点要求。第一、要求中央解除西军统领马安良、宁海军统领马麒二人军政职务。第二、将马安良、马麒、马跃腾等参与袭击商队之官兵移交西北交由边防军军事法庭审判。第三、由马安良、马麒以及涉案西军将属赔偿西北毛商损失计三千四百七十六万五千三百六十五元整,另赔偿遭其杀害商人、镖师抚恤金三千七百六十万元整。”

“第四、解散西军及宁海军所部。第五、此案源头皆因为甘肃督军张广建无力约束部下而引发,就此边防公署希望张广建立即引咎辞职,以谢民众。望甘肃方面在未来一周内做出回应,否则边防公署将会在联合议会授权下采取进一步行动,以确保律法之权威。……诸位会后可以从新闻处领取边防公署就此案呈请中央处理公函,下面大家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自由提问。”

此时站在发言台上的张克健穿着呢制中山装,尽管已经由边防军新闻处转入公署新闻处,但是仍然保持着在民团养成的军人作风,说话干净利索,没有任何废话直入主题。

和过去每一次新闻发布会一样,张克健话音一落,会场内的记者立即纷纷举手希望争到提问的机会,毕竟按照惯例一般情况下新闻官只回答三个问题,也就意味着整个会场内几十名记者只有三个人可以得到宝贵的提问机会。而按惯例第一个问题是留给《西北实业报》或《西北时报》毕竟他们是西北最大报社,要不就是西北广播电台,实际上对于大多数报社而言,他们只能得到两个提问机会。

“请这位先生提问。”看着坐在前排来自《西北实业报》记者,张克健手指过去说道,上一次发布会第一个提问留给西北广播电台,现在正好轮到《西北实业报》。

“你好,张新闻官,我是《西北实业报》记者梁佩亭,请问,如果甘肃方面拒绝边防公署提出的五点意见,边防军是否会出兵甘肃,就像克穆齐克旗案一样。”得到发言机会的梁佩亭连忙站起来提出问题,处理意见固然重要,但最重要的是处理意见是否会被接受。

“梁先生,西北边防军使命即服务于民众,边防军所有军事行动必须得到联合议会授权,并得到边防公署批准方可展开。如果甘肃方面拒绝回应公署提出的五点处理意见,西北边防军会在取得联合议会授权后对甘肃采取相应军事行动,当然届时新闻处会举行发布会告知此事。”张克健公式化的回答了实业报记者的问题。

“新闻官的作用就是用其强硬的态度实行讹诈,能通过讹诈得到的结果没有必要采取武力。”一直以来张克健都在忠实履行职责。

记者们听到张克健的回答后,会场内顿时再次喧嚷起来,记者们纷纷站起举手争取发言机会。

“边防公署不否认采用武力解决甘肃问题。”这绝对是一个大新闻。一直以来国内实力派最担心兵强马壮的西北军挥师南下,而现在甘肃自己找上门送个理由让西北进入甘肃,他们会放弃这个机会吗?

“这位先生,对15号坐。”丝毫未理会会场内的喧嚷,张克健接着点名让另一名记者起身提问。

“我想请问张新闻官,青海毛商惨案固然为人间悲剧,然这个机会边防公署是否期待已久,有此借口边防军即可名正言顺进军甘肃、吞并甘肃,否则也不会开出条件如此苛刻绝不可能为人接受的最后通牒。”坐在15号的记者毫不留情地说道。

面对15号坐记者,张克健嘴角露出高深莫测的笑意,是《奉天时报》记者,看着会场内期待答案的记者,张克健缓缓说道:“杀人者偿命、夺财者赔钱、玩忽职守者去职,天经地义。”

“杀人者偿命、夺财者赔钱、玩忽职守者去职,天经地义。”马安良看到西北边防公署的通牒,喃喃的在口中重复这几句话。

“西军完了。”放下最后通牒马安良感叹道。

当西北最后通牒一下,任何人都明白一点,自同治十年后,父亲马占鳌用一招乘胜乞降积下的河州西军的基业,随着马麒在青海对西北毛商大开杀戒而结束,现在盛怒之下的西北根本就没留一丁点活路给西军,无论是解散西军或是巨额赔款,都要彻底灭掉西军。

“七千万!就是把西军上下家业全部卖完,也卖不了这个价啊!西北军根本就是想借机吞并甘肃,灭掉西军,父亲,西北军不留活路给咱们,他们也别想过好日子,横竖都死,把咱们马队派到西北,就是死也要拉他们当垫背,与其任人宰割不如拼死一击,指不定靠兄弟们齐心协力,还能争条活路。”听到父亲的感叹马廷瓤起身说道。

“统领,廷瓤说的极是,西北军压根就没想给咱们留活路,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发制人,挥师进军西北,拼个鱼死网破,指不定能像建威将军一样,绝处逢生。”作为西北左路分统的马占魁起身付和道。西军上下官佐首领皆崇尚武力,嗜血好杀,战马和军刀是他们的一切,也是行之有效的法宝,束手就擒从来不是西军的选择。

“廷瓤,我已经决定派人去西北乞和,交人行,赔钱也行,只要不解散西军,只要战马和军刀在,马家军就还有东山再起的一天。”

马安良挥手制止众人,马安良比谁都清楚单凭西军之力,绝对无法与西北军抗衡,西北军的飞机大炮不是靠勇武可以抗衡的。即便进军西北取得局部胜利也改变不了大势,顽抗到底,只有死路一条,家族都难以幸免。当年父亲马占鳌之所以说服其他回军首领,派人向清军投降,为表诚意还把自己和其他重要首领的儿子送往左宗棠大营原因就在于此。

“父亲,可他们根本就没留活路给咱们,解散西军、七千万赔偿这两条就能让西军完蛋。乞和,他们能答应吗?即便投降,也要像爷爷他老人家那般,如果战败或不战而降,下场也不会好过,若是拼命战胜而降,反而易于被接受。”父亲要向西北求和的打算让马廷瓤为之一惊,立即反对。至于西北军飞机大炮又能如何,当年祖父他老人家照样用大刀长矛杀掉清军三十营几万大军,撮掉皮的湘军挂满太子寺方圆几十里的树林。

“愚蠢,西北军兵威之盛非左帅所能相比,如果背水一战反倒落了口实,届时只会身死族灭,廷瓤我意已决无需多言,你立即整军准备进攻青海,西北的怒火如果必须要用脑袋来平息,咱们就用宁海军的脑袋来平息他们的怒气,他们既然惹出事端,就要负起责任。”马安良恕斥长子短视,如果可以争的话马安良绝不会选择束手就擒,但是现在西军没有选择,抵抗结果只有身死族灭。现在马安良只盼能用宁海军的脑袋平息西北的怒气,为了马家基业马安良只能做此选择。

“父亲老糊涂了,现在即便进军青海拿宁海军的脑袋暂时平息西北怒火,但西北绝不会容纳咱们,早晚还会收拾西军,占魁,你怎么看?”一出统领府马廷瓤便对马占魁说道。

“没有了战马和军刀,没人会把咱们当回事,占魁一切谨听少爷吩咐。”马占魁立即抱拳应道,马占魁并不愿意拿自家兄弟的脑袋去换外人的施舍。

“你立即回营清点左路军,然后和我的右路军会合,我已经派人去青海知会马麒,到时马麒从青海进新疆,咱们会合宁夏马福祥昭武军,现在西北军主力陷于俄国和黑龙江,只要先发制人拼死一击,或许还能争取一线生机,越过石嘴山若大的绥远就是咱们的马场,只要把西北那帮子商人打怕了、打痛了,他们才知道西军不是任由他们拿捏的主。”马廷瓤目中带着嗜血的寒光对马占魁吩咐道。

如果父亲未令自己整军准备进入青海,或许马廷瓤还没有进攻西北的机会,但是现在完全可以打着进军青海的名义先发制人,直接进军西北,像当年爷爷他老人家一样,用一场完胜迫使西北接受现实,绝不能像父亲一样束手待毙。

……

位于鼓楼对面的津和洋行是一年前进入西宁的美资洋行,在拥有数十家洋行的西宁城内,规模一般的津和洋行只是勉强维持,一年来在西宁商圈里没人听到津和洋行做过什么大生意,就和洋行租的两层高木楼一般,在西宁城内不显山不露水。

“西军左右路军联手进军西北?”看到这份情报,李子丰先是一愣随后忍不住哈哈大笑。在李子丰看来这根本就是一个笑话,虽说这两年西军靠羊毛生意大发其财,过去用的单响老毛瑟早都换成一色日式三八步骑枪,甚至还装备了十几门日式山炮,对西军而言这根本就是鸟枪换炮,可说道挑战西北军,即便是再过三十年他们也没有那个实力,否则马安良也不会屁颠屁颠一接到通牒就立即派人求和。办事处昨天上午传来消息,西军统领马安良已经通过办事处表明态度,派去西北求和的人也已经离开河州,马安良会一边求和一边派人进军西北?拿鸡蛋碰石头?可能吗?

“现在他们求真主保佑边防军不要进军甘肃都来不及,还主动进军西北,根本就是个笑话,他们几个想银子想疯了,开始编造起情报了。”李子丰随手把这份情报折成几折,竖放在铁盘中用火柴点燃,李子丰认为这份情报根本就是线人提供的假情报,没有上报的必要。此时李子丰显然忘记身为情报员的原责之一,不要自我判断情报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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