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凤凰面具

第十一章 千层浪

第十章 杂气 目录 第十二章 教授

第十一章 千层浪

封穴术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秘术,周行和马八稍加练习就能轻松掌握。

只不过,斯内尔先生情况特别,以他脆弱体质经受不起真正的封穴术,只能使用金针闭穴这样的变通之术。

祝童现在做的,就是对着一副人体脉络挂图,把金针闭穴术教给周行和马八。

他们当然不太理解祝童的用意,明明可以好好的,为什么要强制斯内尔昏睡?祝童不解释,他们也不好问,老板的做法总是有道理的。尤其是马八,对美丽倾国的斯内尔夫人颇有点想法呢。

周行与马八都走了,祝童到酒柜旁为斯内尔夫人倒了杯红酒,自己端着一杯白酒,举杯到:“夫人,我们应该干一杯。我想,我们已经找到了抢救斯内尔先生的最好方法,刚才的讨论卓有成效。”

“真是个令人开心的好消息!我一直认为,‘神医李想’是最棒的。”斯内尔夫人隐约觉得不太对劲,“神医李想”说的似乎并非事实。

她听不懂汉语,可刚才的讨论……有讨论吗?好像大部分时间是“神医李想”一个人在说,另外三个人在听。即使有发言,但那更像是请教,而不是发表自己的意见。

不过,斯内尔夫人决定将疑惑放在心里,听听祝童接下来要说什么。

祝童喝下半杯酒,开口道:“自从斯内尔先生住进望海医院之后,医院并没有收到一分钱。您知道,维持对斯内尔先生的治疗是一项昂贵而充满风险的工作。基于对斯内尔先生的信任,我们之前并没有提出任何与此有关的要求。可斯内尔先生现在遇到了麻烦,接下来的抢救也是需要耗费大量财物,我想与夫人讨论一下费用问题。”

“需要多少钱?五十万美金可以吗?”斯内尔先生脸色微红,显得很不好意思;“我的意思是,我现在只能拿出五十万美金。斯内尔先生的资产一直由安东尼打理,没有他的配合,我没有办法支付更多的钱。”

祝童点点头,表示理解。又皱着眉头思索片刻,道:“五十万美金应该是夫人的私房钱吧,夫人对斯内尔先生的情深厚意十分令人感动,可是……”祝童摇摇头,作出很为难的样子;“那些支付以前的账单绰绰有余,可是对与马上就要进行的抢救工作来说……不够。我们必须使用一些很珍贵的药物,比如牛黄,斯内尔先生需要它来定神止痉,增强心肌收缩力,加快血液循环速度;比如人参,能为斯内尔先生补充元阳,复脉固脱。斯内尔先生需要一支或数支百年份的野山参,现在的市场价格远超十万美金。”

“可是,我现在能拿出五十万美金。我又一份信托基金,可……”作为一位亿万富豪的配偶,斯内尔夫人从未因为钱而被逼到如此令人难堪的地步。情急之下,她从手指上取下一枚钻戒:“这是斯内尔先生为庆祝我们结婚三周年而送给我的礼物,当时的价格是三百三十万美金。”

祝童盯着那枚钻戒,嘴角浮出一丝笑纹:“夫人,那是完全不能接受的。如果斯内尔先生知道您现在的遭遇,一定会怪我们不近人情了。放心吧,我们对斯内尔先生的支付能力很有信心,抢救的费用暂时由医院垫付。可是夫人,您应该让外界知道您的尴尬处境。”

这时,萧萧进来通报,汉密尔顿勋爵回来了,他正在门外,请求能加入对斯内尔先生病情的讨论。

九月十日上午十一点,斯内尔夫人在汉密尔顿勋爵陪同下召开紧急记者会,发布了一条使整个世界都大跌眼镜的消息:为了支付斯内尔先生的巨额医疗费用,她决定拍卖自己与斯内尔先生结婚三周年的珍贵纪念品,一枚出自某顶级饰品设计师之手的钻石戒指。

汉密尔顿勋爵随后在望海医院大厅里接受了数家媒体记者的采访,他很十分遗憾的表示,曾提出以三百万欧元暂时购买这枚戒指,以帮助斯内尔夫人度过这“短暂的、令人难堪的”阶段,可是被斯内尔夫人拒绝了。汉密尔顿勋爵说,斯内尔夫人认为斯内尔先生从未拖欠过任何人或组织的债务,现在情况是与斯内尔资产管理公司的沟通出现了一点小小的技术问题,相信很快就能得到妥善解决。

虽然记者会现场只有两家媒体的参加,分别是来自日本的川上沙子小姐与上海电视台某频道的安娜小姐,可这条消息还是在第一时间占据了世界各大媒体的头条。

安东尼十一点十五分得到消息,当时他正在准备去上海欧美商会会所参加一个午餐会。

看到这条新闻的瞬间,坐在锦江饭店最豪华的总统套房里的安东尼先生被惊呆了。之前,他并没有接到任何要求来自望海医院或者斯内尔先生的支付要求,更没有人告诉他,望海医院向斯内尔夫人催还医药费。

“阴谋,这完全是一场阴谋!”安东尼咆哮着冲出向房门,却被身边的两位先生死死地抱住了。他们是安东尼聘请的律师,也是他现在的助手和顾问。

“外面围满了记者,有更多的记者正在赶来。安东尼先生,你现在不能露面。您无法解释,没有人会听您的任何解释!他们提出的所有问题都是陷阱,您的任何回答都只能让您的形象变得更加糟糕。”一位律师惊恐地说:“天啊,安东尼,我提醒过你,不能以财务控制作为制约斯内尔夫人的手段。这是那个女人的报复,她要借这个机会毁掉你,把你从斯内尔先生身边彻底赶走。没有人能替你说话,除非斯内尔先生!可是上帝,他在望海医院,需要钱的正是他!安东尼,你都做了什么啊?安东尼,您应该在斯内尔先生抵达之前向望海医院支付一笔保证金,告诉我,那笔钱给他们了吗?”

“他并没有签署你们准备的协议。”安东尼颓然坐到厚重的地毯上。

“所以……”两位律师面面相觑,不用问,钱当然没付了,要不然安东尼也不会如此狼狈。

该死的“神医李想”,他早就想好了,从拒绝在那份协议上签字的那一刻起,阴谋的车轮已经开始转动了。

那个时候,安东尼怀里揣着一份一百万美金的现金支票,只要“神医李想”同意签字,他就会马上将支票作为斯内尔先生的治疗保证金交给祝童。

可使直到现在,那份一百万美金的支票还在安东尼的衣袋里。

安东尼后悔了,如果听取雷曼参议员的建议,选择与可恶的“神医李想”合作,何至于被他害的如此凄惨!

现在,别说图谋别的了,今后如何生活都是问题。即使斯内尔先生忽然醒过来,也不会听他的解释了。作为一个跟随斯内尔先生多年的管家,安东尼对他的思维习惯与处理问题的方式了解的十分透澈。

斯内尔先生面对被他击败的对手的愤怒或哀求时,最常说的一句话是:失败者没有解释的权利,失败本身就是最好的解释。你做的不够好,把弱点暴露在别人面前;即使我不加以利用,也一定会有人利用。

他把事情办砸了,让对方抓住了致命借口,现在就是马上向望海医院汇款,也于事无补了。斯内尔先生不喜欢失败者,这件事无论对他个人的声誉还是斯内尔资产管理公司的形象都是重大的伤害。尤其在与他的生死休戚相关的关键时期,安东尼犯下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

按照斯内尔先生的习惯,即使祝童不抓住这个机会做文章,别人知道后也不会放过他。

十一点三十分,罗贝尔·斯内尔在两位律师陪同下先生出现的在电视屏幕上。

他就在距离安东尼不远的地方召开记者会,表示会立即向望海医院汇出第一笔万百万美金的作为父亲的医疗费,确保迈克·斯内尔先生能得到最好的治疗。罗贝尔表示,这一切应当由安东尼负责,他一直是父亲身边的管家,所有与治疗相关的费用都由他负责。可是,在上海遭遇台风、父亲的生命正经受考验的关键时期,安东尼却离开望海医院住进了锦江饭店的总统套房。这是不可原谅的渎职行为,安东尼辜负了父亲的信任。

“这个傻瓜,畜生,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他上了‘神医李想’的当!赶走我,对你有什么好处!”安东尼要被气疯了,对着屏幕上的罗贝尔连吐口水。

罗贝尔·斯内尔的记者会正在进行的同时,屏幕下方出现了一条更具轰动效应的文字新闻:斯内尔资产管理公司董事会执行董事、斯内尔家族的另一位重量级人物、斯内尔先生的堂兄、U.G石油公司总裁范加斯特·斯内尔先生在伦敦召开记者会,表示斯内尔家族财务状况良好,并没有出现任何问题,希望投资者给他二十四小时,不要盲目抛售包括U.G石油公司在内的与斯内尔资产管理公司有关的股票和有价证劵。

范加斯特·斯内尔先生说,他已经要求董事会启动对这件事的调查程序,他个人并将马上飞赴上海与斯内尔先生及夫人会面。在此之前,他已经建议董事会通过电话紧急讨论一项临时动议,暂时停止斯内尔资产管理公司监事会监视委员安东尼先生的一切权利。

总统套房的温度被严格地控制在客人要求的区间内,安东尼抽下领带,解开衣扣:他身上那件考究的西装已经被汗水湿透了。

两位律师走了,谁都能看出安东尼完了。原本他连出席都很勉强的欧美商会的午餐会,现在已经成为一个遥不可及的存在,遥远到,那似乎是另一个世界的存在,与他这样的人毫无关系。

这些年来,安东尼着实得罪了不少人,他不是斯内尔家族的人,没有跌倒的本钱。只要倒下,就再没有爬起来的可能,即使斯内尔先生依旧信任他,安东尼也不可能站起来了。

他忽然觉得自己不只不该得罪“神医李想”,而是从担任斯内尔资产管理公司监察委员的那刻起就错了。当时,他还对斯内尔先生对他的信任感激涕零,现在想来,不过是被那个狡猾到骨子里的老狐狸利用,成为牵在他手里的一条狗。只要斯内尔先生一个暗示,他就会毫不犹豫的扑上去,狠狠地咬上几口;其中就包括这位范加斯特·斯内尔先生。

正是在安东尼的设计下,范加斯特才不得不把斯内尔资产管理公司交给斯内尔夫人,转而去伦敦担任U.G石油公司总裁。

安东尼所做的一切当然确立了斯内尔先生不容置疑的权威地位,也让他成为一个人人惧怕的角色。现在,“神医李想”踢出第一脚,罗贝尔、范加斯特等以前的仇人们马上跟着跳出来了。

“叮铃铃……”安东尼被总统套房的座机铃声惊醒,他有气无力地举起话筒,问道:“我是安东尼,请问那一位?”

“亲爱的,我是史密斯。有时间吗?我想,我们应该找个安静的地方喝一杯。”

“史密斯,别想来看我笑话!休想!你们不会得逞的。只要斯内尔先生醒过来,他们就会知道我的厉害。”安东尼强自支撑着。

“我当然相信你安东尼是斯内尔先生最信任的人,所以才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安东尼,有个小小的问题,斯内尔先生即使醒过来,他第一眼看到的也只会是斯内尔夫人和汉密尔顿勋爵,或者还有范加斯特或者罗贝尔。你觉得,斯内尔先生会给你解释的机会吗?或者可以这样说,你还有见到斯内尔先生的机会吗?”史密斯语调轻佻地挪揄道;“算了吧安东尼,强撑下去没有任何意思。我要是你,现在从那间奢华的总统套房里搬出来,离开锦江饭店,找一家小旅馆住下来,等待机会。”

“等等,史密斯先生,您觉得我还有机会吗?”安东尼似乎抓住了什么,史密斯分明在暗示,他还有见到斯内尔先生的机会。

“谁知道呢?安东尼,有人让我转告你一句话:如果考虑好了,可以找我。你那里有我的手机号码,如果还没被丢掉的话。”

“转告什么话。史密斯先生,请告诉我,我一定会仔细考虑。”安东尼急忙问。

“已经告诉你了啊,就是那几个字:如果考虑好了,可以找我。安东尼,我想你不是被突然发生的事弄昏了头,变成傻子了吧?”

“如果考虑好了,可以找我。”安东尼喃喃念叨两遍,问道:“告诉我史密斯,是不是‘神医李想’?”

“安东尼,你的想法太奇怪了。呵呵,也很有创意啊。”史密斯呵呵笑两声,挂断了电话。

“一定是他,一定是那个可恶的家伙!”安东尼对着话筒吼道,虽然,里面只有嘟嘟声。

考虑好了?什么考虑好了?考虑什么?安东尼陷入沉思。

好半晌,他站起来默默地收拾东西,无论如何,这间总统套房是不能住了。他当时真是被“神医李想”气昏了头,怎么就能住进这样豪华的房间呢?

退房时,安东尼又一次被自己的愚蠢打击了。房钱居然早被付过了!这分明是另一个早就挖好的坑!人家付的是现金,住进来的却是他安东尼。

就这样的,在一群记者的簇拥下,安东尼提着简单的行李,一言不发、脸色铁青地走出锦江饭店,跳上一辆的士快速离去。

这个时候,祝童正在自己的办公室内观看王文远带来的监控资料。

这是一份已经被编辑整理过的视频资料,不只有望海医院的监控拍下的东西,也有望海医院附近警方设置的监控设备里取得的资料。

昨天凌晨两点十五分到三点三十分之间,糟糕的天气曾经有过一个多小时的休整时间。在那段时间,没有风也没有雨,天幕上甚至能看到星星。

望海医院南五百米路口的监控画面显示,凌晨两点四十八分的时候,一辆黑色别克商务车自南向北通过那个路口,而它在望海医院门前的监控画面上出现的时间是凌晨三点二十三分。

也就是说,黑色别克商务车在望海医院附近停留了整整四十五分钟的时间。

王文远接收望海医院安保工作之初,曾要求在医院的四个对角安装四台高分变率并具备远红外功能的监控探头。因为这四台探头属于最新产品,一台的价值要十二万以上。祝童觉得自己在反正要走了,就把王文远的要求交由欧阳凡处理。

欧阳凡觉得望海医院不过是一家医院,用不搞得和监狱似得,就否决了这项采购案。

祝童现在后悔了,如果早知道有现在这种情况,就是花再多的钱,也要支持王文远安装着四个探头。

好在现在后悔还不算晚,祝童马上给苏娟打电话,让她去欧阳凡办公室找出那份报告,尽快派人采购那种监控探头,并安排网络信息中心的工作人员会同后勤负责设备维护的技工马上布线。不是四只,而是十四只,钱由他个人出。祝童要在十层以上的每个楼层外角都装上一只。

黑色别克车的车牌被刻意遮盖住了,王文远跟踪了多处探头,它最后一次出现的时间是凌晨四点十分,地点是通往浙江乡下的地方公路,一条现在已经很少有车辆通过的二级公路。

“另外,我的同事在十八楼找到了子弹。”王文远拿出一颗花生米大小的弹头:“这是一颗小口径运动步枪子弹,没有多大的杀伤力。老板,有人看到你遇刺的消息,想浑水摸鱼啊。”

“哪里找到的?”祝童接过子弹,以他的眼光可分辨不出这是一颗什么子弹。

“假山旁,一个花盆边上;”王文远本就对祝童说的野蜂破窗持怀疑态度,现在找到了子弹,更认为那是无稽之谈;“子弹击碎玻璃,因为威力不够发生了变线。它最后的能量甚至不足以击碎花盆。”

“很好,非常好。”祝童脸上露出欣慰地笑容。

找到了子弹,就证明击那些野蜂并不算太厉害。

“找到了子弹,可以初步确定那辆车的位置。”王文远拿起祝童的堡狮龙金币,在一张报表背面画起示意图;“就在这里,老板,能看出点什么吗?”

王文远画出的黑色别克商务车凌晨的停车位置距离望海医院大门只有五十米,祝童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

“他们对附近的环境很熟悉,从路口到医院门口有三个监控探头,这里以及前后各二十米是唯一的死角。”王文远解释道;“一般人不可能知道这点,能从这么远的距离开枪击中玻璃,他们之中有行家。”

“肯定是行家了。”祝童同意王文远的判断。

“可是,真正的行家不可能用这种杀伤力有限的枪。我认为,如果假设是一个人的话,那个人应该至少具备两个条件;第一,他是部队退伍人员,熟悉枪械,受过严格的射击训练;第二,与上海警方有联系;或者有朋友,或者本身就是一名警官。”

祝童没说话,因为王文远不知道这件事与田旭阳有关。

田旭阳是神锋集团总裁,又在上海威风了那么多年,望海医院本就是田旭阳建的。

如此多的因素集合在一起,也许在别人看来是困难重重的事,在田旭阳来说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老板,您好像知道些什么?”王文远看出祝童的异常,问道:“现在是非常时期,为了你和斯内尔先生的安全,至少在我为你服务的这段时间,我们之间应该精诚合作。”

“如果我说,那些人与田旭阳有关,你相信吗?”祝童决定开诚布公地告诉他。

王文远说的不错,至少在现在这个阶段,他应该告诉王文远危险来自哪里。

“田旭阳田公子……如果是他,事情就麻烦了。神锋集团……有军工背景啊。”王文远呆了一呆,旋即陷入沉思。手里的笔在纸上胡乱写画着,怎么看也看不出他要画什么、写什么。

叶儿推门进来了,她是除萧萧外唯一一个不经通报就可以自由进出这间办公室的人。

看到祝童与王文远坐在一起,叶儿抿嘴一笑,道:“两位聪明人,该吃饭了。”

几乎同一时间,上海近郊的温泉高尔夫球场的一角又是另一番场景。

台风同样对这里进行了蹂躏,尽管田旭阳特别加装了挡风板和脚手架,那颗粗大的黄桷树还是显得有些凄惨。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高尔夫球场上本就没有大片的树林,黄桷树高大丰满的树冠只剩半边,叶子也稀稀落落的,谁让它是附近最高大的一颗树木呢。

虎蜂已经在黄桷树上安营扎寨了,田旭阳特意让人在两米高的树身处搭起架子,把两只蜂箱放在架子上。据云青说,虎蜂只是离不开黄桷树,有天然树洞最好,没有也部勉强。

他如今正站在黄桷树下,对着一头神骏异常的高头大马手舞足蹈,显得十分兴奋。

《神兆经》是索翁达活佛根据他对祝童的了解以及那只被他从田旭阳身体内取出的紫蝶,推演出来的一套粗糙的修炼心法。它只完成了四部分,即如何将一只“灵”收入体内,如何控制“灵”为我所用,如何将“灵”产出的卵度入另外一个寄主体内,怎么才能更好地控制它。

虽然在仁杰萨尊活佛眼里粗浅,但对云青来说却是一本价值连城的绝世秘籍。他现在已经学会了更好地控制蜂王,在弄死了两只羊,三只牛后,成功的学会让一只“蜂灵”与寄主和睦相处。

对于祝童来说根本就是毫无难度的事,在云青看来却具有里程碑的意义。这意味着,他终于可以让利用这群虎蜂赚大钱了。虽然,他还不知道如何让那只老老实实地呆在骏马体内的“蜂灵”为寄主服务。可在他看来应该是早晚的事。

实际上,云青想的太简单的,田旭阳也一样。他们不知道,祝童能让紫蝶为寄主服务有两个必须的前提:其一,对人体奇经八脉与一百零八穴位有深刻的了解;其二,必须具备一定的中医基础,至少要懂得大小周天脉络运行的线路与基本规则。

如果云青奉为圣典飞《神兆经》出自祝童之手的话,学会这些东西至少也要两到三年的时间。可《神兆经》偏偏出自索翁达活佛之手,加之活佛认为的第一位使用者是仁杰萨尊活佛,云青的理想之路注定会变得分外曲折。

经脉之学始于道家内丹功法,祝门蓬麻功也出自道家一脉。索翁达活佛与仁杰萨尊活佛修炼的却都是藏教密功,所以,《神兆经》内可没有什么经脉之说,只有三脉七轮。云青如果按照这个理论基础去发挥的话,除非他不去控制,只要试图控制“蜂灵”,那它注定还是个索命鬼。

比如现在,云青就指挥着“蜂灵”在骏马体内向着丹田部位前进。

据说,那里是精气最旺盛的所在,利于“蜂灵”的成长。骏马受不得痛楚,震蹄乱踢高声嘶叫。云青不防,差点被踢中胸口。幸亏他身手敏捷,连滚带爬地躲开了。

“好,没挂。”田旭阳鼓掌叫好。

在他看来,只要那匹骏马没有被折腾死就行了。云青的理想只是云青的理想,与他没什么关系。

昨天晚上,他特意带着云青去望海医院周围转了一圈。

云青放出二十只虎蜂去医院试探,在十八楼发现了一群“蝶灵”产出的蝶儿。云青叫它们为“幼灵”。

他当时认为找到“神医李想”饲养“幼灵”的基地了,忍不住建议田旭阳趁那里没人毁掉这批“幼灵”。

田旭阳也不含糊,为了在云青面前显示自己的实力,拿出一杆私藏的小口径运动步枪,让自己从高薪聘请来的司机兼保镖开枪击碎了望海医院十八楼的玻璃。

那群虎蜂轻易杀死了大部分“幼灵”甚至还活捉来了几只。

云青吞下那几只“幼灵”,自觉功力大涨。

回来后,云青试着把一只“蜂灵”种进这批价值不菲的骏马体内,果然成功了。

“田老板,我觉得可以在人身上试试了。”云青狼狈地爬起来,对田旭阳道。

“蜂灵”已经成功的移动到马肚子应该是丹田的位置,他以为这批高头大马本就脾气暴躁,与“蜂灵”的移动无关。

“真的吗?哈哈,我就知道云哥厉害。”田旭阳也觉得应该是时候了。

他拨通了松井平治的电话,邀请松井平治先生来温泉高尔夫球场打一局。

松井平治想了想,答应了。他举得既然选择在中国发展,就应该与田旭阳这样的有实力、有影响的人物搞好关系。

田旭阳开心地挂断电话,心想:让云青在松井平治身上种上一只“蜂灵”,或许那个小日本今后就不得不听我的话了。

手机忽然响了,田旭阳看看号码,大喜,连忙接通。

“百里先生,您又想起我了?”田旭阳打着哈哈道;“哈哈,真是难得啊。今天天气不错,台风走了,您的赌船又该开张了吧?”

“都是朋友捧场,田先生,我诚挚的邀请您今晚能光临本人的小船。我保证您一定会有很大的收获,甚至惊喜。”百里宵不卑不亢地说。

“好说,正好是周末,我就带几个朋友去散散心好了。”田旭阳看一眼云青,爽快地答应了。以前,他也曾经多次带客户和朋友上千门的赌船,此次出任神锋集团董事长后,也去过几次。可百里宵主动相约,却是头一次。

任何一艘赌船需要有强力的背景做支撑,百里宵去年就投向了这家温泉高尔夫球场的老板,田旭阳知道自己的安全不会有什么问题,对百里宵所说的惊喜,倒是满怀期待。

“恭候您的光临,七点三十分,游艇码头见。”

“好的,七点半,不见不散。”

收起电话,田旭阳拍着云青的肩膀道:“云哥,晚上跟我去个好地方见识见识什么叫大场面。咦……云哥晕机,不会晕船吧?”

“我不晕船,田老板,我不稀罕什么大场面。那个……田老板答应的沙盈盈小姐。”云青不好意思地说,虽然这个要求有点无耻,可田旭阳是大人物,他答应过的美事不会是敷衍吧。

“沙小姐啊,放心吧,包在我身上。”田旭阳拍着胸脯保证,心里却很是不屑。

当年,他也曾用沙盈盈试探过祝童,可人家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从这点看,这个云青就不会有什么大出息。不过这样的贪财好色的人最好掌握,再搞出个“神医李想”那样的人物可不是什么好事。

沙盈盈,那小娘们儿现在翅膀硬了,竟然敢拒绝老子的邀约!

第十章 杂气 目录 第十二章 教授
推荐: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