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凤凰面具

第十章 投名状

第九章 酒肉朋友 目录 第十一章 许愿驼

第十章 投名状

江小鱼打了个电话,让派出去的手下“克制”一些。

完了与祝童相视一笑,道:“还有件事,师兄在上海的那位病人。”

“王文远?”祝童皱起眉头。

“是啊,师兄别小看他,那是一头喂不熟的狼崽子。”江小鱼眼冒寒光,低声道;“他到上海后不只在调查你,骚扰苏小姐,还在暗中调查东海投资、金莲花投资和圣丽园。不趁这个机会干掉他,早晚会成为你我的心腹大患。”

王文远盯上东海投资和金莲花投资很正常,盯上圣丽园集团,就有些让祝童意外了。他看着江小鱼没说话,似乎在审视这些话的可信度有多高。

“师兄现在是召集人,有些事要未雨绸缪啊。”江小鱼没有如祝童预期的那样给出证据。

“我会考虑的,谢谢江兄提醒。”祝童只好点点头。

王文远,确实是个麻烦。

“吱呀”一声门响,蓝湛江出来了。

看到江小鱼,他很是疑惑:这个时候,祝童怎么与一个陌生人在一起?

“蓝兄,猜猜他是谁?”祝童也不介绍,笑道。

“阿弥陀佛。”江小鱼低眉合十,做出一副循规蹈矩的样子。

整容之后,江小鱼彻底变成了另一个人,最能暴露他身份的是眼睛;不与蓝湛江对视,被看穿的可能性就很小了。

蓝湛江与江小鱼只在有数面之缘,看了又看果然没认出来。

他做江湖酒会召集人的时候自重身份,大部分时间都在经营龙帮国际,与八派都保持着相当的距离。那个时候的江湖道也没有现在这么融洽的氛围,七品祝门名义上属于江湖道,却与江湖各派几乎没什么来往。

可祝童既然如此问,这个知客僧就一定有古怪。

蓝湛江伸出手,道:“幸会。”他决定试试对方的修为,那是瞒不了人的。

三品蓝石子弟都可算是周半翁的弟子,他们还另外修习一种只属于蓝石家族的神秘功法,也是一种甄别蓝家子弟的秘术:似水流年。

与祝门蓬麻功一样,似水流年也不具备什么攻击性,它有两个特点:养生固本,慧眼识人;跟周半翁学的那些皮毛,只是作为一种补充而已。

养生固本,最明显的好处就是传宗接代。蓝家从来都是人丁兴旺的大家族,每个蓝家人至少有三个儿子。在过去的岁月里,保证了三品蓝石有足够的人手打理各处的生意。但是现在,过多的子嗣已然变成了一个令蓝宇头疼不已的巨大危机。

如今的法律讲究的是人人平等,蓝家延续千年的嫡传继承七成财产、各分支平分三成财产的家规,正在面临严酷的考验。

在法国,有资格继承财产的蓝家人有将五十六名。可以想见的是,蓝宇一旦故去,一场激烈而残酷的财产争夺战必将上演。

似水流年唯一的一个神通就是慧眼识人,说起来,它的原型是一种古老的卜算密术。修习这种功法的人都有一双观气之眼和一种被称为灵觉的东西。

如果现在谁说三品蓝石的祖先是跑江湖算卦的,蓝石家族的人定然会矢口否认,可似水流年的另一个早被刻意淡忘的名字“灵验术”,是无论如何是否认不了的。

观气之眼善与识人,能在第一时间分辨出一个人的大致气质与良善状态,是一种察言观色的本事。

灵觉可笼统的解释为“敏锐的直觉”,也可理解人为“油滑”“精明”之类东西,它不仅能让蓝家人在危机到来之前就有所警觉,还有另一种功用:在不知不觉中窥探朋友或对手的修为深浅与功法路数。

因为有了这种秘术,蓝家人多显得精明强干,善于算计经营之道。

蓝湛江能被派来出任一届江湖酒会召集人,不只是因为他是蓝宇的儿子,更重要的是他通过了“灵验术”的考验,迈入了似水流年的第一层功法境界。他的大哥蓝盛江曾经也垂涎于这个位置,正是因为修习家传秘术没什么进展,才被否决了。

蓝湛江伸出手的同时,已暗自运转所学并不精深的似水流年,想借握手的机会试探对方的一身所学。

“阿弥陀佛,施主请了,贫僧不敢。”江小鱼回退一步,不给蓝湛江靠近的机会。

“江兄,可对?”可蓝湛江已经有大致结果了,但是还不敢肯定。

“哈哈。”江小鱼笑而不答。

祝童点头道:“蓝兄果然厉害。”

蓝湛江好奇地打量了江小鱼一番,道:“惭愧,刚才听无处大师说起无鱼师兄,才想到江兄的身份。”

“无处师兄啊,我们之间不太熟,想必还有些误会,会好起来的。”江小鱼也不装什么高僧了,豪不掩饰对金佛寺无字辈第一人位置的觊觎之意。

祝童细想金佛寺无字辈高僧的情形,似乎江小鱼并非没有机会;最大的障碍还是来自江小鱼的身份,他的老爹可是对金佛寺造成了很大的伤害啊。

以祝童对江小鱼的了解,他并不是个狂妄的人,费尽心机进入得到天轮寺只怕是另有所图。

“江兄如果方便的话……”祝童微笑道。

“阿弥陀佛,与人方便就是于己方便,两位请随意,贫僧去为各位安排住处。”江小鱼知道人家有事要谈,笑笑走了。

有些人、有些事就是这么奇怪。

祝童忽然觉得,与江小鱼合作是一件很轻松的事,轻松到有些话根本就不用说,对方就知道了自己的心思。

两个人作为对手时,尽管手段百出,却都没有将对方至于死地的念头;这是一种互相算计出来的默契。

江小鱼知道祝童的底线,祝童也明白什么事不能碰的,两人都在尽量维持着自己的轨道,使之保持一定的距离。

他们都明白,一旦两条线交叉,必然是一个两败俱伤、没有赢家的结果。

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都是很自私的人,不想看到那样的情况出现。为了保持这种微妙的平和,江小鱼在关键的时刻自我放逐,任凭祝童把江家村端掉;作为回报,祝童并没有对五品清洋赶尽杀绝,而是给烟子留下一丝重返江湖道的希望。

他们都在不自觉地遵循着一条江湖道最为古老的规则:万事留手,点到为止。

正是因为这条规则,八品江湖才能在历史的长河中延续至今。

八品江湖历史曾出现过多位有志于一统江湖的大侠,他们中固然有乱世枭雄,也不乏雄才大略的英雄想要成就一番伟业;可他们最终的结局都是一样的:被江湖道所抛弃。

人心太复杂了,所谓的万众一心从来是短暂而脆弱的。

混江湖的不能有太大的野心,一个统一的江湖道是缺乏活力的,必然走向灭亡。

他们都从自身的经历中总结出了一个道理,最可怕难缠的对手不是外部的对手,而是周围的亲朋好友;变成敌人的朋友才是最可怕的对手。

而蓝湛江就是另一回事了,有些话要说到明处。

“蓝兄,欢迎你回来。”祝童伸出手。

“师兄需要我做什么,请吩咐。”蓝湛江并不傻,知道祝童接纳他回归江湖道是有条件的。大的层面上,蓝宇那边已然有了交代,他还需要给另外表示一番诚意。

“吩咐说不上,我想给你介绍个人。”祝童招招手,西蕾亚小姐袅袅娜娜地从另一扇门里出来了。

“具体情况由西蕾亚小姐介绍,你们可以去那边散散步。”祝童笑着说。

“可以吗?”西蕾亚挽住蓝湛江的手臂,妩媚地一笑。

“当然。”蓝湛江很绅士地恭了恭身,与西蕾亚小姐走向甘露泉。

祝童想了想,又回到窦处长的房间,与雷曼参议员一行贵客把酒言欢,直到结束。

按照预定行程,雷曼先生一行要搭乘今天下午四点的包机去上海,然后在上海呆上两天,让“神医李想”为雷曼检查调理一番身体,才返回美国。

祝童如今在这里,雷曼先生的行程也就随之改变了。他们今天晚上要住在甘露源泉,窦处长也不想这个时候回西京,酒足饭饱,就返回别墅的房间里休息去了。

窦处长带有两位工作人员,一位女翻译,一位男助手;她好像有什么话要对祝童说,可看看男助手,只笑笑就走了。

祝童对此并不太在意,外事办里有几位手眼通天的家伙并不奇怪。

他走出别墅,远远地看着蓝湛江与西蕾亚一双情侣般地坐在甘露泉边窃窃私语,拿出手机拨通了黄海的电话。

来西京之前,祝童只请了三天假,黄海是他的担保人。看现在的情形,祝童至少还要在这里呆两天。

黄海那边没说什么,只说王文远的病情很稳定,正在好转。他答应在上海再呆两三天,也就是作为抵押品,为祝童再请三天假。

打完电话,蓝湛江与西蕾亚也谈完了。

蓝湛江脸上的表情有点难看,西蕾亚小姐讲述的那些东西有一个很明显的暗示:祝童需要他给递上一份投名状,配合萧萧和西蕾亚,把那场暂时停顿的骗局演圆满了。

西蕾亚小姐完成了老板布置的任务,莞尔一笑,上前一步在老板右脸颊请吻一下低声说:“他很脆弱。”

“我知道了,回房间洗个澡,也许,他还需要你更多的抚慰。”祝童捏捏西蕾亚柔软的手臂,同样低声道。

女人总是心软的,西蕾亚小姐毕竟与蓝湛江有非同一般的关系,眼看着曾经意气风发的情人表现得如此沮丧,西蕾亚在用她有的方式向祝童求情:不要对蓝湛江太冷酷。

打发走了西蕾亚,祝童拿出一盒香烟,拆开,递给蓝湛江一支,并替他点上,自己也点上一支。

远远地看去,他们就如两个出来过烟瘾的朋友,虽然都没说话,却显得很自然。

一支香烟抽完,蓝湛江拿定了主意,问:“要我怎么做?”

说话时,他没有看祝童,两眼盯着回廊外的一株罗汉松,不知在想怎么。

“不要那么悲壮好不好,又不是刀山火海。”祝童故作轻松地笑笑;“首先,我们需要一个大致的判断,蓝师兄离开后,谁是可能的继任者。”

蓝湛江轻轻吐出口气,祝童这样问等于给了他一个回转的机会,这个骗局并不会再他正式卸任前引发;而是要他配合着祝童先挖好一个坑,等他的继任者到位后,才正式发动。

“谢谢。能再来一支吗?”蓝湛江感激地看着祝童,和他手里的香烟。

他并没有抽烟的习惯,现在却需要烟草的刺激。

“用不着客气,你知道,二师兄的医药公司正在快速扩张,需要一大笔钱。”祝童又递给蓝湛江一支烟,自己却不抽了。

他不得不作出妥协,按照原来的构想,蓝湛江现在还没是鹰洋投资的总裁,祝童完全可以要求他在现在就签署那份投资文件,然后立即发动。等钱转移到安全地方后,蓝湛江再以投资被骗的理由离职。

那样做虽然简单,但对蓝湛江个人的声誉会有不小的伤害,鹰佛也会心知肚明。

蓝湛江个人的声誉并不在祝童考虑的范围之内,人总是要对自己做过的事负责的。他要重回江湖道,就必须拿出诚意来,他必须彻底切断与鹰佛之间的联系。

可西蕾亚小姐的请求让祝童意识到,蓝湛江是个很再以脸面的人,那样做虽然简单痛快,却很可能会在他的心里留下一块沉重的阴影。

所以祝童临时改变计划,这个骗局本来就局限在祝门内部,收益当然也与八品江湖无关。

“在上海,鹰洋投资只能算是一家中等规模的投资公司,但因为它特殊的背景,能接替蓝湛江的人并不多。”第二支烟抽完,蓝湛江开口了;“我走之后,可能的继任者有三个,第一个也是最可能的人选是右江先生;其次是被你赶走的廖风先生。如果是前者,你们成功的几率并不大。右江先生一向小心谨慎,他会把鹰洋投资所有进行中的项目都暂时搁置,进行严格的审查。你们这个项目是我离任前的最后一个,以右江先生的习惯,被否决的可能性很大。

“如果是廖风先生就简单,他没有右江先生的经验,新官上任,定会想表现一下。说实话,对于这个项目,我曾经费了一番功夫调查过,请相关机构研究得出的可行性研究报告就有五份。虽然有不确定因素,但是在西部大开发的背景下,风险还在可接收范围内。”

“噢,蓝兄报告里的不确定因素是……”祝童有兴趣了,问道。

“王向帧省长。”蓝湛江转过身,面对祝童;“王向帧如果不能在一年后接任省委书记,他就一定会离开西京,到北京或东南经济发达地区去。对于他来说,在上海蛰伏的两年是不得已而为之,未来的五年对他极其重要。如果不能跨过去,这辈子也就只能局限于一方诸侯了。他需要省委书记的资历,也需要拿出一份还算像样的政绩。西京的格局还是偏小了,即使顺利地坐上书记的宝座,三年内还是要走的。与你们合作那九家公司,有王向帧省长的支持,有范西邻市长的配合,三年内完成走完改制上市的程序并不算难。可对于与我们……与鹰洋合作的三家公司来说,就有一定的难度。如果王向帧的继任者是一个保守型的官员,比如马家的那位副部长,也许就会有不可控制的风险。但是,我万万没想到,那三家被你们挑剩下来的公司,竟然……”

“哪家机构的报告,我是说与王向帧有关的那份。”

“华夏。”

“我想看看那份报告。”祝童对蓝湛江的工作方法很佩服,能请来华夏做评估,他一定花了大价钱。

“孙先生如果知道这是一场你导演的骗局,会很失望的。”蓝湛江拿出一只黑色优盘,递到专题手里;“都在里面的,所有的。”

祝童收好优盘,又道:“现在说说第三个人,我认为,在短期内右江先生与廖风先生都不可能成为鹰洋投资的总裁,他们需要时间学习,在鹰佛的身边学习佛法,感受鹰佛世界的美妙加深信仰。你走了,对鹰佛算是个不大不小的打击。鹰佛一定不希望鹰洋投资的下任总裁步你的后尘。”

蓝湛江想了想,说:“那个人你不认识,蔡玉仁先生是鹰洋投资的顾问,中国经济与金融战略研究所研究员,复大教授。如果右江先生与廖风先生短时期内不能就任的话,他是唯一的人选。”

“经济与金融战略研究所……”祝童默念几遍,疑惑地问;“是不是范西邻市长以前……”

“那个研究所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北京经济战略规划研究所,正是范市长以前供职的地方,蔡玉仁曾经是范西邻在研究所的助手。范市长离任后,蔡玉仁先生作为范市长的亲信随着他去了上海,却没有离职。也就是说,他是范市长的身边的高参。”蓝湛江很肯定地说。

看到祝童的疑惑并没有消减,蓝湛江又道:“蔡玉仁先生是一位留德博士,他酷爱登山。在去年的一次旅行中偶遇鹰佛,从此就成为一个有信仰的……鹰佛信徒。”

祝童明白了,原来鹰佛的手已经伸到范西邻身边去了;那次偶遇,一定也是早有预谋。

“如果蔡玉仁先生接任鹰洋投资总裁……”

“先甜后苦。”蓝湛江迟疑一下,道:“蔡玉仁今年三十三岁,是个很自信也很有野心的人,他一直想有个属于自己的舞台。范西邻看重他,但是一直没有给他独当一面的机会。他出身寒门,现在的一切全是自己辛苦打拼而来,范西邻发表的那些有分量的论文,其实都是他的手笔。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范西邻才不放心让他走的太远。鹰洋投资也算一个不错的平台了,如果鹰佛召唤,蔡玉仁先生一定会舍弃现在的一切。”

“先苦后甜是什么意思?”明白了这个人的背景,祝童又问。

“如果蔡玉仁先生就任鹰洋投资总裁,这个项目的实施就没有任何问题。可是,一上任就被骗走六亿,蔡玉仁先生一定会很愤怒。事情发生后,鹰佛当然知道这是你的作品,蔡玉仁先生也会被告知,他是上海名人‘神医李想’算计了。鹰佛也许不在意这笔钱,可蔡玉仁会在意。我了解这个人,他常自比为三国周郎,自认为天纵之才,性情还真的有点像。栽了这个跟头定会想尽一切办法、用尽一切手段报复你,还有我这个前总裁。”

祝童嘴角浮起笑纹,问道:“蓝兄怕他的报复吗?”

“说实话,有点怕。”蓝湛江微笑着耸耸肩膀,一番交谈后,他忽然觉得配合祝童做这件悖职业道德的事,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先回去了,蓝兄可以去西蕾亚小姐那里,商量一下‘细节问题’。”

祝童说完要走,蓝湛江拦住他,道:“有个细节问题需要只会祝师兄,向墨小姐此次回来的目的并不单纯,她与范西邻市长有联系,上个月去北京见了个大人物。我建议,你尽快和她谈谈。”

“这是东海投资总裁的建议吗?”祝童停下脚步,问。

蓝湛江点点头:“向墨可能只是个信使,向老先生年老思归,也是可以理解的嘛。向小姐曾对我说她很犹豫。按照向老的建议,向墨小姐应该去华商银行。你知道,向家是华商银行的大股东。但向小姐都上海后并没有去华商银行,她说不喜欢那里的氛围。”

“我会的。”祝童点点头。

向华易想回来,最大的障碍时王向帧与祝童。他之所以避居澳洲,是因为他是“神医李想”这个身份的担保人。时过境迁,祝童以为他现在回来对自己的影响并不大,可王向帧是怎么想的就不知道了。

天轮寺有牛角岭作为天然屏障,七十公里长的天轮路却没有,沿途都是茫茫荒漠戈壁。

此刻的天伦路上黄沙遮天,一队由十五辆越野车组成的车队正冒着风沙驶向天轮寺。

锋利的风似乎无孔不入,坐在密封良好的越野车里也舒适不到那里去。

原天轮寺知客僧勒金沙尼喇嘛坐在第一辆车上,他身后坐着两位来自北京的记者。那位身负枪伤的桑布喇嘛并没有同行,他甚至拒绝在记者面前再次展示他的枪伤,这使的勒金沙尼喇嘛很不舒服。

在西京的十几个小时,勒金沙尼喇嘛这辈子饱受煎熬。

记者会召开的很顺利,可来的记者也不少。可忽然传来了王向帧省长视察天轮寺的消息,本地记者一哄而散,新闻发布会只好草草收场。

还好,有几位来自北京的记者留了下来,他们要求去天轮寺实际考察一番。

勒金沙尼喇嘛正在犹豫,西京的朋友们也来了,他们都是天轮寺的大施主,桑珠活佛的忠实信徒。在他们的帮助下,勒金沙尼喇嘛组织了一个车队,打着光复天轮的旗号上路了。

勒金沙尼喇嘛本没有这样的胆识,但马家的介入让他多了几分底气。

不想做活佛的喇嘛就不是好喇嘛,那位马家杰先生说,可以帮助他成为天轮寺的主人……

等待总是无味的,勒金沙尼喇嘛的内心就如车外的风沙一般翻滚着。

远远的,透过风沙看到了做古堡的轮廓。

那是距离天轮寺十三公里的“卡佳斯尔”,是一座被废弃的古堡,也是天轮寺规划中的一处景区。

卡佳斯尔据说是来自一个早已消失的古老部落的咒语,大概是头狼的嚎叫的意思。

每当大风刮起的日子,这里就是当然的风口,整个“卡佳斯尔”就被凄厉的鬼哭狼嚎声所笼罩。

勒金沙尼喇嘛握紧手里的赤金天轮,过了“卡佳斯尔”,天轮寺就不远了。

第九章 酒肉朋友 目录 第十一章 许愿驼
推荐: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