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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反噬之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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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反噬之危

也许是收到了朵花传递的信息,也许是真的比较忙,王向帧在祝童一行到达前一小时去北京开会了。

说了没几句话,朵花开着她那辆前有狼后有虎的越野车,拉着井池雪美小姐和陈依颐向着沙漠进发了。

据说,朵花有几个常年驻守在沙漠里治理沙漠的朋友。有一个基金会为他们提供支持,但为了可持续发展,他们在沙漠边缘建立了一个半体验半旅游性质的旅行者营地;朵花要带井池雪美小姐和陈依颐去那里体验大漠风光。

明天就是谢家的商厦开业的日子了,祝童想劝朵花不要把井池雪美和陈依颐都拉走,至少也留下一个。可仔细一想,觉得朵花这样做也有几分道理。

井池雪美的时间比金子还宝贵,好容易有了两天假期,不是为了来给谢家捧场的。祝童觉得,朵花把她带走也好,有这么个亿万富豪“秘书”在身边,就是叶儿不说什么,外人的观感也有点奇怪。

朵花还把高尔夫少年渡边俊带走了,反正井池雪美小姐的保镖川中宏和助手要跟着,多一个渡边俊算不得什么。这是春子小姐的主意;祝童深以为然。

渡边俊的时间也许比井池雪美还要紧张,在他这个年龄没办法如别的孩子一般,在学校接受正规的教育,能多走多看多体验一下不同的风景、多接触一些奇怪的人,对他的成长有好处。

从这样的安排乃至春子的微笑中,祝童感觉到了一丝阴谋的迹象。

欧阳也在这里,春子小姐中午与她有了初步接触。支走朵花,春子的真正用意昭然若揭,她想把欧阳踢出凤凰基金。人是朵花请来的,当然不能在朵花在场的情况下赶走她。这个坏人,春子想必也不想做,大概,还要让自己去与欧阳谈。

王向帧的官邸本来热热闹闹,一下子走了那么几张嘴,登时清静了。

蝶姨第一次见井池雪美小姐,她早就听朵花说过不知多少次了,井池雪美能讲汉语,在她面前她别提多恭顺。临走时,还一连行了四五个标准的鞠躬礼。

看着消失在道路尽头的车队,蝶姨对祝童说:“瞧这日本娃娃多好,懂礼貌,会说话。没有一点有钱人的架子,朵花真该跟人家好好学学。”

“是啊,朵花其实也不错,您不能要求太高。”祝童漫不经心地安慰道。想着,该如何想蝶姨请教蝶神的事。他有点惭愧,蝶姨传给他的蝶神是好好的,现在成残废了,有些不好交代啊。

“欧阳那姑娘也不错,朵花跟她在一起让人放心。我不喜欢阿春,听说也是从日本回来,神神叨叨的一股子狐媚气。说是来帮朵花做事的,真怕她把朵花带坏了。你说,会不会?”蝶姨瞧一眼与叶儿站在路边的春子,不满地说。

也只有在祝童面前,蝶姨才会流露出真性情。也难怪,蝶姨生在湘西,长在湘西,与王向帧厮守在一起一年多,想必与官场的夫人们没什么共同语言。王向帧近期又比较忙,朵花是到处乱跑,碍于身份,她又不能随便走动,能说话的人少之又少,是有些闷了。

“阿春人很好;”祝童暗中对春子和叶儿使个眼色,对蝶姨道;“蝶姨,我陪您到湖边走走吧。”

“你去打发她走,让叶儿陪我走走。”蝶姨对春子的怨念不是一般的重,也不知道春子那里惹到她了。

祝童没办法,只能看着叶儿与蝶姨走向湖畔。

“春子,蝶姨对你有看法啊。”

“是我不小心,在书房里劝朵花让欧阳离开。朵花不好意思开口,我们争执了几句;说话的声音大了些。没想到,她的耳朵那么好。”春子苦着脸说;“李先生,欧阳真是不行啊。朵花好容易弄来几百万,中午吃饭时,朵花刚提了几句,欧阳就来劲了。那些钱还不够给她添窟窿的;这样下去,凤凰基金非毁到她手里不可。这不是我个人的看法,雪美小姐也说欧阳这么做不靠谱。”

“你说怎么办?”祝童摇头道;“欧阳是华夏的人,请她来帮朵花的时候,首长都亲自出面了。现在让她走,我说不出口。”

“听说,欧阳叫你大哥。”春子暧昧地笑着;“中午吃饭时我才看出来,不只是雪美小姐多先生有想法。陈小姐和欧阳虽然随着朵花称呼你李大哥,可那眼神,那语气……先生,欧阳不离开也行。听朵花说,欧阳是你推荐给她的。你必须和她谈谈,让她知道凤凰基金不只是个为失学女童提供帮助社团组织,它也需要也有生存。”

“让我想想。”祝童低头沉思片刻,知道自己再没有躲避的空间了。这件事如果自己不管,春子有的是手腕让欧阳知难而退。可那样一来,彼此之间的关系就很难处了;对欧阳也是个不大不小的打击。

祝童之前答应过朵花要和欧阳谈,但一直没想好该如何和欧阳谈;想想欧阳的性情,点头答应了。

“好吧,坏蛋我来做。你也不能置身事外,我和欧阳谈话时,你必须在场。”

春子眼波流转,在祝童脸上扫了几回,没看出什么不对的地方,才说:“需要我安排晚餐吗?对不起,我初临贵地,想请客也不知道哪里合适啊。”

“你替我约欧阳好了,就说晚上我和叶儿请她吃饭,地方由她选;时间……你们商量着来。不如这样,让欧阳来这里吧,蝶姨烧得一手顶呱呱的湘西菜;她对欧阳的印象很不错啊。”

“在这里?”春子心虚地看看王向帧的别墅官邸,她也是个人精,更觉得祝童话里有话。

祝童找欧阳谈让她离开凤凰基金的事,这里,似乎不是个合适的场所啊。

她还想再说什么,祝童已经甩着手向湖边走去。

叶儿和蝶姨并没有走远,就坐在湖边的木亭里。

“你们多久没去枫仙谷了?”蝶姨刚听叶儿说完祝童遇到的意外,看着走进木亭的祝童问道。

祝童与叶儿对视一眼,苦笑着摇摇头说:“一年多没去了,从那次离开,再没去过。”

“回去看看吧,那里是蝶神的家啊。”蝶姨盯着祝童的眼睛,不满地说;“我从你的眼睛里看不到它,它太累了。”

祝童去看叶儿的眼睛,果然,在两弯秋水深处,隐约能看到白蝶微微的残影。而叶儿却摇摇头,表示什么也没看到。

“母亲传给我时多我说,蝶神是我们客人,是我们身体的半个主人。供养它要尽心尽力,不怕辛苦。母亲说,供养蝶神的人不能离开湘西,是因为蝶神不能离开大山,蝶神是枫仙谷的神灵,枫仙谷是它的庙宇它的家。以前,我每过两、三个月都会到枫仙谷住几天。春夏蝶神躁动多怒,供养蝶神的人要在枫仙谷的神湖里沐浴,蝶神需要神湖的滋养;秋天冬天,蝶神该安静修养了,在枫仙谷住几天,神湖的水能让它变得安静。”

“供养?”在祝童这里,蝶神根本不是什么主人或客人,它最多算是祝童手里的一件武器;哪里有什么供养这一说?而叶儿,好像把蝶神当成朋友了;他们对蝶神都没有多少畏惧与恭敬。

蝶姨继续道:“蝶神需要供养,它能替人消灾解难,也能杀人于无形。不用心供养它的人,会遭到蝶神的惩罚、妈妈对我说,蝶神离开的枫仙谷的时间最多不能超过半年。你是祝由士,也许有办法让控制它,但蝶神是神,它不会变成小狗小猫;祝由士也不行。蝶神累的时候你也不会好受,在那里住几天就好了。只要你们去了枫仙谷,也许你们什么也不用做,它自然就好了。”

“蝶姨,您也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吗?”祝童把蝶神第一次发作时的情形说一遍,又问道。

“有过,但那是在与别的神斗法时;”蝶姨听完,吃惊地说;“你遇到别的神了?”

“别的神?”祝童想了想,摇头道;“我不能肯定,但如果有的话,我不会没有感觉。”

“怨我了,没对你们讲明白。”蝶姨站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湘西不只有蝶神,还有五毒神、洞神和山神。有时候,我在别人身上下了蛊蝶,他们会找别的神去破解。你必须尽快找到他们,阻止他们请的神毁掉蝶神的孩子。那就是斗法了。如果他们请到的是洞神还好,洞神会收走蝶神的孩子,不会想要降服你。如果是山神或五毒神就麻烦了,他们会利用蝶神的孩子攻击你,控制住你的蝶神,反噬你知道吧?你遇到的情况,很像是斗法失败;蝶神快被别的神控制住了。”

“反噬……”祝童默默念叨着,想必是这个原因了。他遇到的情况确实是蝶神反噬,可是……

“它在外面有几个孩子?都好吗?”蝶姨有问。

“几个孩子?”祝童真的吃惊了,心虚地问;“有什么讲究吗?”

“当然有讲究了,蝶神又不是猪啊狗啊什么的,随便生随便养。妈妈对我说,蝶神在外面的孩子不能超过三个,每个孩子在外面一年,就必须召回来,那是蝶神最好的给养。”

“如果超过一年不召回来,会发生什么事?”叶儿问。

“大多数情况是,寄主养不起蝶神的孩子,死了;孩子也就没了。最坏的情况是,有些孩子会进化成另一个蝶神。世界上不能有太多的神,你必须阻止那样的事发生。妈妈就是因为去收回一个变成神的孩子,受伤过重,才把它们传给我。妈妈说,婆婆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死了。蝶神的孩子变成神后要做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你们,杀死你们的蝶神……”

蝶姨说起蝶神的事神采飞扬,滔滔不绝。

祝童却是毛骨悚然,越听越心惊,越听越害怕。

原来,蝶神有如此多的讲究!他心里暗自算着,这些年来由自己的手散出去的紫蝶,何止三个?在外面活过一年的,也不是个小数目。

叶儿自从蝶姨那里传到白蝶神后,可算是半只脚迈入了江湖,已然明了祝童用蝶神治病与作为威胁与恐吓工具的情况,满是忧虑之色。

更可怕的是,他只想到去利用蝶神的孩子达成自己的目的,完全忽略了蝶神反噬与蝶神的孩子要回头来与蝶神斗法。

她不安地拉住祝童的衣袖问:“它们……很危险吗?”

“你们……”蝶姨看着叶儿奇怪的表情,明白了一些,焦急地说;“你们必须马上去枫仙谷,蝶神的孩子成神之后,一定会去那里。只有得到了神湖的沐浴,蝶神的孩子才有成为神的资格。它们一定会先去那里。”

“并没有斗法。”祝童利用这段时间把蝶姨的话梳理了一遍,说;“在蝶神发生异变之前,我没有感觉到威胁;异变突然发生,很快就结束了。”

“没有斗法?”蝶姨不明白了,皱着眉头想了想:“那我就不明白,也许,你不知道斗法的情形。”

“我曾经与人斗过,那是一只蚕蛊。我知道斗法时的会出现什么情形。可以确定,蝶神的异变与斗法无关。”

“你是祝由士。”蝶神她上上下下打量着祝童,说;“妈妈告诉我,不要轻易招惹祝由士,不要对祝由士下蛊,不要对与祝由士有关系的人下蛊。祝由士有通鬼神只能,他们可以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利用蝶神的孩子伤害蝶神。甚至,杀死蝶神。”

祝由士!祝童想,蝶姨说的祝由士,应该是指那些迈入蓬麻仙境的祝门高人,也只有他们,才会有那般神通。虽然他只到蓬麻幻境,但在枫仙谷与江家高手和神钩王寒拼斗时,他有那么片刻的时间曾迈入过蓬麻仙境。多多少少,能感觉到那个境界能使用的祝门秘术。

这是一种十分难得的经历,母亲祝红说,他们的师父曾点评过他们师兄弟三个,最有希望迈入蓬麻仙境的当属老骗子祝蓝;祝红与祝黄的天资都没有祝蓝优秀。可是祝蓝与祝童一样,都修炼之事并不怎么上心。反倒是最不为师祖看好的祝黄,现在是祝门修为最高深的一个。

在蝶姨眼里,他们都是祝由士,可……祝童倏然一惊。他猛然想到,蝶姨所说的祝由士,特制的祝门秘术,那都是玄功范畴的东西。

湘西是祝门的根基所在,在过去交通不便的情况下,属于半封闭的、经济不发达的穷乡僻壤。身负蛊神的人,多与蝶姨一般会尊崇长辈的传统,不敢轻易离开湘西。他们并不知道,外面还有与祝由士一般玄功修为高深的人。而在过去的江湖中人眼里,蝶蛊蚕蛊都是神秘而恶毒东西,他们也很少有机会见识蛊神,研究就更说不上了。

空木大师的胭脂扣就是证明,在柳伊兰眼里,那是一个只为束缚、迫害女子的锁链。空木大师虽然成功地豢养了蚕蛊,却偷偷摸摸生怕被人看破;他只会照着那本残缺不全的书写的去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没有蓬麻功护体,常年以精血供养蚕蛊,自己也被弄得消瘦枯干;他也从没想过用蚕蛊去为人治病。

可是现在不同了,祝童带着蝶蛊离开湘西,带着蝶蛊踏入江湖,踏足上海。有不少人通过他见识过了蝶神。这次危机,一定与这些人有关。

有了这个由头,可能利用蝶神对付祝童的人就有了个初步范围。思来想去,也不过区区数人而已。

老骗子祝蓝、师叔祝黄、母亲祝红、柳伊兰、曲老亿都是可以自动排除掉的,他们不可能对祝童下手。

道宗木长老,那是位值得尊敬的长者,如今祝门与道宗关系良好,没理由得他这个罪江湖酒会召集人。凡星道士,更不可能了。他与祝童可算是半个师兄弟,身体里都有一丝竹道士留下的气息。

蛊神之间的斗法是充满凶险的,搞不好就会伤及自身乃至危及生命。蛇君麻皮是手下败将,可算是半个废物了,他只能驱使蛇蛊做些简单的事,根本没力量挑战祝童。

一品金佛系统,只有参与围剿江家村小金佛寺的空雪大师无处大师略微知道点,他们的玄功修为着实有限,只与叶儿差不多,就是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能耐。

剩下的就只有……索翁达活佛了。

祝童忽然脸色发白。虽然想明白了,心里却涌起一股深深的寒意。

有理由有实力伤及蝶神的很可能是索翁达活佛,在祝童的思虑范围乃,也只能是他了。

索翁达在祝门呆了将近一年,作为名义上的掌门,他从长老祝黄那里,对除了羊皮卷之外的祝门大部分秘术都有了或深或浅的了解;他甚至还为祝门留下的固字术。

在梵净山红云金顶,祝童正是利用蝶蛊的定位,最终让他不得不暂时退出中原。

三年之约还有一年半,可索翁达活佛仿佛幽灵一般,无时无刻不在用各种手段对祝童施加影响。只有索翁达才明白,祝童对蝶神的驱使和应用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他想……

初步确定了嫌疑人,另一个问题也随之而来,索翁达活佛是什么做到的?他找到了哪个身有紫蝶的人。

索翁达说过三年内不会踏足中原,祝童相信他是言而有信之人,不屑于做自毁形象落人口实的举动。

综合蝶姨提供的信息,以及祝童本身的理解,能在千里之外伤害到蝶神,索翁达还需要一个媒介,也就是紫蝶。那只紫蝶只能出自他的红蝶,因为叶儿的白蝶这一次毫无感觉。

祝童就这么来来回回思量着,细细算计,可能被索翁达利用的媒介有点多。

原海洋医院院长王觉非如今在重庆,主持一家道宗与汉水尹家共同出资经营的道德馆;他是个闲不住的人,时常会到处走走;很有机会遇到索翁达活佛。只要遇到,索翁达就能发现他身上的紫蝶,进而品出祝童的味道。

大盗苏起,早已是个神志不清的街头乞丐,流浪到什么地方都属正常。

陈老离开望海医院后住进了佳雪花园,听说近期与Della带着孙子与离开上海去拜访故友亲朋,为了孙子,那老头有点拼命了。

还有一个可能,田旭阳田公子如今躲在北方不敢回上海,有钱人身边自然会聚集起一些能人异士。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也许田公子他为了摆脱祝童的控制,花大价钱请到了哪个玄功修为高深的世外高人……

所谓疑心生暗鬼,这种事只会越想越心烦,越想可能的对手就越多。闹到风声鹤唳的地步,就是自寻烦恼了。

该来的早晚要来,祝童收回心思,终于下了决断:近期一定抽空与叶儿去枫仙谷一趟。尽快让伤残的蝶神恢复,还需要重新建立彼此的互信。只有团结一致才有抵御外敌的本钱。最好能与叶儿那样,与蝶神相处的与朋友般和谐。

蝶姨说的很明白,蝶神的孩子想要成神,必须要回到枫仙谷;那里的漫天蝴蝶是蝶神的根基。

想到这里,祝童笑着挽住叶儿的手对蝶姨说:“这一年多实在是忙,我和她都忽略了蝶姨的嘱咐;这次就算是个提醒吧。仔细想想,离开谁世界都不会毁灭。我们会很快安排一个假期,回枫仙谷住一段。”

听说要去凤凰城,叶儿两眼闪亮,暗自握紧了祝童的手。一年多来,最忙的不是祝童,而是她这个福华造船审计室主任。虽然有王向帧的支持,有祝童这个谁都知道不好招惹的后台,对有些明显有悖常理的项目还是无可奈何。

福华造船这块蛋糕太大了,叶儿掌握着否决有与军方投资的两个船坞以及附属设施工程有关的部分。这是一种巨大的权利,在福华造船的所有投资中占有四分之一份额。很多时候,陈依颐都要把一些关键项目硬与军方扯上关系,以借助她作为挡箭牌。

一年多来,叶儿在祝童的影响下观察事物的角度有了微妙的变化。有资格介入福华造船的都是业内有实力有影响的大公司,靠行贿与各方面关系施压的公司,与通过正轨的招投标的公司,只要能过了初审,在设备品质与施工质量上并没有明显区别。对于这种重点工程,没几个公司敢做得太过分。这其中离不了松井平志领导的质检部门付出的努力,也与福华造船雄厚的资金实力有关。

祝童开始就给陈依颐、松井平志提出了一个建议,福华造船董事会也通过了祝童的建议。为了保证工程质量,减少今后使用中的人力与时间损失,福华造船对所有的设备与工程都开出的价钱,都比同类项目高出一成。有了这一成,只要不是太贪婪,足够那些公司支付各种打点的费用了。

叶儿后来才明白祝童的用心,正是有了这高出的一成,福华造船审计室压力被大大的减轻了。

蝶姨也笑着说:“我也想回去看看;这里太干燥了。”

“那要首长同意才行。”祝童说。

蝶姨现在身份不同了,一举一动都有人看着呢;他可不想带着这么个麻烦去迎接可能的挑战。

叶儿也想到了,劝道:“朵花就要结婚了,您如果回去,谁给他们操心呢。”

“她啊,从来就没把我这个妈妈放在心上。”蝶姨眼睛里亮出欣慰的光彩。

“我想请教您一个问题;”祝童看蝶姨暂时打消回湘西的事了,才小心翼翼地说;“请您教教我们怎么收回蝶神的孩子?”

第四章 涟漪 目录 第六章 花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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