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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热闹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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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热闹背后

两天后,女主播的栏目播出了剪切版的擂台赛,施中啸丢面子的桥段被剪去了。

只隔了不到二十四小时,另一段完全版的擂台赛视频出现在网络上。当即引起一片哗然。众多网民对施中啸及其那家三甲医院口诛笔伐,网络中一时间甚嚣尘上、硝烟四起。

这一次,祝童没有动用黑白双煞或台海言去推波助澜,只是以治愈他的疾病为筹码把韩胖子推出来,没想到效果会如此之好。孙先生说的不错,这是个缺乏信仰的世界,任何人都有成神的可能。

韩胖子也见过世面经历过波折的人物了,他把这看成一个机会,并牢牢的抓住了。

江南富庶之地,有钱有闲与韩胖子有类似经历的人不在少数。他们自发的聚集起来,推举韩胖子为代表,搜集整理出大批或真或假的病例,对西医医生乱用药草菅人命的行为口诛笔伐。

如此一来,“神医李想”变成了一面旗帜,那些对现行医疗制度不满,对高昂的医疗费用深恶痛绝的人们,一边称颂“神医李想”所代表的中医的神奇功效,一边对西医加以谩骂和谴责。

而看不上中医的人也有不少,他们认为“神医李想”只不过是个娱乐公众的人物,媒体所展示出的那些病例都是在作秀。

祝童没想到,“神医李想”竟然有一大批疯狂的粉丝和崇拜者,他们自称神徒,每个对“神医李想”质疑、攻击的帖子都变成了一处战场。

几乎在每时每刻,都有些懂或不懂的,与这件事有关系没关系的人在一些大小论坛上争论、指责、胡搅蛮缠。

理智之士站出来了,从历史的角度分析中西医之间的优劣……但是他们的论调多被淹没在口水之中。

如此一番折腾下来,韩胖子声名鹊起,以一位受害者的身份成为一个维权斗士。而“神医李想”可谓大获全胜,声望再次冲高,望海医院门诊大楼内外人满为患,有病的来看病,没病来的看热闹。不论是挂号处还是药房或收费处,每个窗口前都挤满了人。门诊科室外的候诊区也坐满了人,很多人没有座椅坐只能靠在墙上或者在走廊晃悠。

病人太多,等待时间长了会有情绪,时有小的摩擦或争执发生。很多病人都是从外地来的,当天要是看不成病,晚上就没地方住了就在医院广场上打地铺。

另一道风景是,有人把望海医院当成了表达自己意向的地方。支持“神医李想”的与反对“神医李想”的扛着各式花样的招牌招摇过市,间或遇到就互相诋毁一番。

甚至有旅行社把此处当成了一个旅游景点。

收获的同时,祝童也付出了代价。望海医院十层以下爆满,医院的病房满了,走廊里的加床也满了。医护人员一刻也不得闲,尽管苏娟三次加薪,还是有医生、护士受不了,辞职离开了。

医生一天内要诊断这么多病人,工作强度和工作压力非常大,长时间这样工作不利于医生的身心健康,也容易导致医生出现疏忽的情况。就在前天,医院放射科工作人员一时疏忽,错出CT片,病人险被误诊。

祝童生怕望海医院在这个时间出医疗事故,在高薪招募医生护士的同时,唯一能做的只有消减病人数量。

望海医院开始实行一种新的挂号制度,每个医生每天只能接受二十位病人,挂满即止。另外在医院大门处设立问诊台,架起一面大屏幕,详细介绍了望海医院的科室设置与能接受的病人类型,说明望海中医院以中医为主、西医为辅,介绍哪些病中医治起来比较好,哪些病西医效果更好,对不属于望海医院专业范围之内的病人与普通病人,尽量介绍他们到海洋医院去。

另一处被波及的是十楼以上的望海中西医研究会所。

以前望海医院是一处安静的所在,十楼之上更是一处隐秘的休闲、养生之所。会员们已习惯了这里的安静,习惯了定期来这里保养身体、聚会、休闲。

进入七月后,会员们来的就少了,八月更少。这次,十楼以上几乎可以门可罗雀来形容,平时只有陈老和范老两位常住客,乐得独享清静。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那些人富豪们低调贯了,不喜出现在热闹的地方。望海医院现在太热闹了,比商场还要热闹。

一周后,令人痛惜的一幕出现了。施中啸院长遭遇到了人肉搜索,被揭出拥有三套豪宅,存款多达千万之巨。当天下午到晚上,施中啸在杭州西湖边逡巡良久,于子时吞下大剂量安眠药,投湖自尽。

祝童当即制止了韩胖子的作秀行为,让他老实地呆在望海医院的病房里,不在接受任何采访、参加任何活动。他没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可以肯定的是,已经引起了高层的注意。

就在投湖的前一天,施中啸他还来过望海医院,与韩胖子商谈赔偿数额问题。在祝童协调下,双方已然达成了初步意向,医院赔偿韩胖子一百二十万,韩胖子撤诉,并尽量替对方消除负面影响。

施中啸还对祝童表达了的歉意,他这段时间重新研读祖上留下的三本医术,发现自己真的错的厉害。施中啸把那三本医术连同一本行医笔记和三份祖传秘方都交给了祝童,说是自己的孩子无一学医,这些东西如果留在自己这里,很可能就湮灭了。

看到对施中啸人肉搜索结果后,祝童第一时间打施中啸的手机,结果,对方已经关机了。

第二天,警方在西湖边发现了施中啸的遗书,并被一个神秘人士公布了出来。

在遗书中,施中啸承认自己的部分财产是受贿所得,但却把矛头指向了当今的医疗制度;说自己是制度的受害者,说有些钱是不能拒绝的,如果拒绝就是把自己放在整个医疗体制的对立面。

施中啸完全没有提到与“神医李想”的中西医之争,但是风还是向着“神医李想”乃至望海医院吹了过来。

夜已深,望海医院十八层,祝童坐在电脑前发呆。

半小时前,台海言找到了公布施中啸资产明细表的发帖地址,上海市内某小区;他攻破了电脑的防火墙,把里面所有的资料都传给祝童。

那个小区距离上海市经侦总队不远,祝童本就怀疑发帖人是王文远,如今得到的资料证实了祝童的猜测。至施中啸于死地的,正是王文远。他利用自己身份的便利,得到了某机关对施中啸暗中调查的资料,并匿名以人肉搜索的名义公布了出去。

虽然他设置了多处机关,翻墙盗用了国内外多个ID地址做掩护,还是没有逃过台海言的追踪。

“亲爱的,我该拿你怎么办呢?”祝童自言自语道。

“哪个亲爱的?”

门开了,一股诱人的香气扑鼻而来,叶儿来了。

祝童跳起来,一把将她死死地抱在怀里。

叶儿呻吟一声,充满了醉人的诱惑力,软软的缠上去。

两人已经有三周没见面了,强烈的饥渴与思念让他们几乎瞬间就到了内间卧室的大床上。

衣袂飘飘、被浪翻卷,几番激烈的缠绵后,才安静下来。

叶儿低低喘息着,她尚在回味高潮的余韵,一粒粒的汗珠在她温润的肌肤上滑动,分不清是他的还是她的。

祝童仍贪婪地伏在叶儿美妙的胴体上,舍不得起身,舍不得抽身。心里也在回味那刚过去的美妙片段,回忆着叶儿欲仙欲死的销魂模样。

“嗯……你刚才说亲爱的,是谁?”叶儿推他一把,故作生气地问。

“还能是谁,你的送花使者啊。”祝童戏谑着,含住一点嫣红在唇间,轻轻用舌尖粘磨。

叶儿不堪刺激,仰头深吸口气,坚持道:“萧萧每天和我在一起,我可没给过他好脸色。只是人家要来,我一个小女子又有什么办法?”

这半个月来,上海一连下了多场雨。而王文远确如他所说的,每天下班时间都会捧着一束玫瑰花在旭洋集团大楼前,等候叶儿。

有时候叶儿工作忙,加班到很晚了。王文远干脆就坐进门卫室,一直等到叶儿出来。

不得不承认,王文远这一招还是很高明的,真的搅乱了叶儿的芳心。旭洋集团年轻的白领小姐也不少,她们虽然知道苏主任的男朋友是“神医李想”,但看到王文远这个又帅又有形的年轻警官每天来送花,很快就变成了他的支持者。每天下班时,都会有几个白领小姐停下脚步,和他聊上几句。当然也就把叶儿的行踪贡献了出去。

面对一个仰慕者、一个每天给自己送花的帅哥,叶儿狠不下心说出重话,王文远也不给叶儿说话的时间。

除了第一天,王文远再没对叶儿说半个字。每次都是把花送到她面前,叶儿收下最好,不收就放到她脚前的地上。然后转身就走。

“他是在做给我看啊。”祝童心里这么想,嘴上可不能如此说,只将两点嫣红翻来覆去的含咬着,一会儿就把叶儿逗得不堪忍受……

春晓梦短,等两人收拾好坐到客厅里,窗外已渗进几丝曙光。

五点了,叶儿五点半之前必须离开,六点开始,望海医院门前就聚集起各有目的的人群。

“还要等多久?”叶儿凝视着祝童,痴痴地问。

“不知道,也许三两个月,也许十几天。”祝童微笑着答道。

“原本我们说好,十月结婚。”叶儿又说。

“十月,一定让你做我的新娘。”祝童握住叶儿的手。

“真的?”

“真的。”

“今天已是八月十六号了,现在……”叶儿相信祝童,但是在现在的情况下,对这个承诺有点没信心。

“还有一个多月呢。”祝童忍不住又把她抱进怀里;“一切皆有可能,没有任何事能阻挡我们的婚礼。”

“我该走了。”叶儿勉强挣脱开,她觉得,自己再不走,今天就只能呆在这间屋子里了。

这天上午,杨辉出现在上海闹市区的西餐吧里。

他按照祝童的吩咐点了几样小菜,然后就坐在那里细嚼慢咽,用了一小时的时间才吃完这顿不知早点还是午餐的饭。临走时,老板亲自来结账。杨辉把一个纸条夹在钞票里递给他,转身走了。

八月十八日下午六点,王文远一身笔挺的制服,手捧一束玫瑰花准时出现在旭洋集团大门前。

他抬起头,远远的望着楼上的某个窗口。他知道,叶儿这时一定会在哪里向下看,看他今天来了没有。

“唉……他又来了。”叶儿收回目光,烦恼地说。

“整个公司里,就你一个烦他。”萧萧从一堆数据中抬起头;“我看啊,他再这样坚持几天,你会成为全公司女性的公敌。除了我萧萧。”

“我能怎么做?难道杀了他?”叶儿咬着牙。昨晚与祝童相聚后,原本心底的那点感动莫名消失了。祝童并没对她说什么,只是把王文远对施中啸做的事展示给她看。

现在王文远在叶儿心目中的形象糟糕之极,以叶儿的聪慧,自然能体会到祝童没有说出的意思。

王文远到上来来,不是为了她苏叶,而是为了对付“神医李想”,对付她生命中的最爱。

“杀了他……也许是个好主意。”萧萧捏着腰肢站起来,走到窗前拉开窗户,看着楼下的王文远和那束火红的玫瑰,举手做个开枪的架势;嘴里低喝一声“呯!”。

“好了,我已经把他干掉了。一枪爆头!”

“真那样简单就好了。”叶儿苦笑一会儿,又道:“工作吧,你去于主任那里看看,他们的那组几点能出结果。唉……今天晚上还不知要忙到几点呢。”

“昨晚春宵飞花落月……好叶儿,我不敢了。”萧萧出门前想要占点便宜,看叶儿举起了笔筒,连忙求饶。

她可是领教过叶儿的厉害,任何一支笔从叶儿抛出都是厉害的暗器,不只是速度奇快,可说是百发百中。

九点,外面的天黑透了。天上开始堆积起厚厚的云团,在都市灯光的映衬下显出怪异的灰黄色。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味道,预示着一场暴雨正在酝酿中,随时可能落下来。

楼上,福华造船审计室的窗口内灯光明亮,萧萧和叶儿还在闷头工作。

楼下,王文远坐在旭洋集团的门卫室内,与门卫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闲话。那束闲话,依旧被他捧在怀里。

马路对面人行道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乞讨者。他衣衫褴褛,满脸污秽。身前摆着一只锈迹斑斑的搪瓷碗,手里拄着一根发黑的竹竿。

不断有行人从他身边经过,也许是感受到暴雨的威胁,也许是习惯了这些人的出现,多看他半眼都嫌浪费时间,更别提施舍了。

乞讨者似乎也不着急,他只是默默的坐在那里,低着头,右手紧紧握住竹竿的末端。

门卫室内有灯光,乞讨者又坐在路灯的黑影里,看不到马路对面的情形。

而乞讨者却能看清楚王文远的一举一动,他默默计算着彼此的距离,等待着出手的最佳时机。

乞讨者正是江小鱼,无论是为了祝童还是为了他自己,今天都必须把这个年轻人干掉。他如果不来上海的话,从猴子那里得到的东西还无所谓,要命的是,王文远不只来上海了,还进入了市局经侦总队。

江小鱼很清楚自己的情况,圣丽园集团还没有完成最后的清扫,经不起如此厉害人物的调查。

祝童说,线索明摆在那里,只是没有人关注罢了;王文远现在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神医李想”身上,一旦祝童离开了,下一个倒霉的八成就是他和圣丽园。这个理由并不充分,江小鱼为的是宋小姐,她如今大部分时间都住在香港。江小鱼分别在南京和东莞以宋小姐的名义买了套别墅,每周,两人都会在选一个地方幽会。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江小鱼怕的是这次不回应祝童的暗示,如果他真的倒霉了,会对有些人说些什么。毕竟,宋小姐并非江湖中人,他和祝童之间的关系也很有点纠结。

九点四十分,叶儿和萧萧说笑着走出旭洋集团,王文远走出门卫室,捧着玫瑰花迎上前去。

叶儿瞬间冷着脸没理会他,萧萧笑嘻嘻的接过花束:“帅哥辛苦了,有没有兴趣一起宵夜?”

王文远看叶儿,没说话,心里却泛起一丝苦涩。他是个很细心的人,从叶儿润泽的肌肤与的眉眼间掩饰不住的娇媚看出,昨天晚上她与“神医李想”见面了。

“看什么呢?她不去,我今天正好有空。”萧萧干脆松开叶儿,挽住王文远的胳膊;“帅哥,我对你很有兴趣啊。今夜星光灿烂,帅哥,带我去看星星吧。”

“很抱歉,我对你没兴趣。”王文远甩开萧萧,不卑不亢地对叶儿说:“我走了。”

王文远挺拔的背影走出大门,顺街道向路口走去。

一辆白色厢式货车缓缓出现在路口,开车的是王天,神钩王寒坐在副驾驶位置上,一只黑色短棒伸出车窗。

路口距离旭洋集团的大门不过七八十米,密闭的车厢内,神钩王寒阴亮的双眼扫着路边。他先是看到扮成乞丐的江小鱼,接着,从旭洋集团门前的三个人中锁定了王文远,低声道:“加速。”

王天猛踩油门,厢式货车急速冲向旭洋集团的大门。

叶儿脸上的恬淡清淡忽然消失了,她皱起眉头叫道:“等等。”

萧萧楞了一下,这是半个月来叶儿第一次对王文远说话。

王文远刚离开旭洋集团的大门不到十米,他转过身指着自己的鼻尖道:“是叫我吗?”

叶儿点点头;“你……过来。”

“阿弥陀佛,上帝开恩,你终于和我说话了。”王文远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小跑着回到旭洋集团大门前。

“你……进来。”叶儿回退两步;“到我办公室谈谈。”

“真的吗?”不只是王文远,萧萧也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街道对面,江小鱼也是满脸惊讶。

叶儿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邀请王文远去她的办公室?

叶儿正是感觉到蝶神的躁动,进而发觉两个黑点的在快速接近才叫住王文远。叶儿对蝶神没有祝童了解的透彻,却也能分辨出是否自己种下的蝶蛊;祝童种下的蝶蛊是紫红色的,而她种下的是白色的,两个黑点中的蝶蛊正是紫红的。

叶儿只在陈老身上种下过一只白蝶。这两只,明显是祝童留下的。

还是去年,祝童对她说过,如果感觉有黑点接近一定要尽快躲开;那预示着危险。

如今,两个黑点真的在快速接近。叶儿本能的觉得,危险不知针对自己和萧萧,而是年轻的警官王文远。

“快进来。”叶儿顾不得多说,手搭住王文远的肩膀,使劲一带。

王文远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没想到叶儿有如此大的力气,一下子跌进大门。

同时,白色白色箱货刚好到达旭洋集团的大门;它并没有减速,但蝶神已经确定了,两个黑点就在这辆车上。

她紧张地盯着厢式货车,从前车窗里闪出一点寒芒,射向跌倒在她脚下的王文远。

“啊!”叶儿紧张地叫一声。她没有搏斗的经验,只是凭着本能抬起脚,踢向王文远的后背,想帮他躲开寒芒的攻击。

王文远身高接近一米八,体重七十公斤,这样的重量不是叶儿仓促间能踹得动的。加上叶儿穿着高跟鞋用不上力,一脚下去,王文远只滚动了半米。

白色箱货驶过旭洋集团的大门,呼啸着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叶儿扑到王文远身上,紧张地问:“怎么样?伤到没有?”

“没事……”王文远软软地趴在地上,抬起头笑道:“谢谢你救了我。”

叶儿松了口气,趁着门房的灯光查看王文远身上。腿部有一处擦伤正渗出液体。可是,她明明觉得有什么东西打中王文远了。

“别说话了,你在流血。”叶儿撕开他的警服,果然是一处正在流血的伤口;“没事了,萧萧,让保安关门。”

萧萧还在发愣,叶儿把王文远叫回来,难道就是为了放倒他踢上几脚解气!不应该啊……听到叶儿的话,才意识到她那样做是要帮王文远躲过一次袭击。

因为王文远每天来给叶儿送花,附近很有几个无所事事或别有用心者。现在,他们正围拢过来。

马路对面,江小鱼站起来,悄悄地走了。对刚才发生的事,江小鱼有点奇怪,苏叶似乎事先知道有人要杀王文远。

但那已经不重要了,神钩王寒射出的钩刀不是一个不会功夫的女子所能化解的;他已经确定王文远中招了。

钩刀上染有绿度母,神钩王寒不用射中王文远的要害位置,只要射中就够了。绿度母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去年两人在西部对付来自北美的杀手们时时常栖身于寺庙,偶然发现的一种苔藓植物的汁液。这种汁液本身并没有毒,是藏羚羊和骆驼的食物之一。但是当它与酥油混合并加热后,就成为一种守护寺庙的神秘液体。

配置绿度母毒药的方法只流传在草原上某个流派的僧侣之间,是喇嘛们为了预防有人偷供奉菩萨的酥油灯里酥油而使用的秘术。另外,老鼠如果偷喝了这种酥油,绝对是死路一条。绿度母还有一奇,人如果误食了绿度母,肠胃健康的话只是上吐下泻;而绿度母一旦见血,立即变成一种没有解药的毒液。

中者的肌肤、血液会逐渐绿化,直至全身都变成绿色,人也就完了,好似传说中的绿度母。

绿化的过程不长不短,三天而已,但经历者会经历难以承受的痛苦。

酥油里加上这种汁液还有一种作用:燃烧时会散发出一种淡淡的、有轻微麻痹作用的清香。

这种清香闻之神清气爽,可以使前来上香的信徒们在不知不觉中进入神魂迷醉状态,坚定对佛祖的信仰。

叶儿当然不知道这些,她正要把王文远扶起来。

“冷……冷……”王文远从喉咙里艰难地挤出两个字,接着就是“嗬嗬”的呻吟。只片刻,他的身体蜷缩成一团,不住地抽搐着。

叶儿心头一紧,王文远并没有完全躲过去。

第一章 真是故人来 目录 第三章 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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