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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惊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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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惊弓

祝童带来的这个考察团的核心成员由原金石投资的九位股东组成,另加上五位望海中西医会所的会员。

旗号,当然是为了给王向帧捧场。

对于这些资本玩家来说四月本来就是个相对清闲的时间,他们本对投资西部没什么兴趣,随“神医李想”到西部散散心,顺便还能结识一位高官,何乐而不为?

四月十八日,王向帧研究的结果出来了。

祝童将金石投资的股东内召集到当地最豪华的酒店的总统套房内,将计划原原本本的说给金石投资的股东们,然后说:

“大家都知道神锋集团吧,最迟明年这个时候它就不属于国企了。去年我得到了个消息,国家将逐步允许民营资本进入一些垄断性行业,以及大中型国企。两会刚结束,你们一定也看出点端倪。顺势者昌,各位这几天应该感觉到了这三家企业的潜力,它们有共同的特征,拥有丰厚的矿产储备,背负巨额银行贷款、管理松散、观念落后,缺乏自我改造的能力。更确切的说,它们目前都面临着巨大的社会压力,迫切需要一笔资金建立一个先进的污染处理工程。

“但在目前的情况下,银行不会提供这笔资金。最大的原因在于无须竞争。这三家国企与十二家民企都生产同样的产品,科技含量不算高,且为了各自利益竞相压价。目前效益比较好的民企也只能靠偷漏税款赚钱。不瞒各位,去年我就有了背景资料。二月份我来过一趟,同时委托一个专家小组来考察,他们提供了三份报告,各位可以看看。”

祝童将三份资料抛出去;“一套最先进的污染处理设备与基建工程的需要资金两亿左右,投资者可以得到百分之十五到十七的股份。金石投资可以得到一家,东海投资得到一家;另一家给隔壁的朋友。一小时前,我得到了承诺:这三家国企将在两年内进行资产重组,组成一家集团公司,政府会全力推动集团公司在五年内上市。到时候,保守的估计,各位得到的股份至少会增值三十倍。”

“这份资料来自……”一位股东看看背后的签名,疑惑着。

“不错,他们来自华夏环保研究会。”祝童伸出一根手指;“费用是一千万,我已经付过了。”

“为什么要给他们?”万家海不看资料,那是盛福的事。听到华夏,立马来了精神。华夏基金会下属的专业组织都流淌着同样的血脉,他们出具的考察报告有足够的含金量。一千万是一笔巨款了,祝童不会只得到了这三份东西。

“因为,他们是范市长的朋友,集团上市需要他们配合。”祝童无奈的摆摆手;“还有问题吗?”

“没有问题了。”盛福抬起头,添添嘴唇道;“虽然有点复杂,但李先生的设计很清晰,风险不算大,很有搞头的买卖。只是……嘿嘿。”

“你们如果还有胃口的话,还有机会啊。”祝童指着那十二家民企;“它们将并入集团公司,收购或者注资,我不干预。但是,别太过分!它们的背景都不简单,破财免灾的道理各位比我清楚。如果没问题的话,你们有三周的时间和他们谈判。”

“你要什么?”金石投资的一位股东问。他很清楚祝童提供的名单与三周的时间意味着什么。

“我要一成。”祝童给他一个微笑;“无论各位收购了几家企业、得到了多少过分,必须将一成的股份无偿转让给凤凰基金。”

名义上,凤凰基金属于王向帧的女儿朵花,虽然如今是柳伊兰在运作,但是在座的各位都以为一成股份是给王向帧的。他们很爽快的同意了。与巨大的收益比起来,一成并不算多。

有一省之长和上海主管财经的副市长支持,风险确实可以忽略不计。他们都有自己的信息渠道,很清楚这两位都处于上升期,三五年内不会有什么问题。

金石投资可以选择与东海投资和另一方联合,在合适的时候彻底吞下这家集团公司,也可以在上市后将股份转让给别的有意愿的投资者;或者就持有这些股份。

祝童的判断也是他们的判断:资源性资产,只会升值不会贬值。

这可算是一个多赢的计划,政府卸下了沉重的包袱并能得到一个纳税大户,环境得以改善,企业焕发生机,消除了依附该产业生存的十几万就业人口的失业危险。王向帧,也能趁势收拢地方势力,为本地的如一潭死水般的经济格局引入发展变革的契机。

但是把十五家互相竞争的企业组合到一起,势必会触动各方利益。即使以王向帧的地位,也需要有多方配合才能付诸实施。

祝童率领的外来资金如何进入并谋利也是个问题,只有在这个看似最困难的时期打着环保的旗号进入,才能不引起地方势力的反弹。

将要成立的集团公司还需要一个合适的战略合作伙伴,一个在业内有影响的大公司,为集团公司注入新的管理经营理念,以适应上市的基本要求。

这件事说难不难,说容易也不算容易,至少在完成环保工程的投资之前,这边不会与任何一家有合作意向的公司接触。范西邻倾向于神锋集团公司,当然被王向帧婉言谢绝了。

形成共识并不需要太多时间,祝童离开酒店,坐上了张伟亲自驾驶的一辆警车。他要去见见江小鱼。

来此地两周了,祝童和张伟只见过两次面。

碍于王向帧准女婿的身份与资历,黄海并没有进入本地的公安系统,如今只是带领一个属于公安部的工作组配合王向帧工作。这是个可进可退的、不负责任何一项具体工作、又似乎什么都能插手的奇怪设置,但很适合如今的情况。

比如现在,因为江小鱼烧死的是三位外籍人员,影响与事件本身都十分敏感,本地公安系统处理起来有点棘手,案件就落到了黄海手上,张伟以省厅刑侦支队长的身份配合他。

一年前,张伟还只是武汉一个区的警官,能有今天的位置多亏了黄海和祝童。他知道,无论是黄海还是祝童,都不需要他的感激和报答。特别是祝童,更多的是将张伟当成是朋友,他只会向黄海提出要见江小鱼的要求。

警车飞驰在西部都市略显拥挤的马路上,张伟犹豫片刻,问起“小丽”的近况,他还没有从那个妖艳迷人的女人身上将自己拔出来。

“你如果再见到她,一定不认识了。”祝童拿出自己的手机,调出一张照片;“瞧,她现在很正常。”

张伟瞄一眼,脸刷地红了。尹石丽已然散去了素女功,现在看去更像一个很普通的白领丽人。

“有机会的话……告诉他我在这里,请她来做客。”他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你可以自己对他说啊。”祝童将尹石丽的名片丢到驾驶台上。

“谢谢。”张伟立马精神起来。

祝童盯着他的眼睛,笑了。他有种暖暖的感觉,张伟也许真的会与尹石丽走到一起。他并不只是贪图“小丽”的娇艳,这个看似豪爽的汉子心里真的存有一份柔情。

江小鱼脸部被烧伤,如今正在医院接受治疗。

警车还未驶入医院大院,祝童心里咯噔一下:张伟抓到的并非江小鱼,而是……大火轮。他身上有祝童种下的蝶蛊,那是祝童种下的第一只蝶蛊,他感受到了那熟悉的气息。

关押“江小鱼”的医院在省会郊外,只是一家拥有一座四层综合楼的、不起眼的二级医院。现在,有多位来自上海和省会大医院的顶级烧伤科、整容外科专家坐镇,负责“江小鱼”与在同一场事故中受伤的旅客的后续治疗。

透过房门上的玻璃窗只看了一眼,祝童就确定了,那个人绝对是被自己废掉一身修为的大火轮。江小鱼,用这个机会将自己隐身了。

黄海将自己的临时办公室设在这家医院的四楼,“江小鱼”病房的隔壁。

“怎么样?”黄海揉着眉心问祝童。他身上多了几分沉稳的气质,答应祝童来看“江小鱼”着实有点勉强。两周来,祝童与黄海提过数次才得到这个机会。

“人……少了点。”祝童犹豫着对黄海说;“也许会有人来刺杀他。”

“你确定。”黄海眉心一挑,问。

“不确定。”祝童摇摇头。

他真的不能确定,只是一种感觉。如果大火轮甘愿替江小鱼顶岗的话,江小鱼会全力保护他,即使判十年或更长的刑期,出来后也会保证给大火轮应得的补偿。那么,威胁只会来自境外贩毒集团。以黄海现在布置,医院内外遍布监控,整个四楼被二十多位武警和警官封闭,加上张伟这样的高手,应该足以应付了。

如果大火轮不甘心的话,或者江小鱼想彻底掐断这唯一的威胁,这样的布置就显得有点单薄了。

“他开口说话了没有?”祝童问。

“他的咽喉有严重的炎症,现在不能说话。”黄海也很头疼。对于这起看似普通的纵火案的定性,现在还没有结论。

死者的身份看似简单,但越调查越显得扑朔迷离。外围情报显示,三位死者入境后的表现很异常,他们并非同时进入中国,却死在同一场火灾之中。通过国际刑警组织协查的发现更惊人,三个死者中有两个似乎是职业杀手,另外一个有贩毒集团成员的嫌疑。

“我只能说,很多人希望他死。”祝童还是决定帮黄海一下;“我想看看病历。”

“你怀疑医生?”黄海皱起眉头。

“王文远呢?”祝童扫一眼室内的监控画面,如果王文远在的话,黄海的压力会小很多。春节时来参加王向帧简单的婚礼,还见过一面。虽然彼此的关系并无多少改善,但祝童对他的能力还是很佩服的。

“他一个月前就调走了,听说跟刑处的小组在山东。”

“山东……”祝童一愣!听说王文远在山东,不禁有心惊肉跳的感觉。

去年六月陪母亲去山东小镇时,听说过有人调查陈氏父子与望海集团之间的关系。

当时祝童并没太在意,陈家的股份早就被处理干净了,当年的经手人的是黄杰,表面上与陈家并没多少关系。

近一年来,望海集团周围静悄悄的,在没什么杂音出现。祝童也就逐渐将这件事放在脑后了。

可是上个月,华夏的孙铁力先生透过欧阳传递给他个消息,让他关注一下望海集团与地方政府之间的关系。

孙铁力先生不会无缘无故发出这样的警告,祝童与于蓝当天就去了山东小镇,与当地官员好一番联络感情,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望海集团、特别是望海制药已然走上正轨,出品的几种中成药虽然说不上风靡市场,但在祝童与二师兄收购的医药连锁公司的运作下,去年一年也完成了一亿两千万的销售额,俨然是当地纳税大户。

各级官员们对望海集团只有关爱,生怕他们迁走了,对祝童的试探表现得甚至有些惶恐。但一丝阴影还是留在祝童的心里。

另一个让感到不安的原因来自“猴子”,李想这个身份就出自“猴子”之手。两人之间说不上是朋友,但“猴子”每年春节时都会和他联系一下。

这也是售后服务的一部分。“猴子”自认不是个性格坚韧的英雄,他曾说:如果被抓,八成会警方问什么就说什么;如果没有定时联系的话,各位客户当自求多福,尽早求变。

今年春节“猴子”没有和他联系,祝童通过江湖道调查,发觉“猴子”去年年底之前就神秘的消失了,最后一次出现的地点是青岛。

祝童深吸口气,向东边上海方向看了一眼。那里有叶儿,有他的千辛万苦拼搏来的生活,如果他的感觉正确的话,很可能,他要换一种生活方式了。

孙铁力曾对他说过,那尊佛不会甘心被他这样的小人物摆了一道。十月国庆庆典,他没有露面了;刚过去的两会,他露面了。这预示着,他已然度过了难关,有力量实施反击了。

李颂汉,刑贵金,这两个曾经先后负责追捕他的警官中,祝童更在意刑贵金。但是没有王文远,祝童的感觉不会如此糟糕。黄海的说刑处,应该就是刑贵金了。

王文远太自负了,祝童一直试图缓解彼此间的关系,黄海也曾数次创造机会。无奈,祝童从对方眼里已然能看到深藏的妒火与不屑。

想到这里,祝童决定不再插手江小鱼的事,也许,上海乱一些对自己更有利。他需要找个地方静静的呆几天,好好斟酌一下,怎么做才能度过可能到来的劫数。

黄海将病历拿过来,递给祝童:“李医生,这是病历。他刚来的时候还能说些简单的词汇,近几天越来越严重了。所有的用药记录都在上面,你好好看看,是不是治疗方法不对头?”

祝童谦虚道:“我的水准看不出什么。”

翻开病历,前几页确实没什么问题。

上海的专家是烟子请来的,祝童原以为不会有太大的问题,看到后面的病历以及治疗记录,才发现问题很严重。

头面部灼伤病人最怕感染,大火轮初期有肺部感染、肝功能、肾功能损伤、电解质紊乱等多项并发症。经过前期治疗,情况基本稳定下来;但只能靠呼吸机与输液维持生命。

上海的专家组来了以后,对大火轮实施了气管切开手术;经过那次手术后,大火轮的咽喉才变成现在的样子。

祝童不相信,江小鱼会把他变成哑巴就放心了;他仔细研究着最近几天的用药情况,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这种药,是本地供应的还是他们带来的?”祝童指着一种抗菌喷剂问。

这是一种外用药,起覆盖伤处的作用。病历显示,大火轮前期用的是另一种喷剂。

“这是……进口药,他们带来的。别的病人用的效果都不错。”黄海从抽屉里拿出一个药盒;“每种药,我都留有样本。”

“进口药?”看到药盒,祝童啼笑皆非。

这明明是望海制药出品的冰雪散喷剂,去年有家上海的医药公司订购了一批,要求外包装与说明书全用英文,说是要出口。没想到,他们竟然当成进口药卖给那些专家们了。

冰雪散本是祝门秘药,对治疗外伤有奇效。这种喷剂是望海医药研究所在原配方的基础上改良后的成果,成分与疗效祝童很清楚。对轻度烧伤病人用还可以,绝对不应该用在大火轮这种重度烧伤病人身上。

“把它停了吧,以前那种就挺好。”祝童指着病历上写着冰雪散喷剂的地方说。

黄海点点头,拿着病历去找医生了。他几次亲眼见识过祝童的本事,对他的医术有种近乎盲目的信任。

没几分钟,黄海回来的,身后还跟着一位面色不善的中年人。

“你有什么权利质疑我的处方?”中年人进门就气哼哼的对祝童嚷嚷。

“请坐。”祝童指指沙发;“我只是建议,都是为了病人好。如果有异议的话,我们可以坐下来讨论。但是,那种‘进口药’真的不能再用了。”

“我是烧伤病理学博士;”中年人坐下,缓口气道;“他是我的病人,我知道什么时候该用什么药。我知道,你是‘神医李想’。中医也许在别的方面有用,但是在我面前,你没有指手画脚的资格。没有无菌病房、没有……”

“我只是说,这种药应该停用。”祝童皱起眉头。

“你认识它是什么药吗?”中年人不依不饶地说。“进口货,专治疗烧伤的进口药。”

“冰雪喷剂。”祝童祝童拿起药盒;“望海制药出品。望海医院与望海制药都属于望海集团。也就是说,它是我们的公司出品的外伤喷剂。用于治疗出血性外伤,术后伤口恢复。但是,它不能用于重度烧伤。不能大面积长时间使用。否则,很可能因肾功能衰竭而导致病人死亡。博士先生,我说的够明白了吧?”

中年人的脸腾的红了。

祝童又道:“很高兴您对望海制药的产品如此推崇。但为了病人着想,它不能再用了。我能知道它的价钱吗?”

中年人哑口无言,灰溜溜的出去了。

“这个博士水品够臭的。”张伟翻看着大火轮的治疗记录;“九百八十元。李老板,你真黑啊。小小的一瓶就敢要这么贵!”

“出厂价是六十八元。”祝童歪歪嘴;怪不得博士会如此生气,原来是断了财路啊。

大火轮一天至少要用两瓶冰雪散喷剂,按照行规,九百十元之中博士每瓶拿到的回扣不会少于五百。

四楼的病人有十一位,虽然轻重不一,但冰雪散属于小剂量消耗品。上海的专家组来了有一周了,如果每位病人都用的话,博士这一周少说也挣到五万左右的回扣了。

没办法,冰雪散喷剂没被列入医疗机构采购名录,一半左右的销量都要靠那些手里有资源的医药公司完成。人家如何定价操作,望海制药并无制约的手段。

祝童想,冰雪散喷剂的说明书必须修改,副作用与用量的表述应该更严谨、更明白易懂。看博士的水准,似乎没注意到那些。如果听之任之的话,早晚会被病人家属告上法庭。另外,是不是该趁机把冰雪散的价钱涨一些?

第二天,于蓝带着几位助手来了,她负责与祝童选定的那家国企谈判。

接下来的几天,祝童深居简出,大部分时间都呆在自己的房间里。

万家生佛他们倒是忙的不亦乐乎,从那十二家民营企业中挑了四家,商谈投资事宜。他们的胃口不只是用一套污染处理设施换取股份,而是想获得百分之四十左右的股份。如果没有祝童的警告,那些人一定会将股份全部收购掉。

等待的时间是无聊的,祝童只有在修炼蓬麻功时才能静下心不去想王文远的事。周末,他终于呆不住了,只通过黄海给王向帧打了个招呼,乘班级飞回上海。

叶儿依旧很忙,福华造船成立后,原旭阳大厦并入集团公司,更名为福华大厦,叶儿就在这里面办公。因为距苏娟家比较近,虽然陈依颐给她配有一辆别克车和专职司机,平时很少回楼顶公寓住。

去年十月,苗苗妈就来到了楼顶公寓做保姆,苗苗也跟来了,偌大的房间里因为她们母女的来到而多了几分生气。

苗苗妈很满意现在的生活,在上海,能允许带着女儿做保姆的人家,不多。祝童与叶儿是真的喜欢苗苗,今年有特别为她选了一所好学校借读。对于这个家,苗苗妈比祝童和叶儿还上心。

祝童一进门,苗苗妈就围着他忙碌起来,递鞋泡茶、打电话通知叶儿,准备饭菜……

祝童上到公寓的楼顶花园,玻璃花房里,飞舞着数不清的蝴蝶。这些都是叶儿养的,她舍不得吃,祝童时不时上来吃几只。

一会儿,祝童从花盆下拿出一只新手机,换上一个新卡,拨通一个电话号码。

对方是秦可强,祝童一周前委托石旗门调查一下周围有无异常情况。

石旗门去年十月份通过拍卖,付出了两亿七千万,收购了那家物流公司。现阶段正处于磨合期,祝童本不想麻烦他。可是,祝童到上海后的情况秦可强最了解。

现在,石旗门的调查结果出来了,戴毛子,祝童曾经委托的那个私人侦探也失踪了。

秦可强还得到了另一个线索,戴毛子平时十分谨慎,他在自己的家里安装了三部监控设备。带走他的人只发现了两部,秦可强找到了另一部。

七点,石旗门所属的快递公司送来个包裹,里面是一只优盘。

祝童把自己关进书房,优盘里有一段十三分钟的视频,是戴毛子被两位年轻人搜查并带走的过程。

戴毛子的家光线阴暗,周围环境复杂,噪音干扰很大。那两位年轻人的行动敏捷、准确、高效,明显受过相当程度的专业训练,他们只对戴毛子出示了一下证件,整个过程中几乎没有说话。视频只录下了他们叫门时的声音,似乎不是上海本地人。

秦可强还说了另一个情况,最近有人在跟踪青梅。

删除了优盘里的东西,祝童陷入沉思。

向华易向老春节期间去澳洲度假,与向家在澳洲的族人团聚,后以身体原因滞留在那里,现在还没回来。

是不是他听到什么风声,或者受到警告了?

可王向帧并没有过丝毫暗示?黄海表现的也很正常……

第四章 江湖酒会 目录 第六章 坐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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