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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利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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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利诱

尽管心里荒唐,却不敢真个销魂。

祝童还在恢复期间,蓬麻功讲求涵养元气。

只得逞了手脚买卖、口舌之欲,井池雪美已经很满足了。

她如今处于性觉醒阶段,更痴迷于情感与触觉,还没到沉迷的程度。

第二天清晨,井池雪美从美梦中醒来。

“出太阳了,好美啊。”她穿起晨衣,拉开格子门走进温泉房。

看到依旧在温泉池中打坐的男人,眼光又迷离了。

在她眼里,祝童是那么坚强与孤傲;她从进入青春期的那天起就知道自己的美丽,如果一个男人面对她的裸体还能坚持,不是她的失败,而是男人的胜利。

祝童缓缓收功,经脉里活泼泼流淌着淡绿色的息流。师叔祝黄说得不错,自然之功比刻意而为更神奇。更神奇的是,一直在他胸腹间徘徊的那股陌生的灵息,正逐渐融合进来。它的那么纯净,就如宇宙深邃处的星辰,散出生生不息的冷光。

师叔祝黄和师傅老骗子曾仔细探寻过,他们也对这股忽然出现的灵息感觉莫名其妙。

祝童细细揣测,在过去的一个多月里,如果没有这股灵息,蝶神一定会在自己身体内闹翻天。它虽然表现的很低调,只稳稳的守护着丹田与膻中这两处,但那两处是武人最要紧的所在,可说是修为的本源。

井池雪美拿来衣物伺候祝童穿戴,打扮好了忽而一笑:“先生好乖啊。”

祝童苦笑不得,他走到房间里喝下一杯水,顺手拿起一根顶门棒走到院子里,随便挥舞着活动筋骨。脑子里回忆着秦可强与罗尔森之间的那场较量,想着,如果自己面对那样的情况,该如何反应。

井池雪美的吸引力实在太大了,清晨又是男性勃发的时刻,不拿这些东西转移注意力,他怕受不住诱惑,与她来一场畅快的销魂大战。

那样的话,销魂是销魂了,接下来该如何相处?

井池雪美似乎也知道,带着女儿家的娇态站在门内看着他微笑。

野村花海听到这处的响动走进院子里,他安静的看了一会儿,拿起一把木刀走到祝童身边:“我陪先生过几招,可好?”

祝童求之不得,学着罗尔森,搂头一棒砸过去。

野村花海没向秦可强那样硬架,而是顺势一带,把木棒引向空处。

因为只是交流性质的试招,两个人招来招往,两人都点到为止,每一招也不用耗费太大气力,竟然打了半小时,一直到都出了一身大汗才住手。

祝童固然浑身舒畅,野村花海也受益良多。祝童忽而把自己当成秦可强,忽而把自己当成罗尔森,有时候甚至使出银面人的太极剑法。如此这般的大杂烩,对野村花海这样的高手来说,是难得的实战交流体验。

“先生的进步很大,如果真正交手的话,我将不是先生的对手。”野村花海收起木刀,说。

祝童谦虚道:“我如今用不上力气,真交手的话,野村先生一招就能把我木棒打飞。”

野村花海很认真的说:“那将是可怕的情况,先生没有木棒更厉害。”

“原来是这样啊。”祝童大悟。

野村花海根本不怕他的真本事,怕的是他飘忽的灵便的针法,和神秘的玄功。

自此,祝童彻底放弃了为寻找一门能拿得上台面的实战功法的想法。蓬麻功重守不重功,祝门如果想在擂台上呈英雄,除非找到一门攻守均衡的内功心法。可是,练那样的心法就必须放弃祝门的灵魂——术字。得不偿失啊。

他感觉很有点郁闷,索翁达和女活佛修习过祝门术字后,都变得更厉害了。自己之所以被认为是江湖高手,靠得不是祝门的本事,而是蝶神。祝门术字在争斗中的最大作用在于扰人心神,不到索翁达或女活佛那样的层次,依靠祝门术字与人争斗,基本上自找没趣。

七时许,井池雪美启程返回东京。

井池财团事物繁多,她的时间不能随便浪费。她去东京还要迎接威尔逊夫人。祝童觉得,自己在九津会谈的要求,对井池雪美来说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威尔逊夫人要下午才能到达东京,会谈被安排在晚上。

上午八点,白家树与回禾吉大师从天夜牧场赶来。

野村花海就花园里摆开茶几、棋盘,在樱花下,祝童度过了一段难得的休闲时光。

萧萧一直在房间里保持与上海的联系,她如果不来打扰的话,就证明没什么需要祝童知道的事发生。还好,整个上午萧萧都没有出现。

说来,这树樱花之所以提前开放,与祝童去年的肆虐大有关系。这株京都著名的樱花树有个好听的名字,落霞夫人。意思是,它开出的粉色樱花,就像京都岚山上夕阳般美丽。

正式因为去年被祝童吃掉了半树樱花,野村花海对它就分外关照。没想到,今年春天的落霞夫人似乎焕发出新生,断枝处抽出新枝条,花苞也比去年多了。

回禾吉大师说,这就是因果。

祝童随手摘下一枝樱花,慢慢捻着送进嘴里。春天,蝶神对花朵的渴望分外强烈。

回禾吉对祝童的举动只能报以苦笑,白家树笑道:“你最好别在李先生面前说因果,他不信那些。”

祝童看着野村花海和井池雪美下棋,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此刻嘎然一笑,说:“因果,也要讲求个度。过度的因,只能有一个果,毁灭。世间事,概莫如是。”

回禾吉只好放弃因果,说来,不谈佛法时,他真是个好的谈伴;随便一件事在他说来都隐含致理。

他们都没提起九津曾经的另两位主人,松井家已经离开井池家族,松井平志即使在日本,不经主人允许也不能踏进九津半步。

井池雪美也不可能允许松井家族的人再次进入九津和天夜牧场,这里是他父母生活过的地方。可是在过去,那样的生活,与囚徒没多少区别。

用罢午饭,祝童邀请白家树到自己住的地方泡温泉。他们真的泡在温泉里,消磨了一个下午。

白家树已经与井池财团签订了协议,为井池财团服务十年。井池雪美最近派给他个任务,与京都大学医学研究所合作,从藏书楼的古方中研究出几味中成药。白家树还说井池雪美聘请了几位律师在研究中国的法律,准备在中国开封投资一家制药厂,把这些研究成果在中国生产。另外,井池家族属下的樱花银行,也正在谋求在开封开始分行。

据律师们研究后得出的结论,中国对药品市场的控制和干预比较宽松,特别是对由中药古方开发出的中成药,中国从政府到市场都有最大的容忍度。还有一个有利条件是,对于外商投资项目来说,地方政府会帮助投资方打通大部分关节。

银行方面,中国正逐步开放国内金融市场,樱花银行早晚要在那里开展业务,晚去不如早去。

所以,井池雪美的建议在董事会没有遇到什么阻力,就被通过了。

井池雪美会这么做,祝童一点也不意外。投资制药厂只是个开始,未来的井池财团会逐步加大对开封的投资,也许在不久的将来,井池雪美还要把在开封建起另一个“樱花大厦”。不会是樱花大厦,应该是另一个更有历史韵味的名字。

只是,无论怎么说,白家树在天夜牧场的日子都不多了;他有点惋惜。祝童感觉白家树有点情绪,就说,人家不可能养你一辈子,你做的研究,要能带来效益,这很正常。

白家树笑道:“雪美小姐并没有勉强我,我只是觉得人生太短暂了,有太多的事要做,唉!分身乏术啊。”

晚上八点,井池雪美陪着威尔逊夫人进入九津。

十点整,威尔逊夫人用罢晚餐并享受了九津的温泉后,走进九津内的主建筑:枫卢。

枫卢是一处开放式的日式庭院,院子正中的有一株据说是某位天皇新手种下的枫树。围绕着枫树,井池家族的前辈以葱郁的花木将枫卢分为三处区域,以回廊相连。

正中的那处是主人休憩的地方,有三间宽敞明亮的大房。

左边是会客室,右边是宴会厅,后院依旧有一眼温泉。

室内地板下流淌着温泉水,即使宽大的格子窗挡不住穿堂而过的山风,坐在里面也不会感到寒冷。

威尔逊夫人夸张的伸出右手,祝童不习惯这样的吻手礼,只轻轻握一下就放开了。

“他很害羞了。”威尔逊夫人含蓄的笑着,对井池雪美说;“宝贝,让我和你的情人单独呆一会儿。我喜欢这样的年轻人。”

井池雪美对祝童伸伸舌头,用汉语说:“干妈很喜欢你啊,我一会儿再来。”乖巧的走出枫卢。

“雪美刚才对你说什么?”威尔逊夫人整理一下厚裙子,在井池雪美特意搬来的一张椅子上坐下。

“雪美小姐说,您是位很有爱心的夫人。”祝童恭维道。

“她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小姑娘,从十三岁起,我就是她的干妈。”威尔逊夫人很高兴。她的脸上涂着层脂粉,笑容却很自然。“李先生,您为什么要坚持在这里进行这次谈话呢?我不太理解,我们之间应该只有友谊。”

“威尔逊夫人,我很欣赏您为井池雪美小姐所做的一切,没有您的帮助,雪美小姐不会有今天。”祝童挑开第一道窗户纸。

他来日本之前仔细研究,发现井池雪美真正的后台正是这位威尔逊夫人。史密斯那样的厉害家伙,也被这个女人骗了。可以说,井池雪美的超出年龄的心计与精明,完全是受威尔逊夫人的影响。

“你能这样想,我很欣慰。”威尔逊夫人收起微笑,进入实质话题;“我想知道,李先生对未来是怎么规划的。”

“我知道您是井池财团的股东,还知道您已经得到了合联船舶百分之八的股份。在回答您的问题之前,我想知道,您对您的投资,有多少期待?”

祝童仔细斟酌着说出的每一个词组,生怕造成不必要的误会。威尔逊夫人虽然只持有合联船舶百分之八的股份,却能影响到井池雪美甚至松井平志。这样的人,不好应付。

“如果李先生要谈福华造船的未来的话,我并不太感兴趣。”威尔逊夫人一句话就把祝童堵到了悬崖上。

祝童表现出三分迷惘,心里却开始冷笑。

威尔逊夫对合联船舶在福华造船内所占的股份比例不感兴趣,她不认同祝童用福华造船宏大的前景。

可是,她要用这些股份达到一些目的,要不然,也不会有这次会面了。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难道福华造船的未来与您无关?”祝童试探道。

“福华造船是您的事业,是松井平志先生的事业,不是我的事业。我只关心用三千五百万美金从雷曼先生那里买来的股份,什么时候能变现?在哪里变现?大概能给我带来多少利润?这才是我现在关心的问题。”

“这是三个问题,说实话,我如今只能回答前两个。”祝童迎视着威尔逊夫人冰冷的目光,稳稳的说;“福华造船所有的谈判将在五月份有个最终结果,上报相关部门备案审批需要一个月。如果顺利的话,七月份,福华造船将申请在上海证交所挂牌上市。您的股份可以按照牌价转让,或者在股市上变现。”

“时间呢?我需要一个确切时间。”

“很抱歉,我不能保证什么。很多人对福华造船抱有很大期待,他们也希望福华造船能早日进入建设阶段。我只能说,时间不会拖得太久。”

威尔逊夫人摩挲着中指上的钻戒,沉默片刻,忽然笑了。

“雷曼先生得到这些股份时用了二千万美金,他卖给我的价钱是三千五百万。”

说到这里,威尔逊夫人停了一下,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祝童。

祝童没说话,心里却翻开一池温泉。他知道,接下来,威尔逊夫人要摊牌了。

“我不认识史密斯·沃森伯格先生,也没兴趣认识他。可是,卡尔先生一直是我的朋友,每年春天,他和夫人都会到爱丁堡参加我的赛马会。三十年来,我和卡尔夫人一直保持着很亲密的友谊。”威尔逊夫人开始介绍背景。

“可是,我们之间一直没有什么生意往来。”威尔逊夫人看到祝童没表现出应有的紧张,笑着说;“卡尔夫人与我有共同的爱好,她有足够的品味享受优雅的赛马运动的乐趣。”

祝童知道自己应该说点什么,可是威尔逊夫人说的是一个对他来说完全陌生的话题,实在找不到合适的切入点。好在,他知道很多说废话的方式。

“人生难得一知己。夫人,我希望你们的友谊永远不要被金钱污染。”

“你真善解人意啊,怪不得雪美会被你迷住。”威尔逊夫人发出几声娇笑,祝童听得毛骨悚然。

果然,接下来的话就不那么迷人了。威尔逊夫人整理起娇笑,说:“您猜得不错,我们的友谊正在面临考验。卡尔先生建议我把合联船舶的股份转让给他,他已经出价五千万美元。雷曼先生从我这里赚走了一千五百万,我能从卡尔那里赚一千五百万。如果不是因为雪美,我认为这是一桩很完美投资。李先生,您认为,我能从上海的股市上得到更好的回报吗?”

“一定能,卡尔先生既然能让您赚一千五百万,他一定还能赚一千五百万,或者更多。”祝童脸上露出微笑。

威尔逊夫人的底牌已经翻开一半,接下来就是谈条件了。到这个时候,患得患失之类毫无用处的负面情绪,早被祝童抛到九霄云外。况且,祝童知道威尔逊夫人正在费尽心机营造一种氛围。

“可是,我是个老太婆,剩下的日子不多了,更关心眼前的利益,对远或近的未来没有多少兴趣。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不是吗?未来属于你们年轻人。”

“威尔逊夫人,您也是年轻人啊。”祝童很认真的说。“福华造船是一家很有前途的企业,这些投资一定会给您带来丰厚的收益。”

“年轻人,不要试图用这样的理由说服我。雪美小姐原本不同意松井平志带着奥顿公司离开家族,因为她怕会失去你的友谊。可是我对她说,现金比任何看不见的利益都重要。如果要帮你,她有更好的选择。所以才会有现在的情况发生。”

威尔逊夫人轻轻摇头,眼里显出轻蔑的意味:“在我眼里,除了银行,任何企业的生命力都是有限的。李先生,你如果认真研究过近代史的话,应该能注意到一个事实。从工业革命开始到现在,已过去了将近三百年,世界上能撑过百年以上的实业公司屈指可数,无论它曾经多么辉煌,终究也有失去活力的一天。活力是什么?就是现金。唯一例外的是银行,因为他们是活力之源。所以,有百年历史的银行并不稀奇。因为在这个领域内,竞争在可控制范围内,风险也在可控制的范围之内。雪美小姐接受了我的建议,井池财团正在逐渐卖出全部实业,专心经营樱花银行和樱花保险公司。”

祝童想,自己还没有实力和威尔逊夫人平等交流,至少她刚才说的话,自己从来就没有想到过。他微微低下头,说:“夫人,您比上帝更有智慧。”

“谢谢,我知道这是恭维。上帝从来不管怎么挣钱,他只会花钱。李先生,我们还是回到现实。我该怎么办呢?卡尔说,您一直拒绝和他们谈判,所以,这笔投资有很大的风险。并且,您提出的条件对合联船舶来说很不公平。我不想冒险,也没有干涉您的意思。在目前的情况下,一些朋友认为如今是收获的最佳时机,我最应该抓紧时间把这些股份卖给卡尔。”

“不是我的原因,是有些人太贪婪。”祝童第一次为自己辩解。

现实很无奈,威尔逊夫人虽然只持有合联船舶百分之八的股份,在现在的情况下却是最关键的百分之八。卡尔和史密斯如果得到这百分之八,合联船舶就将重新回到他们手上。

“没有人是不贪婪的,我很理解他们的想法。”威尔逊夫人有点不满了;“雷曼先生和我都是森林基金会的股东,为了得到这些股份,我向基金会捐了一百万美元。我不能责备雷曼先生贪婪,因为这是规则。我不是个毫无感情的老太婆,对年轻人一向很宽容。你现在有三个选择,想听吗?”

“如果您认为合适的话。”祝童点点头;“我相信,您不只是位宽容的人,更有一颗敏感的心。”

“听我说完,你就知道我有多么敏感了。”威尔逊夫人又开始摩挲钻戒;“首先,第一个选择当然是您最不满意的,可是如果没有选择的话,我只好赚卡尔先生的一千五百万。第二个选择对您有点残酷,如果你能在一周内筹集到五千万美金的话,我可以考虑把他们转让给你。我想,既然您对福华造船的未来那么有信心,应该很渴望得到它们。”

祝童尽管有了心理准备,还是被这个建议惊住了。他毫不怀疑威尔逊夫人在这个关键时期要求与自己见面的,就是为了进行这次讹诈。先前说的卡尔要收购她持有的股份可是确有其事,但价钱绝不会是五千万美金。

“第三呢?想多一种选择。”祝童略微有点紧张,他想看看真正的底牌,希望不要太糟糕了。

“如果你选择最后一条路的话,我可就亏大了。”威尔逊夫人故作心痛的样子,苦着脸说:“雪美是我的宝贝,你也许不知道,我年轻时曾是专业骑师,因为一次不幸的事故,这辈子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所以,我可以接受这样的条件,如果李先生与雪美小姐订婚的话,这些股份的盈利部分将作为礼物送给你和雪美小姐,三千五百万美金卖给你,或你的朋友。”

“哦。”祝童嗓子眼冒出一声抑制不住的震惊。

威尔逊夫人得意的看着祝童,很欣赏自己营造出的戏剧效果:“年轻人,你不知道自己有多么幸运。我想,只需要一个简单的订婚仪式,你就会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五月是一年中最美丽的季节,我很希望能在爱丁堡,把两位幸福的年轻人介绍给我的朋友们。”

祝童尽管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还是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此时此刻,叶儿纯美的面容忽然浮现在他面前,一层淡淡的失落漂浮着、淹没着他。

“我需要考虑一下,明天上午,还在这里,我会告诉你我的选择。”

“很好,我将在日本停留三天。只要在三天内,你随时可以见我。可是年轻人,你不能太贪婪啊。除了这三天,我不可能多给你哪怕一分钟的时间。”

威尔逊夫人带着慈祥的微笑,目送祝童走出枫卢。

井池雪美悄悄走进来。

“孩子,过来。”

“干妈,我认为您这样做对他不太公平啊。”井池雪美依偎在威尔逊夫人身边,抿着嘴唇说。

“这不是你所希望的吗?孩子,他很可能是蓝家的后代,这样的出身,配得上我的宝贝。”

“可是,我并不在意他姓什么。您也许伤到他的自尊了,他是一直很骄傲。”

威尔逊夫人才不管祝童骄傲不骄傲,在她看来骄傲也要看面对多少诱惑。她很自信的说:“还记得蓝夫人吗?从去年春天到现在,她就一直住在中国。我还能想起李先生受伤时,蓝夫人看他的眼神。啊!只有母亲看到自己的孩子受罪时才会有那样的目光,他们之间好像发生过很奇怪的事。雪美,他是一只潜力非凡的股票,抓住他,你能给家族带来最大的收益。”

“是啊,我也很奇怪。蓝夫人为什么要等他睡着才肯去呢?夫人,他们都是很高明的医生;这不是巧合。”

井池雪美也开始回忆,在两个精明的女子面前,所有的细节都是值得玩味的。

蓝家的雄厚的实力,在那个世界里,是谁也不敢忽视的存在。

井池雪美忽然从美梦中清醒过来,想到另一种可能,脸色瞬间变得极度苍白。

“干妈,我怕,他不会要我。”

第八章 枝节 目录 第十章 狼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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