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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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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是非

讨论一直进行到将近十点才结束。

祝童的要求得到了部分承诺。

王向帧和向华易初步同意,如果福华造船成局,筹备处可以得到百分之一的期权;具体怎么分配尊重祝童意见。在此之前,筹备处的所有费用自行筹集。

这代表着,筹备处已经成为独立机构,不再受向华易与陈依颐的牵制。虽然,他们也没打算使用这种权利。

王向帧也同意祝童外出考察的建议,只是提出必须要用团队的名义,程震疆和向墨必须成为考察团的成员,叶儿则需要留在上海。

但是,祝童建议王向帧向温州有关方面施压,阻止卡尔与江川造船的谈判被否决了。王向帧说,全国各级政府的重心工作都在发展经济,他没权利干涉地方事务。

祝童有点失望,站起来告辞。

王向帧示意他坐下,向老借口倒茶离开书房,出去时随手把门带上。

“三件事,第一件与旭阳集团有关;你认为谁绑架了田旭洋?他还活着吗?什么时候能回来?他有没有可能出逃?”

“这……”祝童为难了,看着王向帧严肃的面孔,只好说:“我不能保证什么,大概能估计出田公子不会死也不会离开中国,他很快就会出现。”江小鱼不会傻到干掉田公子,田旭洋现在的情况,出国与找死没什么区别。

“他的事还没有结束,希望你出去考察前,这件事能有个结果。”王向帧点点头,对祝童的回答表示满意。

祝童咧咧嘴,看来需要去见见江小鱼了,田旭洋不出现,王向帧不可能放他去日本。时间啊,史密斯和江小鱼都在这个时间出招,他们之间会不会有什么默契?

“听说你最近在给范老看病?”王向帧又问。

这应该是第二件事了,祝童很老实的点点头:“范老是欧阳院长介绍的病人。”

“既然接受了,就一定要用心。范老是老一辈革命家,大家都希望他能恢复健康。”王向帧泛泛的说。

祝童点点头,表示理解这几句话的意思。王向帧是希望祝童能彻底治好范老,而不是向以前那样只靠药物维持他的生命。

“最后一件事由向老说吧。”王向帧笑看向华易。

“是这样,昨天晚上,海外有家媒体报道了你的筹备处和井池财团之间的谈判,具体有什么问题,你自己看。”向老把一份英文报纸过来。

由于自小养成的习惯,祝童的英文水准很不平衡,听说没有多少问题,读写却有些困难。

“首长,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告辞了;这东西我回去研究。”祝童又一次起身告辞,他不想在王向帧面前露怯。

王向帧没有挽留,还招呼向老一起把他送到门前。

宝马X5的尾灯消失在拐角处,向老与王向帧又回到书房坐下,小于送上两份报告。

黄海的行动不是毫无所获,他们在小镇突查一处可疑地点时,起获了一批高品质的毒品海洛因,数量高达六十八公斤。这是一个要命的数量,由于此次搜查前期动用了大批当地警力,可能惊动了这批毒品的主人,在现场没有抓获毒贩。

按照规定,黄海应该把这起案件移交上海警方继续侦破,查缉毒品已经不属于他的管辖范围。但黄海以这起案件是由寻找田旭洋引发的,认为其中有什么联系一直压着不交。上海警方对此颇有意见,无论怎么说,这都是一个天大的功劳和值得大书特书的政绩。

王向帧正在看的就是黄海交来的报告,他认为上海可能是某个毒品集团的重要通道和中转站;并且,毒贩很可能利用上海的金融、资本市场把贩毒的不法所得合法化。他的依据是,田旭洋不会无缘无故点出一个地方,他一定知道些什么,也许知道的更多。田公子把这个地方透露给警方,是为了警告绑架他的人。也许在某个地方,田旭洋还布置有更大的筹码用以制约可能绑架他的人,他一旦出什么意外,就是个鱼死网破的局面。

“向老,你怎么看?是不是需要联合上海警方组成个专案小组?”王向帧放下文件,端起茶杯喝下一大口。

“现在也只能这样办了,黄警官越发稳重练达,能把问题想到这一步,不容易啊。”黄海可算是王向帧的准女婿,向华易还能怎么说?如果没有外部因素的话,他更喜欢祝童。

只要这个专案小组成立,黄海不可避免的将要介入旭阳集团乃至福华造船。向华易的担心没说出来,祝童现在面对的局面已经很复杂了,如果黄海再插进来,要考虑到祝童的感受。

王向帧也在思索,问:“向老,我是不是做错了?不该把他的身份透给黄海知道?”

“谈不上谈不上,谁也没想到田旭洋会和那些人勾搭上。只是,你应该和黄海谈谈。现阶段我们能帮助筹备处的很少,福华造船处于关键时期,内部不能再给他们施加压力了。还有,专案组的事要分两步走。先让黄警官回京,等与地方协调好后以专案组的名义借调回来。左右不过是三、两天的事,对这样的大案来说算不得什么。黄警官以前曾是上海市局的缉毒处长,这样做合适;也不会让外人过度解读。”

王向帧明白向老的心思,一杯茶喝完心里有了定数;叫过小于联络上海市政府,尽快协调专案小组的成立事项。这是个双赢的选择,上海警方有了功劳就会全力配合,对大家都好。

祝童如果知道黄海起获了江小鱼一个重要据点,也许会考虑一下是否趟进这摊浑水?

但是,他不知道。

午夜,小骗子站在紫霞庵偏院神树的树影下,背手仰望高大的树冠,静候江小鱼的到来;四品大小姐鸿佳欣也就是云佳法师不安陪在一旁。

两个月前,烟子突然还俗并远走海外求学,紫霞庵就成了云佳法师个人的道场。她虽然对烟子的离开表现出不舍,心里却是相当的高兴。紫霞庵平时的香火钱每年在二百万左右;逢年过节做几场法事,刨去外请有名望的法师的成本,每次也能赚个几十万的。好在佛法无边,佛教节日纪念日也多,紫霞庵一年下来少说也有五百万的收益。

如今的高僧大德,越来越有向娱乐明星看齐的意思,依名声的大小都要收取价格不菲的出场费。所以云佳法师有点后悔,不该得罪了师父缘寂师太,把她逼回眉山寺;至少在信众心里,缘寂师太还是很有些号召力的。

现在好了,云佳不仅要出高薪从外面请来个老尼姑坐镇,如果邀请缘寂师太来做法事,还要出一大笔出场费;缘寂师太说这叫亲师徒名算账,云佳也无可奈何。

月前,江小鱼突然上门奉上一大笔香火钱。云佳法师还是鸿佳欣时就与江小鱼认识,只不过各自事业不同,两人之间很少有单独见面的机会。

云佳法师当然知道紫霞庵需要有钱的大施主,加上江小鱼属于江湖同道,也就好生应承。说到底,云佳法师还是个颇有姿色的年轻女子,对男女之事早就食髓知味。很快,两个人就在云佳豪华的僧房里打得火热。

接下来,紫霞庵开走了高价请来的老尼姑,迎来了新主持:空想大师。

要说,云佳虽然搞不清尼姑庵由和尚做主持在佛法理论中成不成立,紫霞庵的悠久历史中有无先例?但人间自有真情在,至少符合江湖道义。空想大师虽然离开了金佛寺,但在智慧殿精研佛法好多年,不仅在信众心里是佛法深厚的高僧大德,做起法事来也是一板一眼很有水准。前些天的佛诞法会就搞得风生水起,让云佳法师大赚一笔。

云佳也不是不知道空想大师的底细,汽笛提醒过她,空想大概是五品清洋上任舵主鱼郞。

可是云佳不怎么在意,空想大师如今是个废人,双腿残疾不良于兴,身上的功夫也被金佛寺追回。

况且,和尚尼姑都是光头,只要不说破,谁也看不出空想大师是和尚。除了紫霞庵的年轻尼姑,香客们不知道慈眉善目的空想大师是和尚而非女身。

说起来,云佳手下的尼姑多有高学历,有两个还是研究生。她们每天只在紫霞庵工作八小时,晚上都下班回家了。云佳法师建立了一个紫霞庵网站,也能收不少善款。

所以,夜晚的紫霞庵当真是幽静,除了空想大师和两个年纪大的负责清扫卫生的残疾居士,就只有四个前主持在街头收养的流浪女童了;也就是伺候云佳法师起居的小尼姑。

昨天,也是半夜里,一向静悄悄的紫霞庵偏院忽然传来一些嘈杂的声音,那里是空想大师住的地方。云佳法师被那声音惊醒走出禅房细听,有呼喝的声音,也有呜呜的咆哮。她担心出什么事,穿衣起身过去察看;刚走到门口就被江小鱼拦住了,说是有几个朋友来看望空想大师,开玩笑呢。

现在,祝童找上门了,开口就要见江小鱼,似乎早知道他在这里。

云佳心虚,江小鱼确实在紫霞庵,确切的是说正躺在云佳法师的禅房里。

“神树看起来还不错。”祝童伸出手,在大榕树上拍打几下。他原以为金蝉子离开后这株神树或不了几天,现在看来不象。

“那时因为……哦,刚开始是要死了,多亏祝师兄发现的神井啊,我们每天用井水涵养神树,才逐渐恢复过来。”说起神树,云佳法师也是一脑门官司。因为这件事,她不止与缘寂师太翻脸,还与建议她做法事降妖伏魔的与无情大师闹得不可开交。

她刚才差点说出多亏蓝夫人指点,但想到柳伊兰说起的保密费和那一大笔钱,才悬崖勒马。

好在祝童的心思不在神树身上,思量着云佳派去的小尼该把江小鱼叫起来了,说:“云佳法师,做这一行要记得八个字:远离是非,闷声发财。有江湖朋友来捧场是好的,但不要牵扯进去太深。如今的世道,有这么个风水宝地,不容易啊。”

“阿弥陀佛,师兄说得是,明天我就让那老头子滚蛋。”云佳咬牙切齿的说。

在上海混,得罪祝门就等于得罪了六品梅苑和八品兰花,还有三品蓝石。

风水轮流转,一品金佛已经开始改变,二品道宗一向是祝门的朋友。

这点见识云佳还是有的。

“噢?哪个老头子?”祝童问,紫霞庵里有个老头子,不正常。

“还不是空想大师?不是父亲告诉我,我都不知道他是被金佛寺驱逐了;躲到我这里还不老实。哼,谁都别想耽误我挣钱。”

“云佳,谁耽误你挣钱了?”

祝童这才知道空想大师也在紫霞庵,正惊惧间,院外传来江小鱼的声音。

“谁?还不是你引见来的那个?”云佳恨恨提高声音说:“明天一早就让他滚蛋。什么空想大师,一个神不收佛不爱的老神棍,姑奶奶没心情养这么个祸害。”

紫霞庵不大,两个偏院相距不过几十米。在幽静的深夜里,云佳的声音传出好远,对面偏院里的空想大师一定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江小鱼本是满怀心事而来,听到云佳师太忽然变成如此态度,心里就更虚三分。

他知道这株神树下曾发生过什么,也知道面前这个小骗子其实大有来历。他阴鸷的眼神在祝童和云佳之间飞快的闪两圈就换一副表情,笑道:“如果云佳师妹以为不合适,空想大师明天就可以离开紫霞庵。”

说完,转身面对祝童:“祝师兄,深夜来访有何见教?”

“我啊,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来打扰江师兄,只为见一个人。”祝童伸出手,江小鱼不敢与他接触,使出江湖规矩拱拱手就算还礼了。最近,有关祝童的“英雄事迹”传遍江湖,江小鱼在他手下吃过亏,值此关键时刻,哪还敢再不小心?

“不知祝师兄要见谁?这里是云佳师妹的地盘,我们都是客人啊。”

“我要见田旭洋田公子,我收到消息,他如今就在紫霞庵。”祝童瞥一眼云佳,意有所指的说:“田公子曾是此间道场的大施主,也许在家呆腻了跑来这里散心?”

云佳已然明了,昨天晚上空想大师住处的噪杂一定有田旭洋失踪案有关系,要不然祝童也不会找上门来。她愤怒的看一眼江小鱼,从僧袍下摸出手机。

“老爹,您快来上海看看吧,女儿被人骑到头上欺负,大师兄也不知道死到那里去了。您再不出山,红火就要在江湖上除名了。老爹啊……”

江小鱼呵呵笑着从云佳手里接过电话,与里面的汽笛应酬几句,连声称呼老伯、前辈、世伯,说是与云佳之间有点误会,不过很快就能解释清爽。汽笛在那边不知说了些什么,江小鱼连声称是。

挂线把手机递还云佳师太,江小鱼伸手做出请的姿态,说:“祝兄,这里是人家的地盘,有什么话我们到外边说。”

祝童搞不清云佳法师是在演戏还是真的要与江小鱼切割,不过看样子不似作伪,在他与鸿佳欣或云佳法师短短的几次接触里,这个女子不像有太多心机的样子,也就对云佳点点头,随江小鱼走出紫霞庵。

“不瞒祝兄,田公子确实在紫霞庵;不过,兄弟只是请他来算一笔旧账,帐算清楚了,自然放他回去。”江小鱼四处看看,在迎门的大樟树下站定,望着祝童很坦率的说。

“这笔账要算到几时?如果……你能保证他的安全吗?”

江小鱼笑笑:“大家在上海混,都是为了图财,即使账面上有什么冲突,我也没心思要一个疯子的性命。祝兄放心,田公子呢是一时糊涂一时清楚,帐已经算清楚了,现在只是在等着外面办手续。大概明天下午之前就会有个结果。”

江小鱼其实真的不敢杀掉田旭洋,小镇的中转站被端掉已经让他很是惊慌,如果如田旭洋所说:他三天内不出现在上海,警方那里就会接到一个包裹。

田旭洋已经答应归还江小鱼支付给他的购买旭阳集团的巨资,海外银行系统正在办理转账,明天下午之前就能完成。他们如今的分歧是:那六十多公斤海洛因由谁买单?

田旭洋现在已经是一条落水狗了,江小鱼还不至于傻到和他同归于尽。况且,江小鱼明白田旭洋活着还能躲在暗处给祝童添乱,也许就能来个咸鱼翻身;那时,双方还有合作的机会。

能得到这个承诺,祝童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就说:“我能见他一面吗?”

江小鱼想了想,为难道:“恐怕有些不方便,田公子正在空想大师处参禅。”

参禅?不会是洗脑吧?那也是个高手啊。空想大师,鱼郎!祝童很想冲进去痛打那个伪君子一顿,但平时的训练让他冷静下来。理智的分析一下眼前的局势,他根本不可能同时面对江小鱼和空想两大高手。

算了,退一步海阔天空。既然知道他在紫霞庵,就有的是机会。换个角度想,如果空想大师的佛法能对付得了田旭洋,不管从哪方面看,都算是功德无量。

江小鱼的双眼死死盯着祝童的每一个反应,时刻准备先下手。他把谈话的地点选在紫霞庵外,是为了试探一下祝童是否带着索翁达活佛或是别的高手。

“那么,请江兄把他请出来。我既然来了,不能就凭这几句话就回去。”祝童丝毫不让的与江小鱼对视着,龙凤星毫已在他的指尖旋转。

紫霞庵外的气氛的就如此时的夜色,冷的能滴水成冰。

杨辉感觉到老板有危险,从宝马车上下来。他虽然什么也没做只是把左手的手机藏在身后,右手探进怀里,但足以让江小鱼妥协了。在这个风声鹤唳的时刻,他招惹不起太多的麻烦。

“稍等片刻。”江小鱼后退着退进紫霞庵。

五分钟的时间看似短暂,祝童感觉却比一天还要长。

紫霞庵的大门“哐啷”一声响,江小鱼把一个黑影扔到祝童脚下,说:“你有十分钟时间。”

祝童抱起黑影快步走进宝马,发动引擎,用暖风温暖着衣衫单薄的田公子颤抖的身体。

江小鱼站在车前与杨辉对峙着,他知道这个年轻人是石旗门弟子;上海附近实力最雄厚的不是一品金佛也不是七品祝门或五品清洋,而是秦可强的石旗门。

祝童从车内的冰箱里倒出一杯白酒递给田旭洋。这个玩意儿还是程震疆装上的,他当时没想到祝童竟然舍弃舒适的奥迪A8,把这辆宝马当成了自己的座驾。

江小鱼说得不错,田旭洋看来没受什么皮肉之苦,但是精神极度倦怠恍惚。即使不是装疯,他也在崩溃的边缘了。

祝童把龙星毫刺进他脑后玉枕穴,在酒精与鬼门十三针的联合作用下,田旭洋睁开眼。

他嘿嘿笑着,眼光里有玩味,还有一丝嘲弄。

“田公子,何苦呢?”祝童把酒杯给他满上;“你完全不必如此,我们有很多东西可以谈。”

田旭洋一口喝下去,脸上浮起酒晕呆呆的说:“谈?谈什么?我又不认识你。”

“你就不怕他干掉你?”

田旭阳忽然狂笑起来,指指祝童,又指指外面的江小鱼:“你是个疯子,我认识你。疯子,疯子,哈哈,你们都是疯子。”

祝童等他说完了,又倒上一杯;说:“我们都在玩火,现在我是怎么不了你。但田公子似乎忘了我是个医生,只要我愿意,有很多办法把一个假疯子变成真疯子。”

说完,祝童不再看田旭洋阴晴不定的表情,拉开车门下车对江小鱼说:“谢了,告辞。只要田公子安全,这个人情我记下了。”祝童拱拱手。

江小鱼暗暗松口气,也拱拱手,此次拜访圆满结束。在这个时刻,江小鱼的手下多不在身边,他没想到祝童会找上门来;紫霞庵内只有他和空想,空想大师一身功夫被废;他根本没把握对付祝童这样花样百出的对手。

两天后,当祝童知道黄海在小镇查获大批毒品的消息时,不禁很是嘲笑了一番自己的浅薄。田旭洋的血手印根本是一种自保的手段,而不是自己判断的故弄玄虚;那首诗,才是留给自己的暗示。以田旭洋的为人与心机,怎么会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一个小骗子身上?

那是后话暂且不提,回去的路上祝童的感觉还是很好的。

元月七日上午,叶儿与程震疆在九点之前来到筹备处,准时参加了例会;叶儿认可了宋巧晴作为她的助手。

很明显,祝童在把筹备处改造为一个独立法人机构,第一步要独立的就是财务。

他们也都注意到了新来的前台小姐,看容貌、气质、身材与练达程度,比宋巧晴更适合那个岗位。整个筹备处只有吴瞻铭和萧萧大概知道一些这位付小姐的来历,当然,大部分人都以为她是吴主任从某礼仪公司聘来的。

今天的会议中心议题是,祝童要召开一个新闻发布会,简短的那种,吴瞻铭将在新闻发布会上宣布两条消息。

一、鉴于某些意外情况的出现,福华造船筹备处将暂时搁置与MTK船务公司的谈判。

二、福华造船筹备处主任李想,将于近期赴日本与井池财团交换意见。

三、福华造船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祝童将选择几家船厂进行考察。

两位船舶制造专家首先提出反对意见,钱鼎与蒋亿尘都认为井池财团已经把福井船厂整体转让给MTK船务公司,况且福井船厂的设备与技术都更符合福华造船的实际需要,现在工作重点是与MTK船务公司展开谈判,而不是寻找另外的合作伙伴。谈判中不可避免的有分歧,漫天要价落地还钱是谈判的必要阶段,不能随便放弃如此好的机会。在老造船人钱鼎看来,考察别的合作伙伴纯粹是浪费时间,除了激怒MTK船务公司,对未来的谈判没有任何好处。

筹备处两个工作小组都在围绕MTK船务公司展开工作,他们还没有得到卡尔与温州江川造船接触的信息,所以,对祝童的决定都持保留意见。

祝童耐心的解释说,不是切断与MTK船务公司的谈判,而是暂时搁置;他此次外出考察是为了开阔眼界,并且会带着筹备处一部分成员一道去考察。这对未来的谈判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彭湖提出,如果这个新闻发布会召开,一定会对与福华造船相关的两只股票造形成影响。也就是说,中田船务公司和江都钢铁公司的股价将因为这个消息大跌。所以,还是慎重一些,至少要与旭阳集团交换意见,并与相关部门汇报后在召开新闻发布会。

祝童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当即就布置彭湖和张雪丹负责离开会场起草向相关部门的报告。

会议一直进行到十点半才告结束,虽然大部分人都要保留意见,大家还是开始准备吴瞻铭的新闻发布会;按照筹备处主任李想的要求:不必等相关部门的回复意见。

新闻发布会最迟明天上午必须召开。

第九章 厚薄之间 目录 第十一章 简化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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