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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弄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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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弄堂

雪狂僧!他怎么跳出来了?不止祝童感到意外,在场的江湖中人都很吃惊。

雪狂僧出现在漫江花雨本就不太正常,上擂台挑战秦可强更不合常理。大家都知道秦可强可算是三品蓝石的人,挑战他等同于挑战三品蓝石。

秦可强冲裁判席摆摆手,没理会雪狂僧的邀战,两个助手围着他清理头上的伤口。

喜欢热闹和刺激的人到处都是,雪狂僧虽然年纪不小,脱下僧衣露出紧身短打扮,还是很能吸引些好事之徒的眼球。他们随着雪狂僧的叫嚣起哄,要求来自法兰西的兰斯·肯先生以自由搏击术,接受中国传统武林高手的挑战。

他们不知道,秦可强的功夫表面上是自由搏击,其实是正宗的中国内家武功:突拳。

裁判席那边还没有形成统一意见,松井式似笑非笑的看着擂台:“中国人,就是喜欢窝里斗。”

祝童无可奈何的笑笑,拿起电话接通史密斯:“你欠我五百万美金。”

史密斯还算爽快:“我承认失败,五百万美金每天就能转到你指定的任何帐户上;李医生,您有机会再挣一笔钱,只要能治好保罗的伤,我愿意出十万美金。”

“有了五百万,十万美金对我没有意义。”祝童想也不想拒绝了,看一眼楼下。

丹尼·罗尔森正以冰块敷在保罗右手上,焦急的用手势比划着,要人打电话叫急救车。

秦可强的伤口包扎完毕,坐在椅子上冷冷的注视着雪狂僧。

“您是位医生,救死扶伤是您的天职和职业道德。”史密斯还试图说服祝童;“我愿意出五十万美金。”

“史密斯先生,您的职业道德是什么?我们扯平了,五百万美金请汇给松井式先生。”小骗子放下电话,不再理会史密斯。于公于私,祝童都不可能插手保罗的治疗,这只右手是兰花姐妹一定要留下的。

只从表面看,保罗的腕骨和掌骨、指骨粉碎的相当厉害,他根本就没把握治好这样的伤。祝童以为,即使是世界上顶尖的骨科专家来,对这样的伤也毫无办法。

祝童说与史密斯扯平了,也是应当应份。史密斯先交出梅花玉印,又接擂台赛输给他五百万美金;如果祝童再不依不饶,就真的是不识抬举了。事情本就是这样,谁也不能太过分。史密斯用金钱造成了一种很微妙的心照不宣,小骗子甚至还要想办法取出史密斯体内的紫蝶。

“松井式先生,史密斯的钱到账后,麻烦您派人跑一趟。”祝童写下山东小镇的名字和望海制药的地址,交给松井式。史密斯的钱不是那么好要的,让松井式派人出面也是一种洗钱的方法。

周半翁走上擂台,双手虚按止住众人的呼叫;他素衣布鞋,白发飘飘,一派神仙中人摸样。他没用话筒,一开口就声若洪钟惊镇全场。

他宣布:第一、裁判们讨论通过,兰斯·肯先生获得这场比赛的胜利。

第二、第一届擂台赛由于经验不足,没有现场接受挑战的准备;兰斯·肯先生由于已经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搏斗,也没有马上接受挑战的体力和义务。

第三、如果挑战者坚持要打擂台,他将接受这个挑战;如果能过了他这关,兰斯·肯先生将考虑是否迎战。

周半翁说完,漫江花雨内一片寂静;有识之士都能看出,年逾古稀的中国最后一个侠客虽然貌似平和,心里已被雪狂僧激怒了。

无聊大师走到擂台边试图说服雪狂僧放弃挑战,但是效果明显不大,雪狂僧跃跃欲试的看着周半翁,很有试探一下前辈高人深浅的意思。

谁在捣乱?这样下去事情将会演变出什么局面?祝童紧张的思索着。

他看到周半翁的胸前挂着蓝色玩偶,雪狂僧上次追杀祝童和黄海时,看到秦可强车内的玩偶被迫收手,现在为何毫不在意?

对面的江小鱼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他是雪狂僧的弟子,雪狂僧上台挑战和他有多少关系?

周半翁已经老了,无论从那个角度看,他无论如何也不能与雪狂僧的交手;但是,谁出面接下这场挑战呢?秦可强头上的伤看来不轻,半边脸都开始肿胀了,现在明显不适合再去接受挑战。小骗子有心自己上去,且不说他有多大把握能抵住雪狂僧,他们在赌船上交过手,可以说毫无胜算;大家都知道理想不过是个医生,此时出面替下周半翁,黄海和叶儿一定会对他起疑心。

更重要的是,祝童现在身体根本不允许他承受太过激烈的角斗,如果再次受伤,带井池雪美小姐的事必然会出现变数。

“我也要挑战,挑战和尚。”

“我替周老先生应战。”

擂台上又出现两个人,一个带着蝴蝶面具的黑衣女人,一个带兰花面具的女人。

漫江花雨内气氛凝重,谁都知道擂台赛正变得不可捉摸,起哄的人都安静下来。

“我下去看看。”祝童连忙走出包房,快速转过走廊。

挑战的是柳伊兰和蝶姨,让两个女人出面,难道江湖道真的没人了吗?蓝湛江在哪里?他为什么会允许这种情况出现?

柳伊兰和蝶姨几乎是同时出现,两个人都没意识到对方的身份,但是女人家之间有天然的默契;虽然都带着面具,却已经开始互相谦让。

“妹子,我和这个和尚有笔旧账要算,他曾经暗算过我。您稍等一会儿,好吗?”

“这位大姐,我对大师仰慕已久,您让我先来,妹妹这厢有礼了。”

“阿弥驼佛,和尚不与女人动手。”

“呸!难道那天从天上掉下来的是别个?现在人多,就真成高僧了?”蝶姨怒声反驳,雪狂僧脸红耳赤,眨着眼不知如何应对。

“这位大姐,你们之间真的有误会?不如我们先下去商量商量。”

“两位女侠的心意领了,我说过接受挑战就一定言出必行,二位……”

“噢?说来听听,这位高僧与姐姐之间,难道有什么风流韵事?”

以柳伊兰的精明,马上看到机会,并且迅速抓住机会。原本紧张的情况急转直下,迅速变成一场口角之战,很有点小品的味道。观众们乐不可支鼓掌称快,连周半翁都被弄得哭笑不得。

真乱啊,雪狂僧挑战秦可强大概是江小鱼在背后捣鬼,蝶姨要因为雪狂僧曾闯进蝴蝶洞撒野,柳伊兰是怕周半翁出意外,周半翁要保护秦可强。反正小骗子知道,他不用操心了,擂台上吵得越热闹,这场架就越没戏。

祝童走到秦可强身边,先撕下他头上的绷带,在伤口处贴上一副狗皮膏药,再以龙星毫刺入伤口周围穴位,以冷冽的真气快速消弭正在淤积的血肿。

“秦兄,您还能打吗?”

“勉强可以,但是没有把握;保罗的拳劲太大,我的平衡感暂时有问题。唔,现在舒服多了。”秦可强靠在祝童怀里,低声说;“周老不是雪狂僧的对手,江小鱼要借这个机会挑拨江湖道的团结。”

“我知道,你不要说话,尽快恢复。对不起,一会儿还有更重要的事,我不能消耗太多。”祝童左手捻出凤星毫,引动印堂穴内的黑雾,全力为秦可强疗伤。

擂台上的事就随他们去吧,有两个女人上场搅和,早晚是场闹剧。包房里已经有人在说笑了,田公子有点担忧的看着擂台,毕竟是为自己的客人接风,他不希望这出闹剧闹太久。

主持人青梅适时出现,轻巧的在雪狂僧胸前击一掌,娇笑着说:“大师,您输了。”

台下响起一阵阵哄笑和起哄声,有人要求雪狂僧与娇媚迷人的青梅大战三百合。

雪狂僧满脸尴尬,不知所措的躲着青梅。

主持人趁机宣布擂台赛圆满结束,下面将由凤凰仙子为大家献歌。

朵花的魅力比比武大多了,她是当今最红的美少女歌星、偶像;听到凤凰仙子要献歌,马上就有人高喊让台上的人到一边去吵,等分出顺序再来献艺。

很快,一群年轻人跑出来开始拆除擂台;雪狂僧尴尬的被赶下去,路过祝童身边,低声哼哼两声,到底也没哼出什么内容来。

祝童扶秦可强到后台休息,起哄的人多时秦可强的手下和八品兰花的人,其中叫的最热闹的是杨辉,虽然他躲在暗处。

人多力量大,擂台很快被拆得一干二净,漫江花雨的演艺台灯光变幻,音乐声响起,凤凰仙子的演出开始了。

祝童把秦可强送到后台,问:“秦兄,雪兰华亭在哪里?”

秦可强头脑清爽了很多,祝童一眼:“从这里出去,右转十米再左转就是了。稍等一下,我让人把门前的狗引开。”

杨辉从角落闪出来,带两个人先进入通道。

“秦兄,你不问问我要做什么吗?”

“没必要,我只知道要帮助你做任何事。”通道深处响起争吵声,秦可强指指腕上手表:“你可以去了,接到我的信号再带人走。”

祝童嘴角泛起笑纹:“稍等一会为儿,我要先去会一个人。”

“我等你。”秦可强还是没多问,闪身让开通道。

二楼右侧包房内,江小鱼正和谢晶低声说着什么,下面舞台上,凤凰仙子开始献上第一首歌。是首情歌;节奏清晰而欢快,没给人激烈震撼的烦躁感。朵花载歌载舞的旋转在一群伴舞艺员中间,有时随意而更显奔放,自是一道不凡风景。

“两位晚上好。”祝童推门进来,几步跨到轩窗前;“谢小姐,我有几句话要和江兄说,体己话。”祝童看一眼轩窗外,对面太师府内,田公子和松井平志正看向这里。

“你们请,我去补妆。”谢晶雅然一笑,轻轻站起走出包房。

“江兄,请。”祝童掏出一盒香烟,右手食指轻叩盒底;一只香烟射向江小鱼唇边。

江小鱼一直冷冷的看着祝童,搞不清他此时要和自己谈什么;香烟射来他也没躲闪,启唇衔个正着。

“啪!”一声,祝童把锃亮的ZIPPO火机旋开,凑到江小鱼唇下。

“不用,我自己来。”江小鱼偏头避过,手中出现一直银色镶钻火机,却没去点燃香烟只在手里把玩着;“祝兄有何指教?”

“想和江兄谈一笔生意。”

“祝师兄又准备出山做生意了?好啊,我一定全力配合。”

祝童关上轩窗,包房里瞬间宁静了,这样能使江小鱼集中注意力。

“不敢劳动江兄太多,只要借点东西即可。”

“什么东西?只要我有。”

“时间,我只借你一天时间。”

“什么意思?”江小鱼神情开始显示出恍惚的迹象,祝童心底的石头落下:“我想劝江兄几句话,上海已经够乱了,特别是最近;我们不应该介入太深。田公子看起来风光,谁知道他还能风光几天?”

“你什么意思?”江小鱼的眼神有点慌乱,已感觉到身体不对劲。

“我的意思很明白,这个赌局太大,出牌要分外谨慎。江兄累了,不妨休息一下作壁上观,等情况明了了再决定在哪里下赌注。”

江小鱼摇摆两下慢慢坐下,不甘心的说:“你暗算……”他已经很小心了,根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着了对方的手段。

“算是吧,江兄,我是为你好啊。”祝童笑着扶住他,又一次按开ZIPPO火机;明亮的火焰在江小鱼面前划出一个“气”字,“噗”一声吹灭。江小鱼的眼睛就闭上了。

祝童把江小鱼放在沙发上,拍拍手站起来:“我们两清了。但是我不会让江兄白辛苦,我将保证你在田公子身上的投入不受损失”

他不能不如此做,现在的江小鱼可以说是田旭洋手,不斩断这只手,小骗子根本没把握带井池雪美离开漫江花雨,离开上海。松井平志和田公子在一起,太师府内外有很多大有身份的客人;如果一会儿出现什么意外,没有江小鱼和田公子,下面的人不可能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祝童走出包房,仔细的带好门;蝶姨在拐角处等着:“你好象有什么事?”

“是啊,蝶姨;我需要帮助。”

“真的要出事了?”蝶姨是个直脑筋,一时转不过弯。

“这件事事关我和‘他’的安危;你说严重不严重?一会儿你不要管别的,保护朵花和苏小姐离开这里。我们连夜回凤凰。”

“好啊。”蝶姨相信祝童,更怕“他”出什么意外。

祝童神态轻松的走下二楼,拐过两个弯看到秦可强,对方点点头。

雪兰华亭他来过,就是上次朵花化妆的那间包房。推开门,就看到沙发上做着三位美女:叶儿、井池雪美和陈依颐。

她们在全神贯注的欣赏朵花的演出,这是一楼唯一的一间包房,通过稍小的月亮窗可以近距离欣赏到舞台上的精彩。

“李先生,您来了?”井池雪美第一个站起来,深深鞠躬。陈依颐惊异的看着他,门外的人没有通报,他怎么进来的。

“雪美小姐在,我怎能不来?”祝童先谢过井池雪美并扶着她坐下,顺便也就坐在井池雪美和陈依颐之间。

沙发本就不太宽,祝童等于紧贴着两个少女的,叶儿起身说:“你们聊,我去楼上看看,松井式先生一个人在包房,不太礼貌。”

“李主任,你要做什么?”陈依颐终于发现不对了,挣扎着要起身,被祝童一把搂住腰肢,浑身软绵绵心里晕乎。井池雪美的腰也被揽住,瞬间红了脸,低头不语。

“陈小姐,你可以选择是不是睡一觉,我要带雪美小姐旅行。”祝童在陈依颐耳边吹口气,低声说。

“哥哥要做的事,我不太清楚,也不想清楚,总之他是我哥哥。”陈依颐抑制住酸软无力的感觉;“主任,让我睡去吧,这辈子,我无条件相信的人,只有你。请……给我一个吻。”

陈依颐闭上眼,在祝童嘴角轻轻一吻;缓缓滑落下去,软在他怀里。

软玉温香满怀,小骗子心如止水,抱起她放到另一张沙发上。

“李先生,我不能跟你走。明天就要签约了,这不是你希望的吗?”井池雪美抬起头,眨着眼睛。

“雪美小姐,您相信我吗?”祝童走到沙发前,伸出手;“我现在没时间解释,但松井式先生已经答应支持我,等我们离开这里,我一定告诉你一切。”

井池雪美凝视着他,把手缓缓放在祝童手中:“我总是相信先生不会害我,但是,这件事关系重大,我要为家族的声誉负责。除非先生答应我两个条件。”

“什么条件?”祝童焦急的问。

“第一个,和陈小姐一样,一个吻。”井池雪美站起身,凑近一些:“先生不答应,我就喊救命。你是第一个吻我的男人,我忘不了。”她抬起头,让乌黑的秀发漫过光洁的额头,半闭着一双痴迷的眼睛,宛如沉入梦境的天使一般迷人。

“你这是要挟。”

“别忘了,我如果答应你,家族很可能要承受五亿美金的损失。比较起来,这个要求不算过分,世界上没那个吻有如此昂贵。”井池雪美说出的话很有理性,但是她的人……时间……地点……

也许很有道理啊,确实没哪个人会为一个吻付出五亿美金的代价。

小骗子无头有点晕,井池雪美已经踮起脚尖,樱红润湿的唇重重吻上来。

正此时,包房门开了,叶儿怀抱一大捧鲜花,陪着一身舞台装扮的朵花走进来:“你们……?”

“关上门。”祝童低声说。

叶儿才醒悟,连忙关紧门,脸色当然很不好看。

朵花挽着叶儿的手臂,吃吃笑着:“被抓到现行了啊,大哥,看你怎么说?”

小骗子无话可说,尴尬的挠着头:“不是那样的……”

“叶儿姐姐,对不起了,这是我的条件啊。”井池雪美一本正经面对叶儿,一本正经的深深鞠躬致歉;又对祝童说:“只是,先生的吻很不专心啊;第二个条件,让我和陈小姐一样昏睡过去。在我失去知觉的情况下,你可以把我带到任何地方。”

祝童只好抽出龙星毫,把井池雪美刺昏过去,一把抱起她对叶儿和朵花说:“你们先走,我带她走后门。”

“等等,我还没换衣服呢。”朵花不满意的说,外面已是初冬,她这身衣服太薄了。

“离开这里再换。”叶儿把一件大衣披到朵花肩上,拉起她离开包房,看也不看小骗子。

祝童找到第三张隔板,那里用花架掩饰着,一盆郁郁葱葱的吊兰几乎遮住全部细节;他用力推动隔板,手感严实毫无松动。祝童心里着急,正埋怨柳伊兰卖关子,却见隔板带着花架无声滑开,露出一个黑黢黢的通道。

他刚进去,隔板在背后无声关闭,通道内亮起一串灯火。

祝童不能冒险带叶儿和朵花从通道离开。漫江花雨是兰花姐妹们的道场,柳伊兰如此信任他,他就不能给八品兰花留下隐患。

通道不算很长,出口在黄浦江边,是漫江花雨精心设计的临江小花园的一角。

上海历来多雨,淅沥细雨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落下来,潮湿的水气扑面而来。

祝童刚走出通道,直觉告诉他有危险在逼近,他想也不想,抱着井池雪美滚倒在地。

“你要带她去哪里?”一个阴恻恻的声音飘来,祝童根本弄不清他的具体位置。不远处的江岸上有两条黑影正在搏斗,隐约能看出那是雪狂僧和秦可强。

祝童要保护井池雪美的安全,本身还有伤,面对这个隐在暗处的高手几乎已经落尽下风;但是,他相信秦可强的判断,既然秦可强说他可以出来,就一定另有布置。

“雪美小姐病了,我带她去医院。”祝童站起来,转过花园就是一条僻静的弄堂。黄浦江内驶过一艘灯火辉煌的江轮,漫江花雨内的歌舞升平声阵阵传来,他抱起井池雪美走向花园铁门。

一个从黑影中闪出来,正挡在铁门前;远处的灯火照出撒花刀的寒光,也照亮了眼前的黑影。祝童看清楚他正是田公子身边的年轻杀手,心里反而不怕了;只盯视着他手里的撒花刀。

从兵器能看出一个人的来历和危险度,撒花刀长不过七寸锋刃细窄,近把处稍宽,刀身开有深深的穿透性血槽。这是把杀人利器,穿透性血槽刺入身体会造成受瞬间大量失血,抽出时能扩大伤口,是把只为杀人而造的凶器。

“既然雪美小姐病了,我向田先生打个招呼,陪你一起到医院。”杀手冷冷的说。

“好吧,前面引路。”祝童大方的一摆手,顺手弹出五枚金针,杀手早有准备纵身躲向一旁。

“厉害。”祝童夸一声,抱起井池雪美仿佛一道轻烟从杀手让出的位置闯出花枝铁门。

杀手怒喝着扑过来,祝童刚要叫糟,铁门旁的草地忽然探出一只花锄,狠狠的砍向杀手的双脚。

“花海老师,这里交给你了。我会照顾好雪美小姐,请你多多费心,照顾好的我的朋友。”

小骗子心情大好,野村花海对上杀手,两人一样的圆滑凶狠,无论哪个吃亏,他都没意见。

“师父,拦住他。”杀手被野村花海缠住不得脱身,呼唤雪狂僧阻拦。

祝童对雪狂僧比较顾及,秦可强的修为虽然不错,但雪狂僧是成名已久的狂僧,刚才只看一眼就明白秦可强在勉强拖着他。祝童生怕雪狂僧追上来,进入弄堂后就全力奔跑。

弄堂长不过百十米,转过一道缓弯,已经能看到马路上的车水马龙和马路对面梅家酒楼的招牌;身后没有雪狂僧追来的声音,祝童松口气,把怀里的井池雪美换个位置。

还有三十米就到弄堂口了,祝童已能看到街边的路灯下,有一对情侣相拥走过;他甚至能听到女孩低低的嬉笑声。

眼前忽然一暗,弄堂口凭空出现一个雄壮的身影,也不说话,只稳稳守住出口,全身却散发着夺人的气势。

祝童只好慢下脚步,他即使怀里没有抱着井池雪美,也不是拦路人的对手。那是一直不声不响的金佛高手,聋哑和尚无言大师。

“大师无言,却真能看准机会啊。”祝童回身看一眼,雪狂僧的身影出现弄堂的另一边,正快速接近;看来,秦可强没能拦住他。

无言双拳迎上来,两股雄浑的劲气涌来,会合成一道雄浑的高墙拦住小骗子的去路。所谓一力降十会,聋哑和尚的修为深厚,也许与雪狂僧不分上下,正面比拼毫无胜算;祝童只能依仗身法迅捷左躲右避才勉强应付过去。弄堂本身不过两米宽窄没有多少腾挪的空间,他手里还抱着个人,龙凤星毫别说刺上无言大师双眼,根本就接近不了对方。

但小骗子已经没有选择,冲出弄堂才可能离开摆脱腹背受敌的局面。

祝童把井池雪美高高抛起,划一道曲线飘向弄堂外,自己却作势撞向无言大师。

井池雪美已经升了最高点,依照惯性向飞向弄堂外;无言击出两拳后纵身跃起,拦截将要飞出弄堂的富豪女。

“得罪了。”祝童轻喝一声,把身上所有的金针都射出去,两手中爆出两团金光照向拦路的无言;龙星毫与凤星毫剧烈旋转,如两点乌芒夹杂其中在金光灿烂中。

弄堂空间狭窄根本就无可躲闪,无言大师双拳躲进宽大的袍袖,闷哼一声击出两拳。

强劲雄浑的劲气重重击散那团金光,击飞凤星毫却没挡住凤星毫,一点乌芒穿透他的袍袖正中他的胸口。

无言闷哼一声萎靡歪倒在弄堂冰冷潮湿的水泥地上。

这是什么暗器啊,根本就不用打穴;乌芒钉在他胸前,无言脸变得刷白,全身真气被一股猛烈的肃寒冻结。

祝童从他身上踏过,双手去接正在下坠的井池雪美;雪狂僧已经赶到他身后十米处,凌空击出一掌。

第十章 擂台 目录 第十二章 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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