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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道是有情却无情

第九章 借刀杀人 目录 第十一章 连环套

第十章 道是有情却无情

大火轮与江小鱼有个共同的师父:雪狂僧。

小骗子咒骂自己的疏忽,忽略了这至关重要的一点;如果大火轮死在这里,江小鱼一定会拿自己顶罪;那样,江湖上又将掀起一片风风雨雨。

他在潜入海水前拨通普贤寺无情大师的电话,说大火轮有危险,江小鱼也在这里。

别的就不用多少了,无论大火轮是死是活,有了这个电话,自己都能撇干净。

海神庙周围静静,祝童悄悄潜进右墙,刚要腾身跃起;耳边响起一声短促的轻啸;祝童大喜,索翁达在这里。

大火轮与西域毒狼的布置,都落在索翁达的眼里,到现在为止,海神庙内确实有三个人:西域毒狼阿西和他的同伴,还有剃刀张。

半小时后,黄海带着人悄悄接近海神庙。

一位警官打开微型聚光灯,海神庙的黑色的木门上闪出几点荧光。

聚光灯关闭,荧光依旧闪了一会儿才熄灭;那是四个大字:小心地雷。

聚光灯再次打开,这次荧光虚弱了很多。黄海迟疑片刻,低声命令大家后退。到一定的距离外,打开对讲机上报市局,要求调防暴队来。

午夜十二点刚过,嘉石银海小区二十三号别墅内,夏护士长慵懒的倚在沙发上,正无聊的看电视。

灯光无声熄灭,一个黑影闪进来。

夏护士长刚要惊叫,黑影带着满身海水的腥气扑过来,捂住她的嘴,一只手已经撕扯开轻薄的睡裙,露出只丰润的乳房用力蹂躏着。

“唔……”夏护士长被压紧,努力想要摆脱对方的控制,借着电视的暗光,她忽然看到捂住在嘴边的手腕上,有枚青色的鱼形纹记。

所谓男人四十一枝花,女人到这个年纪却似明日黄花。但是夏护士长例外,良好的生活环境和职业,使她更象是颗熟透的红樱桃。接近40岁,她居然脸上一条皱纹也找不着,由于没有生养过,身材还保持着少女的妖娆。

“怎么不叫了,婊子。”黑影感觉到她的屈服和逢迎,冷笑着把夏护士长反过来,几把就将破碎的睡衣撕下。

“只要你不杀我,什么我都答应。”黑暗中,夏护士长装出颤抖的声音,他知道,这个男人有强烈的征服欲和占有欲,喜欢看到女人在他面前屈服。

以往的日子里,夏护士长也有过几次短暂的风流韵事,只不过对象多是圈内人。

遇到这个男人并且被他热烈的追求和挑逗征服后,夏护士长恍然回到少女时光;特别是被他粗鲁的按到在病房沙发上狂吻时,那天旋地转的感觉,使她忘了一切的一切。等神志恢复一点时,夏护士长已经躺在病床上,衣服七零八落留在病床周围。

她本以为这只是一场刺激的艳遇,没想到会渐渐陷进去;每次见到他,接到他的电话,听到他的声音,夏护士长都会心潮荡漾,终于无法自拔成为他的俘虏。

现在也一样,她已经完全忘了自尊,只想着取悦这个男人。

夏护士长披散起头发在沙发上扭动着,尽量迎合着男人对自己蹂躏,欲火蔓延到全身每个角落,她迫切的需要这个男人的坚挺。

“好人,给我……求求你。”

但是,男人依旧不紧不慢的挑逗着他,只用两只手:“婊子,再说一遍你的故事,第一个。”

“好的,我说,求你别逗我,给我……”夏护士长喘息着,努力聚集一点理智,回忆。

“他是哥哥的同学,很聪明,经常跟着哥哥回家吃饭;那天午饭后我正在房间里写作业,他推门走进来,从背后抱住我,摸我,吻我,说他喜欢我……”

“他的手在外面摸你?”

“开始在衣服外面,我才十七岁,什么也不懂,只是全身酥麻。后来一只手从下面伸进衬衣,他……”

男人已经接近了,夏护士长知道,她说的越慢,对细节的描述越真实,男人会越兴奋。半年来,她从开始的抗拒逐渐转变为现在的享受,享受回忆的刺激,更享受现在的刺激。

“……他抓住了我,说我是天使。他从后面抬起我的脸,吻我;外面传来说话声,他放开我,在我耳边说:晚上别关窗。唔……”

夏护士长呻吟着闭上眼,男人已经充满了她的需要,按照以往的经验,即将到来的将是一阵狂暴过程。

“啪!”一声,房间里的灯亮了,江小鱼赤裸着,健壮的胸肌颤动,手里拿着一张照片:“那个人是不是他?”

夏护士长勉强睁开眼睛,看着照片上的僧人,马上惊醒了;“你怎么有这张的照片,他没有死?”

“你还是忘不了他,我很奇怪,你当时怎么会那么狠心?”江小鱼剧烈的动作着,夏护士长正在恢复的理智被欲火淹没,沉沦在肉体的快感里。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快说。”江小鱼扭住她胸前的一点猩红,疼痛与快感交织,让夏护士长疯狂了。

她哭泣着喊道:“我说,我说,不是我,是哥哥要做的。我知道他们要做什么时,他已经走了。好人,别恨我……唔,哥哥说,他不死就会有很多人要死……”

半小时后,风雨结束了。

江小鱼把夏护士长抱进卫生间,两个人躺进宽大的浴池里,享受温暖的余韵。

“余,他现在还好吗?”

“你问的是谁?”

“就是他啊,照片上那个人。别怪我余,我只想知道他好不好。”

“好的很,今天中午田公子还请他吃饭呢。无聊大师现在可是上海滩红人,金莲花基金你听说过吗?无聊大师就是这个基金的老板。他的弟子每天上电视,对,就是那个为股民指点迷津的财神和尚,真言和尚。”

“无聊大师,他那么聪明,我就知道他会回来的。”夏护士长叹息一声,回身勾住江小鱼的脖子;“余,你真的看到哥哥和他一起吃饭?”

“中午我请客户到东方明珠吃饭,他们就在我们隔壁。”夏护士长的白皙丰腴的身体,使江小鱼百玩不厌,他喜欢在水里占有她。

夏护士长也感受到他的欲望,不知为何却没有了以往的激动;只是,她不敢表现出勉强,做出妩媚的样子。

“说说你的看法,无聊大师会报复吗?”江小鱼喜欢这个时候逼迫女人,他以为,被情欲征服的女人是不会撒谎的。

但夏护士长天生媚骨,在海洋医院工作多年,对于男人有丰富的医学知识;加上以她从小生活的环境,早锻炼出一颗剔透玲珑心,对于男女之事的了解也是超乎江小鱼的预料。从看到无聊和尚的照片的那刻起,夏护士长对江小鱼已暗生戒备。

她当然不会天真到想去与无聊重续前缘,那就真的太无聊了。夏护士长只是开始怀疑这个叫余晓江的男人接近自己的真正目的。以他的条件人才和床上功夫,年轻漂亮的女人哪个能不动心?最近这个男人正在对陈依颐下功夫,她曾经只感到嫉妒,现在感觉到这个男人是别有用心,当这个人有可能威胁到家族利益,夏护士长不会只迷失在欲望中。

“他是个很有野心的人,别的我也不清楚,那时候我们还年轻。哦……好人,别在问啊。人家现在只想要你……”

“你真是个骚货,婊子。”

两个人再次次纠缠到一起,浴室里激起无数水花。

几乎同时,祝童与叶儿依偎在一起,进行着一场严肃的谈话。

“我不想你把精力放到挣钱上,李想,你是个医生,年轻时正是努力学习的阶段。我今天考虑了很多,现在股市不太好,很多人赔钱;如果你是为了房子的事,我可以等,只要我们相爱。”

叶儿轻言细语说着,生怕爱人自己的话;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前:“李想,别听姐姐乱讲,我怕你为了挣钱荒废了专业。”

刚才,苏娟半开玩笑的建议:举行一个订婚仪式,等什么时候弄好房子的事就正式结婚。

那时,祝童刚把一只金表送给苏娟的丈夫,她也许以为祝童这次出国挣了好大一笔钱回来。

“叶儿,专业上我心里有数,九月开始我会有半天到医学院上课;院长是我的导师,平时也可以向他请教啊。我是想,研究生上下来至少要三年,这期间只能上半天班,不可能再承担更多的工作。我们两现在的薪水加到一起每月不到一万,平常的消费且不说,上海的房价你也知道,一般的就要一万多两万一平米,现在还每月都在上涨。我怕再等几年卖房的话,可能连卫生间也买不起。这五十万我只是想试试,如果能赚到够首付和装修的钱,我们就收手买楼,到时候叶儿负责装修,我就什么也不管了,安心学习。”

叶儿被祝童描绘的美好未来感动,把头埋进他怀里,两人缠绵一会儿叶儿喘息着说:“你要去做我不好反对,只是要先确定个底线。”

“什么底线?”

“赔到三十万或翻到一百万,你就要出来。李想,我们不需要很大的房子,只要有你有我,就足够了。”

“好了,赚到一百万就收手。”祝童寻找到叶儿的嘴唇,尽情品尝美丽诱人的丁香甘露。

赚到一百万就收手?小骗子才不会那么老实;他要让叶儿看到不止一个一百万。

祝童现在的心思还在着别的事;两小时前,海神庙在一声巨响中变成一片废墟,剃刀张与西域毒狼都完了。在上百名警察的包围下,任你有天大的本事也没用。

他疑惑的是:江小鱼不动声色的牺牲掉西域毒狼,一定是他多方考量的结果,丽圣元食品公司里有什么秘密?

第二天是周末,祝童与叶儿早早出门,开着雷诺车到苏州碎雪园学画。

早晨车辆稀少,雷诺开到碎雪园还不到九点。

由于昨天晚上已经打过招呼,梅叶很配合,先是祝贺他顺利回国,然后夸奖他医术高明,连自己的朋友都知道上海有这么一位年轻的神医;附带着提出,让李主任去为自己的朋友看病,腰疼病。

叶儿学画一直是免费的,祝童忙不迭的应承下来,由梅老的弟子带路出碎雪园去做医生。

霞光寺距离碎雪园不远,几公里的车路转眼便到。

据说霞光寺曾是江南第一佛门胜地,兴盛时有九楼、十八阁、七十二殿,房屋一千二百余间,僧三千众。

当然大家都明白,关于寺庙的据说与民间故事里的传说应该差不多,稍微有点历史的寺庙都会有很多据说;虔诚的信徒当然不敢怀疑这些众多的“据说”,如果真正考证起来,多数据说都只是据说而已。

比如现在霞光寺,座落在太湖边,依山傍水风光如画;可是十年前逍云庄主刚来时,霞光寺只有三座破旧的大殿,一排衰败倒塌的僧房,院墙更是只剩一点根基;根本看不出所谓的七十二殿能修到何处?也许在太湖里?

如今的霞光寺虽然没有“据说”的那么大的声势,五楼九阁还是有的,如果算上刚开工的三座大殿,勉强能凑齐八座大殿;至于寺内的僧众,现在只有不到一百人。不是养不起,是因为做这行生意根本不需要那么多人。如今是农忙时节,很多临时和尚都回家干活了。

祝童早听师兄说过,因为春节的佛事做的好,两个高价请来的“洋和尚”吸引了很多信徒到霞光寺上香,引起了地方政府的足够重视。

三月份,县里把祝云从四川请来冲门面的那个胖子主持大和尚选为政协委员,还把霞光寺原来的三座大殿命名为重点保护文物。

四月份,春节吸引来的香客援建的三座大殿顺利开工,原本很头疼的征地问题在政协委员的协调下一路绿灯。那个一向好吃懒做的胖子假和尚更舒服了;以前,他不过是个因为肥胖而提前退休的公交司机而已,哪里能想到应聘做和尚会有如此风光?

祝云手下同一级别的胖子有十几个,每年大家都会有交流轮岗的机会,霞光寺是胖子们公认最好的一个去所。

当了政协委员,老板明年应该不会把他换到别的地方去了吧?

胖子引祝童走向后殿时,心里打的正是这个算盘,虽然他知道自己那些证明什么的都是伪造的,做白日梦本就是和尚们的特权;哦,行话应该叫参禅。

走到后殿所在的院落门前,胖子对守在门前的两个年轻人躬身施礼,他虽然是主持,还没权利走进这所院落。

祝童被引进偏殿,一桌人都站起来迎接。

祝童先去看看女活佛,她的伤势不算很重,有一群祝门好手照料,一周内应该能大致恢复。

大家好像都知道祝童受伤的消息,祝云已命几个准弟子把一间厢房改造为香薰室,请祝童去指点一番。

再次落座后,祝童与师叔祝黄坐在上手位置,两位师兄分坐两旁,索翁达活佛坐在下手;成虎在殿后照料女活佛曲桑卓姆。

祝童被师叔和师兄轮番诊视号脉;索翁达活佛的本事够大,不用接触他就能明了他的情况。

索翁达违犯了祝门三戒中最严厉的杀戒,这是个未经证实的推测。只要没人找上门来,作为掌门,祝童准备装糊涂。谁让人家手超级高手呢。

良久,大殿内寂静无声,祝童拍拍手笑道:“都怎么了?我现在不是很好吗?只要不剧烈运动就没什么妨碍。”

“江湖中人,谁能保证不动手?别忘了,祝缘还受伤了呢。”祝黄担忧的注视着祝童,这种奇怪的毒伤,他确实没把握救治。

“这件事啊,已经没问题了,昨天晚上毒狼阿西被警方包围,抵抗多时后引爆炸药自杀了。和他一路上西天还有四品红火的剃刀张。今后,上海滩要安静一段了。”

祝童拿出份报纸递给师叔,这是他出上海时在街边买的;二版位置一行大红标题:本市缉毒处破获贩毒大案。

副题是,缉毒处警官击毙持枪杀人犯、毒贩阿西,缴获毒品三千克。

配发的照片上,黄海穿着脏兮兮的警服站在海神庙前,身披硝烟,一脸刚毅沉思的表情。

祝童把江小鱼与自己的见面说一遍,最后总结道:“这件事后,四品红火和五品清样应该会安静一段,至少在江湖酒会前不会有什么大事。师父说,我的伤一年内能调养好,没什么好担心的。”

“你没杀他吧?”祝云担心的问,他是担心大火轮,生怕掌门违反了祝门戒律。

“哪能呢?大火轮找地方躲起来了,未来一段时间不会在上海周围露面。”

祝童叹息一声,他确实对这个结果感到遗憾。报纸上说有一名嫌犯跳进大海不知所踪,乐观估计是葬身鱼腹了;在座的江湖好手都明白,有出身水上世家的江小鱼在,大火轮死不了。也许江小鱼本来就没想牺牲大火轮,也许接到无情大师的电话临时改变主意,谁知道呢?

“江小鱼除掉毒狼阿西还有别的目的。”一直没说话的大师兄祝槐开口了。

“什么目的?”

“毒狼阿西这次来上海不只是为了找弟弟,我听说他主要是为江南宝藏而来。”

“师兄从何得到这个消息?”江小鱼也如此说过,但祝童不相信,毒狼阿西在他的印象里,更象个冷血杀手。

“我刚从北京来,毒狼阿西的消息是山西的朋友告诉我的。在那里,贩毒与贩卖文物的圈子在某种程度上是交织在一起的。月底,南方拍卖行要在上海举办一场拍卖会,江小鱼是怕毒狼阿西坏了他的好事。师父给的玉印,将在这场拍卖会上露面。”

“快说说,现在这枚玉印在谁手里?”祝童兴奋的两眼泛光,他虽然已经半年多不做生意了,但对于大师兄谋划的这个买卖确实兴趣十足。

“这枚玉印名为雪中梅,两个月前师父交给我时还没有名字,为玉材梅花玉中罕见的白底梅花……”

祝槐娓娓道来,小骗子不需讲,二师兄祝云和师叔祝黄也是第一次听说,当然有兴趣;索翁达也听得津津有味。

为了把最后一枚玉印抛进江湖,也为了对付曲老亿,祝槐很是下了点功夫。

他深谙文物行规矩,为人比小骗子严禁,布下的骗局也更专业。

与祝童类似,第一个月他什么也没干,只是全国各地的文物市场上来回跑;搜集资料探摸行情。

两个月前,玉夫人把玉印交到他手上时,祝槐已经在太原古玩城转悠了十几天。

四月的最后一周,祝槐打扮成小文物贩子模样,在太原古玩城一角摆下个小摊,买些真假都有的末流小玩意儿。

五一假期期间,到古玩市场上淘金的人多起来;祝槐在摊档一角摆上一堆铜钱,其中有一枚稀有的真货:太平天国时期的银币。

五月二号下午,祝槐等待的人来了,他是山西太原某区文化馆的副馆长,五十来岁年纪,姓刘。

祝槐选择他有三个原因,一是刘馆长喜欢收藏;以前由于过于小心谨慎且本钱小,一直没靠这个爱好发过什么大财。但刘馆长十几年在文物圈子里摸爬滚打,眼力练得很毒。尤其是在古钱币这种花钱不多图个娱乐的古玩项目上,可算一个专家。

二是因为刘馆长喜欢给专业文物杂志写稿子赚点小钱,很能博取一些名声,是文物行内不折不扣的谣言和花边新闻制造者。

第三也是最主要的,刘馆长与曲老亿认识,文革时期,曲老亿曾经在太原附近农村插过队;刘馆长收集文物的爱好,完全是受曲老亿的影响才培养起来的。就是在现在,刘馆长与曲老亿之间还有联系;他可说是曲老亿在太原的一根触角。

搞文物的大家伙都很注意培养这样的朋友,特别太原是个文物大省,古玩城位列全国十大古玩城之列,曲老亿在这里有不少朋友。

刘馆长开始根本就在祝槐的小摊上停留,山西是晋商的老窝,玩铜钱的人太多了,古玩城里象这样的小摊没有一千也有五百。

祝槐也不急,蹲在摊位后面抽旱烟袋;他装扮成个老人,一身乡镇干部装扮。当然,是十年前的乡镇干部,现在的乡镇干部基本上和老板没什么区别。

最先引起刘馆长注意的是祝槐手里的旱烟袋,确切的说是那个翡翠烟嘴。

“烟袋多少钱?”

“这个是爷爷留下来的,不卖。”祝槐眼都没抬,划拉着眼前的小摊;“您老还是看这些有没有上眼的,这些都是从乡下收的,俺不会做买卖,挣点辛苦钱。”

“你这些东西不值几个钱,我看这个烟嘴不错,借来过过眼总行吧?”刘馆长瞥一眼小摊上的东西,也看到了那枚太平天国银币;不过以他的经验,这样的东西不可能出现在小摊上。

太平天国银币是天平天国定都南京时发行的,由于王朝从建立到毁灭不过十余年,且王朝被剿灭后被大量销毁,流传下来的很少。

不怪刘馆长眼力高,所谓物以稀为贵,世面上一枚品相完整的太平银币能买到十万以上;而这个小摊上所有的东西加到一起,也不会超过千元。他可不知道,面前这个貌似迂腐的半老头子,是名动江湖的祝门大师兄;在文物行里也有个金眼雕名号,这枚太平银币和翡翠烟嘴,都是专门为他这个行家准备的真货。

骗局在刘馆长被撩拨的越来越热切时走上高潮,金蝉来了,她打扮成本地乡下农妇,抱着孩子来给丈夫送饭。

第九章 借刀杀人 目录 第十一章 连环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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