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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凤骨鬼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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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凤骨鬼鞭

汽笛看去不过五十上下年纪;与江湖传说中的瘦小机敏不同,是副胖乎乎的富态样子;唇上两撇黑亮的胡须被仔细修剪过,淡眉下,一双细小的眼睛里,时常闪出一、两丝精光。

“他们来做什么?”祝云低声说,暗中把一瓶七由散塞给祝童。

“总归与大师兄有关,你看那边。”祝童指着右侧一桌,也坐着三个人,带头的是个窈窕少妇;尚有几分妩媚和风韵的脸上,是无奈与惶恐。

“师兄,这顿饭吃不成了,如果他们过来说话,不要理会。”祝童刚嘱咐师兄一句,剃刀张已经打手势要求过来,祝童微微摇头拒绝。

在祝槐出来之前,他们是不能随便与别人说什么。无论祝门内部怎么样,如今的局势已经摆明了:有人请汽笛出来做说客,要与祝门讲条件。

汽笛还是过来了,在祝童对面坐下。他资格够老,与一品金佛主持空寂大师关系深厚,可以说是个佛门居士;大家都说,汽笛与别的红火长老一样,早晚会遁入空门。

所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就是为他们这些人准备的,也只有在一品金佛的护佑下,他们的才可能度过一个安稳的晚年。无论他们曾经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只要说声进入空门,无论是否真的悔过,所有罪孽就能一笔勾销。

谁都明白世上没有白来的好处,那些人能得到这个庇护,必然要付出一些好处;鸡鸣狗盗似的小贼是没资格立地成佛的。说来,一品金佛在江湖上声誉一天不如一天,与庇护这些人有很大的关系。

“祝掌门好?眼看一代新人换旧人,不能不承认岁月无情啊。”汽笛一身高档西服,挥舞折扇应该是不合适的,但是他这样做偏偏给人很自然的感觉。

这把折扇已经跟随汽笛几十年,是他的兵器也代表他的地位,当然早耍得心应手;折扇内隐藏的十三把片刀可以轻易划开任何一个衣兜,也能弹射出去取人性命。

“汽笛前辈风采依旧,哪里说得上老?”祝童观察几眼汽笛与折扇,大方的把正面送给他。

大家彼此都知道身份,由于宝藏的关系,八品江湖各派之间的关系至少在表面上很融洽,也就多了些客套。

“嘿嘿嘿嘿。”汽笛一笑,就有些阴险的味道了,说出的话却很地道。

“祝掌门,剃刀张无眼冒犯,我已经说过他,这就叫他来给祝掌门陪个不是。大家江湖一脉,有什么事不好当面商量?闹得相互不愉快,净让外人看笑话。”

说完,汽笛一摆折扇,剃刀张乖乖的走过来,坐下后,抱拳行礼。

如果在上海街头的排挡上,抱拳行礼一定会引人侧目;但是山城重庆不同,古老的码头文化孕育出剽悍的民风。

周围,帅哥美女随处可见,多是副率真爽直的样子;盛装坐在街边,喝酒划拳热闹的就如桌上滚烫的重庆火锅,说话也大大咧咧,少有上海那种虚假的做作。

“对不住了,祝掌门,是我有眼无珠,冒犯祝门威严。”

剃刀张这样说,祝童也就不好意思马上离开;虽然两个人之间动过手,他甚至差点死在剃刀张手下;但是,在四品红火的所有人中,他对剃刀张的印象还算不错。

“张兄客气,那时我还不是掌门,你的手怎样了。”

“不劳祝掌门关照,已经好了。”

剃刀张伸出手,掌心那点伤确实已经痊愈了。看伤口附近的肌肉,这处伤至少折磨了剃刀张几个月;只是,谁有如此大的本事,破解祝门七由散?难道是空幻大师?

“逍云庄主,今年收成可好?”汽笛又挥洒起折扇,与祝云套近乎。

以前,逍云庄主的名头可比祝童来得响亮;就是现在,在外人看来,祝门内混的最好的还是逍云庄主祝云;他手下的人多,庙多,自然实力雄厚。

“我们赚的是辛苦钱,大小姐的生意应该不错。”祝云顾左而言它,鸿佳欣也坐过来了。

她红润的朱唇微启,舌尖牙缝中闪动一枚闪亮的银芒,却不耽误说话:“别说了,在地铁做生意风险太高,到处都是摄像头,折进去了十几个弟兄,我现在还后悔呢。”

“做了就不要后悔。”汽笛扫一眼鸿佳欣;“你还是少历练,耳根软;混江湖不能听风就是雨。当初你要去争地铁,我就说先去国外考察一下,看同行是怎么做的,结果你就是不听。外国多好啊,有钱有派,技术也先进。出去混几天,后来就成海归了……”

听汽笛教训儿女,祝童开始想笑,听着听着,就品出味道来了;汽笛是借这个话题讽刺七品祝门与三品蓝石走的太近。

这个老家伙,以前汽笛的外号疯笛,现在还有点疯狂的影子。

“前辈,您对后辈要求太严,大小姐已经做的不错了。”祝童对祝云使个眼色;“我们还有事,先走了,前辈,后会有期。”

“别急着走啊,你这丫头,净给我添乱,连正事都耽搁了。”汽笛站起来拦住祝童;“有个朋友请我代为引见一下……”

“前辈,如果是关于大师兄的事,请免开尊口。”祝童刷拉一下落下脸;“祝门的事自有祝门人来做,前辈的这份热心日后自有回报。在见到大师兄前,我们谁也不见。”

祝童是掌门,唱红脸是应该的,祝云接着唱起白脸:“汽笛前辈,不是我们落您的面子。您也知道,祝门人丁不旺,我们师兄弟三个很长时间没见了。所以,在这个时候,不先征求大师兄的意见,我们就是见了,也不好做什么决定。您老说,是吗?”

“是,是,应该的。”话说到这里,汽笛只有闪开路,让他们过去。

口舌之间,祝童已经感觉到,大师兄这次进去,一定不会那么简单,其中八成还与汽笛有牵连。要不然,以他如今半退隐的状态,以四品红火大当家的身份,不会在这个时间出现。

第二天是个难得好天气,祝童与祝云出门前以简单的易容术装扮一下,包下两辆高级轿车赶到监狱门前。

祝童走下车看向高墙圈起来的监狱,一道阳光从云缝里射出,把高大冰冷的铁门照的灿烂辉煌。

有人比他们来得还早,八品兰花的二姐柳希兰迎上来,还有一位女伴。

“祝掌门,没想到您也来了。这是张律师,她负责祝师兄的案子。里面九点才开始办手续,现在是八点四十,我们要稍等一会儿。”

柳希兰说话很干练,一身规整的职业装,与姓张的女律师站在一起,就是一对白领丽人。

“张律师也是兰花姐妹,祝掌门不必客气。”

祝童握一下张律师伸过来的绵软小手,柳希兰说是兰花姐妹,她一定是兰花自己培养出来的律师。这个女人浑身上下已经毫无风尘气,学法律考律师执照是要下苦功的,兰花对女人的认识与安排,让祝童除了佩服,说不出别的。

“这是祝师兄的案宗,您要看一下吗?”张律师口音里尚有重庆味,递过来一份文件后,很自然的双手交握身前小腹处。

祝童的阅读速度很快,五分钟就大致知道了大师兄犯事的经过。

祝槐的化名叫甘雄山,主要混迹在中原文物圈内,名义上身份是位收藏家。他常年居住在西安,与全国各地倒卖文物的商人联系紧密。

三年前半前,祝槐受朋友邀请到重庆鉴定一批文物,其中有件战国时期的青铜兵器:虎纹青铜铍。

祝槐就是在鉴定文物时,以这件虎纹青铜铍失手刺中文物的主人,最终导致他的死亡。

案卷中有虎纹青铜铍的照片和详细介绍,这是一种类似短剑的战国兵器,打造精致,两侧分为六面;后部不是剑柄,有个插孔,里面插着一根黑棒子。

旁边有对比用的标尺,虎纹青铜铍长一尺三寸,周身密布虎纹,最宽处三寸,顶端尖锐两侧锋利。加上黑棒子,差不多有三尺长短。

“他真是用这东西误伤人命的?它上面没有古怪”祝童有点不相信,祝门弟子的双手是最稳定的,那是从小训练出来的习惯,画符时稍一抖动就会出错。如果说大师兄用它杀人,同样不可思议。

祝门戒杀,据老骗子的分析,大师兄不会如此莽撞。况且,祝门弟子如果要害人,不需要用如此激烈危险的手段,杀人不见血的办法太多了。

“经过化验,虎纹青铜铍上唯一致命的病菌是破伤风菌;死者是失血过多而死,他被刺中这里了。”张律师点点自己的右侧肋下;“死者的肝脏,被这件虎纹青铜铍抛开四片,从而引起腹腔大出血。我的辩护重点是,当事人没有主观故意,是死者无意中撞上虎纹青铜铍,由于他身体较重,倒下时又使虎纹青铜铍离开身体……”

不远处又停下一辆轿车,昨晚见过那位少妇走下来,剃刀张陪在他身边。

“她就是死者的妻子。”张雪丹律师低声说。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祝童点点头。

九点整,监狱的侧门打开,张律师收起案宗,快步走进去。

剃刀张想走过来说话,惧于祝童以往的冷淡,没敢过来。大家就在监狱外默默等候着,柳希兰很忙,一直在十多米外听电话,间或说几句含糊的话。祝童只听出个大概,春季,北京要开两会,例行的严打要开始了,夜店的生意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柳希兰要趁这个机会,挑选一批素质好些的姐妹送到礼仪学校培训。

“二姐,其实你不用来,有张律师就足够了。”祝童等她收起电话,走过去致谢。

“怎么能不来呢?伊兰姐再三交代过,祝门大师兄的事就是我们兰花的事。祝掌门,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我对大陆这边不是很熟,有做的不好的地方,请多指正。”

柳伊兰当时着急捞祝槐出来,是为了给竹道士致伤,但是兰花二姐柳希兰的话故意忽略了这个前提,完全以江湖道义与两派关系为重点,好像帮这个忙是应该的。

祝童与祝云交换一个眼神,兰花二姐做人的本事比柳希兰厉害;不过,今后七品祝门与八品兰花的关系不会如以前那么亲密。柳希兰更像一位职业经理人,比柳伊兰少了几分真诚。只她亲自赶来迎接祝门大师兄出狱的行为就很让人感动,今后,柳希兰如果开口请祝门帮忙,祝童再奸猾也拒绝不了。

九时三十分,监狱的侧门打开,张律师把一张纸交给门前的武警值班队长,随后,祝童看到了大师兄祝槐。

祝槐已经四十多岁了,三年多的监狱生活,在他身上留下深刻的痕迹。他似乎老了一些,身体佝偻着,不像以前那么挺拔;眼光也有些躲闪。

祝山与师弟跑过去,接过师父的包裹;祝童与祝云才走到祝槐身边。

三个人面对面站着,祝槐的目光渐渐恢复神采,伸展着手臂把两个师弟楼进怀里。论身材,祝槐是最高大魁梧的一个了。

“师兄,这是兰花二姐,是她到处奔走,才把提前你捞出来。”祝云把柳希兰介绍给祝槐。

“谢谢二姐。”祝槐低头深鞠一躬。

“不能这样,不能这样;这是应该的。”柳希兰连忙扶起祝槐,微笑着说:“快上车离开这个鬼地方,找个地方洗去晦气。”

“谢谢张律师。”祝槐又给张律师鞠躬,她也连忙搀扶,说着客套话。

“他们怎么来了?”祝槐看到剃刀张和那个女人,皱起眉头。

女子看到祝槐的瞬间脸色变得惨白,张张嘴要说什么;从她身后的车内探出一颗油光锃亮的脑袋,干咳一声,女人低下头。

“师兄,要去打个招呼吗?”祝童看在眼里,感觉大师兄与这个女人关系不简单,轻声问。

祝槐犹豫一下,摇摇头:“还是走吧。”

汽车启动,祝童坐在司机的助手席,两位师兄坐在后面。车滑过女子身边时,祝槐脸朝另一侧,祝童看进车内,把那个光头的容貌看清楚。

奶奶的,里面竟有两个光头,一个竟然是雪狂僧!另一个祝童不认识,祝槐似乎认识,两车错过的瞬间,他的眼睛一直与对方对视着。

他身上的蛊虫哪里去了?如今的雪狂僧已完全恢复,看样子,比以前更厉害了。祝童思索着。

仁者乐山,智者乐水。居住在重庆的人每天都少不了与山水打交道,但脾气却是最火爆的。

因为是在出租车公司雇的车,祝童开始不好说什么,在南岸大桥与柳希兰与张律师的轿车分开,拐进山区小路时,司机的嘴里就开始不停的抱怨。

祝槐脾气不错,祝童在闭目想事,祝云恼了:“妈拉个巴子,你这车老子是付过钱的,让你去哪就去哪,再废话,把你连人带车丢江里。”

司机被吓住了,祝童睁开眼,右侧,果然是奔腾的江水。

没多久,汽车拐过几道山坳,路到尽头。

“你们走吧,车钱照付,今天天我们不用车。”祝童一下车就打发司机回去,祝云心里奇怪:租车是祝童的意思,他们已经付了三天的车钱;就这么打发走,太浪费了吧?

两辆汽车离开后,祝童掏出电话。

“祝飞,马上赶到重庆来,我们在南岸狮子山弘法寺。时间紧,不用和任何人打招呼,我替你请假。”

接电话的是索翁达活佛,他还在迟疑,祝童又道:“你如果不来,师父我也许就回不去了。”

挂断电话,祝童才面对祝槐:“师兄,辛苦你了。”

祝槐已经知道祝童已经是祝门掌门,当即按照师门规矩,行拜见礼。祝童连忙俯身拉起他:“师兄,不好这样,我这个掌门做不长的。”

几个人顺石阶上行几百米,穿过两道溪水,一座幽静的寺庙出现在面前。

寺前有一凉亭,步入亭内就能看到下面的长江。极目远眺,水过青山,苍峦叠翠。顿觉心胸开阔心旷神怡。

江中来往的轮船打扰不到这里的宁静,耳边的清脆的鸟鸣,使宁静中多些空灵。凉亭外,两树洁白的玉兰花正在浪漫,轻薄的雨滴洒在花瓣上,聚的多了就无声坠落。

弘法寺依山傍水濒临长江,寺庙主体建筑不大,前后只两进;但是后院禅房修在一处石洞口;洞口处奇石密布,里面有一处宽敞的洞中殿,正中,有一座天然菩萨像,这里才是弘法寺香火钱的根本。

祝云刚来时,弘法寺只是一个破败的野庙,他完全是看中周围清净才接下这里。没想到在修缮过程中无意发现了洞中寺,才投进巨资好生经营。到现在,弘法寺每年的香火钱不过十几万,主要是交通不便的缘故。狮子山上的另一座寺庙的香火就比这里强得多;那是一品金佛的道场佛足寺,据说,佛祖曾经光临那里,在寺内巨岩上留下一个硕大的足迹。

“二师兄,庙里有多少和尚?”走进弘法寺,祝槐在两位弟子陪伴下去沐浴更衣,祝童才问祝云。

“现在的淡季,应景的那些都回去春耕,只有聘请的主持和尚两口子和几个小孩子;他们是孤儿,没地方去的。”

“让他们外出躲避几天,嗯,三天吧,这几天不要回来。”

“好吧。”祝云匆匆跑去后院安排,他与祝童一样,也感觉到事情不对,却没祝童想的深。

中午,弘法寺内只剩下祝门中人,庙门紧闭,挂起谢客的招牌。

大殿内,祝槐换上身新衣服,头发修剪过,人也焕然一新。

“大师兄,我必须知道事情的真相,越详细越好。”

师兄弟三个刚吃完洗尘饭、喝过重生酒,祝童就把祝山祝海打发到周围警戒,祝槐能感受到两位师弟的紧张:“我能解决。”他还在犹豫。

“师兄,这已经不是你自己的事了。”祝童提高声音;“你是在找凤骨鬼鞭,我猜的对吗?”

“你怎么知道的?”祝槐吃惊的看着祝童。这是件及其隐秘的事,祝槐对谁也没说过,甚至祝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杀人。

祝童递给他一张照片:“这是张律师案卷里的虎纹青铜铍,我只是猜测,这只黑棒子很奇怪。师叔祝黄出世了,他说过,凤骨鬼鞭是杆黑色玄金鞭,长一尺七寸,嵌九环墨玉为九宫。瞧,这个黑棒子长短合适,上面这些黑影似乎就是那九枚墨玉。从照片上看不出材料,师兄见过,是玄金吗?”

祝槐年纪大了,被老骗子打出师门时,祝童还没有正式进入师门,所以他对这个小师弟不是很熟悉。祝童进入江湖后与祝槐见过两次,当时小骗子主要混迹于繁华都市,给祝槐的印象就是个花花公子,原本对祝童作为掌门还有几分不服气,听他如此说,看到他如此小心布置,才知道自己小看了小师弟:“掌门……”

“现在不是客气的时候,我要知道你为什么杀人。”

祝槐到底是个注重传统的祝门弟子,祝童已经表现出掌门的威严,他不再隐瞒,把几年前的一切娓娓道来。

算来,祝槐出师已经二十年;从进入江湖的第一天起,祝槐就感受到祝门的凋落与本身修为的低微,总想着找到传说中的凤骨鬼鞭,好为祝门壮大声势。

他循着师叔祖祝天荫的脚印,走遍川北、陕西的山山水水,却与祝门前辈一样一无所获。

人总是要生存的,祝槐最后选择在文物圈内落脚,除了为了挣钱生活,还是为了继续寻找凤骨鬼鞭。只不过,他这份心思对谁也没说过。

这一混就是十多年,凭着在老骗子那里受到的非人训练,祝槐渐渐在文物行里出个金眼雕的称号,成为明清杂件与青铜器的鉴定大家。钱,自然挣得也不少,说来,祝云刚开始起步时,没少得到祝槐的资助。

在那个圈子里混,低买高买才能赚钱,难免要与下九流的偷鸡模狗之徒接触,祝槐的恶运就是从认识盗墓家族灯下黑开始的。

五年前,祝槐在西安郊外的家里来了三个客人,是朋友介绍,来请他鉴定一批货物的价值。

他当时还不知道这三个人就是道上名声极大的灯下黑,他们拿来的那批东西有十多件,其中最值钱的是一件金镶玉如意。

灯下黑有固定的客户,那是一个北方的大玩家,只要他们有东西,对方全收。在这之前,灯下黑曾卖给对方一批东西,三个月后从海外传来消息,其中一件竟在拍卖会上拍出九百万美元的天价;灯下黑后悔的是,他们卖给对方的价钱不过五千块。

祝槐给金镶玉如意的估价是三十万,这是皇帝赐给臣下的器物,做工、选料都是上乘,如果是明货,至少要五十万以上。

当是,祝槐也提出收下这件金镶玉如意,灯下黑没有同意,留下五万鉴定费就走了。

接下来的半年里,灯下黑不断拿来东西请祝槐鉴定,有时候是两个人,有时候是一个人。后来有一段风声紧,来送货的变成一个年轻的少女。

时间长了,少女来得越来越多,逐渐与祝槐走得越来越近;有一天,少女送来一枚金蝉,两只眼睛上镶嵌的是岭南红豆。

那一夜忽然下起大雨,少女留下来没走。后来,祝槐知道了少女的真正身份:灯下黑家族族长的小女,金蝉。

第六章 投资 目录 第八章 青莲九龙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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