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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兰花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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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兰花伞

中字,有“圆者中规、方者中矩”之说,也有内在精神世界的意思。

索翁达被这“中”字所惑,再看时,灵转内已没有祝童的踪迹,只一点漆黑向灵珑珠射去。

速度块的根本来不及躲闪,那点漆黑与灵珑珠撞在一处,一声脆响,索翁达的灵传化为乌有。

他难道能隐形?灵珑珠被击破,活佛心头无名火起,扫视一周,红豆杉下,风动雪动,红灯笼光晕摇摆,真的没有祝童的影子。

索翁达到底是修为高深的活佛,闭目凝神片刻;明白,祝童一旦看破灵转的奥秘,就只有用本身修为去对付他。

“唵、嘛呢、叭咪、吽!现。”

索翁达原地跃起,巨掌无声击向红杉树枝干间。

祝童正躲在那里调养,脱出灵转他一点也不轻松,“中”字虽然能让他在索翁达面前隐形;那只是暂时的错觉,击破灵珑珠用去了他全身的气力,只好跃上红豆杉调息,希望能早些恢复三成修为。

但是,巨掌大手印可不是说笑,活佛已经发现他的藏身之处,祝童无可躲闪,挺胸迎去。

“嘭!”一声闷响,索翁达捂着手腕跌落红豆杉下,祝童被击飞出去,穿过几株大树,重重撞进山脚的一处雪窝。

这一下全无花哨,比拼的是最扎实的基础修为;索翁达却感觉自己没有占到什么便宜。祝童身体内强大的反击力把他震得头昏脑胀,劲力内隐含的十三股针刺样的力道,顺活佛的大手印反击而回,把索翁达体内弄得乱七八糟;如此怪异浑厚的护体真气,他从未见识过。

活佛心里火气消灭,体会这身体内的十三道刺力,也不去抵抗;等它们自行消减后,迈步走近雪窝。

“活佛,你输了。”

祝童钻出雪窝,整理着满身狼狈。

“我是输了,不过,请祝掌门成全,再接我一掌。”

索翁达看向祝童胸口,那里,正有一个掌印。

“想的美,你真想干掉我?”小骗子摇手拒绝,他浑身上下,唯一拿得出手能对抗索翁达的只有胸口那一片被凤凰面具保护的地方。

“如果活佛真要再比试,也行,你打我一掌,我刺你一针,都不许躲闪。”祝童挺起胸,手里转动凤星毫;龙星毫在哪里,祝童暂时不清楚。

索翁达迟疑着,如此比试,与两个傻小子打架有什么区别?祝童手里的黑针看去……唔,这买卖不合算,谁知道神秘的祝门会用黑针搞出什么花样?

“那就算了吧。救人要紧,我去给柳家大姐治病。”

索翁达拒绝,祝童才长出口气;如今他真是块水豆腐,只剩个架子唬人;就是活佛答应比试,小骗子也再没气力运转黑针。

“你多打我一招,活佛,我要的不多,回答我三个问题。”马上,小骗子就想起,自己吃亏了。

“你只管问,能回答的我不会隐瞒,不能回答的,怎么也不会说的。”索翁达的回答也不吃亏。

祝童最想知道的还是竹道士的事,听索翁达如此说,也不在意:“第一个问题,竹道士如今在哪里?”

索翁达凝思片刻,伸手指天:“他在那里。”

“当时,都谁在竹道士身边?”

“我在,柳小姐在,竹道士把道宗的位置传给了羽玄真人,见证人是道宗火长老。”索翁达说的很慢,祝童听得很仔细。对照刚才在灵转内体会到的,竟是一点不差!

如此说,最后那一刻也应该不是虚幻了?究竟那里是什么地方?老骗子和梅叶在搞什么花样?那个女人是谁?孩子又是谁?

“最后一个问题,活佛为什么找上我?”祝童想不明白,勉强镇定心神,问最后一个问题。

“竹道士临走前,在我耳边说了两句话,其中一句是:道士之解脱,多拜祝门所赐。他在我手心写下一个字。”

“什么字?”

“这已经是第四个问题了,不过我还是回答你;竹道士在我眼前写下这个字。”索翁达说着,在空中划出一个大大的“气”字,正是祝童为竹道士疗伤时,写下的那个术字。

“你能教我写这个字吗?”

“不能,除非……”祝童端起架子来。心里却想:原来刚才的一切不全是虚幻,老骗子抱的那个孩子是……

“除非什么?”活佛眼里闪出热切的光芒。

“除非你是祝门弟子,祝门术字例不外传。”祝童整理思想,迅速回到现实;他怕索翁达看破自己的弱点。

“这个,也不难。索翁达一生拜过二十一位师父,只要能学到解脱之术,索翁达愿意脱下袈裟。”索翁达微一沉吟,正容下了决断,竟有马上拜师的意思。

这可把小骗子吓一跳,连忙摆手:“活佛,我是说笑呢。要写好术字不是件容易的事,只打基础就要三年时间。”

“贫僧不打妄语,从今而后,索翁达与布天寺再没关系,安心追随祝掌门学习写字。掌门,你如果不收下我这个弟子会后悔的。收下我,不好好教导我,你也会后悔的。”

“后悔?”祝童感觉玩笑开大了,祝门如果有索翁达这样的高手做弟子,是福是祸?

他还没想明白,索翁达已经转身跃起:“掌门,给我一月时间处理身边杂事;到时候,索翁达自会去拜师。”

声音未落,人已经失去踪迹。

“我的小狗。”祝童冲着活佛消失的地方叫到。

“你脚下不是吗?”远远的,传来索翁达的声音。

祝童低头一看,果然,阴阳正在他脚边沉沉的睡着。

祝童愣在红豆杉下好久,直到红灯笼内的蜡烛燃尽,才去找到蝶姨。

不是做梦吧?祝童还没仔细想过要收徒弟,台海言正在接受考验,索翁达,江湖第一高手竟然也要做自己的徒弟。那么厉害的高手,自己能教他什么呢?不过,很威风啊,不是吗?师叔祝黄知道,会怎么想?老骗子知道了,还不把舌头笑断?

脑子里飞出几点金星,祝童眼睛发暗,眼前的一切模糊了。他连忙原地坐下,运转蓬麻功涵养内息,修整消耗过度的精神;与索翁达那个级别的高手较量,真不是人干的事!

只是,这次消耗过大,体内的真气还好说,有凤凰面具呵护,运转蓬麻功三周天已然恢复少半。脑子里的金星却越来越多,从开始的三五颗,一直到十七、八颗,萦绕在某个隐秘的角落,再也挥之不去。

错觉,一定是错觉,还是回上海去看心理医生吧。

龙凤星毫,真是什么佛祖舍利做的?祝童把龙星毫举在眼前凝视着。

星光中,晶石内隐约有两点微光荧闪,看的深了,耳边竟响起渺渺笛音,竹道士飞升前在蘑菇岩上吹奏的那曲仙乐。

祝童感觉到危险,迅速收起龙星毫,脑子里的金光灿烂又多了两颗。

朵花在南华山角坐着,看到祝童把蝶姨背下来,急忙迎上前接过母亲。

祝童抬腕看一眼,CK表显示,已经是午夜一点,离开叶儿已经两个多小时了。

“她没事,睡醒来就好了。”刚才,蝶姨胸前还插着龙星毫,可以说,是祝童把她伤成这般的。

“祝大哥,谢谢你。”朵花两眼含泪,把头埋进蝶姨胸前。

“你准备怎么办?”

“我要带妈妈回蝴蝶洞,今后再不见他了。”

朵花被黄海的责骂伤透了心,脸上显出倔强的神色。

“朵花,别耍小孩子脾气,黄海不是有意的,他不过是对自己生气。”

“祝大哥,我已经想了一段时间;到上海后,黄海经常无缘无故的发脾气;以前我都忍了,但是今天他当着那么多人打我……,我生这么大,妈妈从来没大声说过我。他心里根本就没有我。”

“不是那样的。”祝童无力的劝着她;“上海不是湘西,因为你,黄海要面对很大的压力。他不能对你说,心里难受才会发脾气。”

祝童没说出来的意思是,黄海的家庭根本就不可能接纳她;但朵花是明白的:“我从来就没要求过什么,黄海只要说一声,我会离开;但他没权利打我。”

“天黑了,你现在不可能回蝴蝶洞;朵花,先找地方住下来,等蝶姨醒来再说。”

“不,江边有船,我……”

“朵花,这么冷的天,蝶姨经不得折腾。你要回去自己回去,千万别后悔。”祝童恼了,朵花才想到母亲,虚弱的哭起来。

沱江边多的是客栈,祝童把朵花母女安排好已经快两点了。

陈阿婆的客栈内,叶儿还在火盆前等着。

看到祝童脸色微白一身凌乱走进来,吓得叫起来:“你怎么了?”她不知道,这已经是祝童在门外整理过后的最佳状态了。

“朵花找到了,告诉黄海,别找了,她今天不会见他。”

“你怎么了?”叶儿扶祝童坐下,查看着,看到阴阳惊喜道:“刚才还在问阿黄呢。”

“山上路滑,跌了跤。朵花是个女孩子,这么晚了,不找回来谁能睡得着?”只有这样解释了,江湖中的争斗,是不能向叶儿说的。

“李想,真难为你了。”叶儿被感动,投在祝童怀里;比较起来,李想的冷静与责任感,是比黄海的冲动好太多了。

“只要叶儿今后别学朵花乱跑就好了。”祝童站起来;“我去洗洗,这身衣服不能要了。”

“才不会乱跑呢。”叶儿红着脸去为祝童准备替换衣服。

陈家客栈的卫生间很小,只有一个接着热水器的水龙头;冬季,在如此简陋的卫生间洗澡,不是件美事。

祝童把衣服丢在门外,任凭水龙头冲刷;镜子内,还是一副健壮修长的身体,肩头的黑蝴蝶已变得斑斓,胸前的空白小了许多,正好是凤凰面具的形状,气息缭绕。

“你的衣服。”叶儿在门外轻轻敲门。

门被推开一条缝,祝童接过衣服,却没把门关上;江湖风险越来越大。也许应该就此摊牌,无论叶儿如何反应,这样对大家都好。

叶儿正在犹豫是否推开这扇门,门外响起黄海的声音:“叶儿,李想会来了?朵花呢。”

“朵花?你有本事打一个女孩子,怎么没本事把她找回来?你这样的男人,哪个女孩受得了?”

黄海走进房间,祝童叹口气,擦干身体,把衣服一件件套上;带上眼镜走出卫生间的,又是一个温文尔雅的李想。

十几分钟时间,黄海被叶儿骂得满脸通红,坐在床角低头抽烟。

“黄海,回去休息吧;朵花没事,她要回山里,我让她换个地方,蝶姨也很生气。等明天,朵花冷静下来,让叶儿先去看看。女孩子嘛,脸上挂不住是一定的。”

祝童泛泛的劝道,他很看不起打女人的男人,但是黄海的情况不一样;他心里对叶儿一直放不下。

人都是矛盾的动物,黄海也许是看到他们在跳岩放河灯,触景生情,对与朵花之间的关系后悔了也说不定。毕竟,上海是个浮华的世界;相比与朵花的单纯可爱,激情过后,叶儿更有魅力。那一巴掌,未尝没有后悔的意思。

叶儿把祝童的毛衣送过来,帮助他套上;黄海扭头看一眼他们,轻声道:“谢谢,我知道。”

“黄海,朵花其实很爱你的,她很迷茫,特别是这个时候。上海对于她的陌生的,回到湘西,朵花难免会放纵自己的感情,一个女孩子跟你跑到上海,你要多理解她。有些事,你既然选择自己担当,就不要感觉委屈。”

叶儿说一句,黄海点一下头,小学生似的;黄海对叶儿的依恋,是发自内心的。祝童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叶儿把很多事都看在眼里,只是不多说而已;她说这些,其实也在担忧黄海和朵花的未来。

黄海走了,祝童躺在叶儿怀里,让叶儿为自己按摩肩膀;叶儿温柔的手似有魔力,渐渐平复着脑子里的金光灿烂。蝶神,在叶儿的安抚下慢慢安静,慢慢合拢翅膀。

祝童闭上眼,轻轻响起鼾声,这样的沉睡在他是很难得的。

叶儿停下手,起身为祝童收拾扔在椅子上的外衣,在袖口处摸到一根硬硬的东西;小心的取出来,发现那是池田先生送的黑针。

她奇怪的看看黑针,又看看祝童,不明白他为什么把黑针藏在那里。

CK表的指针指向三点,叶儿毫无睡意,把祝童的头抱在怀里,痴痴的想着心事。

第二天是年初三,叶儿一早就去找朵花替黄海说情,祝童到医院看柳伊兰。

凤凰城的医院不大,门前也没有海洋医院的气派和热闹;但是祝童看到不少美丽的女子,多打着纸伞在医院周围徘徊。

她们都是兰花弟子,纸伞上印都印着兰花图案;多数只有一朵兰花,有几个是两朵或三朵。走进住院部的门廊时,祝童看到两个纸伞上印着五朵兰花的女子,年纪四十上下,风韵依稀,眼里射出冰冷凌厉的光。

这是高手啊,祝童暗中算计一下,前后竟看到有四十多位打着兰花纸伞的女人;柳伊兰出事,敢是兰花的高手都赶来了?女人到底是女人,谁发出的召集令?凤凰城很小的,一下出现如此多兰花弟子,是不是太过分了?

安妮打开房门,脸上还是一片忧虑,房间里还有三位兰花的姐妹,都是一派精明强干的女强人样子;青梅也在其中。

“昨天晚上索翁达活佛来了,只是柳大姐如今的情况还是不好。”

柳伊兰是清醒了,却只是痴痴的坐在镜子前,手执象牙梳,一遍遍梳理自己的长发;嘴里轻轻哼唱着一段旋律,祝童听出,那正是竹道士在蘑菇岩上吹出的笛曲。

“活佛说,大姐是心结未了;她不愿意醒来,不愿意面对现实。”安妮无奈的说。

祝童拉过柳伊兰的手腕,按上脉搏检查。

十分钟过去,祝童摇摇头停下手,对这样的病症他也没办法;柳伊兰听不进任何人的话,对外界的刺激很麻木,她只活在自己虚构的世界内。

“我叫苏珊娜。”一只手伸过来,洁白细腻;“八品兰花第三朵,祝掌门,初五我们要到梵净山,让道宗给柳大姐个交代,您会支持我们吗?”

“三姐一直在北京,昨天晚上才赶来。”安妮低声为祝童介绍:“这是刚从广州赶来的五妹,柳曼湘;九妹青梅就不用我介绍了,你们以前认识。”

祝童点点头,问苏珊娜:“为什么要道宗给你们个交代?”她是三姐,在这里品序最高,明显是八品兰花如今的主事人。

“我们得到消息,伊兰姐与竹道宗曾经与道宗的人有冲突。”苏珊娜年近四旬,包养得法,说话却颇为强悍;“我已经发下兰花令,后天,一百二十名兰花仙子齐聚梵净山,道宗如果不给我们个交代,就让他们知道我们兰花姐妹们的血是红的还是白的。”

“哪里来的消息?”祝童奇怪的问。

“江湖上有人在说,竹道士是被道宗的火长老和羽玄真人联手伤了,大姐为了帮竹道士,才会受伤。”

“受伤?”祝童嘿嘿一笑:“安妮没对你说柳大姐是怎么出现的吗?她身上没有伤。”

苏珊娜窒一下,看向安妮:“她说的话……”

“不好理解,是吧?”祝童对发生在竹道士与柳伊兰身上的事大概已经知道了,但是,苏珊娜发出兰花令的行为让小骗子心生警觉。她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现在,兰花最主要的不是寻仇,是柳伊兰治病和准备应付一旦柳伊兰不能清醒所造成的混乱。

“不是不好理解,我认为她在做梦。”苏珊娜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安妮委屈的低着头。

如果不是看到星空中的异象,不是从灵转内读到索翁达活佛的记忆,祝童也不会相信柳伊兰是突然出现的;他思索片刻,悠然道:“为了兰花的姐妹们,为了你们自己好,现在主要的是保持冷静;伊兰姐的病要紧。很多时候,我们亲眼看到的不是事实的全部,听到的传言更不可信。比如这次,安妮说出自己看到的事实,你们不相信,为什么?她是你们的姐妹啊。”

“兰花姐妹的心情我很理解,如果真是二品道宗的原因,七品祝门当然会站到兰花一边。但是,要把事情搞清楚后。苏三姐,你应该知道,兰花与道宗的关系一直很亲密。”

祝童只能说这么多,苏珊娜本身修为浅薄,证明,她不会是兰花真正的核心成员,也不可能轻易相信那些玄妙的事情;如今的八品兰花可说是群龙无首,怎么着,也要等八品兰花的真正主事人来到后再做决定。

“是啊,是要先把大姐送回上海。”青梅符合道。

“祝掌门是什么意思?”苏珊娜板着脸,祝童的话让她有点下不了台。

“你说我什么意思?”祝童盯视着苏珊娜;只看兰花的事业分布,北京可以说与上海的分量差不多,苏珊娜既然能混到主事北京的地位,就不应该如此沉不住气。

“在一切都没明了之前,只凭江湖传言就发出兰花令,正常吗?如果我是你,苏珊娜,会仔细想想伊兰姐醒来后,遇到这样的事她会怎么处理?还要考虑清楚兰花的姐妹们有多少可以挥霍的资本。哈哈,我不想干涉兰花内部的事,只是说说道理。走了,安妮,青梅,你们最好马上把伊兰姐送走。这个世界,并不像大家看到的那样单纯!为了利益,倾轧无处不在。”

祝童话语里夹带的私货不少,安妮与青梅都警惕的看着苏珊娜,而来自广州的柳曼湘一句话就把气氛缓和下来:“三姐是性急了点,二姐今天上午会到广州,明天清早应该会到了。”

“二姐不是在巴黎做生意吗?”苏珊娜不甘心的问。

“大姐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敢不通知二姐?她要回来,我不能说别的啊。八妹也要跟她一道回来,我已经让人在广州机场候着了,一下飞机就转机到张家界。”柳曼湘才像是柳家人,她的身材是几个美女中最曼妙的,声音里隐含妩媚磁性,动人胸怀;柔柔几句话,让苏珊娜找不到发力处。

青梅送祝童走出病房,说来,这是两个熟人之间的陌生的相见。

祝童为了避嫌,在走廊一角站住,看着青梅:“兰花九姐,我被你骗了好久。”

“才不是呢。”青梅依旧妩媚,比以前更添些娇艳:“如果没有老板的垂青,我还不是一朵普通的小兰花?三年前,安妮姐第一次找到我时,还以为她是骗子呢。”

“现在呢?还以为兰花是骗子吗?”祝童才知道,青梅是因为帮自己才做到兰花九姐的。

“只有女人才懂得女人,才会真正爱惜女人。”青梅郑重神色:“我很感激祝大哥,兰花的姐妹都是受过伤害的女人。所以,我们才会更加爱惜兰花的一切。祝掌门,你刚才的话是不是怀疑……?”

“我什么也没怀疑,只是建议你们别冲动。兰花有如今的局面很不容易,也许是局面太大的,才会有人生出野心。我不希望看到,兰花也分出东西南北。”

“明白了,谢谢大哥指点。”青梅盈盈一拜,祝童已经转身走了。

苏珊娜玩弄的把戏,骗得过气头上的女人,骗不过祝童;她是想借这件事竖立自己的威信,如果柳伊兰醒不过来,八品兰花也许真要乱一阵子,很有可能被她掌握。

但是,祝童以江湖的视线看,苏珊娜是在白日做梦!

八品兰花能有如今的局面,不可能只是柳伊兰一个人的功劳。背后支撑兰花的势力,也不会允许一个不会兰花秘传功夫的非柳家人掌控兰花。

苏珊娜不可能理解兰花存在的真正意义,也不可能坚持兰花传统。

第五章 灵转 目录 第七章 弱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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