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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诱

第五卷 副歌 目录 第二章 凤卓青羽

第一章 诱

厚重的米色窗帘布,把外部的一切隔绝在不可感知的世界里。

梅兰亭卧室内的床铺尤其的舒适,松软的被褥和枕头,人躺在上面像埋进了云朵里。

“是为了八百万吗?”祝童仰躺着,梅兰亭双手环抱着他,把脸挨进他胸前。

“你想到哪里去了?祝童,把我当成烟子好了,但我不会向她一样缠着你。”

“柳伊兰给你八百万,一是让你离开竹道士,二是勾引我上床,是吗?”

“祝童就是聪明,我早知道骗不过你;”梅兰亭没有否认,抬起头直视祝童:“难道你不觉得我们在一起是最合适的吗?刚才的一切是那么美好;为什么要……”

“我习惯了。”祝童用棉被打断梅兰亭的美好,将她包裹住,推开;“以你梅小姐的身份,真需要区区八百万吗?”

“钱,当然需要,谁不是呢?我说过,兰亭画廊不能只靠卖爷爷的画,碎雪园每月的花消也不少,还有我父亲在湖州乡下的藏书楼和梅家班子戏社,那里都要钱。我需要这八百万;柳伊兰没要求我离开竹道士,她想错了,我们之间根本就没有开始;竹道士,他的理想太高远,任何女人对于他,都象浮云那样轻飘。柳伊兰是要我拉住你,但我还不至于下贱到只为钱才勾引你上床。你没看出来吗?我一直在迁就你,一点点接受你,因为你身上有竹道士的影子,但是,你比他更不可琢磨。”

梅兰亭干脆坐起来,美好的上身裸露在橙黄灯光里,两点樱红在明暗间跳跃:“苏叶爱的不是你,她自己都不清楚爱的是现实中的李想,还是藏在背后的祝童,也许是他们两个混合体。但是,那样的完美是虚假的,你只有两个选择,祝童或者李想。我知道,你不可能带着面具生活一辈子,我更知道,你早晚会厌倦现在的世界,江湖才是你舞台。”

“果真是阴谋。”好半天,祝童才吐出一句。

梅兰亭眼看祝童跳下床,一件件穿好衣服。

“告诉柳伊兰,别在我身上玩什么花样;竹道士做不到的,我能做到。谁敢坏我祝童的事,最好有胆量先把我杀掉。要不然,我必让他生不如死。梅兰亭,你强奸了我,这次我就不追究你的罪过了。但愿,这样的事情不再发生,走出这扇门后,我将忘掉刚才的一切,希望你也如此。”

“你是个流氓。”梅兰亭愤怒抓起枕头砸过去,眼眶里盈着泪花。

“流氓?”祝童接过枕头,歪着脑袋思索着;“过去我算是个流氓,但是我正在学习做个好人,所以,如果梅小姐还有爱心的话,请帮助我学习做好人,别再诱惑我。要知道,我以前真是个流氓。最后劝梅小姐一句,我不是竹道士的替代品,什么时代了?你也完全不必吊死在一棵树上。还有,你的戏唱的很美,真有演戏的天分,虽然,我没听出真假,真的很美。”

“祝童,刚才你不感觉美好吗?”梅兰亭做最后的努力,松开裹在身上的织物,裸露出美好的上身。

“晤;梅小姐,我收回刚才的话,你不是强奸,是诱奸。”

“嘭”的一响,关门的声音让梅兰亭一震,这才知道祝童真的离开了。

卧室里,响起凄婉的清唱:

“偶然见人似缱,在梅村边,似这等花花曹操由人恋,生生死死随人原,便酸酸楚楚无人怨。待打并香魂一片,阴雨梅天,守个梅根相见……最撩人春色是今天,少甚么低就高来粉画垣,原来春心无处不下悬,……恰便是,花似人心向好处牵……”

赤裸柔美的少女在大床上舞蹈,脚踏一片混乱,更有几点嫣红,沾处处桃花。

四点了,凌晨的上海街头依旧灯火阑珊,白天拥挤的车流不见了,人流也回归各自屋檐下。

祝童搓把脸,走在空旷的街道上,脑子里依旧昏沉沉,实在是想不清楚柳伊兰所为何来。

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历来,阴谋论者最怕自己成为阴谋的对象;如今已经很明显,柳伊兰好像就是那个一直在背后的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那么奇怪,有时要拉自己下水,有时甚至对自己很照顾的样子,但是为什么呢?

南海宫澜,更是个奇怪的地方,王觉非就是……莫非,一切是从那里开始的?

一辆夜游的的士滑过来,司机摇开车窗:“先生,坐车吗?”

祝童摇摇头,要坐车的话,身后不远处就有;秦可强的的士一直在二十多米外跟着,坐那辆车是不用花钱的,他是想静静的想一想,凌晨的黄浦江畔,最适合放飞思绪。

一千米,也许两千米,祝童走过第二十个路灯后,站在路旁;等秦可强的的士开到身边,拉开车门坐进去。

“紫金豪苑,麻烦你快点,我赶时间。”祝童说完,舒服的伸展腰肢靠向椅背,腰部有些酸软。梅兰亭刚才表现的很疯狂,祝童虽然在多数时间都处于被动,但这次交欢却是他感觉最累的一次。最得以的还是蝶神吧?那小精灵在贪婪的吸收浓烈的生命之能,两只翅膀上已经显示出淡淡的纹理。

七点钟,叶儿将打电话到公寓里叫祝童起床,他不敢给叶儿留下夜不归宿的印象,那真的是很流氓的习惯。

路上基本没什么车辆,秦可强把的士开得飞快,却还遵守交通规则,红灯停、绿灯行。

“秦兄,你为谁工作?”祝童闭着眼,冷不防冒出一句。

秦可强没有回答。

“或者说,江湖八派,秦兄属于哪一家?”

依旧没有答案,秦可强就象没听到一样,只专心开车。

“秦兄这样辛苦,挣的一定不少吧?每个月能拿多少薪水?五万、十万?”祝童还在试探,他确实很好奇;秦可强似乎无处不在,但祝童刻意寻找过,多数时候又真的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这证明,秦可强受过严格的训练,以祝童的经历和敏感,能瞒过他的人不多。

“你是在保护我吗?”

“对,我负责你的安全。”秦可强终于回答一句,祝童睁开眼看过去。

“负责我的安全?难道我很危险?”

“我只负责你的人身安全。”秦可强强调一遍,没看祝童。

“我现在有危险吗?秦兄,是不是有人要对暗算我?”

“暂时你是安全的。”

“暂时?”祝童想着自己的对手,不过是大火轮他们,没什么可怕的;但是,秦可强是那个打黑枪的人吗?“秦兄,我曾经有过危险吗?”

秦可强又回归沉默,似乎这在他是十分自然的事情,丝毫不应该奇怪。

的士里又安静下来,强调着车论与地面接触的沙沙声。

祝童想着这个奇怪的人;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出现在自己身边的呢?酒吧,对,是与青梅见面的那个夜晚;那时候,自己还没到南海宫澜,难道他和青梅有什么联系。

好长时间没和青梅通电话了,她……

想到青梅,祝童似乎抓到些线索,想了会儿,脸上浮起丝微笑。

五点钟,紫金豪苑到了,祝童下车前问:“要付您钱吗?”

“坐车付钱是规矩,先生,三十四块,谢谢。”

“我不付,你可以告我;还有,今后我会经常坐你的车。八点钟在这里等,送我到海洋医院。”

小骗子说完,甩手就走,留下秦可强愣愣的在的士内;等祝童的背影消失后,嘴角才浮起一丝苦笑。

公寓里到处充斥着叶儿的气息,祝童一进门就直奔卫生间,把身上的衣服全扒掉扔进洗衣机,打开水仔细冲洗自己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与梅兰亭春风一度后,蝶神很享受,祝童感觉身体更轻盈,脚步更灵便;心里却有强烈的罪恶感,是对叶儿的负疚;以前享受性爱的美好时,小骗子从没过这种感觉。

热水刺激到肩膀处,有阵阵麻痛,扭头看去:黑色蝴蝶的双翅上各有一排咬痕,微肿突起;不仔细看,与原本的花纹倒也配合。

我就不信,你真是不可战胜的精灵!

祝童想起昨夜的一切,对蝶神深恶痛绝,抄起银针刺向自己的肩膀,对准黑蝴蝶的头部。

细细的银针刺进肌肤,印堂穴内的蝶神颤抖一下,果然老实一些;祝童自己的头也开始痛了,针扎一样痛。

小骗子只有飞快的抽出银针,双手抱住头,好半天才缓过来。

看来,这个办法是不成了。

祝童昏头昏脑的打开热水,水流滑过,思维渐渐清晰,再不敢去尝试对付蝶神;弄不好会要命的,自己的命。

梅家小丫头真够野的,梅兰亭似乎……很做作,她在刻意模仿某些……;妈的,莫非那丫头还是个雏?

祝童从洗衣机里翻出内裤,痕迹不明显,看不出什么。祝童回忆着当时的经历,竟有些冲动的感觉。

梅兰亭的戏唱的很美,人也确实漂亮;只是她平时不加修饰,永远是一派素面朝天的野小子样;穿着也多是中性,那身材可当真不错。

洗完擦干,祝童回到卧室躺下,在蝶神的嗡嗡中,没多久竟呼呼睡着了。

清晨七点,海都小区的保安队长扬辉刚交接完值班手续,门前停下辆的士。

扬辉走过去拉开车门:“秦大哥,我想好了,现在就跟你走。”

“开始会很苦的。”秦可强让他坐进来,面无表情的说。

“我不怕苦,就怕没机会;只要能成为秦大哥一样的人,我能忍。”

“对家里怎么说的?”

“家?”扬辉有些犹豫,还是摇头道:“既然出来就不会再回去了,农村太苦了,我回去也呆不下去;我们村里几乎没什么人了,河被污染,井水也不能吃;我不是出来的早,也会和爹妈一样得上癌症。”

“你还有个妹妹。”秦可强拿出个纸袋扔到他怀里;“这里是十万,你有三天时间,回来后你就是另一个扬辉,五年内不能有任何牵挂。”

的士开走了,扬辉拿着纸袋站在海都小区门前;青梅开着车从外面回来,按一声喇叭:“帅哥,愣什么呢?发财了?”

“青梅姐,我要走了。”扬辉走到车前,看着青梅浓艳的面孔,有些不舍。

青梅拉开车门:“上来,姐姐给你看样好东西。”虽然是冬季,青梅的一袭旗袍还是强调着标准的模特身形,鼓胀的胸撑出惊人的曲折。

扬辉在迟疑,青梅笑道:“姐姐不会吃人的,你不上来,我进去了。”

扬辉咬咬牙:“青梅姐,我要赶火车。”说完,扭头就跑,似乎在逃避莫大的诱惑。

“过关。”青梅举起手机说一句,开车进入海都小区。

祝童在做梦,满山的蝴蝶绕在他周围翩翩起舞,下面是清澈的泉水,身边的花的海洋。

耳边是呼呼的风声,好象他也是只蝴蝶,泉水上映出个黑色的影子,一只巨大的黑蝴蝶,蝶之王者。

唇边痒痒的,扩散到人中位置。

睁开眼,看到身穿警官服的叶儿,捏两根头发在他脸上绕。

“懒家伙,起床了。”叶儿喜滋滋的躲开伸来手;“还以为你在练功呢,原来你也会偷懒;给你送早点呢,快起来吃。”

真睡着了?祝童坐起来感觉一下,印堂穴内静悄悄,小精灵也睡着了;刚才究竟是谁在做梦?有这么个东西真麻烦,连多年的习惯都被打乱了。

今天叶儿带来的是生煎馒头,还有生豆浆,正在火上热着。

七点半,祝童坐在餐桌前吃饭,生煎馒头没吃两个,摆放在那里的四只苹果却被他全部干掉了,还有两个蜜橘。

这是怎么了?大清早啃水果,还啃的那么贪婪,祝童以前可没这个习惯。

叶儿也是九点上班,紫金豪苑距离公安局不远,时间还早,她在卫生间收拾祝童的衣服;抽空和祝童又一句没一句的说话。

小骗子有点紧张,怕叶儿看出点什么来,同时也是不好意思。

长这么大,只山东海边小镇的俏寡妇为他洗过内衣,平时都是换下就丢,浪迹江湖其实是很费内衣的。

“昨天的病人怎么样?”

“什么?”祝童没反应过来,叶儿问的是哪个。

“你不是和梅姐去看病人了吗?”叶儿的警服放在沙发上,里面是紧身羊绒衫,从卫生间里探出半个身,奇怪的看着祝童。

“那个啊,是个精神病。”

“精神病?嘻嘻,梅姐说是神经病,好治吗?”

“不好治,晚期,没治了。”祝童后怕,随口一句差点说漏,原来叶儿和梅兰亭通过电话了。

“精神病也有晚期?”

“恩。”祝童又剥开只橘子塞进嘴里。

看来,要尽快提高业务水准了,只为应付叶儿,或者将要出现的病人,也要多看点医术,多掌握些专业术语。

“梅姐夸你呢,想知道吗?”叶儿有把头探出来。

“不想。”祝童看出叶儿脸上的顽皮,知道梅兰亭说的一定不是什么好话;为了不出纰漏,马上拒绝。

“咦,你好能吃啊,水果都吃完了?怎么不吃馒头?”

“你还没吃啊。多吃水果好,我喜欢素食。”祝童不好意思的说这瞎话,叶儿一定是起大早赶过来,在路上买的这些想和自己分享这顿早餐。

“没关系的,我喝碗豆浆就好了。”叶儿坐到他身边,还以为是爱人的体贴,轻啜自己那碗豆浆,满足的笑着;祝童吃完她买的早餐,好象比自己吃了都高兴。

“李想,你在医院做的开心吗?”叶儿还是担心。

“开心啊,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没什么不开心的。”

“我是说,你的专业。别怪我,李想,你也许该跟王院长学点东西。西医有西医的长处,中医……”

“叶儿想说什么尽管说。”祝童笑呵呵的把手伸过去;“我们之间不用这样。”

“我想,你现在清闲,如果借这段时间准备一下考王院长的研究生,将来一定会有更大的成就。这对你的中医专业也是好事。”

幸福吗?但是有点累,也许,幸福本来就不是轻松的东西。

“还是叶儿好,我是该好好学学西医。”祝童叹一声,把大半个橘子全吞下去。

八点钟,祝童和叶儿走出南海宫澜,门前,秦可强的的士正等着。

真够实在的,不过,有叶儿在,祝童只能老实的去挤地铁,然后转的士。

九点半,台海言看到祝童走进办公室,飞快的跑进机房,但是祝童这个上午就是不上线;拿本医术专心学习,把个黑色钻云燕在他眼前晃了几圈,却不敢主动说什么。

蝶神懒懒的,祝童现在感觉不到王觉非的位置,也感觉不到周东的位置,他就坐在门外,这个上午,网络信息中心最老实的就是他;祝童想:应该是周小姐对他说什么了。

祝童本不会那么小肚鸡肠,早晨给周小姐的只是轻微的警告,目的是让她尽快把自己的工作、落户手续办好。

十一点半,祝童接到陈小姐的电话:王觉非刚回到办公室,就打个电话过去:“院长,中午有安排吗?”

“你是……李主任啊,一起吃饭,我没什么事。”

祝童挂上电话收拾东西,看也不看台海言,他决定晾着这只燕子,距离太近了,危险。要收服他,先要磨去台海言身上的厌气。

王觉非整个上午都在开会,对医院的人事进行了一次大调整,祝童只参加了办公室的每周例会,他的任命还在口头阶段。

通过这次没有成功的换院长事件,王觉非发现不少潜在的对手;他下手也够狠的,换掉了两个科室主任和医务处长;一个副院长也被赶回海洋医学院教书去了。

得利最多的是吴瞻铭吴医生,俨然成为海洋医院的一颗新星,跟在王觉非院长身边,很是扬眉吐气一把。

海洋医院有自己的职工餐厅,比外面的更便宜,但是医生护士只有一半在这里吃饭,主要还是饭菜不可口。吴助理上任第一枪就是对职工餐厅,把餐厅主任撤掉,谋划着要为医生、护士们做点好事。

院长来吃就不一样了,祝童跟着王觉非坐进小包间,马上就有人送上四菜一汤。

“我想知道,南海宫澜是谁介绍您去的?”祝童等王觉非说完这次人事调整后,问出句不相干的话;他对那些争权夺利的权谋兴趣不大,听来虽也颇受教育,但更想知道的是另外的东西。

“青梅小姐的一个朋友介绍的,那里环境不错,还能交到不少朋友,所以就去了;青梅小姐朋友很关照的,他们只收我二十万入会费;听别的朋友说至少也是三十万,有的是五十万呢。我们这些人啊,就希望有这么个地方,人的层次高些,彼此能谈的来。整天在餐厅啊、酒楼啊,太闹也太没面子。”

王觉非对自己能成为南海宫澜的会员很自豪,拿出张金卡让祝童看。

“不是每个人都能进的,每个会员都是被邀请才能成为南海宫澜的会员;只有钱是不行的;更重要的是要有高尚的社会地位和职业和素质;素质,重要的是素质。我在那里交了几个朋友,准备过几年合资开家私人医院,到时候你也来,做我的副院长。”

“我也有张卡。”祝童取出柳伊兰给他的蓝色卡;“见过吗?它有什么权利?”

“啊,这是贵宾卡,你是南海的董事?”王觉非吃惊的看着祝童。

“什么,董事?”

“蓝色贵宾卡只有董事会成员才有,能在那里无限制消费。”王觉非接过祝童手里蓝色卡,端详一番,肯定的说:“不错,就是董事卡,你……?”

“这张卡不是我的,是一个朋友的送的,他喝多了;我跟院长去过那里,所以想问问,太值钱就不要了。”

“您的朋友是谁?出手这么大方的人可不多见,这张卡至少要一百,也许更多,我不知道。”王觉非羡慕的看着那张蓝色卡片:“这是有钱也买不到的,有了它你可以随时订到最好的房间,随时,很厉害的;我们都需要提前预约。”

祝童收回蓝色卡片,放回口袋里,笑笑没回答王觉非的问题;他需要在这个人面前保持必要的神秘。

王觉非小心的问:“李想先生,您在北京有朋友?”

“为什么这么问?”

“你不是干这个的吧?对不起,冒昧。”王觉非比划个开枪的姿势。

祝童皱起眉头,转几下脑筋才明白,王觉非把他当成某种神秘的职业中人了。

也难怪,能把身处高位的吴主任送进病房,还不敢声张的,一定不是普通人。他的朋友出手就是价值不菲的蓝卡,为人还那么低调,送上门的院长助理都不做,以王觉非的视野来做出合理的解释,只有认为祝童身负特别的使命。

“我是你朋友。”小骗子决定装糊涂。

“院长,你那些朋友除了有……素质,应该都是富人吧?”

“当然了,南海宫澜的环境好,服务好,消费也很高,一般人不会摆那个排场,他们也没机会进去,每个会员都有千万身家。”

王觉非颇为自豪的说,他忘了,眼前坐的这个人,曾经在南海宫澜敲诈他二百多万。

第五卷 副歌 目录 第二章 凤卓青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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