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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黑色钻云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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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黑色钻云燕

骗人本来对于小骗子是件十分自然且愉快的事,这个夜晚,却成为折磨了。

叶儿着急的打电话找黄海,询问是不是丢了个红色小包?并且把其重要性说的比天还大。

托运的行李是黄海帮助取回来的,听说丢了重要的小包,黄海不知道在做什么,马上答应去寻找。

但是祝童只能装做很沮丧的样子,一点也不敢泄露心底那不可告人的秘密。而善良的叶儿还在不停的安慰他,说是一定能找回来。

到哪里找啊?本来就不存在嘛?

祝童把叶儿抱在怀里,羞愧难当。

两个小时后,黄海来了,朵花跟在他身边,也是副焦急的样子。

他们两个去听某个巨星的演唱会,接到叶儿的电话马上就退场,到火车站去查找。

“他们没见到什么褐色小包,不过车站公安处答应到各处问问,只要有消息会马上通知我的。”

黄海仔细查问了“褐色小包”的具体位置和里面的东西后,对祝童说:“也许你太看重那些照片了,不该用那么贵重的包。火车站的行包房里多是临时工,这样的事很常见的。今后要注意了,那样的东西最好随身携带。”

“你一定要想想办法啊,那是李想过去的照片,丢了太……”

叶儿的话被打断,“呕!”小骗子忽然伸着脖子跑进卫生间,爬在马桶上狂吐乱泻;浓重的酒臭把跟着进来的黄海熏的差点跌倒,而叶儿却忍着,拍打着祝童的后背,拿水杯接水让他漱口。

吐完了,祝童也瘫在马桶旁动弹不得,醉眼迷离神智不清。

朵花帮着叶儿把小骗子擦洗一番,黄海把他搀扶上床。

一番折腾后,夜已深了;叶儿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耽误你们周末的安排,朵花,过两天我们请你看音乐会。”

朵花对黄海安排的补课很用心,但她基础太差,所以学来很辛苦;这个周末黄海弄到四张演唱会的票,三百多一张;祝童临时要去应酬,叶儿就没去,现在又让人家中途退场,她这才感觉到,黄海已经是别人的男友了,不应该这样麻烦他。

“苏姐姐,去了好多人啊,我从没见过那么多人一起唱歌,她真的好棒。”朵花到底年轻,对刚才的演唱会还念念不忘。祝童在她看来一定不会有事的。

她从小接触蛊虫蛊神,对于祝童醉酒就有些奇怪,在朵花的印象里,接受神传的人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是半个神了。

“朵花喜欢热闹,记得你说的话,回头让李想请客就好了。”黄海对叶儿的关心更多,看一眼熟睡中的祝童;“他没事了,我送你回去吧。”

“他醉成这样,万一有什么事……我留下照顾他。”叶儿脸色微红,却是坚决的说。

黄海没说话,叶儿一贯保守,苏娟管的也宽,在外面过夜,这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

“姐姐去跑车了,我给姐夫打个电话就好了,你们去吧,玩得开心点,我们没事的。”

“好吧,你自己小心,有事给我打电话。”黄海有些伤感,揽着朵花走了。

关好门后,叶儿坐在祝童身边,痴痴看着熟睡的男友,满满流下两行泪水;没注意滴到祝童手上。

祝童抖动一下,刚才的一切都是装的,酒是喝了不少,但还不至于吐更不至于醉倒。他是实在不知道怎么面对黄海和叶儿的关心,从小到大,小骗子也从来没有用心感受过这样的温暖。

他只有逼着自己呕吐;叶儿和黄海说的每句话他都听在耳中,不是拼命压抑住自己,他几乎要疯狂的呼喊了,几乎要坦白自己做的一切。

但他同样很明白那样做的后果,现在才明白,欺骗不只是一种乐趣和艺术,有时候,受伤更重的是自己。

真能睡去、醉去、也是好的,偏偏祝童晚上是睡不着觉的,碟神被酒,活跃的更厉害,翅膀嗡嗡煽动,小骗子脑子里分外清醒。

于是,他只有僵硬的躺在那里,脸上渗出汗珠,肯定不是温度的原因。

叶儿守着他,用毛巾为他擦拭汗水,看祝童安静了,到卫生间收拾残局。祝童能听到叶儿在低声哼唱着,她在洗衣服。

终于,叶儿睡着了,半躺在祝童旁边,手里还拿这方湿巾。

半个小时后,公寓里的角色颠倒了,叶儿躺在床上熟睡,薄毛毯盖在她青春的躯体上,祝童左手支着头,在一边痴痴的看。

在小骗子眼里,睡梦中的叶儿美得不可方物。

乌黑长发散在枕上,细细的蛮腰修长的双腿,连成了一个起伏美妙的起伏;身体稍稍侧卧,将她优美的曲线暴露无疑。

江南女子肌肤本就细腻白皙,淡黄的床灯照射下,叶儿的肌肤闪烁着瓷器般的光泽;就如欣赏一副烟雨风情画,祝童没有一丝邪念,心里只有安静和感动。

祝童慢慢伸出手,轻轻贴在她的发稍,心跳得十分厉害,生怕她忽然睁开眼睛醒过来。

但是,想保持眼前的所有美好,祝童要面对很多关口,现在最迫切的就是要帮助王觉非稳定住海洋医院院长的位置。

祝童轻轻起身,抓起黑色三星走出房间,轻轻带上房门,换上另一张卡拨通戴毛子的电话。小骗子与自己出钱雇佣的所有帮手都有个约定,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主动联系他,即使是十万火急的事情也不行。

戴毛子已经睡了,接到电话迷糊一下,才苦恼的说:“今天我出去十个人还是没发现有价值的线索,吴主任一家除了云珠酒店之外只有两套房产,最值钱的还是云珠酒店那套。我下午找同行问过,他老婆这些年炒房,云珠酒店是她前年贷款顶下来的。欧阳凡好象没问题吧,要不然就是他太小心了,存款只有十万多一点,房产就只一套,他现在住的那套,价值不过百十万,是几年前买的。资料显示欧阳院长是清白的,我们的人跟踪调查了多次,他的生活很简单。”

是很意外,祝童以前调查欧阳凡的时候就没发现什么疑点,这次也没抱多大希望;但是吴主任会如此干净,说什么他也是不信的;王觉非这次送钱固然让吴主任抓到小辫子,祝童何曾不是也同样知道了他的贪婪?

“云珠酒店的房产现在价值多少?他还欠银行多少?”

“云珠酒店是三层楼,至少也值五千万。银行的朋友说:当初他们顶下来是只用了一千万,贷款是六百万,现在应该还欠五百来万。上海这几年房价上涨很快,很多人都炒房炒成富翁了;只要眼光好有本钱,赚到这个数不是不可能。连我都赚了一百多万。还有,云珠酒店的老板陈芳小姐,是吴主任的女人,昨天晚上吴主任就住在那里。”

戴毛子是个很付责任的侦探公司老板,只要收钱就尽量替客户办事,从这一点来说,比很多的生意人都讲信用。

吴主任的绯闻不值钱,杀伤力有限,更主要的是现在这样的事太平常了。

但炒房炒成千万富翁?有那么容易吗?小骗子可不相信,既然没疑点,查查历史总可以吧?

“毛子,让你的人继续跟踪,你找关系替我查查吴家所有的炒房交易记录,需要多少钱你抱个价。”

电话那边迟疑着,调查个人的行踪是一件含糊的事,法律对这一点没有具体规定;调查房屋所有权人也不算违法,但是调查吴家所有的炒房交易记录,那牵扯的东西太多了,那样的记录只有一个地方有:房产局下属的房地产交易中心。

“这件事我做不了,不是钱的问题,我们没本事侵入政府数据库,那是违法的。”戴毛子拒绝了,不过他总算是有良心,对祝童道:“吴家有个远房亲戚在静安区开一家房介公司,吴们家炒房都是委托他们办的手续。”

“名称,地址、电话。”

“五千。”

“可以。”

“诚城物业,他们有自己的网站……”戴毛子以标准的普通话,缓慢清晰的把这家公司的情况叙述两遍,五千元就到手了。

这是上海人的生意经,任何信息都要收费的,祝童理解并且尊重;如果是自己出钱,他可能还要讨价还价两个回合,现在是王觉非出钱,祝童懒得费这份口舌。

有网站就代表有数据库,象这种小型公司,上网电脑中八成就储存着客户资料。

祝童打开手提电脑,找到诚城物业的网站浏览几个来回,用几个简单的黑客软件试探一番,滴水不漏,看来他们还是很小心的。

不过这难不倒职业骗子,只要有门户就有出入的通道,祝童能找到开门的人。

QQ是祝童很少使用的东西,他今天上来的目的很明确,联络黑色钻云燕。

从两年前开始,祝童就想学习黑客们的本事,自由入侵世界上的每一台电脑。但是他很快就发现,入门级的黑客很容易做,想精通这门技术,要学得东西太多了。

祝童没那么多时间学习枯燥的基础知识,也没必要;他是生意人,能以钱解决的东西最好借助别人的智慧和技术。这是社会的潮流,一个人的精力总是有限的,不可能成为样样都精通的全才,那不是人,也不是神,是妖魔是怪物。

黑色钻云燕就是祝童的黑客老师,据说曾经成功侵入过某国政府网站;祝童在某黑客网站混迹半年才选定这个老师,开始时他是个菜鸟,现在虽然还是个比菜鸟高明不了多少的准黑客,与黑色钻云燕的关系却变了;祝童的网名叫水中火,在某些时候是老板,两个月前,黑色钻云燕就从祝童这里得到了三万元,海洋医院的财务资料就是他提供给祝童的。

黑色钻云燕的头像永远是黑的,但不证明他不在线。

信息发过去后,很快就得到了回复。

黑色钻云燕:小火来了,找师父什么事?

黑色钻云燕总以师父自居,把祝童的水中火叫小火。

水中火:有事,给你钱。

黑色钻云燕:嘎嘎,老板又有生意了?

马上,彼此的地位就转换了,黑色钻云燕显得很兴奋,发过来一只飞翔的黑色燕子。

水中火:一万银子,到诚城物业转一圈,我要他们所有的客户资料和交易记录。

祝童想说那几个吴家人的姓名,终究不敢冒险,那样指向性太强;又打上:越详细越好,我要诚城物业五年内的所有记录。

黑色钻云燕:没问题,银子一万,可以。

屏幕上,黑色的燕子飞翔的更活跃。

水中火:明天晚上给交货,88。

祝童飞快的下线,关闭电脑,连最后的告别都不接受。他可不想被黑色钻云燕在这台电脑上动什么手脚;以前和这个黑客师父联系,都是在网吧里使用公共电脑。

十七层的黎明来的比十五层早些,窗外有鸟儿吵吵闹闹,鸽哨声“噜噜”响,光亮从窗帘下曼延进来,天亮了。

叶儿睁开眼,看到祝童正坐在身边俯视着她,美丽的螓首稍微地向后仰起,娇美的脸颊顿时充满了羞涩。

毕竟,与一个男人在一个房间里度过一整夜,对她还是第一次。

“你……早醒了?”叶儿又闭上眼,低低问。

祝童没说话,这一夜根本就没睡;他不想欺骗叶儿,只有沉默。

“看什么呢?嗯?”叶儿还闭着眼,声音软软的。

“看什么,你说呢?”祝童轻笑着凑上去。

感受到祝童的呼吸,叶儿的脸更红了,嘤咛一声,把薄毛毯拉起来。

祝童把她连毛毯一起抱在怀里,拨开一角露出一只耳朵,含住轻轻吹气。

叶儿不甘刺激,在毛毯里颤抖着,不能再抓紧也不再抵抗,轻轻呻吟着。

毛毯一点点滑开,额头、眼睛、鼻子、嘴唇一点点露出来;小骗子的嘴唇追逐着毛毯,一点点占据每一片肌肤;当唇齿相接时,叶儿伸展手臂环住侵犯她的男人,温柔挺立的玉峰争脱出毛毯,贴上祝童。

两人在宽大的圆床上翻滚着,毛毯早已经被蹬到床下。叶儿还是那套家居便服,线衫在翻滚着掀起,祝童的手接触到裸露的背部,皮肤下柔软的脂肪层,随抚摸的深入燃烧着。

叶儿一直没再睁开眼,喃喃低语着:“别——我——别,李想,你——”

清晨时刻,阳气最盛,祝童的男性之根自然勃起硬挺,两个人纠缠在一处,叶儿自然能感受到他的冲动,想推开,却浑身乏力。

祝童的右手本能的向更好的目标靠拢,终于握住一团坚挺,顶部那点蓓蕾被挤压、拨动,叶儿更软了,手指插进祝童的头发,呢喃着。

此时,她已经完全失去反抗的力量,迷茫在陌生的刺激之海;但引导她前进人没有完全沉沦;祝童停下来时,叶儿的线衫已然掀起大半,两点骄傲红润在微微颤抖着,肌肤是惊人的白皙。

“对不起,我太冲动了。”祝童坐起来,拉下线衫遮盖住香软的诱惑。

“没关系的,只要你不……那个。”叶儿还在喘息着,总算能睁开水波荡漾的眼,看着刚才还在放肆的男人,伸手取下他的眼镜,触触他的嘴唇;“吻我。”

祝童又一次扑上去,有不能抗拒这样的要求,只是这个吻温柔了许多。

“叶儿。”

“嗯?”

“你刚才说,不那个,那个是哪个?”

“什么?……你坏蛋。”

叶儿挣脱出来,一脚把祝童踢开,自己从另一边跳下床,跑向卫生间,紧紧关上门。

神传琥珀在两人缠绵时,滚落到床上;祝童捏起来,竟发现里面有个淡淡的影子,蝴蝶的影子。又是件奇怪的事情,难道叶儿身体内的蛊虫正被它吸收?异或,又一个蝶神在孕育?

等她梳洗好走出来时,看到窗帘已经拉开,祝童打坐在清晨的阳光下,上身赤裸,双手摆成一个奇怪的姿态,怎么看,怎么想他教给自己写的那个“灵”字。

没带眼镜的祝童另有一番气派,浓眉舒展英气逼人,肩平背直肌肉紧蹦,皮肤被阳光照射,散出丝丝热气;右肩膀上那只黑色的蝴蝶,是生上去的吗?随血液的流动微微颤动,蝴蝶的眼睛似有勾魂之力。

叶儿抱膝坐在他对面,痴看着,怎么也看不够。

七点半,祝童修炼完毕,精神恢复九成。

叶儿听到他的动静,在外面叫道:“快去洗洗,吃早点了。”

白米粥,小咸菜,煎蛋、煮豆。

叶儿坐在餐桌旁,笑着道:“材料有限,包涵,客官随便用点。”

“很好了,没有更好的了。”

祝童喝一口白米粥,眼睛潮湿:“很多年没喝过这样的粥了。”

“小傻瓜,别太感动了,我可不会天天来给你熬粥。”

“我知道。”祝童喝完一碗,叶儿给他添上。

“你每天早晨都要做那样的功课?很辛苦吧?”

“习惯就好了,学中医的不练养身功就等与没学。叶儿,你也练。”

“我才不练呢,把肩膀上练出个蝴蝶来,丑死了。”

祝童眨眨眼,才想到蝶神留下的印记;胡扯嘛,练的又不是蝴蝶功。

电话响了,是叶儿的。

“梅姐来接我们了,她就在楼下,要不要请她上来?”叶儿捂着电话,故做紧张的问。

“不好吧,你这样怎么见人?”

“我哪样?”

“小媳妇儿样。”

“哼,不给你说了,快点吃,我去换衣服了。”

叶儿横他一眼,跑进去换衣服;祝童抓过电话一听,早就挂了;叶儿根本就没想要梅兰亭上来。

祝童把盘碗收拾起来送进水池,打开水龙头冲洗着,这样的活计在他几乎是全新的体验。

与烟子在一起的两年里,两个人根本就没做过一顿饭;早晨那一顿自然是不吃的,中午和晚上都在餐馆里解决,大连公寓连双筷子也没有。

卧室里,叶儿刚套上羊绒衫,看到祝童笑着靠在门上,脸一红,嗔道:“看什么看?色狼!”

这样也叫色狼?祝童心里冤枉,在过去的日子里叫他色狼的女人不少,但是都是在另一种情形下。

所以,色狼扑过去把羔羊抱住,一阵啃咬。

叶儿挣扎这叫道:“别……闹,梅姐在下面等着呢。”

祝童其实也不是如此色急,不过被叫做色狼做个样子吧了。还是吧手伸进叶儿儿怀里,轻按两下,抽出那条红线,把神传琥珀栓好:“这东西可不能丢,好生注意了。”

“知道了。”叶儿低声回道,把色狼推开;“你也快换衣服。”

第六章 救一命 目录 第八章 假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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