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卷 终成眷属 第一千零七十四章 该死的菊花党
第十四卷 终成眷属 第一千零七十四章 该死的菊花党
“沐川野，范先生从来不会骗人，他的能力，根本不是你所能怀疑的。”阿伊玛这时再次毋庸置疑般的开口道，“我说了，范先生有能力帮助你们，你们必须要抓住这次机会！”
和沐川野的怀疑不同，旁边他的父亲此时却是有些激动的颤抖道，“范先生……你，你刚才说可以帮我们还债，这，这是真的吗？”
“当然，只要你愿意，我可以把你们整个家族的债务都给一笔勾销，让你们从此能抬的起头做人。”范伟既然选择了要帮忙，自然毫不含糊的便道，“不但如此，我还可以资助你们一笔生活与投资的费用，帮助你们买下原来沐川家族的老宅，让你们重新回到原来的家族驻地去居住，你们看如何？”
简直如同天上掉馅饼般被砸中的沐川野和其父亲只感觉到幸福来的太快，明显还没有反应过来。沐川野呆呆的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倒是他父亲毕竟是老者，见过的世面多了人也镇定许多，只是呆滞了片刻后他便先清醒过来，脸色凝重的朝范伟看了眼，皱眉道，“这天下可没有免费的午餐，范先生你与我们萍水相逢，根本一点关系都没有，为什么会送我们如此的大礼？要知道，这可是一大笔数目的金钱，我想，谁都不会嫌自己的钱多拿出来白送人吧？虽然我儿子和阿伊玛有关系，但是我相信你不可能光为了他们之间的感情来挽救整个沐川家族的，你……从中想要得到什么？”
姜毕竟是老的辣，沐川野的父亲已经从这里面闻到了不对劲的味道，事出反常必有妖，范伟身为一个外国人，这么不遗余力的帮助沐川家族，要说他不求回报没有所图，这根本就不符合逻辑。给你多大恩就欠多大情，这恩情可是要还的，要不然像这种没有利益反倒要赔上许多钱的事，恐怕只有傻子才会干吧？
范伟望了沐川野的父亲一眼，并不着急的回答道，“你说的对，我帮助沐川家族自然不是没有条件的，但是我相信这个条件对于你们来说，其实并不难做到。我帮助你们，你们报答我，这实际上是个双赢的局面，你们一定会答应的。”
沐川野的父亲沉默了一会后，沉声道，“能不能先把您的条件开出来，我看看是否可以答应你？”
“这个倒是不急，我想这张金卡已经足够让你们相信我有这个实力来帮助你们了吧？”范伟用手指夹起桌上的那张金卡，微笑道，“所以，我很想让你们和我说说这件事情的始末。我想了解了解，沐川家族为何会衰败到如此模样，又是如何会欠下一屁股债的。”
如果说刚才范伟说这话，沐川野父子俩也许根本就不想述说这段最痛苦的回忆，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范伟手里的金卡一亮相，顿时让他们看到了希望，不用再继续这样穷困潦倒举债度日窝囊如狗般的生活下去，甚至整个家族都能重新理直气壮的重新出现，这是多少令他们兴奋的未来？为了这个未来，他们对于范伟的要求，自然是想尽办法要满足的。
所以，在范伟刚刚询问出声，沐川野的父亲思索了会后便开口叹气道，“还是由我来和你说一说这件事吧。其实，这件事也是沐川家族最不愿意提起的回忆，我们的家族虽然这么多年繁衍生息一直在北海道不是非常庞大和出名，但至少也是曾经有名的古家族，受到世人的尊敬，可就是这件事的出现，让原本高傲的沐川家人，不得不沦为他人的笑柄……这一切，其实罪魁祸首就是富良野的黑社会，菊花党一手造成的！他们，将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们沐川家族，就是因为听信了菊花党那些卑鄙可耻的家伙，才会沦落到现在这样的地步！”
“菊花党？”范伟一楞之后更加来了兴趣，有些好笑道，“怎么闹了半天，这问题又回到菊花党的身上了？照你这么说，彻底摧垮沐川家族的主要黑手，就是菊花党了？”
“是，就是这个黑社会门派，才会令沐川家族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当年，沐川家族的一系列投资出现了问题，家族企业产生了巨额的亏损，让我们不得不倒闭了一些企业，回笼了资金添补了缺漏，总算是稳住了家族资金的断裂危险。那次的金融危机虽然过去了，但是沐川家族从此后一直都有资金方面的隐患，很难完全根除。加上经济大萧条后企业又一直处在不温不火的情况下，这让沐川家族的领导层一直担忧不已。为了能挽救沐川家族这艘已经开始颠簸摇晃的大船，一开始想的办法是联姻，想要通过与其他大家族进行结亲的形势扩展投资渠道，利用别人的实力来助长自己的投资和企业发展。只可惜这招似乎并不怎么灵验，一开始，我们找上了比较大的山井家族，可是不巧没有合适的人选，后来……”
沐川野的父亲刚回忆般的说到这里，范伟却是开口接话道，“后来，你们又找上了新田家族，可是新田家族对你们这样的小家族根本看不上，所以婉拒了你们的要求，对吗？”
范伟的话，令沐川野的父亲无疑露出丝惊讶之色，忍不住问道，“范先生？您……您是怎么知道的？”
“呵呵，我在来之前曾经调查过这事，自然知道一二，好了，不打扰你了，请继续说下去吧。”范伟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想让沐川野的父亲继续说下去。
那沐川野的父亲惊讶归惊讶，但是对于范伟的话语却并不想反驳，理了理思路后又继续开口道，“我们后来的确又找上了新田家族，再次失败后，家族的最高层也就失去了联姻的信心，这个计划最终不了了之。可是对策没有起到作用，家族内的资金亏空却继续存在，而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怎么样才能把这个漏洞被补上，一时间成为全族人都头疼的问题。最后，在经过长老们的领导层一致研究后，最终还是决定寻找与人合作，进行投资大项目来赚钱添补亏空。起初做出这个决定，族内反对的人还是挺多的，争论也是十分激烈。因为谁都知道，沐川家族本身资金就出现了问题，再拿钱去进行投资，那就等于是在赌博，拿着剩下的钱压在最后的投资上，成败直接关系到家族的未来！如果这次的投资失败，那么不用谁来干预，沐川家族也会资金断裂，真正的破产和倒闭。”
“这么说来，你们沐川家族失败就失败与这最后放手一搏的投资上。”范伟思索着说到这里，朝着沐川野的父亲猜测道，“而且如果我所料没错的话，恐怕这最后放手一搏的投资，恐怕所经营的方面并不是光明正大的生意吧？”
沐川野的父亲脸色有些难看的咬牙切齿道，“原本沐川家族的这个决定有具有很大的冒险成分在其中，族人反对声不绝于耳，但无奈由于已经是长老们一致想出来的最后办法，所有族人也只能默默允许执行。可是要在资金断裂前补回亏空，那就必须要干投资风险高但回报快的行当。而这样的行当，正当生意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于是领导层们便想到了一些非法的买卖。非法买卖之所以依旧存在，还不是利润高，回报快，才会让人冒险一搏？而要补回沐川家族的亏空，也只有这样的行当恐怕才能赚到大钱完成任务。于是，家族内部的核心成员们便开始想办法对一些非法的勾当进行了暗中的调查，最后发现只有三种非法勾当赚钱最快，利润最高。这三样行当分别是，放高利贷，贩卖毒品以及走私。”
范伟这时候忍不住发出声冷笑道，“看来你们沐川家族也并不是可以同情的对象，搞这些行当，那都是犯法的，你们这样搞，和那些黑社会的不法分子又有什么区别？”
“是啊……当时家族内的确产生了很严重的分歧，甚至就连族长都有些举棋不定。但是……压力太大了，随时都可能陷入的资金危机就像颗定时炸弹，不由不逼的族长和长老们做出这样的决定和选择，虽然疯狂，虽然是为世人所不齿，可是为了拯救家族，就不得不冒这个险！”沐川野的父亲说到这里，深深的叹息道，“可谁又会知道，这次的决定竟然会让家族发生这么大的变故，恐怕还真的有些得不偿失了……不过，就算族长们不这样做，陷入危机破产后的家族，恐怕也会落魄与此吧……”
“放高利贷你们沐川家族没有那个实力，本身资金就出现问题，急需大量的资本回援，高利贷虽然利息高，但是投资的时间长，你们是不可能会选择的。至于贩卖毒品，这风险太高，而且交易的金额也十分的巨大，恐怕你们照样没有那个能力，至于走私……那就要看你们选择走私什么品种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北海道这种地方旅游者居多，本地居民较少，就算走私风险能去除，恐怕要卖掉这些物品可也是个比较头疼的问题？”范伟说到这里，露出丝淡淡的无奈道，“我想，你们沐川家族的领导层总不可能会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吧？”
沐川野朝范伟看了眼后点头道，“这些家族里的人都明白，我刚才说了，如果光是沐川家族自己干这些犯法却利润极大的事，我想领导层是下不了那个决心的。毕竟无论是走私还是贩毒或是放高利贷，做正规生意的沐川家族根本就没有进货渠道，也没有销售渠道。所以，我们才想要和懂这一行，熟悉这些行业的势力合作。其实真正让族长下定决心的并不是这些非法行当有多利益，而是关键你能不能稳如泰山的将其中的利润给吃下来还没有太高的风险，这就需要有一个强有力的合作伙伴。”
“也就是说，你们沐川家族当时是打算找人合伙，而且这个合伙的势力必须是在这些行当中吃得开的。”范伟说到这里，双眼一亮，有些惊讶道，“该不会，沐川家族的那些长老们想找的合作伙伴是黑社会吧？如果真的是黑社会的话，那么最有可能的恐怕就是这里最大的黑帮……菊花党？？”
“对，就是菊花党。”沐川野深深无奈的叹了口气后摇头苦涩道，“在富良野这片范围和区域中，黑帮其实一直并不是非常猖獗，可是谁也没想到，竟然会出现像菊花党一样的大型黑社会团体。菊花党别看只是个黑社会帮派，但是结构非常严谨，内部组织紧密，又有着强大的实力，听说手脚通天，甚至富良野的政府都和其有所勾结。菊花党在富良野的迅速崛起，很快便改变了富良野这里的环境，黑社会事件日益增多，很多富良野人都敢怒而不敢言。这一切，都是因为菊花党的出现。沐川家族的族长最终将目光放在了菊花党身上，也认为恐怕只有与菊花党合作，才能在短时间内赢取巨额的利润来弥补家族的亏空。而菊花党，无疑是家族计划最理想的合作伙伴。确定要与菊花党合作后，族长便派人专门前往了菊花党总部，将自己的想法表达给了菊花党的老大。而出乎我们所有人意料的是，菊花党的老大，竟然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与沐川家族合作的要求，这自然令族长和长老们欣喜若狂，却忘了菊花党的凶残与狡猾。”
范伟隐隐似乎已经终于有些明白为什么菊花党会要找沐川家族还债了，如果说这里面没有阴谋诡计，他根本就不可能会相信。
仿佛是为了验证范伟的猜测般，沐川野的父亲此时主动再次开口道，“沐川家族根本就没想到过，自己想找的合作伙伴压根就不是人，而是魔鬼！其实一开始族长他们也考虑和担心过与黑社会合作是不是件好事，但是在他们看来，有钱赚双方一定是和睦的，为什么不赌上一把呢？于是当菊花党的人来到家族内与他们商讨合作方案后，双方便很快达成了一致。最后，沐川家族选择合作的最终项目就是放高利贷业务。毕竟，放高利贷比起贩毒与走私来说风险要小上许多，责任也少了许多，只能算是灰色收入而不算是非常犯法之事。当然，放高利贷并不是指由沐川家族全权进行负责，最终敲定的方案其实是由沐川家族进行投资，然后由菊花党的关系进行放贷，收回的利息双方平分。”
“沐川家族有庞大的资金，菊花党有庞大的黑社会关系，一个投资一个具体实施，如果平分利息的话恐怕还是你们沐川家族发财一些，不过……事情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呢？”范伟实在有些好奇，明明是沐川家族在放高利贷，那怎么又会反过来欠菊花党一屁股债的？
“是，如果按照这样平分的话，的确沐川家族得到的好处要多一些，所以我们当时觉得菊花党实在太大方和热情了，一度还以为真是找到了能依靠的盟友，那段时间沐川家族几乎和菊花党打成了一片，不分彼此，好的都快穿一个开裆裤了。可是有些时候，人一旦被眼前的景象所麻痹后，大脑的思维就会出现阵阵幻想，幻想以后的幸福生活。可是那最终只是幻想，而幻想最终会破灭的。”沐川野的父亲说到这里，声音似乎都有些颤抖道，“一开始，沐川家族的资金注入到高利贷行业，确实掀起了一股贷款的风暴，那时候，借钱之人络绎不绝，很快沐川家族的资金便大多数便借贷了出去，不过字条收据合同都写的很清楚，利息非常之高。起初一段时间债务都是及时的两清，资金周转非常不错，让族长和长老们很是开心，虽然要与菊花党平分利息，但是对于家族来说，这样是非常值得的。在借贷生意非常好的时候，菊花党的老大前来，与族长商讨了一个目前比较难以抉择的问题，那就是贷款对象的问题。当时有两种借款人，一种是小额借款，一种是大额借款。如果把钱借给小额借款的用户，由于借款的金额少，所以借的人更多，收起钱来麻烦，但是投资的风险小，毕竟就算有几个人出了问题，这钱就算没了但大部分借款人能还钱，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而反之如果偏向进行大额借款，利息高了借款人少了更方面管理，利润更好的同时，风险也就大了，哪怕是一笔大的借款出现问题，也是很令人头疼的。这个时候，族长是支持往小额贷款发展的，可菊花党的老大却劝说族长和长老们，说有风险才有钱赚，赌的越大回报越高，所以他们是希望把钱借给大户。本来按道理来说，族长是不太愿意干这样冒风险的事，可菊花党的老大却说只有这样，才能让沐川家族的亏空在短时间内得到解决，如此一来族长和长老们终于心动了。”
听完沐川野父亲的话语，范伟不由皱了皱眉头道，“虽然我知道这里面肯定有猫腻存在，但是还是不太明白，菊花党的老大是怎么样把一起放贷变成让沐川家族欠下他的债务？”
“接下去你自然就会明白了。”沐川野父亲苦涩的开口继续道，“在经过一段时间的犹豫不决后，族长和长老们终于不顾其他人的反对，下定决心要与菊花党合作，进行一场疯狂的赌博。其实很简单，就是将家族内的巨额资金由菊花党牵线搭桥，通过他们审核后将原本分别借贷给上千人直接变成借贷给三个客户。当然，这三名客户都出示了相应的产权证明以及借钱用途和资质，菊花党也认为他们具有还钱的资本。在族长确认可以起码放心的情况下，便将整个家族的钱给借贷了出去。在族长他们算来，若是按照高利贷的利率，只要一年半时间，那笔亏空就能填补大半，而最多不超过两年半，所有亏空就能解决，资金能完全满足家族的运转需求。所以，钱既然借了出去，然后剩下的就只能是等。一开始，每个月这三个大户的利息都是按时支付，这令族长越来越觉得有了希望，所以当菊花党的老大又联系了一位想借款的老板后，族长几乎是毫不犹豫的便将族里的最后一笔储备资金都给借了出去。可是谁能想到，就当我们把家族里的所有钱都给借出去之后才仅仅过了两个月，其中一个借贷的老板便突然没有了消息，这令我们所有人都彻底傻了眼。要知道，这一个借贷者的身上，可就背负着我们整个家族四分之一的巨大财富啊！”
范伟皱起了眉头，他现在恐怕已经知道沐川家族为什么会突然发生如此大变故的原因了。“那个借款的老板突然失踪，虽然会造成巨大的损失，但是只要其他三个老板还能还钱，你们应该不会有这么大的危机，我想，肯定是还有剩下借钱的老板中也有人突然跑路了对吗？”
“不，不是也有人，而是全部。”沐川野父亲无奈的苦涩出声。
“什么？？全部！！”阿朵玛和阿伊玛俩姐妹此时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在震惊中说出这句话语，旁边的范伟也是不得不明显出现了短暂的呆滞状态。四个借款的老板全部跑路失踪，这代表着什么？这无疑代表着沐川家族的所有资金在同时就人间蒸发了，整个家族的财富就这样一无所有了！放高利贷的风险本身确实挺大的，可大到这样的程度还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范伟有些不解道，“那当时你们家族借钱给他们的时候，就没有拿什么来抵押吗？”
“有，可根本就是杯水车薪而已。”沐川野父亲摇头叹息道，“四个借款的老板都抵押有好几处的房产以及公司，还有一些车辆，这些我们都可以收回来。这四个老板的固定资产颇多，我们也是因为他们抵押在我们这的房产等固定资产数额比较大，所以才敢把钱给借出去。可问题是，这固定资产评估起来价格是很高，但是毕竟这些都是固定资产而不是流动资金，不是在手里的钱！而且这四个老板逃跑时根本无声无息，我们想要找却连个影子都没有。这时候族长便头疼不已，要想把这些房产，企业全部立刻变成钱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可家族内部的资金如果无法流动的话，就会陷入死胡同周转不过来，可要真的贱卖这些固定资产自然又不肯，那可是家族资金借贷出去的啊！”
“如果有固定资产进行抵押的话，那至少不会因为那四个借贷的老板跑路而弄的血本无归。”范伟点点头道，“固定资产虽然无法很快的进行转现，但是毕竟都是有价值的，放在那就等于钱。不过这对于周转资金确实是无法起到任何的帮助作用。那你们族长后来是怎么办的？”
“族长当然必须得想个办法支撑住家族资金的周转，同时他又不想随随便便的处理掉那些固定的抵押财产，最后只能与菊花党的老大进行了协商。族长想从菊花党那里借一笔钱先拿来周转。那菊花党的老大自然是满口答应下来，但是他要的利息却并不低，虽然比不上高利贷的利息，但是也高的吓人。家主颇有些无奈，但是没有办法，想把那些抵押的固定财产慢慢卖掉拿来还债。”
沐川野的父亲说到这里，皱着眉头深深无奈的叹气道，“钱借到手后，族长不光自己卖，而且还让菊花党一起帮着出售那些不动产。那些房子和车子倒是很快就卖的差不多，但是真正值钱的地皮和企业却因为数额大有需求的老板少而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买家，而菊花党此时自告奋勇的想要替族长主动寻找买家，族长觉得菊花党在富良野有很高的人脉和威信，便交给了他们进行联系买卖，可是一过就是几个月，却依旧没有什么音讯。”
“这个期间，族长又在无奈的情况下向菊花党分别借了三笔贷款，以解决家族的资金燃眉之急。就在他实在没有办法，打算将那些地皮和厂房进行便宜处理也要出手的时候，却愕然的惊讶发现，那些原本看上去非常有价值的地皮竟然根本卖不出价格来！原来，这些地皮原来都是受过污染的，有一片还是政府明令禁止不准进行投资的地皮！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地皮的价值和族长他们所想的价值完全无法吻合，从一开始那四个老板就拿着廉价的地皮来忽悠我们，骗取我们的钱财！”
“廉价地皮？”范伟双眼一亮，终于明白怎么回事的他不由发出一丝冷笑，“看来，这些人还真是好算计，居然用了这么高明的障眼法来蒙蔽沐川家族的视线，让他们误以为这些抵押的资产非常值钱，真是好手段啊……”
“几块地皮，不是原来在上面建过化工厂，就是曾经用来填埋过垃圾，或者是沉降性浮土地块，根本无法用来开发赚钱的房地产或者工厂企业，最多只能拿来成为市政工程，种种花草什么的，这些地皮的价格，简直比贱卖还要贱卖！”沐川野这时候也忍不住咬牙道，“这些人从一开始就想方设法的让沐川家族往火坑里跳！”
“我儿子说的没错，族长知道这件事后就知道沐川家族要完蛋了，不由把愤怒的火焰全部放在了那跑路的老板身上，急忙要求出钱让菊花党替我们寻找那些家伙的下落，必须要把他们找到。”沐川野父亲冷笑道，“当时菊花党的老大信誓旦旦的说一定会帮沐川家族找到那四个骗子。可是一个月过去了，却依旧音讯全无。陷入严重资金短缺的沐川家族逐渐运转越来越困难，最终实在支撑不住，族长又厚着脸皮向菊花党的老大借了一笔更大的款子，而菊花党老大这时候竟然要求这笔钱得按照高利贷的利息来支付！族长一开始很懊恼，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沐川家族的金融危机已经让他没有选择，只能进行举债度日，勉强维持。所以，他答应了菊花党的要求。本想着这笔钱到手可以支撑一些日子，只要等抓住那四个骗子把钱给追回来就可以还债，可谁料到又过了一个月，依旧还是没有任何的音讯。”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四个骗子根本就是和菊花党串通好的，而他们最终的目的，就是想要使出阴谋诡计，想把沐川家族的财产给骗光。”范伟的这种猜测是非常有根据的，黑社会，唯利益而至上，商场，本就是你死我活优胜劣汰的地方。沐川家族识人不明，本身就要遭到灭顶之灾。
“范先生，你说的很对，当我们的族长渐渐发现不对劲的时候，他已经无力改变现状了。那个时候，无论是谁算计沐川家族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保住沐川家族的基业！”沐川野父亲有些激动道，“当时的沐川家族资金链已经陷入恶性循环，要苦苦支撑住这个家族，就必须要不停的问菊花党借钱，所以就算是明知道那四个骗子是菊花党找来的，族长也已经没有了找菊花党算账的底气和精力。然而，菊花党也不是傻子，他们在评估了沐川家族的情况后，竟然果断的在族长第五次问其申请借贷的时候拒绝了！他们的老大也突然消失，联系不上……这宛如晴天霹雳般的消息最终令族长彻底清醒过来，深深知道没有资金支撑负债累累的沐川家族就要彻底完蛋之后，他最终选择了快刀斩乱麻，直接举家迁徙，逃往了农村躲藏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范伟点头表示明白，他朝着沐川野父亲皱眉问了句，“那么也就是说，你们逃走隐姓埋名，家族产业自然抵押给了菊花党，归他们所有，那除了资产抵押的那部分，你们还差多少资金还债才能让你们家族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公众的事先中？”
沐川野父亲有些兴奋的看了范伟一眼后，仔细想了想后道，“族长前前后后一共借了四笔款子，前三笔加起来一共一千万美元，而后一笔则是两千万美元，一起是三千万。”
“三千万……还是美元？？”沐川野父亲说出的这个数字不由的令阿朵玛姐妹们倒吸口冷气。她们虽然久居爱奴族聚集区，但是毕竟接触过外面的世界也略懂一些货币汇率，三千万美元且不说相当于多少R币，单单就是用华夏币来计算，起码也要近两亿！两亿，那是什么概念？足够整个爱奴族不愁吃喝的过上几十年的了！
沐川野的父亲此时目光对着的正是范伟，当他说出这个天文数字之后，就是想看看范伟是什么表情。然而，令他有些意外的是，范伟从始至终都依旧平淡如常，根本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和情绪起伏。就好像这天文般的数字仅仅只是个数字一般。直到这个时候，沐川野父亲的眼神中才最终闪烁出一丝希望的亮光，因为他知道，眼前的范伟，不是被这个数字给吓到表情僵硬了，那么就是这天文般的数字代表的金钱，他根本不屑一顾，习以为常！而若真的是后者，那就足以证明眼前的范伟真的是他们沐川家族的救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