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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水湄有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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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水湄有喜

蔺惜儿见吕不韦不再作怪,心里却升起一丝失落之感,依然低垂着头,轻声说道:“自然不会去管,就算是有人在宫里,偷了大王的王后和妃子,他们也全都会当作没看见,更不可能告诉大王。”

“这我就放心了!”吕不韦微叹一声,又好奇的问道:“这些王族的长老,都是从何而来?难道是王族秘密培养的不成?”

蔺惜儿那是生长在大赵相国家的大小姐,察言观色的本领,自然无人能比。听到吕不韦的那句“我放心了”,心里就已是狐疑起来,难道这家伙真的,偷了大王的女人不成?但他偷的会是谁呢?是艳丽的王后,或者是妖娆的韩国妃,还是冷美人燕妃,或者是……

没办法,惠文王后宫之中的佳丽实在太多,任凭蔺惜儿再冰雪聪明,也是猜不出来。

其实惠文王后宫中多美人,这也怪不得他。实在是他老爹武灵王,当年太过强悍,各国都惧怕强大的赵国。尤其是在武灵王退位,主抓军事之后。各国更是恐惧,无不收罗美女送给惠文王,好让这儿子大王,在武灵王想要对其国发动战争时,适当的压制一下。

说起武灵王的强悍,战国时代的上流人士,无不对之仰视。

起码现在第一强国西秦之王,还是当年武灵王所立。而且多有传言,说这秦昭襄王之母,当年为了让儿子登上王位。亲身东来,陪在武灵王身边,任其亵玩三个月。才使得武灵王支持赢则登上了秦王之位,也就是现在的昭襄王。

蔺惜儿不再去理会吕不韦的风流韵事,而是认真地对他介绍道:“这王族长老,都是由各国兵家的内门,秘密培养而出。现在的赵阀兵家宗主赵无机之父,赵应已是十几年没有出现,并没有任何消息。我怀疑他就是现在赵国王族的大长老。而且赵无机这几年,也很是低调,好多人都怀疑他将要突破地境,达到天境境界。那样的话,他也就会成为赵氏王族中的长老!”

吕不韦点了点头,唏嘘的道:“这王族长老保卫其王,还真是应该,毕竟都是自家人嘛!但我很不相信各国王族,代代都能出得那么多的天境高手。”

蔺惜儿望着吕不韦,那自以为是的样子,摇头淡笑着道:“自然不会很多,各国王族长老,一代能有三、四人,就算不错了,而且还要靠着天材地宝的灵药助推,才会成就这三、四个天境高手。但王族长老手里,却还掌握着许多的供奉,这些供奉的实力,就要比他们略低了些,但怎么也都会是地境以上修为之人。”

“供奉?”吕不韦发现,与蔺惜儿一番交谈,自己简直有胜读十年书的感觉,太涨见识了。简直比自己那小说家宗主的师兄,了解的天下密辛还要多!

蔺惜儿对于面前这位,自己心仪许久,爷爷用相位给自己换来的夫君,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王族供奉,却不是王族中人,基本都是些不在宗家学派内,也不在国中为官的散修之士。”

吕不韦好奇起来,“不是说各宗家学派,打击这些没有宗派的散修之人嘛?怎么会……”

蔺惜儿拢了下面上,被风吹乱的秀发,轻笑着道:“世间修炼之法众多,怎么会全部被宗家学派所把持。而且所谓的打击散修,也只不过是让散修之人,不得不找个靠山去投靠。最好的靠山,自然是宗家学派也要畏忌三分的王族了,所以才有了这些供奉的存在。”

吕不韦听到这里,轻噢了一声,对蔺惜儿一抱拳,很是感谢地道:“今日多谢惜儿姑娘赐教,让不韦有了这茅塞顿开之感,实在是感激万分。”

蔺惜儿美丽地大眼睛,紧紧地盯住他,双眸中似有淡淡地水雾,小手将他手腕拉起。见她目光灼灼,吕不韦也吓了一跳。

难道这丫头要非礼我?那可真是——

求之不得啊!

吕不韦还在乱想,却听蔺惜儿已是幽幽地道:“其实只要你以后对惜儿好,并真正的珍惜惜儿,惜儿就心满意足了。我在绣家是负责,把下面呈上的各种资料,进行分类整理的,所以了解的东西,要比别人多些。”

吕不韦点了点头,犹豫了下,说道:“外面冷,惜儿还是先回房中吧,我……明日再来看你!”

蔺惜儿对吕不韦说了这许多,外间难得一闻的秘密,终于换回了,自己最想听的话。笑逐言开地点了点头,欢快地转身,向着自己的院子而去。

吕不韦望着她那姣好地背影,窈窕的身段,心下唏嘘不已,摇了摇头,叹息一声,转身离开了蔺相如的府邸。

……

吕不韦并没有按自己说的那样,到城外小说家宗地外的明觉村,去看望自己的掩日军士兵,而是离开蔺府,转过两条街,到了郭氏铸造在邯郸的府邸。

这郭氏铸造在邯郸的府邸,其实也就是郭纵的住处。这宅院虽然比起郭家,在长平的任何一处产业,都要小上好几倍,但在寸土寸金的邯郸来说,却已显得很是不凡。

府邸之南,临着邯郸第一商业区玄武街,二层高的一排店面楼宇,每日都是宾客盈门。

吕不韦是从东门进入府邸的,门口的郭家下人和门客,都知吕不韦是未来的姑爷老爷。所以也都没有任何的阻拦,对他点头示好后,任凭吕不韦自己进入府邸。

吕不韦来到冰冰与水湄居住的院落,却没见到两位准夫人。叫了几声却无人应他。正要转身去别处看看,却忽闻一阵淡淡地芳香飘过,一个柔和地女声,在他耳边响起,“你要到哪里去?”

“去别处院子转转——咦,冰冰,怎么是你?!你去哪了?水湄呢?”他抬头望去,就见郭婷柔正静静站在院门处,她身着一身雪白色,却看不出是何种动物地裘皮。细细地腰肢似杨柳,上面扎着一条墨色的貂毛皮带,上面镶嵌着几块明黄色的美玉,身材丰满婀娜中,勾勒出一道美妙地弧线。

郭婷柔郭大小姐轻轻望着他,柳眉弯弯,娇俏秀美,长长地睫毛微微闪动。鲜红地小嘴,仿佛新生地樱桃一般,娇艳欲滴、红润诱人。她脸上似是打了一道薄薄地胭脂,有似是被冬季的寒冷冻着般,带着微微地粉色,艳如三月地桃花。黑白分明地瞳眸,仿佛秋天地湖水一般清澈,丝尘不染。

“回来都快一整天了,才想起我和水湄姐吗?”郭大小姐轻叹了一声,挨着他身子,缓缓靠在吕不韦的怀中,紧紧搂住他的手臂,“伤好些了吗?”

吕不韦虽然对郭婷柔知道自己受伤,很是奇怪。但却不会傻得,去破坏这绮丽的气氛,他嘻嘻一笑,戏谑地道:“本来还没好利索地,不过见到明艳照人的冰冰,就什么内伤外伤混合伤,都好得一塌糊涂了!要是冰冰大小姐,能再施舍一个香吻的话,那我可能就会直接痊愈,修为也可再上层楼呢!”

往日里与冰冰开玩笑,总会引来她的一番轻怒薄嗔,但今日却是不同,郭婷柔呆呆望着他,忽地落泪轻泣起来,“你便是无耻地坏坯子,遇到那么多厉害的对头,都伤得直吐血,却有心思和人家调笑,你倒是快活了,却将别人地魂魄都吓掉了!”

郭婷柔说着,抬起衣袖,轻擦了擦眼角,泪珠却是越落越多。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伤心事,她竟是嘤咛一声,捂住面颊哭泣了起来。

“冰冰,你别哭啊!”见冰冰泪珠纷纷簌簌,似是止不住地样子。吕不韦也慌了手脚,忙拉住了她地小手,讨好地笑道:“受伤地是我,挨痛地也是我,我都没哭,你怎么反倒落起泪来了呢?!”

他与郭婷柔相处地时间,算起来也并不长,只是在长平时的短短十几日朝夕相处。之后,分别了挺长一段时间,才又在邯郸相聚,却也是短暂的接触后,自己就随着赵奢的大军,去了阏于。这一去,就是二个多月的时间。想到这里,吕不韦心里不由内疚起来,对她地感觉,其实颇为特殊,记忆也颇为深刻。既喜欢她坚强地性子,却又留恋她温柔似水地模样。可能冥冥之中,还有这一份对后世明星的追逐感吧!

郭婷柔擦了泪珠,哼声教训道:“我才不要落泪呢,都是你这坏蛋闹地。自打在长平与你相识,你便不停地折磨我,没叫我过得一天安稳地日子!”

“我也过地不安生啊!”吕不韦笑着,在她手心挠了一下。神色淡淡,语声却颇是坚定,“可是和你在一起地那些时候,我却开心地很!而离开你的日子,却又记挂地很,更是怀念相聚之时!”

“和你在一起,我,我也很开心!”听他轻声细语与自己说话,那股子温柔劲儿,倒是自己从前并未见过地。郭大小姐感动至极,笑着笑着便又哭了起来,小手在吕不韦胳膊上,狠狠锤了一下,“你这坏坯子,便是来专门赚我眼泪地!”

吕不韦呵呵直笑,生受了她这一记小小地惩罚。

院中只有她二人,郭婷柔紧紧拉住吕不韦地手。温情脉脉凝望着他,二人都不说话,但这般温馨地时光,便仿佛是回到了在小说家宗地内,那段平淡恬静之极的日子。

“我和水湄姐去你府邸来着,水湄姐留在府里等你呢。我,我还和那个女妖吵了起来!”

吕不韦正闭着眼睛,惬意享受着这份温情,却忽听郭婷柔语声幽幽,在自己耳边叹了一声,并说了这么一句。

“什,什么?”吕不韦惊得,话都说不利索了起来,“冰,冰冰,你刚刚说什么,我,我没太听清,你说和谁吵了起来!”

郭婷柔与他对视良久,终是缓缓收回目光,轻叹了口气,哽咽着道:“我,我先前不知道她是墨子先生的女儿,还和你有着那样一番生死的情意,我,我以为,以为你——”

“那个,算了,算了,这事就别提了,我会和静儿解释清楚的。”吕不韦急忙眨眨酸涨地眼睛,惊疑道:“你们没动手吧?我看看,哦,看来是没有,不然凭着静儿地境的修为,你可要很惨很惨哦!”

郭婷柔心情本是恶劣,但听得吕不韦自言自语的话,却忍不住苦笑着摇头道:“我若是知道她的身份,还有和你的那些经历的话,怎么会得罪于她。我是见她躺在你屋里的榻上,还那副得意扬扬的样子,我就心下有气,说了些过分的话。后来水湄姐劝阻了我,还和她聊了起来,我才知道你和她的事。我知道自己错了,却又不知如何解释,只好先回来了。吕郎放心,冰冰虽然卤莽了些,却也不是不晓道理的人。等明天,我亲自去给她道歉就是,她是住在南雀街的绣家宗地吧?”

“算了,我回去和她说说就是,用不着你去道歉。”吕不韦正色道:“以后都是一家人,搞得太过客气,岂不是倒生分了?!”

郭婷柔哼了一声,似是想起某些事,急急低下头去。脸上升起一抹红云,颈脖间晶莹无瑕地肌肤,映衬着她桃花般鲜艳地脸颊,美艳之极。

吕不韦看地心动无比,拉住她手,嘻嘻笑道:“想到什么了?莫不是水湄不在院中,你想要那个……”

“坏坯子!”感觉吕不韦的大手,顺着自己柔嫩地手腕向上摸去,冰冰脸色通红,嗔骂了一声。却舍不得动手阻他,面红耳热之际,想起正事还没说完,便强忍着羞涩道:“你,你停一下,我有正经事要和你说!”

“等下说也无妨,还是先做正经事的要紧!”吕不韦正轻轻抚摸着,她柔软地腰肢,仿佛触摸绸缎一样光滑地感觉,让他心里发颤,色咪咪地笑道:“要不你说你的,我做我的,咱们二人,两下不耽误!”

“讨厌!”郭婷柔急急拿开他作怪地大手,娇艳绯红地哼了一声,“脑子里尽想着这些东西,就没个正经?!”

“我吕不韦指天发誓,”吕不韦忙竖起右手,神色无比正经:“我现在实在很想,与我的冰冰宝贝,成就好事,双双对对,同榻——”

见吕不韦说来说去,还是那点羞人之事。郭大小姐忙伸手遮在他嘴上,柔声道:“好好说着话,要你发什么誓?发的还是那种誓?!我真的要和你说正经事!”

见吕不韦愕然望着自己,郭大小姐却是脸颊火红一片起来,鲜艳地似要滴下水珠,“水湄姐都二个多月,没来过红事了。好象,好象是有了,你,你要当爹了。”

她娇躯玲珑丰满,容颜娇丽无比,这一含羞带笑,便似是秋夜里绽放地海棠。让一旁的吕不韦看得,浑身地火热起来,正想搂抱住她,好好亲热一番,却猛地醒转过来,大声问道:“你,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没听清吗?”见吕不韦满面红光的样子,郭大小姐却心头泛酸起来。浑身酥软,颤抖着声儿问道:“水湄姐从你走了后,天天干呕,而且经常背着我偷吃酸东西,腰身也比以前粗了许多,我想应该是有了你的孩子。等咱们成了亲,我,我也想要一个!”

“要,要什么?”吕不韦嘿嘿了两声,“要孩子吗?这可是很复杂地事,不是说能有就有地!要多多运动,广播种子,还会得已丰收!”

呸!冰冰轻啐了一口,脸颊火烧一般。

吕不韦拉住她手,感受她颤动地心房,只觉温暖一片,旖旎地心思便都放下,尽情享受着两情相悦地滋味。

“你这讨厌的东西,把生孩子说得像是种地一样。”与他闹了一阵,郭婷柔心情好了许多,轻轻道:“真是瞎比喻,乱说话,要是被水湄姐听去,她是会伤心的呢。”

“怎么能叫瞎比喻,我这比喻可是最贴切,恰当不过的了。农人种地,先要照顾好地,并种下优良的种子,然后日夜呵护,这样才会丰收。生孩子也是一样,先要懂得疼自己的女人,然后就要多多那个啥……”吕不韦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顺口胡诌。

郭大小姐听着吕不韦的歪理邪说,却感觉他说的话,多少也有些道理。但对于他把自己比成了地,心里却还是有些不太舒服,眉头皱了下,说道:“我这就派人把水湄姐接回来,你回来后,她还没见过你呢,定然想你地紧。”

吕不韦对冰冰的态度,非常之满意。要不是顾及她感受的话,自己早就跑回家去,去看看那怀了自己孩子的水湄去了。

郭大小姐见吕不韦不答话,不满地哼了一声,白他一眼,“真是个没良心地,水湄姐都怀了你的孩子,也不见你紧张惦记。”

“我不是考虑你的心情嘛!”吕不韦笑道:“要不,趁水湄没回来的机会,我先在你这儿,种上一茬地?”

“坏东西!”郭大小姐嗔了一声,脸上地笑容,却是掩不住。她幽幽叹了一声,缓缓靠了上去,将头埋在吕不韦的胸前,轻声说道:“我知你这几个月来很是辛苦,也没有碰过女人,再忍上几日吧,等过了门后,你想怎样就让你怎样,全随着你的心意折腾,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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