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考验
第308章 考验
从火眼男子的语气来推断，火炼宗对于炼丹方面的天赋明显更为看重。
孟晨吃过不少丹药，却连一粒丹药也没炼制过，这对于他倒是一道难题。
“我对于炼丹一窍不通，不知怎样才算是有炼丹天赋？”孟晨问道。
“想要炼制出一粒合格的丹药，刨去天时地利等外来因素不算，最主要的是看炼丹师对于玄力以及意念的掌控。一名厉害的炼丹师，他的实力不一定多么强大，但他的掌控能力一定很强。相比之下，意念的掌控力更为重要，玄力的掌控力次之。”火眼男子答道。
“听起来有点像刀法的入微。”
“恩，两者之间是有一些互通之处。”火眼男子流露出一丝玩味之色，扬眉问道，“你提起了刀法入微，可见对此颇为的了解，莫非你的刀法达到入微水准了？”
“堪堪过了入微的门槛。”
“哦，那还不错。”
火眼男子点点头。
换在宣武国内，若是某个刀客达到入微水准，一定会引起许多人的惊羡赞叹，可是放在火炼宗使者眼里，这算不上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在超然势力之中，武技入微的人比比皆是，哪怕一个厨子用勺子炒菜都可能用上了入微技巧！
“要求我已经说了，接下来就试试你合不合格吧。伸出手来，我探查一下你的根骨，看看你根骨如何，有多大的年纪。”火眼男子吩咐道。
灵武者驻颜有术，单凭外观根本无法判断出准确的年龄，一个青年完全有可能到了耄耋之年。
如果是一名年纪大的老者，潜力注定有限，火炼宗是不大会招纳的。
孟晨乖乖伸出手来，手心向上。
火眼男子伸出一根手指，点在了孟晨的手心，接着将一缕意念渗透到孟晨的掌心之内，在孟晨体内进行探查。
根骨影响着一个人的修炼天赋，还能显现出一个人的真实年龄，很难隐藏与改变。
这种意念探查是一种技巧活儿，普通人可没这个本事。
“恩，你的根骨很不错，是个好苗子，年龄也够小，才十八九岁，以后的潜力很大，值得培养。”
火眼男子点头夸赞，撤回了意念与手指。
“我有炼丹天赋吗？”孟晨心急问道。
“这种探查方式，只能探查根骨以及修炼天赋，无法判断到底有没有炼丹天赋。”火眼男子道。
“那要如何探查炼丹天赋？”
“这个不急，在考验你的炼丹天赋之前，我想先试一试你的实战能力。敢打敢拼的灵武者，求武之心必然凌厉，这样才能在武道之路上走得更远。如果是畏首畏尾的人，就算天赋再高，也注定难有成就。此地临近十万大山，我要你去十万大山走一趟，杀一个妖尊，带妖尊的妖丹或者脑袋回来见我，证明你的实战能力够不够。”
“杀妖尊？”
“没错。”火眼男子笑问道，“难道你怕了？”
“我不是怕了，而是觉得没那个必要，因为我来的路上就杀了两个妖尊，这是从他们尸体上得到的妖丹，请过目。”孟晨从储物袋中取出两粒妖力充盈的妖丹。
一粒妖丹是斩杀妖貂得来的，通体赤红色，一粒妖丹是斩杀缠命先锋得来的，十分的柔软，就像个白色的泥丸。
这两粒妖丹之上萦绕着淡淡的血腥之气，证明刚从尸体上取出来没多久。
火眼男子想要试探一下孟晨的实力，没想到孟晨早就杀死过妖尊，根本不用再走一趟，而且足足杀了两个妖尊，不止一个。
火眼男子面露赞许之色，点头道：“不错，十九岁就能杀死妖尊，实力够可以了，哪怕放在超然势力，在年轻一辈之中，也算是上游水准。”
“前辈谬赞了。”孟晨道。
“修炼天赋足够，实力也有，接下来就该考验你的炼丹天赋了，说是考验炼丹天赋，实际上主要考验的是意念，只要意念过关了，其他的都好办。你的刀法达到了入微水准，玄力的掌控能力一定不低，应该没什么问题。灵武者的意念，主要分为五个方面，分别是灵度、锐度、广度、强度以及韧度。接下来我会一一考验你这五个方面的能力。”
“意念还有这么多说法？”
“那当然了，无论炼丹还是意念，都是大学问。”
“何为灵度、锐度、广度、强度、韧度？”
“灵度指的是意念的灵活性，锐度指的是敏锐性，广度指的是覆盖性，强度指的是进攻性，韧度指的是防御性。光用说的难以理解，我给你演示一遍你就全都明白了。”
火眼男子伸出手来，将一缕意念释放出去，凝聚在掌心之中，这缕意念好似一缕青烟，肉眼可见。
“这是灵度。”
火眼男子话音刚落，掌心的意念好似一条小鱼般灵活移动，油滑至极。
“这是锐度。”
意念一分为二，一缕进攻另外一缕，每当进攻者靠近，被进攻的都会敏锐的提前判断出来，挡住进攻者的去路。
“这是广度。”
意念重新融为一体，体积迅速扩大，由掌心大小扩大到了整个房间。
“这是强度。”
意念凝聚起来，好似重拳出击，一次次击出，引发出破空脆响，力道强劲。
“这是韧度。”
意念再次一分为二，其中一个防守，另外一个进攻，防守的一方好似铜墙铁壁，挡住一次次攻击，纹丝不动。
这样讲解堪称一目了然。
孟晨亲眼目睹了全过程，明白了意念的五大方面，或者说五种“度”。
“对于炼丹师而言，意念最重要的是灵度，意念越敏锐越好，这样才能掌控各种药材的药性与分量，进行精确的拿捏与掌控。好了，测试开始吧。先从灵度开始测试。”
火眼男子说到这里抬手一挥，从储物袋中取出许多根银针，用意念操控这些银针，使其悬浮在半空中，每一根银针的高度与位置各不相同，十分凌乱。
接着他取出了一根线，用意念裹住，送到了孟晨面前。
“这有整整一百根银针，你用意念操控这条丝线去穿过这些针的针孔，看看你整个过程需要多少时间。这个测试叫做穿针引线，并不是我首创，很早很早以前，就有人开始用这种方法测试小辈的炼丹天赋了。”
穿针引线！
这可是个精细活，用手穿针引线都很难，更别提用意念来做了。
如果换成玄力的话，孟晨有着十足的把握，但如果换成意念，他就没底了。他的意念强归强，可也要分用来做什么。
孟晨刀法入微，对于刀法以及玄力的掌控极为精准，但是对于意念的掌控还达不到那种程度。
“我试试看。”孟晨深吸一口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内心变得一片澄明。
做好准备之后，孟晨释放出自己的意念，在白皇以及火眼男子的注视之下，裹住了那条细线。
丝线在火眼男子的操控之下犹如灵蛇，在孟晨的操控下则显得十分笨拙，飞起来晃悠悠的，忽高忽低，双方在这方面的水准高下立判。
火眼男子微微皱起了眉头，似乎不大满意。
孟晨极力操控丝线，使其飞向了距离最近的一根银针，一路飞到了近前，细线调整着位置，努力与针孔对接，试了三次之后，这才从针孔中穿了过去。
接着是第二根针。
孟晨还是很生疏笨拙，花了几次才成功。
三、四、五、六……
丝线穿过一根根银针，时间随之流逝。
当穿过第三十根银针时，火眼男子看不下去了，说道：“好，停下吧。穿这些就够了，对于你的意念灵度，我已经有数了。”
孟晨察言观色，看出了几分端倪，心里隐隐有些发虚，对方似乎不是很满意。
“接下来测试锐度，你闭上眼睛，感受四面八方，我会用意念悄悄接近你，当我问你我的意念在哪个方向时，你就说出来，或者用手去指。”火眼男子吩咐道。
这第二项测试依然简单明了。
孟晨依言而行，闭上了双眼，接着张开了心眼，用心眼去看世界。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屋中所有的情况。
意念无形无相，就算开启了心眼，也未必能看到别人的意念在哪里。
这个测试表面简单，实际上难度不亚于刚才的穿针引线。
孟晨心眼全开，捕捉着周围的风吹草动，由于之前表现不佳，他此时的心情颇为的紧张。
僵持了片刻，就听火眼男子问道：“我的意念在哪个方向？”
“你已经把意念伸过来了？”孟晨一惊，反问道。
“恩，我的意念就在你身边。”
“我仔细感受一下。”
孟晨催动意念去感受周围的细微变化，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之处，无奈道：“我判断不出你的意念在哪。”
“我把意念增强一些，你继续感受，什么时候感受到了就告诉我。”火眼男子道。
孟晨继续感受。
时间点滴流逝。
当火眼男子的意念增强到一定程度时，终于引起了孟晨的注意，孟晨立即伸手指了过去。
“恩，没错，我的意念就在那，你可以把眼睛睁开了。”火眼男子将意念收了回来。
孟晨睁开了双眼，他没能在第一时间捕捉到对方的意念，这一轮的表现似乎还是不怎么样。
“接着测试广度，你把你的意念尽可能的扩散出去，能扩散多远就扩散多远，让我看看你的极限。”火眼男子吩咐道。
“好的。”孟晨道。
听到两人的对话，其中一名正在炼丹的火炼宗使者皱眉道：“还有必要继续测试下去吗？这小子摆明了没有炼丹天赋，只是个庸才而已。你可真有闲心，测试起来没完没了。他穿针引线的时候有多笨你也看到了，火炼宗随便拉出一个弟子都比他强十倍，岂能让这样的庸才加入我们火炼宗，给火炼宗抹黑。像这样的庸才，就算拜入火炼宗门下，学一辈子炼丹之道，也难有大的成就，充其量也就能当个五品以下的炼丹师罢了，纯粹浪费时间。依我看，还是赶紧把他打发走算了，这样对他对火炼宗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