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天衣无缝再现
第467章 天衣无缝再现
砰！
激烈的轰鸣声再次在球场上响起。
远山金太郎一头红发肆意飘飞，回击的时候还兴奋的大笑着。
“超前，你果然好厉害。”
他的话音刚落。
咻！
立马就见一道更加猛烈的白芒从烟尘中激射回来。
嗤嗤嗤~
网球在金太郎的半场边界快速回旋，接着以一个滑动的轨迹飘飞了出去。
“青学越前拿下此局，1-2！”
“交换场地。”
裁判一扫网球在球场地面留下的痕迹，高声宣布道。
在开启无我境界之后。
越前立马就调整了自己的比赛节奏，进而从远山金太郎的手中扳回一局。
而且，之前那种威力的网球也已经挡不住他了。
“好强哦超前，没想到你也会这种集中力量的气息？”
两人各自回到阵地时，远山金太郎又兴奋的凑了上来。
闻言，越前瞳孔一震。
也？
他在远山金太郎的话里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你太吵了。”
越前压制住心中的一丝诧异，目不斜视的从金太郎的身旁走了过去。
“欸？”金太郎脸上的笑容一滞。
回到教练席后。
远山金太郎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有些不理解的看向了渡边修，“阿修，我真的很吵吗？”
“小金，每个人的性格都是不一样的，不用纠结这个。”
渡边修笑了笑，随后斜着眼睛一瞥隔壁，“而且比起这个，战胜越前龙马你应该更加感兴趣吧。”
聊到这点，金太郎的脸色瞬间又变得兴奋起来。
“对啊，阿修。我感觉和超前打比赛太有意思了，他也有婆婆当初教导过我的那种能力。”
说着，他火急火燎的拿起饮料喝了两口。
换场休息的九十秒，转瞬即逝。
再次回到自己这边半场的远山金太郎神情认真了不少。
他双腿跨立，半躬着身子，一双浅褐色的眸子紧紧盯着越前龙马的身影。
“小金他，认真起来了。”
白石原本凝重的神情暂松，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笑容。
他的身旁，忍足谦也微微咋舌，“对面的那个一年级，能扛得住小金网球的威力吗？”
虽然他也有了解过，对方曾推开了无我境界的大门，但是如果要面对小金那种程度的网球的话……
球场上。
站在发球线后方的越前垂着头。
他的手掌正轻轻的按压着网球，球拍不知何时已经悄然换到了左手。
唰！
网球向上抛飞，他的眸光跟随着向上一抬，同时下半身屈膝蹬地发力。
整个身体一跃而起。
砰！
一声爆响，他手中的球拍猛地将悬于半空的网球压下，全身传递过来的力量，顷刻间就从他的手腕处宣泄而出。
“这个球是……迹部最常使用的那一招？”不二眼睛闪过一丝笑意。
此时越前身上的七彩光辉依旧闪耀，很明显是想要继续保持上一局那样的压制力。
乾侧点点头，“看来越前在上一次的西海岸交流集训时学到了不少。”
他记得，当时在集训营，越前还和迹部有过一场练习赛。
嗖！
网球如重炮般，在过网之后，便迅速下旋朝着球场坠落而去。
金太郎的眸子一转，敏锐的直觉告诉他，这一球不简单。
踏踏踏！
他快速跑动起来，就像一头野性十足的猎豹一般。
然而。
赶到落点的金太郎没有第一时间进行快速截击，最后只能看着网球从他的脚边划出一条长长的痕迹。
“啊嘞？这是冰帝那个爱臭美的部长的招式。”
这一球，再次让小金想起了当初他们和冰帝一起合宿的那一段日子。
他的眼中不忧反喜，抬着头看向了龙马，“超前，你就把那家伙的绝招都用出来吧。”
如果能再挑战一次迹部，他只会更加开心。
“这家伙……”
越前一皱眉，更加确定了自己不是特别会应付这种人。
砰！
抬手间，又是一球从他的手中开出。
“嘿嘿，这一次别想逃脱！”
对面的大笑声如约而至，而发球上网，正在朝着网前奔赴的龙马，也是不着痕迹的勾了勾嘴角。
砰！
砰！
急促密集的对攻就在网前发生。
远山金太郎刚刚打出去的网球，立马就被越前用抽击球B给反击了回去。
这个弧度，直接超过的小金手臂加球拍的一个高度。
就在青学众人都以为龙马再次得手之际。
唰啦！
远山金太郎直接在球场上掀起了一阵黄绿色的旋风。
他的脚上像是安装了弹簧，一个大跨度的空中翻转跳跃。
硬生生在网球二次落地之前，赶到了网球的面前。
砰！
他的手臂提起，就是一记势大力沉的横抽。
仿佛自带千锤百炼之极限的效果一般，网球的速度变得更快，力量也更加的强劲。
越前的目光闪动，双脚被一层白色气息覆盖之后，往返跑动的速度同样快到了极致。
呲……
鞋底滑动摩擦着地面，他手中的球拍横向翻转，以一个大幅度的切削动作甩动了上去。
“这是我凤凰回闪！”不二眼中精光闪烁。
越前没有第一时间选择硬碰硬，而是再度把球打向了金太郎空出来的另一半场。
不似对方的没有章法的打球方式，越前更加注重战术体系的综合运用。
也就是所谓的见招拆招，或者说下套。
咝咝咝……
网球在空中拉出了一条月牙般的弧度，接着就如同滑过地面的凤凰，想要快速的飘飞出去。
“还不够，还不够！”
一道身影闪烁过来。
远山金太郎的身体几乎要帖服在地面，那双大大的眼睛中满是兴奋。
球拍插入间隙，猛地向上一提。
嗬啊！
砰！
网球高高的飞了回去。
“来了，机会球。”
不二、乾等人的目光皆是一闪，越前龙马在摸清楚了小金的打法后，刚才这一连串的进攻，不过是为了这最后一球而已。
唰啦一声！
越前从网球腾空跃起，他的右手拉伸撑在自己的身前，左手弓臂蓄力。
在他身上的光芒也越发的耀眼。
下一刻，球拍轰出！
砰！
漫天的球影将远山金太郎给覆盖了进去。
“这是橘的爆球乱舞……”千岁千里看到这一幕，微微张了下嘴巴。不过很快，他就笑着摇摇头，“这样的招式，对于小金是没有用的。”
正如他所预料的那般，下一瞬小金的身影也密密麻麻的闪烁了起来。
对于这样的招式，金太郎的想法很简单，全部打回去就好了。
简单又粗暴，并且他也能够做到。
砰！
虚影消散，网球最后还是落入了他的拍网之中。
强劲的力道，在球拍的表面荡起了一层穿透般的气环，这一球还是被小金以一个凌空截击的方式打回去的。
千岁千里注视着下方，随后像是回忆起了什么，眼神微微有些恍惚。
他原本以为，他和冰帝的忍足就是最为接近无我第三扇大门的选手，直到上一次，他在校内练习赛的时候碰上了小金。
无法预测，违背常理的回击动作，还有像是时刻保持着千锤百炼之极限的双倍力量，小金已经把这些完全融入了自己的本能当中。
青学的大部分队员都已经无语。
他们还是第一次见一个人能把网球这样子打的。
“好像冰帝的那个亚久津……”
人群中不知谁这么感慨了一句，竟然有不少人点头响应。
这两人除了在对待网球比赛的态度上有所不同以外，这种打球的方式确实有很多的相似之处。
球场另一边。
面对威力巨大的回击，龙马面色肃然。
他身上的无我气息快速转移到左手之上，随后一个侧身，双脚前后胯立，把持着球拍的手臂微微下垂。
啪！
球拍从网球的侧后方擦拭而过，在卸掉所有力道之后，越前将球轻巧的送了回去。
放了个短球？
四天宝寺的众人都有些惊讶的看着球场上那个依旧面带微笑的少年。
“不，没那么简单，这是手冢国光的零式短球。”白石声音郑重。
就在他刚刚说完的一瞬间，落地后的网球已经贴着远山金太郎伸出去的球拍边框滚回了网下。
这一球，才是真正的杀招！
上衫悠看着越前南次郎嘴角流露出的满足笑容，心中暗暗点头。
通过爆球乱舞的特性，将远山金太郎调动到了球场的底线附近，让他根本没有时间在零式落地之前赶到。
尤其刚才远山金太郎还是用的自己最为喜欢的凌空截击。
落地后的这一点时间，也成为了这记零式短球能够发挥作用的关键因素。
当然，如果远山金太郎都不能破解上一球的话，那么上一球也可以说是越前龙马的最终杀招。
越前龙马真正可怕的地方在于，他完美吸收了越前南次郎教授给他的基础以及网球理念。
从他使用深层次无我境界复制招式的情况就能看出，不管是迹部的冰之世界也好，真田的风林火山也罢，如果没有深厚的基础，根本就不可能在第一时间掌握这些招式。
一番激烈的对攻之后。
越前龙马节奏再变。
后面的两球直接干脆利落的用出了手冢的零式，根本就没有给远山金太郎一丝回转的余地。
开场时的劣势，转瞬扳平。
……
好强，好强……
远山金太郎兴奋的呼吸着，刚才一番剧烈的跑动，已经让他的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水。
不过他根本没有在意这些，手中捏着一颗网球，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越前龙马的身上。
金太郎只感觉自己身体里面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颤抖。
“超前，你要小心了！”
远山金太郎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状态，随后朝着球场对面的越前龙马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越前眸光一抬，有些不解。
但很快。
一颗高高飞起的网球，让所有观众的视线都往高处看了过去。
“这是……”
四天宝寺的队员们脸色一变。
“你们小心了！”
“哈？什么？”
与他们相隔不远的青学队员们还有些懵逼。
不就是网球抛的高了点吗？
而且在发球时就将球抛得这么高的话，只要有一点风出现，都会对最后的击球产生影响，甚至会有发球失误的情况出现。
但下一刻，他们就明白了四天宝寺众人为何会这么紧张。
“要上了！”
远山金太郎的声音传遍全场，他整个人也好像弹射一般，双臂怀抱着膝盖，不断翻滚着飞跃至了半空。
“超级无敌……绝对美味大车轮山暴风雨！”
就在最后一个字落下的同时，他的双腿叉开，手臂挥舞着球拍，重重的扣在了那颗芥黄的小球上。
霎那。
一团极致的金光从球场上方爆发散开，随后所有人便感觉耳膜震荡，听到了一声轰隆巨响。
嘭！
正处于球场对面的越前，只感觉心中一悸，极度危险的气机，从高空落了下来。这一球所携带的精神压迫，让他的身体微微僵在了原地。
“越前危险！！”
桃城在场边大喊一声。
接着便只见浓浓的烟尘将越前彻底笼罩。
“好小子！”
球场边，越前南次郎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现在他更是相信金太郎就是得到过杉婆婆真传的弟子。
这种遵循自然本能的锻炼方法，将无我境界前面几个状态完美的融入到了自己的身体里面。
这是只有杉婆婆和马谷老爹这种很老一辈的才清楚特殊锻炼方式。
同时，能够完成这种修行的也只有那些身体天赋十分出众的人。
沙沙……
等到烟尘散尽，看清楚了球场上的情况，青学众人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越前龙马并没有受什么伤，只不过他头顶的帽子已经被网球带起的劲风给吹落在地。
“1、15-0！”
裁判在扫过龙马接发区域的那个小坑之后，再看向远山金太郎这边时，下意识的吞咽了一下唾沫。
落地后的远山金太郎微微有些气喘，但是脸上的兴奋之色不减。
“怎么样，超前！”他的眼神中带着强烈的期待和自信。
他这一球期待对面能够接到，但是又自信对面无法接到。
龙马捡回自己掉落在地的帽子，拍了拍灰尘，重新扣在头上。
他没有回话，只是半蹲在后场，双手朝前把持着球拍，眼神更加专注的看着球场对面的远山金太郎。
后者缓和了一下气息，接着又拿出一个网球，咧嘴笑着走向了后场。
他认为越前龙马现在这个动作，就是已经接受了他的挑战。
呼……
“那么好，接着再来！”
唰！
网球高高抛起。
接着，又是与之前几乎一模一样的高难度空中转体动作。
轰！
气浪翻滚，璀璨的金光猛地从远山金太郎的球拍中爆发开来。
那爆发出的可怕威力，看得场边的观众目瞪口呆。
然而这一次。
呲啦！
在那巨大的轰鸣声中，不少人似乎还听到了一声尖锐的撕扯。
这是接到了吗？
井上守目光灼灼，好想下一刻就透过翻滚的烟尘看清楚里面的情况。
“很厉害！”
上衫悠朝着越前南次郎伸出拇指赞叹道。
这一球越前龙马可以说接到了，也可以说没接到。
越前南次郎嘴角微微扯动，心中一下子生出了还要继续回去调教自家小子的心思。
武士的抽击可不是这么用的。
球场上。
这一次远山金太郎脸上的笑容没有持续多久，很快他就有些愕然的发现了半个芥黄的网球，正静静的躺在他的脚侧不远处。
真正意义上的半个……
而对面。
他的目光看了过去，就在越前龙马的脚下，也躺着半个网球。
两人都微微有些气喘，同时目光在半空交汇的那一瞬间，龙马感觉自己的脸皮有些发燥。
正常来说，这一招应该能将网球完美抽打回去，并且彻底撕破远山金太郎的防御。
结果现在……
不只是他们俩，就连场外观众，两边的队员以及裁判都有些发懵。
两边半场分别都有一半的网球，这该怎么判？
两分钟后，经过裁判那边的核实跟沟通，这一球判了越前龙马犯规，就连无效球也算不上。
“嘿嘿，终究还是算我赢下了！”
重新回到球上的小金，脸上露出了一个开心的笑容。
而对面，越前龙马的脸色则是有些变化。
……
砰！
“Game，远山金太郎，3-2！”
……
砰！
“Game，远山金太郎，4-3！”
在那一球之后，一连三局，两边似乎进入了僵持阶段，都能守住了自己的发球局。
直到……
砰！
“Game，远山金太郎，5-3！”
远山金太郎在后面的阶段率先完成了破发。
此时两人都大汗淋漓的喘息着。
他们之间想要从对方手中拿下一分，都要经过十几个，乃至数十个回合的拉扯。
前两扇门的无我境界，终究会更加的耗费体力，而且远山金太郎的恢复能力也要更强，打到现在，局势似乎逐渐明朗起来……
“小金加油！”
“最后四球！！”
场外，不少人开始为四天宝寺这边呐喊起来。
这场比赛虽然只是双方一年级的对决，但是仍然让人看得大呼过瘾。
听到呼喊之声。
龙马正在努力的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想要缓解一下从身体各处传来的疲惫感觉。
不想输……不想再输……
他的脑海中，不断有这个声音在回荡。尤其这次的对手，和他一样都还只是个一年级的。
曾经输给那些大他两届的前辈或者学长，他心中可能还会有一个借口，自己只是输在了身体方面。
越前的脑海中快速闪过了自己当初在美国时的种种辉煌。
而现在……他已经退无可退。
“龙马，你还差得远呢。”
“越前，你究竟是为了什么在打网球呢？”
自家老爸的话语，自家部长的问诘，都在这一刻，纷纷涌上心头。
“这小子，要到极限了……”
南次郎身体坐直，他很清楚前面无我境界消耗过度，身体出现种种反应会有多么难受。
不过，这也是一个机会。
“臭小子……”
……
轰！
震颤的响声荡漾开来。
远山金太郎暂时忘却了疲倦，那令人震撼的大车轮山暴风雨如约而至。
于着激荡的气浪中。
越前的精神完成了某种洗礼。
嗡嗡！
淡青色的光辉从他的身体中涌现而出，强大的气场拂动着他的头发，点点光粒漂浮在他的身体四周以及发梢。
越前感觉源源不绝的力量从身体各处重新涌现。
唰啦！
他的球拍一横。
大车轮山暴风雨的倒影清晰的在他的眼底浮现。
轰隆……
在地面震颤一声之后，一道金色的光束刺破了烟尘，瞬间就从还未落地的远山金太郎的脚下弹射了出去。
“这是……天衣无缝之极限？！”
千岁千里的眼睛瞪圆，有些难以克制的惊呼了出来。
四天宝寺其他队员的心情几乎也和他一样，就如同这峰回路转的一球，他们的心情也好像坐了过山车一般。
从山峰跌至谷底。
“还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教练席上的渡边修有些无奈的长叹一口气，接着用力的咬紧了自己嘴角边的那根牙签。
青学的队伍中。
在其他人都在欢呼雀跃的时候，唯有手冢，他在越前龙马的身上看到了一种跟自己完全不同的无我光辉。
下意识的，手冢就自己心中对比起了之前在越前南次郎身上所看到的那种特殊光辉。
体会到自身的强大和弱小。
这是刚毅……
这一刻，越前南次郎脸上的笑容再也掩盖不住，他还故作云淡风轻的瞥了眼坐在自己旁边的上衫悠。
上衫悠笑而不语。
对他来说，这场比赛不管是远山金太郎获胜亦或是越前龙马获胜，都没有什么关系。
他这次来，可不是为了这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