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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册 第七章 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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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住嘴!”

鹫尾猛地抓住了坐助手席上的武山的衣襟。

“说我是警察?警察仅仅为了从你这弄点情报,就会杀死你吗?”

鹫尾恶狠狠地说道,他那眯成一条缝的眼睛里射出两道带有杀气的寒光来。

武山的脖子被勒得透不过气来,顿时胀红了脸。

“快住手……对不起,我说得过火了。”

他不停地呻吟着。

“我确实打算从今以后我们合起伙来。不过,我决不会饶恕背着我下手的人。这种人一旦用不着我时,就会把我甩掉的!”

鹫尾警告地说道。

“快松手……说……气儿,喘不过来……”

武山的脸色都快变成猪肝色了,他费劲地才挤出几个字来。

鸳尾两道犀利的目光紧紧地盯了武山一会儿,然后对他说道:“好吧!你说吧!”

说着,他把手也松了下来、

武山费力地干咳了两下。”深深地喘了一口气。顿了一下说道:“没办法,我全说了吧!进监狱之前,我藏起来了五千万元,全都是现金。”

“五千万,就是现在这个物价疯涨的年代,也是可以舒舒服服地过好几年的呢?”

“那倒是。我藏现金的那个地方可没找好,弄不好就取不出来了。”

说潜,武山的脸色阴了下来。

“这是什么意恩?”鸳尾不解她问道。

“我藏钱的地方是南多摩的多摩街。那时在那儿还是一处多摩丘陵。我就在那儿找了一处被遗弃的古坟,把钱藏在那了。”

“要说起多摩街的话,是不是常常听广播和从报纸上提到的成子多摩新区的地方?”鸳尾歪着头想了想问道。

“是啊!后来我也知道了这件事。那一带成了多摩新区,计划挖去丘陵,修筑钢筋水泥的住宅楼群昵!”

“知道为什么还把钱藏在那儿?!”

“藏钱的地方是圣迹纪念馆下属的农林部的鸟兽试验场附近。因为考虑到那一带被确定为永久性的放养鸟兽的紧猎区,完全在新区开建的计划之外的。目前还是这样规定的。不过,我在一年前左右,在监狱里从报纸上看到一则消息,说是在我藏钱的一带修造了一处农林部的研修所。”

武山沮丧地嘟哝道。

“这是真的?”

“真的。这个研修所,也就是像一个饭店那样的大型建筑。实际上就是为了给那些各县市的,以各种名目来东京出差的官员们提供休息的场所罢了。”

“那你后来又看到没看到关于修建这个建筑物时发现藏有现金一事的报导呢?”

“没有……所以,就有可能是这样:钱不是埋在了研修所下面,而是研修所没有盖在那个地方。”

“是这样呀!如果风声平息了。我们去那个研修所看一看去吧!就算是钱埋在了下边,也不能说没有办法弄出来”

鹫尾在驾驶席上把身子摆正,然后松舞手闸,把选择开关又搬到了“D”即自动驾驶的位置上,用力地踩了一下加速器。

在这狭窄而又昏暗的山间小道上,鹫尾一边紧紧地握着方向盘,一边搜寻着、前进着。

他们沿着八岳山的半山腰,驶近了修建在蓼科湖与茅野地区之间的高原上的鹿野美树的别墅。走到这儿,他们花费了相当多的时间。因为他们必须避开收费公路“甚至连国道和县道(县——相当于我国的省一级的公路。——译者注),所以他们比原来计划的多耗费了一些时间。

这个别墅,位于一片白桦树林之中,距离蓼科山山顶部大约三百米远的地方。是一处占地面积很大、带有阳台式的建筑。

鹫尾在离那建筑物还有二百米远的地方把车子停了下来。他关上发动机和车前灯。

建筑物的窗户全都黑着灯。因为车窗开着,一阵阵入秋才有的高原昆虫的虫鸣声从四面八方传了进来。

鹫尾等了一会儿,便从车上走了下来。他打开了后行李车厢盖,把包着切下的藤本的那个染红了鲜血的手绢取了出来。他用左手托着又回到了驾驶室。看到这个,武山紧张地一边哆嗦着,一边也从车上走了下来。鹫尾的右手紧紧地握刚住刚才从驾驶席上拿到的藤本的手枪。

鹫尾从车子里的袋子里取出一只小型机关枪,并把还装着预备弹夹的子弹袋挎到了左肩上。他们悄悄地朝这座别墅的建筑靠过去。这一带的植物已经开始落叶了,所以他们必须格外小心,放轻脚步,因为踩在树叶上的“沙沙”脚步声也许会被别墅的人查觉到。

走近了别墅,他们便清晰地发现了一条电话线从里面伸向外边。他们又围绕着别墅转了一圈。他们发现在院子的右侧有一座大小可以停放两辆汽车的木制大门的车库。于是,他们两人又回到了别墅的正面,登上了用木头搭成的凉台上,这个凉台的尽头便与院子的大门相通着。鹫尾首先来到大门旁边,而武山则站到了大门的正中,央,他敲了敲大门。

里面没人回答。于是武山又用力敲了敲。

过了一会儿,他们终于听到了一个似乎十分谨慎的女人问话声:“是哪位?”

大概这就是美树吧。

“我们是藤本先辈的部下,太晚了来打搅你,实在对不起,能不能打开大门?”武山尽可能地礼貌地说道。

“藤本?”

女人返问了一句。

“是的。可不能在这儿说。”

“你们真的和藤本是一块儿的?”

“决不撒谎。我们来这儿可不希望让任何人知道。求求您了,快点让我们进去吧!”武山不停地请求道。

“有什么证据吗?”

“您知道今天晚上发生的事件了吗?”

“刚才的广播中说,津釜监狱发生了越狱事件。”美树在门里边答道。

“如果您知道,我就明说了吧!藤本被打伤了,伤势还挺重,现在躺在我们的车上。如果不快送进去,也许会有生命危险的呢!”武山装出十分急迫的口气来。大门终于从里边打开了。

一个头上藏着围巾,身上穿着宽松睡衣的高个子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由于天色昏暗,这个女人又裹得严严实实,所以无法评判她的脸上是不是有因砒霜中毒而造成的黑色斑点。所以,猛一看上去,这个女人长着一付清高、盛气凌人的“冷美色”的脸盘。

她一出来,便看到了武山手中的手枪和躲在大门一旁的鹫尾。于是,她立即停住了脚步,似乎上当了一般,一边惊慌地喊着,一边打算返回大门内。

但已经来不及了。鹫尾一闪身便钻了进去,武山则堵在前边,他们一前一后挡住了美树的逃路。

“你,你们是谁?!是警察?!”

美树紧张地喊道。

“不!我们是和藤本先辈一同越狱的人。不过,藤本先辈正好有事没能和我们一同来,喂、进去说吧,高原之夜可真够冷的呀,和猪窝一般的津釜太不一样了!”

说着,武山用左手用力地推了一下美树。

“别碰我!”

美树惊叫了起来,身子也顿时紧张起来。于是,武山索性伸开双手把美树搂抱起来。美树一边哭喊着一边用左手推武山的脸。

尽管美树哭闹着,但武山那纤细的身子却十分有力,牢牢地搂住了美树,他抱着身子比他高出不少的美树走进了别墅。

这时,鹫尾已经走进了正房,并伸手打开了室内的电灯。

他们进来的这间正房,大小约有二十张草席那么大。屋内还摆放着革面的沙发和椅子,墙壁上带嵌着一个用来取暖的壁炉。

壁炉的左右各有一道门。大概这座别墅的建筑里房间不少吧。

屋子的中央有一张桌子,上面放着几个空了的橘子水瓶和一架半导体收音机。收音机上还插着一只耳机。桌子旁边的沙发上胡乱扔着几条毛巾被。

大概当时美树正在关了灯的房间里,躺在这个沙发上用耳机收听夜间新闻广播,从而知道了津釜监狱越狱的事情的吧。因此她半天才听到有人敲门的。

由于室内光线很亮,鹫尾和武山这才清清楚楚地看到了美树脸上黑色斑点。由于当时美树的挣扎扭动,围巾掉在了地上,她脸上的黑斑看得十分清晰。

等武山抱着美树一走进屋里,鹫尾就迅速关上了大门。

“你不要大声喊叫!我告诉你,藤本在越狱时被打死了。”他凑近美树低声耳语道。美树马上停止了挣扎,惊讶地瞪大了双眼。鹫尾示意武山,把美树放在一旁的沙发上。武山把美树放到了沙发上。让她坐了下来。这时美树的表情比刚才放松了许多。鹫尾隔着桌子,拉过一把椅子,坐了美树的对面,他把包着藤本那个的手帕包放到了寨子上,一边说着,一边把它打开:“你应当认识这里面的东西.这个东西可以帮你回忆。因为藤本被警察打死了,我们只好把这个带来作为我们和藤本的确是一块儿的证据。”美树一看到手帕中血肉模糊的玩意,不禁从嘴里发出一阵阵悲鸣声。

武山猛地用手刀朝美树脖子砍去。于是美树一下子昏了过去,倒在了沙发上。睡衣和衬裙卷到了上面,两条大腿一直露到了根部,上面也布满了黑色的斑点。

“妈的,大哥……我实在忍不住了!”

“还是先把车子开进车库里吧。”

鹫尾看着美树那裸露着的丰腴的大腿,拼命地吸吮着她身上散发出的女性气息,嘴里不住地发出“啧啧”的声音,一边对武山说道。

“以前我对女人可不那么着迷……不过,在监狱呆了几年,我才发觉……”武山一边嗜着粗气一边继续说道:“刚才你在车里说过咱们的关系是平等的,……那么,咱们来猜拳,看谁先来享受这个美人?好不好?”

“还是你先来吧!趁这个机会,我去把车子安顿好!”

鹫尾宽宏地说道。他的本能告诉他,在这个时候,这个问题上,千万不能发生引起同伙之间内讧的事情。

“真的吗?”

“真的。不过,在这之前我想再问一下,刚才你说的在多摩藏有现款是真的吗?”

“这我可不会说慌的.

武由似乎无心再答理鹫尾,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手忙脚乱地把还处昏迷中的美树仰面朝天地摆在沙发上。

“喂,车库的钥匙我找不到,这会儿还要借一借你那双贵手打开哪!不过,你要是再详细地告诉我在多摩藏钱的事情,我自己也会想办法把车库的锁打开的。”

“放心吧!大哥,我是不会骗你的!”

武山迫不急待地爬上了美树的裸体上。

“好吧,我知道了,不打搅了!”

鹫尾知道这会儿再问什么也白搭,便一个手拿着一小型机关枪朝门外走去。看到武山的举动,他感到自己也冲动起来。他走至大门外的凉台上,从那走了下来,朝建筑物旁边的车库走去。

这是一座大小可以容纳两辆汽车的车库。他用手推了推车库的木制大门。门上挂着锁。他朝车库上方看了看,只见车库的房顶上有一根生了锈的铁丝耷拉了下来。于是他把机关枪背在身上,用手来回撅了几下铁丝,铁丝断了。他用这截铁丝朝锁眼儿中插了进去。他撞了几次。想不到居然撞开了。他一边推开车库大门,一边被自己具有的从不知道的才能感到震惊,自己过去究竟是干什么的,他越发感到迷惑不解。车库里只有一辆小型国产汽车。丰田公司“皇冠”牌汽车。草绿色。

鸳尾进了车库,随手打开了墙壁上的电灯开关,于是他发现车库里还放着汽油桶和输油桶。还放着一台大型的台钳和一些修车工具等等。

他关上电灯,又回到了停在距离别墅二百米远的他和武山开来的日产公司的“小公子”2600牌汽车旁。

他首先慎重地观察了一下汽车情况,看上去没有任何人到过这辆车里,于是他坐了进去,从兜里掏出钥匙,发动了发动机,车子微微动了起来。

他把车子开进了车库。和原先车库里的“皇冠”车停在一起,然后走出率库,关上大门。

他又轻而易举地用刚才那根铁丝把打开的锁锁上了。他不禁更加惊奇不已:自己居然有这等本事,不但可能随心所欲地打开锁,还能重新锁上!

他回到了正房。

美树已经从昏迷中惊醒过来了,她和武山都从沙发上滚、落到了地板上。被压在下面的美树,横眉冷对,愤怒地盯着欲对自己强行奸污的武山,并拚命她反抗着。

但武山似乎占了上风,他把美树的双手死死地摁在地板上,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用身子狠命地压住美树。

鹫尾似乎没有看见这两个人的厮杀,上房门,又锁上门锁,然后仔细巡视各个房间。

他看到一个房间里接着一台冷藏箱,于是从中取出五桶罐装啤酒和一根意大利式火腿香肠,然后又回到正房。

正好他看到由于武山身体太单薄了,又和美树博斗了一番,似乎精疲力竭了,于是美树就趁机翻过身来,从武山的压迫下爬起来向大门口跑去。武山也慌忙从地上爬起来朝美树追去,但双膝一软,不由自主地跪到了地上。

美树拼命地朝大门撞去。

但是,鹫尾动作神速,他抢先一步挡住了美树的逃路,如同一截木桩一般站在了美树的面前。然后,鹫尾很随便地,对准冲过来的美树使了有关绊子。

美树一下子停不住,右肩朝下狠狠地摔倒在地上。由于剧痛而休克了,好半天喘不上气来。

这时,武山也赶到了。

“妈的……”

说着,他一把抓过美树的头发,把她从地上拽了起来。

武山便用力把美树拉向沙发,然后把她重新按倒在地上,这次,美树再也没有反抗。

鸳尾拖过一把椅子,放在大门和沙发之间坐了下来。他悠闲地喝着罐装啤酒、嚼着香肠。

不一会儿,美树开始的憎恨和反抗情绪渐渐消失了。她一边皱着眉头,一边半张着嘴,不停地发出轻重呼吸音。

鹫尾的胸中也似乎被一种莫名其妙的冲动冲击着,一股股的强烈欲望不断地萌动出来。

但是,他决定压仰住这种感情,他要趁此机会从美树的嘴里打听出更多有价值的东西来。

“藤本把重建组织的资金藏在什么地方了?”

美树没有回答。

鸳尾坐到沙发和桌子之间的椅子上来,他一口气把剩下的半桶罐装啤酒一饮而尽,然后又追问了一句:“听到我的问话了没有?美树?”

于是,武山便抬起头来着了鹫尾一眼。

鹫尾用眼神暗示了他一下。

武山马上就明白了鸳尾的意思。

“那么,你就赶快回答鹫尾大哥的问话。”

“你从藤本先辈那里听说过我们的事吗?”

武山克制住自己的激情问道。

“你,你是武山吧?”

“是的。那么,这位就是鹫尾大哥了!”

这会儿武山便不紧不慢地说道。

“藤本对我们说过,他有一大笔重建组织的资金藏起来了,你知道他藏在什么地方了吗?”

“这我可不知道……”

“藤本死了,我们越狱时全靠了藤本的帮助,我们是杀死了全部看守而越狱的,我们无路可退了。因此,我们现在需要钱。”

鹫尾一字一顿地说道。他面无任何表情。在他那冷酷的目光中,闪烁着固执的凶光。

“究竟有多少亿,我可不知道……啊!”

“藤本已经死了……”

鸷尾又重复了一遍。

“因此,这座别墅,另外还有五千万日元不只是在名义,而且是在实际上也完金属于你一个人所有了!我们并不想把这两份财产弄到手,所以你应当帮助我们!”

“是要帮助的!我帮你们去找那个地方……不过,藤本真的没有对我讲过重建组织的资金藏在行么地方呀!……真的……如果我知道,我们三个人还可以分一下呢?”

美树像是呻吟着说道。

“知道了……你这会儿好好想一想吧,也许藤本对你说过而你忘了呢?”

说着,鹫尾又喝完了两桶啤酒。

鹫尾还利用这段时间,用桌子上的半导体收音机收听了夜间广播。广播几乎在每一个节目完了都不停地播送着关于津釜越狱的囚犯们的结局。

“警察方面有许多人遇害。但也有近三十名囚犯被警方击毙。捕俘了四百余名未能来得及逃走的囚犯。

“以关东地区为中心,在全国各交通要道布置了严密的封锁线。”

过了好一会,武山似乎刚刚意识到鹫尾的存在,便连忙问道:“刚才广播里说什么来着?”

于是鹫尾把刚才广播中说的情况告诉了武山。

“咱们可能会被包围了的……刚才美树还说要帮我们呢!”

现在,美树顺从地仰面躺在地上,并把双手伸到武山的背后,紧紧地搂着他.

“好了好了!你们两人去卧室里吧!不过,武山你要当心,不要让这个女人跑掉。”

鹫尾有点不耐烦媲对武山说道。

“没关系的。”

“保险起见,你还是把卧室门开着……不,等一下,在去卧室前,我还要问她几句话。”

“那个担任联络的三光组织的山口呢?那家伙说没说今天晚上要来什么的了吗?”

“他说如果要来的话,就会被警察跟上,所以他打算一个星期不刭这来。而是采取在东京或横浜打公共电话联系的方法进行联络。时间是每天下午一点钟。”

“知道了。”

“因我们是使用约定的暗号进行联络的,所以即使警察监听也听不懂我和山口讲的是什么意思。”

美树又补充说道。

这时,鹫尾再次把半导体收音机的耳机插进耳朵里。

这会儿的夜间新闻节目开始公布越狱囚犯的死亡名单了。

播完名单,大概是被抓住的囚犯坦白交待了吧,随后就宣布了这次越狱计划的主谋是藤本。似乎此时警方还不知道藤本已经死了的情况呢!

而鹫尾也被特别提出,并介绍说此人在囚犯中最为凶暴。擅长使用各种武器。是这次越狱的骨干分子。还推测说监狱中的几处机枪枪座就是他给打坏的。以至还详细地公布了鹫尾的长相和身材特征,提醒市民加以注意和防范,也许明天的电视节目中就会公布出他们照片了吧!

此时此刻,鹫尾正在沉思:警察方面究竟在什么时候会来包围这所别墅?

如果侥幸逃出了包围圈,就现在这副样子也不行;而且,要想突破封锁线;也许只能在山里绕来绕去,这就需要多准备点东西。

想到这儿,鹫尾的脑海里突然回忆起好像特别遥远的年代里,他曾经背负着重负荷装备从日本内地出发。徒步翻越过日本阿尔卑斯山到达太平洋沿岸的事情来。

这个记忆渐渐地明朗起来。

是的,的确有这么回事,当时,自己曾率领一支自卫队的特种队员进行秘密训练。在整个行车途中。要求不能被任何人发现。而正好有个该着倒霉的深山老农偶然看到了鸳尾一行队伍,他便下令将其处死,挖了个深坑埋掉了。

由于慢慢复苏了以前的记忆而异常兴奋的鹫尾,愈发搅尽脑汁地打算更进一步地回忆自己的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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